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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家子五口人都想到一块去了,再怎么怕人说闲话,也将世情办了,商户人家,倒没有那么死板。只过了不多日子,林家越便以结婚三年仍无子嗣为由写了休书。
林家超抢过王惠雅的休书,仔细看了一遍,乐了。
林家越在旁皱眉看他,自己弟弟真的疯了么?
不管如何,事情总算解决了。这么些年,弟弟的死,以及要如何与惠雅相处的烦恼,日日夜夜纠缠着他,致使他寝食难安,如今,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惠雅是个单薄又乖巧的女孩子,从她一进自己家起,他的母亲便要兄弟俩都哄着这个小表妹,林家越没那本事,小时候又长得十分老成,性子也实板,一天天看着这对弟妹情意增长,一个长得白净纤细清楚,一个长得剑眉星目,挺拔俊俏,实在是极登对的一双人儿,心里也不无失落的,直到长大成人,才能略略看开些,不去在意这些。
然而事出突然,又很意外。
那时超儿与惠雅婚事才定下来,超儿想着惠雅家在江南,硬是要去江南挑件心意物品给惠雅做定情之物。本来他一个人就能办下来的事,超儿硬是要跟着去,那里堂弟林家起也还在跟他学着理事,三兄弟一道就同船去了。
也是他受喝酒,却被林家超与林家起瞧见了,硬是在在江面上明月下畅饮一夜。三人喝到半酣,倚着栏杆说话时,超儿便滚落下水去了。
当时与林家起还有一众水手下水一整夜,却硬是没找到人。
回来告知家人,一下子倒下去三个,老太太,自己母亲,还有惠雅。
将近一个月时间,家里大夫常住着,日夜围着三个女人转,那样的日子,就是长时间的混沌噩梦。
母亲与老太太总算结过劲来,只是惠雅,常年缠绵病榻,愈见消瘦。
林家越自责,对着一家人,因而他母亲提出办喜事给惠雅冲一冲时,他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背靠在椅上,长叹一声,总算解脱了。
只是到底不畅快。只觉得院子里到处都是空荡荡的,满屋子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在找谁。
这一找便找到了暖霞阁来。
向茵茵那时抱了娃在院子里看新出的桃树上的芽,见着了他,笑说:“大少爷来得正好,我有事告诉你一声。”
林家越抬抬眼皮,有些无力感,问道:“什么事?”
向茵茵皱眉道:“适才大夫人叫了我去。”
林家越睁眼来,拧了些眉头问:“为的什么事?”
向茵茵一笑,他还真担心这个妙儿呢,说:“也没事,就是说替大少爷你又相中了陈家小姐。”
林家越还是疑惑看她。
向茵茵一笑,笑得林家越失神好一会,忙收敛住,认真说道:“陈家小姐说了,少爷房里不留人,她才肯过来,所以,夫人最先,打发了我,瞧。”她腾出一只手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抖了一抖,叫他看了看。
“夫人将身契赏了我,另还赏了些银两,叫我出去自谋生路去了。我这正想着等小姐睡着了,就过去跟您说,没想到您就过来了。”
“不过府上现在也安定了,我看二少爷这些日子好转了不少,大少爷,我能出去了吧?”向茵茵笑嘻嘻问。
却见着一向平和随意的林家越慢慢脸色转冷,显现出从来没有过的恼怒与绝决样子来。
心里不免大吃一惊,她不知道他对那丫头的心思,也可能低估了,也可能是触到了他大少爷霉头。
一想到这,不由得一拍脑袋,忙试着安抚一下,说道:“那个大少爷,若是妙儿还在,她肯定是一心只在您身上的,绝不会离开您的,只是,我这不不是么?您也不必跟我过不去不是?”
林家越:“你先前还答应帮忙带大蓉儿的呢?”
向茵茵笑道:“那就拜托您上点心。”
见林家越仍是冷着一张脸,向茵茵叹了气,认真说道:“不是我不想管,我也没法子,我尽力了,再呆这边,夫人真的容不下我的,我早晚没命。求大少爷开恩。”
林家越抬脚便走了。
晚间自己这边院子多了些人青桐,另有两个年轻较大的丫头。向茵茵便开始收拾东西。
因着想出去后的生活,向茵茵便有些辗转难眠,到了夜深,才迷糊睡去。
却很快被吓醒来。
有个人在往她床上爬。
向茵茵坐起叹气问:“大少爷还有什么事?”
