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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必备锦被棉褥,都是柔软的材质,苏月白对睡觉的要求还是很高的,床板要足够结实,被褥要足够柔软,身边的暖宝宝也要足够温暖。这些基本条件满足后,景乐之建议亲自动手做一个梳妆台。但是却被苏月白拒绝了,她遗憾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反复强调:“我如今即是女鬼又是蛇精,魅惑人心是基本技能,不用镜子也能臭美。”
景乐之虽然不太理解,但是,他本人也没有对苏月白的长相有过多要求。美女他见过不少,能够真正心动的人却只有月儿和苏月白两个。不管苏月白长成什么样,只要灵魂不变,就够了。
一切就绪后,苏月白把景乐之拉进了新房,并且打算给他一个惊喜。当她松开手,景乐之模糊的视线里是红彤彤的床帐以及红彤彤的苏月白。
她穿了自制嫁衣,鉴于噬魂谷没有染布的器具,大家的衣服都是黑色的。但是为了符合婚庆的气氛,苏月白用彼岸花进行了漂洗,反复浆染之后,白色的纱布就被染红了。但是,彼岸花的数量不太多,又有药用价值,苏月白在染布的时候很是节省,染出来的布料只够做个抹胸的短裙。
幸好她经常穿着比基尼在海边游泳,露个大膀子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景乐之却震呆了,一双眼睛也不知道看哪里,最后竟一倒头,藏进了被子。
苏月白把他揪出来,义正言辞地嚷:“事到如今你为何还会不好意思?咱们不是成亲了?”
“可是……还没行礼……”景乐之支吾了一声,眼神不自主地飘向了窗外。如果带着调戏的情绪,也就不会不好意思了,但是,他对待婚事还是很正经的。
苏月白把他的脸摆正,强迫他看向自己,并严肃纠正:“拜堂行礼确实很重要,可是现如今你我并非生在大唐国,周围的亲戚朋友也就那么几个。况且小末还舍不得我嫁给你,大张旗鼓地拜堂成亲实在很残忍,咱们不能伤害孩子的心。再说,拜堂不过一个仪式,我和你可是私定终身的,不需要那么隆重。”
“私定终身?”景乐之无奈地重复,眉心的亮光瞬间就熄灭了。
苏月白鼓鼓腮帮子,凝住他的眼睛,坦然道:“奶奶定不会同意让我嫁给你的。”
“但是……”景乐之迟疑着,眼神也涣散了。
苏月白耸耸肩,直白道:“你愿意等奶奶的同意么?保不准我中途就被别人抢跑了!”
景乐之忽然抿唇一笑,似开玩笑般凑过来搂住她的肩膀,嘟囔一句:“现在是你在着急。”
“是啊!我不想对不起你。”苏月白侧过头,眼底的光几番明灭,她叹口气似惋惜般嘟囔:“我的心或许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强,我是怕……怕我后悔……”
景乐之只觉一瓢冷水从头浇到脚,冻得他直哆嗦,连汗毛孔都张大了。他紧紧落在肩上的手,沧桑道:“你会后悔?”
“人心最善变,我……也一样!”苏月白扬起脸,正视景乐之的容颜。
他长得很不错,是美男子里面的战斗机,光看长相就能让人心花怒放。况且他还有高贵的身世,再加上他的不顾一切,于情于理都是苏月白生命里比较重要的人。但是,苏月白就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不敢承认自己能够坚持下去。
所以,她有的时候很残忍,大实话总会毫不犹豫地说出口。幸好,景乐之已经习惯,对她的恐慌有了更深层的理解,并劝慰自己勇于担当。他喜欢她,只是想单纯的喜欢她。在爱情的关系里,苏月白是复杂的,但景乐之却相对简单。他不愿多想,也就轻松了很多。
即使苏月白又说出了伤人的话,他还是温柔地吻了她的额头,比起言语,还是行动更加有效。
果然,苏月白再次抬头的时候,景乐之的脸已经恢复了平静。她摸摸他的下巴,扭着唇角疑惑:“你怎么没有胡茬?”
景乐之愣了愣,一时接不上话。
苏月白扭过身扯过他的腿,直接挽起他的裤腿,摸着光滑的皮肤诧异:“看吧!连腿毛都不长。我严重怀疑,你上辈子是个女人。”
她说完后,马上亮出自己的小腿,指着上面短小却并非没有的汗毛恐慌道:“你比我的都少!”
