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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道士姐姐把僵尸引爆后,自尸血中摸出魂珠,二话不说就丢到了孟家老宅门口的石狮子上。
那狮子“嗷”一嗓子,整座老屋竟然震了震。苏月白后退一步,差点在颠簸中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扶着墙壁,看一眼脑袋破洞的石狮子,忽然有点气愤。
怎么说也是私闯名宅,竟然还毁坏文物,真是岂有此理。她绞着手指,干脆推开门,瞅着假道士嚷:“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乱丢垃圾!”
玉辇上的景云之“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直起身看了过来,开口道:“这小丫头口气还挺冲!”
苏月白站在台阶上,瞪着景云之叫嚣:“上次二殿下无缘无故绑架民女,这次又带着大队人马在民女家门口大吵大闹,民女只想问问,这大唐国可还有王法?”
“王法?那是何物?”景云之冷冷一笑,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把两只手放上膝头,身体自然挺直,补充着:“小爷就是王法!”
苏月白微微一愣,意识到眼前这个家伙根本没有道理可讲。她叹息一口,放缓语气,在门前的台阶上慢慢坐下,问道:“二殿下所为何事,竟会亲自登门?”
“诅咒皇兄的事情,你可想好了?”景云之直言不讳,连眼睛都没眨。
苏月白点点头,无奈道:“月儿已经和长殿下说过了,他不同意。”
这种疑似拒绝的话被苏月白堂而皇之地说出口,她本想借此威吓景云之,顺便表白自己的立场,警告眼前的家伙如果不用点手段她可能就投靠敌军了。但是景乐之明显不吃这套,只摆摆手,附和:“这由不得他!”
“你们不是亲兄弟么?怎会如此仇视?”苏月白开始说教,顺便拖延时间。
景乐之懒得磨嘴皮子,只瞟一眼假道士,皱眉道:“半梦,你去和这丫头讲讲道理。”
假道士点点头,跨前一步,立在苏月白跟前,眉眼弯弯地笑了笑。
“这位姑娘,你我都是通灵之人,不若交个朋友。”
“这位姐姐,打扮成这样你师父知道么?”苏月白弯唇傻笑,将胸前的镜子亮了亮。
假道士微微一僵,好容易才稳住面上的笑容,进而小声道:“姑娘,古语有云良禽择木而栖,如今长殿下太过仁厚难免有优柔寡断之处,而二殿下则雄才大略,与其变成砧板上的鱼肉,不若提早打算为妙。”
“姐姐喜欢二殿下么?”苏月白调侃,瞥了眼玉辇上的景云之。
假道士的笑脸终于挂不住了,她挥了挥浮尘,嚷道:“你莫要不识抬举。”
“如果月儿跟着二殿下,日久生情了怎么办?那姐姐岂不是引狼入室?”苏月白抿嘴一笑,扬起脸死死地盯住了假道士面上的红晕。
她只是猜测,针对大唐国女性的觉悟,还达不到独立自主的地步。况且,大唐国的国民不思进取是尽人皆知的,女性唯一的希望就是嫁个如意郎君。一个宁愿女扮男装也要冲锋陷阵的女子,如果不是深爱,又图什么?别说是为了建功立业,保家卫国,那些都是鬼话。建功立业后女子也不能当官,最后还得相夫教子。如此拼命地冲在第一线,不是脑残么。
苏月白将心比心地想过,如果有朝一日她喜欢上了一个男人,那她肯定会用自己的能力替他分忧解难,就像现在的假道士。
所以,她非常认真地将自己的理念表达出来,并且由衷地警告:“姐姐恐怕有所不知,月儿年仅十六正是花样年华,虽然瘦巴巴的没有看头但不表示女大不会十八变,若是变漂亮了,姐姐恐怕已经人老珠黄了。况且,月儿的能力明显比姐姐高上一筹,姐姐想想,二殿下愿意留一个无用之人在身边么?没准日后一个不高兴,就把姐姐给咔嚓了。”
苏月白这番话彻底打破了假道士的面具,她狰狞地阴笑一声,口出:“给我杀了她!”
本来看热闹的僵尸们听到呼唤,各个摩拳擦掌摇晃着聚了过来。幸好景云之坐在玉辇上,比一般人高出一头,才没被纷至沓来的僵尸挡住视线,他瞅一眼假道士,又看了看苏月白,笑容渐渐盛放,从“噗嗤”变成了“哈哈”。
苏月白音波功十分强悍,成功干扰了假道士。如今僵尸们是扑了过来,可仗着孟家老宅的结界也只能在石狮子面前张牙舞爪。她依旧不紧不慢地蹲在石阶上,眼神掠过僵尸群,看向景云之。
“二殿下,要月儿替您卖命也行,只是不知道有啥有利条件。月儿与一般人不同,不稀罕相夫教子,只想要功名利禄,不知您的江山,能不能分一半给月儿?”