一阵酒气扑来,面前男人扣了她的下巴说:“陪我一晚,不然不放你走。”
向茵茵怒道:“一晚就一晚,大少爷只别明儿又反悔。”
“不反悔。”
向茵茵回了那个她最先醒来躺着的地方,屋子已经重新盖过了,连院墙都有了,还围着两畦绿油油菜地。瞎老娘依旧瞎着。
向茵茵想起昨晚的事上,还有今天早上,不停安慰自己,这不是自己的身子,不是自己的身子,不是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求不掐,求轻拍。
第四十章
向茵茵趴在床上;胡乱想着事情;耳边听到新屋子里小厨房里传来乒乓声音,知道那是大娘在做早饭了;她知道自己应该去帮忙的,可就是不愿起来,真想死了算了。
“丫头,起来吃饭吧。”一个老年女人声音在叫她。
向茵茵赶忙跳起来,跑过去接过老人家手中端的一缸子稀饭,然后扶着老人家坐下来。
“闺女啊,这你回又为什么回来;我也不问,我只求你了,安安心心过日子吧;家里虽然穷,总有法子活下去的,可不能再想着进大门人家的门了,知道么?”
向茵茵低低嗯了声。
“娘还是那个想头,只盼你肯答应,回头全生过来了,娘帮你问问他?”
向茵茵一直在神游,听了这话呆了一会,猛然回过神来就慌忙摇头道:“娘,不行的。”
老人家生气了,问道:“有什么不行,难不成你到现在都还没看明白,是,有钱人家是好,说给你建个新屋子就给你建了,只是,那有钱人家再好,也不是你呆的地方啊。”
说着说着,就要掉下泪来。
向茵茵赶忙劝她:“娘,您这眼睛就是哭坏的,可不能再哭了啊。”见实在劝不住,就又说道:“好了,也不用您说,我自己会跟他说的,您别想了,先吃饭吧。”
老人家抖着手去吃饭,又叹口气说道:“难为那孩子一门死心思照顾我。”
向茵茵心里叹气,欲哭无泪。若是先前还好说,自己一早便调整好心态了。现在怎么行,就在刚才,她满脑子还是与一个男人滚床单的情形,现在又让谈与另一个男人的婚姻,这,这是作荡。妇的节奏么?
真恨不得拿头撞墙,昨天晚上应当硬气些拒绝的,偏偏为什么脑子犯抽想什么来就来谁怕谁?
老人家听见她这边气息混乱,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鬼,转过脸来问:“怎么了?”
向茵茵摇摇头说:“没事,吃饭,娘。”
洗碗的时候,向茵茵又在想刚才与大娘商量的事了,大夫人赏了她五两银子,她娘的意思是去寻个靠得住的人去打听下,买两块地才好。她自己是还想再去找当初帮自己荐工的那个吴大嫂子,看有没什么零工可以做做,增加些收入。
实在是想不到自己有什么特别的本事,以前她闲才无事时看过多少本穿越小说啊,看得多么乐呵啊,轮到自己呢,却啥也不会。哎,还是想个法子学个能混饭吃的手艺才好。
***
林大夫人约了些有脸面的贵妇小姐们来府上看桃花。
金银行的陈家夫人带着小姐也过来了。因为陈家没干脆应下林家的婚事,一直含混拖着,大夫人想着自家大儿子也算得一表人材,英武不凡了,便想着花个小心思叫陈小姐见上自家越儿一面,说不定就看上了,这事便成了,因而便叫贴身丫头青荷,带着陈家小姐去逛园子,又一面叫人去请大少爷,好叫两人能偶尔遇上。
那陈家小姐因为心知肚明林家夫人的意思,便也不拒绝,随着往后院来,一路上间或问些大少爷的事。
正行路间,一抬头见个神采飞扬极俊俏一个少年公子站在花树下望着自己这边轻轻的笑,一下便看得呆痴了,低下头通红着脸躲过。
一会走得远了,回头问跟着自己的丫头:“刚才那位公子是?”
“那是我们家二公子。”青荷答道,却看见陈家小姐脸色大变,颇有些失魂落魄。
这天过后,林家夫人便接到了陈家的明确答复,说自己小姐突染怪疾,一时恐怕不好议亲,叫林家再觅佳人。
林家越自然也听到了消息,略一打听,便猜了个大概,一笑丢开。
这天来找王畏叙旧。因着王畏手头上正有事忙着,便叫他先在书房里寻个地儿靠一靠等会儿。
林家越靠在椅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