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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乐之本来没想要景云之的命,在救兵到达时也是一脸的坦然,他指着结界里的人,望住景云之的主将,调侃般问:“云去啊,你家主上这次又因为女人把本王得罪了,他的喜好还是这么明显!”
云去将军拱手道歉:“还请殿下放人。”
“一个可以,但是那丫头本王可舍不得。”景乐之抿嘴一笑,五官开出一朵花,美好得让人汗颜。
苏月白微微回头,瞅着景云之问道:“你们以前因为抢女人打过架?真是俗气!”
景云之点点头,却并未说话,一张脸淡淡地泛出光华,显然思绪已经飘走。
结界外的人在讨价还价,半天没有实质进展,她有些着急,便抓住半梦的眼神,用传音符传了个不要做情敌的建议。还好,半梦对景云之的感情相当执着,再加上景乐之在云去面前添油加醋,好像他们兄弟的战争只是因为对苏月白的一瞬倾心。
半梦是个急性子,自然站出来声音不大不小地建议:“将军,不若先救主上要紧,那个丫头大不了日后再抢回来。”
云去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苏月白,突然用传音符飞来一句:“你们的对话本将军听得一清二楚,若非主上亲自下令,本将军定不会随便放人。”
苏月白一惊,凝神瞅住他的生前字,无不震撼地歪向景云之,叹道:“你手下不是有鬼吏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武器么?那还要我作甚?如果真想杀掉长殿下,直接夜袭就好了啊!”
“你怎么知道云去的真实身份?”景云之抽回神游的眼神,望进她的眼底。
“我也就这点儿不太实用的小技能,既然殿下有本事让冥界鬼吏臣服,那驭使僵尸根本不成问题,如此强悍真是折煞我了。”
苏月白垂下头,想不到自巫医天里以及玉箫尸兵之后,又出现了叛逆的冥界鬼吏。这平凡的凡间,忽然就不平凡了。未出孟庄之前,她还以为全天下只有孟家人是最了不起的。如今数了数,还真是能人辈出,吓得她都想调头回家啃老去了。
只可惜,孟家此番遭劫,三人一猫都离散了。苏月白势单力薄也不好硬起脾气耍恨到底,只好在云去的面前矮了一等,传音出去:
“这位将军哥哥可千万不要信长殿下的胡言乱语,月儿只是个无甚能力的神婆,和二位殿下比豆腐还清白!”
云去研判的眼神在苏月白的身上溜了一圈,瞧她又瘦又小的身材,也理解不了堂堂两位皇子为何因为她大动干戈,一番思考后亮出良策,扭身立在景云之跟前,请求道:“主上,长殿下已经谦让过一次,不若这次由主上谦让一回?”
“谦让?皇兄何时谦让过?”景云之不屑,眉毛翘得老高,完全目中无人。
云去无奈,只好换了稍微温和的语气,劝说道:“在这荒山野岭,便是我等侥幸胜过长殿下,颜面上也不太好看,微臣劝主上收手。”
“颜面这种东西小爷不稀罕。”景云之扭身揽住苏月白的肩,侧头时一双电眼几乎把她烤焦,“这丫头可是秘密武器,小爷我舍不得让给皇兄!”
“今日听御医回报晖妃娘娘腹中乃双胎,云去快马赶来并非恋战而是想把这个好消息早点告知主上。”云去垂眉,眼中暗沉一片。
苏月白再次听到晖妃娘娘的名号,一时惊诧。待她慢慢反应过来,才敢肯定这个大名鼎鼎的晖妃便是景云之的正牌妻子,而景乐之好像也喜欢过人家,兄弟俩为了一个女人结下仇怨,但根本上他们只是想折磨彼此,并非要命。
果然,听到晖妃的名字,景云之的脸乐开了花。急忙抽手,笑着对苏月白说:“反正孟老太太的尸身在小爷手里,你若想要便来求小爷我!”
苏月白还未反应过来,云去已经走到景乐之身前,赔礼道歉:“二殿下有失分寸,臣下替主上向您请罪,这就放了月儿姑娘,还请长殿下高抬贵手。”
他说得诚恳,眉目间都是忠肝义胆。
苏月白站在景云之身前,忽然悟了:原来这厮是个妻宝。
“放人!”景乐之也没有刁难,覆手朝玉箫挥了挥。
金色的结界顷刻间收回手心,景云之拍拍苏月白的肩膀,笑容满面地告别:“丫头,咱们后会有期!”