景云之眉毛一挑,眼中射出一道寒光,他冷笑着拍拍玉辇的把手。直接从辇上跳下来,回头瞪一眼假道士。
假道士姐姐脸色一僵,挥开浮尘把僵尸分成两拨,为景云之让开一条通路。
他不疾不徐地信步走来,停在石狮子旁,一气呵成的动作里,也未中断与苏月白的眼神交锋。他们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彼此,妄图用眼神将对方杀死。
“看不出一个小丫头竟有如此野心。”景云之缓缓开口,扔出一块黑布。
苏月白瞅了瞅地上的布料,又看了看他,脑袋飞快地转动。这块黑布和自己身上的布料是一样的,同出自孟家的黑袍。孟家人向来低调,两身衣服能穿一辈子。而衣服的布料也并非凡物,乃祖上传下来的。
苏月白记得上面的花纹,接口处绣着彼岸花。冥界最普通的花朵,是孟奶奶的心头宝。她老人家有个心愿,就是希望能够在院子里种出这种花。但是她研究了九十多年,却只能以失败告终。
看着这块布料,苏月白突然瞪大了眼,急切地直起身指着景云之的大脸喊:“你把奶奶怎么了?”
“小爷对老太太不感兴趣,不过请她来叙叙旧。”景云之不慌不忙地解释,眼中雾蒙蒙的一片,看不出真假。
苏月白吞吞口水,生气地反问:“你们又不认识,叙什么旧?”
“看来,你奶奶没有告诉你,皇兄他娘就是被孟老太太咒死的。”景云之灿烂地笑了,牙齿上都泛着寒光。
苏月白只觉胸腔里翻搅着苦涩,说不出来的压迫感几乎将她吞没。如果他所言非虚,那孟家与景乐之而言岂不是有杀母之仇?以景乐之对她不咸不淡的态度来看,他应该还不知道这个事实。景云之果然阴险,不仅绑架了孟奶奶要挟苏月白,还用杀母之仇阻隔苏月白和景乐之的联系。真是一箭双雕,实用极了。
但是,这些话里也不乏漏洞。孟家老宅有结界,景云之进不来,强行绑架不可能,除非孟奶奶自己走出去。但是即使出门也会留孟老爹看家,或者直接用传音符告诉远在临潼的苏月白,可是他们没有。再者,孟奶奶咒死景乐之他娘这件事她没有听孟老爹说起过,有可能只是景云之的胡编乱造。
纠结了一下之后,苏月白扬起脸,摇头道:“二殿下不过一面之词,月儿可以不相信。”
“既然不信,不如亲自问问孟老太太?”景云之转身,朝假道士拱拱下巴。蠢蠢欲动的僵尸队伍渐渐退去,孟家老宅恢复了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加更,哇哈哈!
、第四十章 求同存异才是硬道理
苏月白在屋内搜刮出一沓符纸,又勤勤恳恳地画了几张经常使用的符咒,这才安心地锁上大门,立在了景云之的身后。
她觉得有必要留下后路,就用传音符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天里。为了凸显她的重要性,传音符的最后一行字是这样写得:
请转告亲爱的殿下,如果您不及时对月儿伸出援手,那月儿保不准会诅咒您的。
一切准备就绪,景云之也没有多留,侧头瞧一眼漂亮脸蛋几乎气炸的假道士,扔过去一个香袋。
苏月白站在假道士身旁,探过脑袋想瞧瞧里头装了什么,但是道士姐姐明显对她有了戒备,见她鬼鬼祟祟地望着她,马上将香袋收进了怀里。藏好后还不忘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苏月白一眼。
苏月白心有不甘,又恐怕景云之酝酿了什么阴谋,索性扬起脸盯着景云之叫嚷:“二殿下,月儿刚刚大病初愈,经不起车马劳顿,您若是要月儿徒步,委实有些说不过去。”
“这意思可是要与小爷同坐?”景云之挑挑眉,眼波荡漾。
苏月白果断摇头,将捏在手心里的御风符亮了出来,瞪着假道士拍在了大腿上。如果她浮在空中,就不会被暗算了吧。
景云之也未拦着,他深知自己有杀手锏,笑容在脸上蜿蜒,半闭双眼心满意足地养神去了。
假道士显然盛怒未消,眼角余光都冷冰冰地剜着苏月白的侧脸,好在她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技不如人之后也只能用眼神杀杀对方的锐气。但是,苏月白天生皮糙肉厚抗打击,对于几个白眼并非承受不起,她乐颠颠地坐在云头上,心心念念地想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