景乐之哭笑不得,刚才还沉重的气氛顷刻间变得热闹,苏月白专注于腿毛的长度,而他也就顺势看光了她那光洁的大膀子。
“不过,我有种预感,咱们如果生个女儿一定超级漂亮,到时候就让她去祸害天里和墨尘。”苏月白狡黠一笑,眼角上翘勾出一个阴险的表情。
景乐之点点头,跟着附和:“最好能把他们迷得神魂颠倒。”
“是吧!我还是很阴险的!”苏月白转了身,笑眯眯地瞅着他。
景乐之的手像小蛇一样,不紧不慢地搂过她的腰,往身前一靠,正经道:“我绝对支持你!”
苏月白乐呵呵地凑过去,钻进他的怀里,呢喃了一声:“那就直接洞房吧!不要再计较仪式了。”
事后,苏月白倚在景乐之的肩头,望着纱帐嘟囔:“明天肯定就掉色了,白色的纱帐太轻挑。”
“那就换成黑色,还能睡得踏实些!”景乐之揉揉她的肩膀。
苏月白叹口气,扭身趴到景乐之的身上,面对面地惋惜:“我是不是让你受委屈了?”
景乐之揽住她的后脊背,笑道:“这话怎么听着如此奇怪?何为委屈?”
“我连一床红色的纱帐都做不出来,你不是喜欢红色么?”苏月白耷拉了脑袋,直接倒在了他的胸口。
“这些话,应该我说!”景乐之掐了一下她的侧腰。
苏月白恍悟,刚才的对话反过来了。她应该是弱小且娇羞的一方。
“若是他日咱们走出噬魂谷,我定会还你一个光彩的婚礼。”景乐之搂紧苏月白,声音像风一样,轻飘飘的。
苏月白蹭了蹭他胸前的肌肉,傻笑道:“这个无所谓,只是……你答应我,不管奶奶说什么,都不要怨她。”
“我明白,你对孟家的愧疚……可是……你已经和她们没关系了。”景乐之道出疑问。
“无论如何,是她们收留了我,并且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苏月白只觉眼皮有些沉重,说话的速度也渐渐变慢了。
“那只猫呢……你也会于心不忍?”景乐之低低地问,但是苏月白的回答却是均匀的呼吸。他揽过冰冷的身体,想要捂热般死死搂住。
如果不是听寒,她会活得有血有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三章 人,要有良心
苏月白算是嫁人了,翌日一早就满面红光的在院子里招蜂引蝶,景乐之被她冻得够呛,直接没起来。
墨尘奉命监视他们,见苏月白披着黑色宽袍在花丛里扭动,还以为她是被什么东西牵扯了手脚,便麻利地扑过去挥剑斩断了她周围的花花草草。
七零八落的叶子碎了一地,把苏月白也吓了一跳,她回过头,愕然瞪眼,问了句:“墨尘,大清早的,你精力这么旺盛作甚?”
墨尘扫一眼叶子,又抬头瞅瞅苏月白,不安的眼睛渐渐垂下,转而红了脸:”我以为……你有难。”
“难?”苏月白重复一声,然后仰头大笑,“你还真是有职业病!我没事啦,就是睡得腰疼出来做做广播体操。”
“广播体操?”这次换墨尘重复。
苏月白摆好姿势,在空地上做起扩胸运动,顺便笑着回头,嘟囔着:“来吧,一起做,很健康的!”
墨尘迟疑了一下,又耐不住她那直白的眼神,只好跟着做了起来。
待景乐之终于睡醒,起身寻找苏月白的时候,就见她和墨尘一大一小两个影子正在院子里进行怪异的举动。但是鉴于苏月白在他面前提到过广播体操这种运动,再加上他又看过苏月白的祝舞,如此情景也算勉强能够接受。他只是晃晃头,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墨尘耳朵比较尖,听到脚步声后回过头朝景乐之行礼。
苏月白则扭头招手,笑盈盈地开口:“来来!一起做!”
“我还有事,先行告退了。”墨尘很有眼色,一副不愿做电灯泡的架势。
苏月白没有挽留,只停下手里的动作,问了句:“小末几点过来?还是我过去找他?”
“鬼王今日闭门不出,心情很不好。”墨尘老实交代,面露难色。
苏月白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严肃道:“哄鬼王开心,不是你的任务么?”
“我……”墨尘欲言又止,急忙躬身,撤退了。
“小孩子总爱闹情绪,我去劝劝他。”苏月白走到景乐之身边,指着桌子上的早点,嘱咐道:“吃过早饭就派人通知夜阑心吧,此地不宜久留。”
景乐之点点头,覆手捋顺苏月白额前的乱发,亲昵道:“他还是孩子,哄哄就好。”
苏月白应了一声,转身拐进树丛。从他们的新房到小末的寝殿有很远的距离,为了节省时间,她只好在腿上拍了一张疾风符。有了符咒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