苏月白抬起眼,瞅着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突然无力吐槽,发自肺腑地鄙视了他。敢情磨蹭了这么半天,就因为他老婆怀了双胞胎而宣告结束,看来真正的幕后高手是那个运筹帷幄的晖妃才对。她扯扯面皮,皮笑肉不笑地嘟囔:“替月儿向晖妃娘娘致谢,顺便恭喜二殿下喜当爹。”
景云之虽然听出了她的调侃,却依旧保持笑开花的状态,兴奋地蹦到云去身边,朝景乐之挥挥手,连身子都没欠一下:“皇兄,再会!”
云去侧头请示景云之骑马还是坐步辇,这厮直接跨上马背笑道:“骑马快!”
苏月白彻底无语,直接抽搐着嘴角,走到景乐之身前,问道:“二殿下如此堂而皇之地暴露了自己的弱点,真的好么?”
景乐之侧头,善意提醒:“月儿,这种话不要轻易说出来。”
苏月白冷笑,眼光直白地目送着景云之的离去。可是看了一会儿,又觉后脊背发烫,再回身时两个歪歪扭扭蹒跚而来的僵尸正喜乐地看着她。那目光直白得让人反胃。
苏月白拽了景乐之的胳膊,往他身后缩了一步,“殿下,这是偷袭?”
“凭你的本事还需要躲躲藏藏?”景乐之轻轻地甩开她的胳膊,竟然退到了一旁。
驭使僵尸是半梦的基本技能,况且僵尸这种没有大脑的废柴只能单纯地理解主人的意图,让他干掉谁他就干掉谁,连配合协作都不会。苏月白不太情愿地祭出转魂梳,将扑过来的两个僵尸掏心挖肺,顺便把凝结的魂珠填进嘴里。
一旁看热闹的景乐之在战斗结束后,拍了拍手,赞了一句:“月儿真是利索!”
苏月白瞅了瞅他那捉摸不透的脸,忽然笑了,“殿下,你这是吃醋?”
“这么明显?”景乐之走过来,戏谑地指了指自己的脸。
苏月白干笑一声,仰头道:“月儿希望自己弄错了。”
“那你觉得刚才的吃里扒外要如何解释?”景乐之贴过来,面上的笑容堪比蒙娜丽莎。
苏月白再次干笑,反问道:“月儿何时吃里扒外?殿下认为月儿是您养大的?”
“本王以为经过四个月的相处,吃了五十三顿饭,看了二十次月亮,谈了十八次心,经历了二十五次月色撩人,便是该认定什么,可是在月儿看来不过是本王的无聊之举?”景乐之的脸忽然黑了下来,连眼中的光芒都跟着熄灭了。
苏月白完全傻眼,一双眸子眨了眨,却是没想出要说的话。毕竟,被景乐之这么一数,他们在一起的一幕幕都像活了一样,一个劲儿地往脑袋里钻。甚至他不说,苏月白都没有意识到他们曾经有这么多次单独相处。所以,她迷惘了,顺便发现,自己的心跳有些凌乱。
景乐之就立在苏月白的视线里,并且那些旁观的甲乙丙丁都在一个不留神时消失了。空旷的客栈大厅,只有两个人,连空气都忍不住尴尬起来。
苏月白单身了六年,某些关于爱情的感觉早就生锈,甚至在面对帅哥时她的心跳都是四平八稳的。可如今望着景乐之黑得不见底的眼睛珠子,她就明白了,排除利用价值,她没准在景乐之的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要不,堂堂皇子也不会救了她这么多次。
“你是真傻还是装蒜?”景乐之俯视苏月白的脸,眼中暗光倾盆而来,把苏月白浇了个透心凉。
她后退一步,仰头傻笑:“殿下,在月儿看来,是您傻了吧!”
“本王是真傻了,才会纵容你一次又一次。”景乐之居然承认了,并且直勾勾地盯住苏月白的眼睛,毫不躲闪的眼神穿透她的心,直达五脏六腑。
苏月白幻想过,所谓邂逅应该惊天地泣鬼神,而她梦想的爱情更应该是轰轰烈烈、你死我活。可如今,再回顾她和景乐之之间的点点滴滴,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没办法拿出来评说。他们之间太平坦,连个鱼泡泡都没有。
她早早便给景乐之定位,他的一切关心爱护甚至是含情脉脉的眼神都只是因为想要利用她而营造的假象。所以,她从来没有把景乐之看做一个合格的有吸引力的男人。
“殿下,你这是向我表白么?”苏月白挤出一个干涩的笑容,撑开双手把景乐之推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说出来了,憋死我了!
、第四十三章 除了自己全是别人
“原来,本王在你心里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虽然是失望的语气,但景乐之的眼神却并未软下去。他真挚地盯着苏月白,用望穿秋水的眼力观察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他看得出来,苏月白只是不知所措,即将开始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