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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妹子,你真好。”一个男人声音说着。
向茵茵本就挪不动脚了,听了这几个字,震得差点摔地上,勉强抱住自己风中凌乱的胳膊,觉得实在不可思议,这也太吓人了。
那声音有些像王畏的,向茵茵觉得自己龌龊,脑子中都在描绘两人交叠的情景了,只是她知道,像是像,却绝不是他。
主人的声音更冷更醇更沙质些吧?
向茵茵觉得自己内心着实强大,八卦心态抵过了害羞,竟然想接着听下去。
于是便听了到了女人的哀求声:“畴表哥,你别这样,你轻…些。”
向茵茵听到了椅子挪动声,脑补了两人的场地和姿势,表示佩服,这个什么畴表哥,应是二夫人的儿子吧?
“不怕啊,这院子里本就没人,这会子都才吃过,更没有过来的……”
又是椅子脚碰地的声音……
向茵茵乱摸一阵,到底寻回了屋子,爬回榻上时,只觉脸上火热,胸口狂跳得痛,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闭眼镇静躺了好一会,才醒来。
却见丽娘愁眉不展地坐在床边一个四脚小鼓凳上,便扯了笑,问:“你今日怎么了,可是没抢着糖吃?”
丽娘都要跺脚,说:“才不是,大哥跟我说,家里乱得不像样子了,两个嫂子天天吵架,三哥跟……一个姑娘肚子大了,人家都吵上门来了,说要一百两银子的彩礼。大哥都生病了,可我娘还是要留在这,硬是不肯回去。”
向茵茵愕然听这家的事,先前心里那一些难堪早丢得影儿都不见了,听了丽娘的话,细细想了想,竟然想到了自己身上来,竟然发现了自己的生机希望来。
向茵茵对这一天的收获颇为得意。
忍了一天。第二天早起,打听得王畏没有出门,便将孩子安顿好,托了夏萤照看着,来找他。
王畏那时也不过整理些后绪的活儿,见了小厮说向奶妈求见,他便停了笔皱了眉来看门口。
见着门口背口站着的一个纤细娇弱的身影,心里一阵不舒服。
待见着向茵茵那张脸,又不免没好气来,淡淡问:“有事?”
向茵茵笑说:“嘿嘿,我瞧着这几天你被府上杂事折腾得头疼,便替您想了些法子,估摸着可以一次帮您解决掉所有麻烦。”
“不过呢,等我我帮了您,你能不能也帮帮我?帮我给你那个林家的什么兄弟带个信过去,就说我实在不愿再回那边府上过活了,求他放过我罢。”
17 第十六章
王畏极为轻蔑看了她一眼,淡然没好气说:“不用,我自有法子处理,且,你的事我根本没法子帮忙,别人家的事,我不便插手。”
向茵茵一股作气的心便无奈地蔫了下去,是啊,自个家里的一点点破事儿,谁还真没法子了不成,左不过是个拉不拉得下脸与舍不舍得些本钱的事儿,且深受其害的是他自己,要清静自已院子的需求和手段,面前这男人肯定比自己强多了。
“不过,你既然这样说,肯定是知道什么,说来听听。但是,家越兄虽说看起来性子随和,但凡事都自已有主意,旁人一点也左右不了,我只能说,以后若是有难处了,我可以帮你。”
向茵茵不高兴,撇嘴道:“丽娘说她三哥,与村里姑娘越了位,人家姑娘家里打上门来了,说要送一百两还是五十两的彩礼再风风光光将姑娘娶了才算好,不然就要打断他的腿。”
其实应当说的是打折他的第三条腿,向茵茵没好意思说。
王畏点头:“哦。”默了一会道:“不止这一桩吧?”
向茵茵红了脸,怪不好意思,说:“春华姑娘,像是与令堂弟,私定终身了。而二夫人,似乎与杨家谈得差不多了,怕是要定下来了。”
好在汉语词汇量丰富,本来一桩极不好开口的事,因着这四个字,竟然说清了,向茵茵都想要长舒口气了。
王畏听了,面上鄹然寒冷,一股子从来没有过的戾气爬上他的脸,向茵茵看着极为害怕,觉得自己大概是犯傻了,这人面上不说,到底是青梅竹马,只是被父辈棒打鸳鸯了,说不定他心里怎么个想头呢,嘴上不说,说不定他婶子送了这么个美人儿过来,他心里正乐呵不行呢,自己兜地一声浇一桶凉水上去,他岂会不迁怒于自己?
向茵茵默默退出来。
听着身后茶盏摔地上的声音,向茵茵觉得,自己怕是踩人尾巴上了。
王畏起身合了帐本子,叫人去请自家小舅子到饭厅。
自已当初那样不愿娶那个妻子,是因为十分稀奇她那一家子人的,家里穷得底朝天了,除了老大有些志气脾气生倔外,一个个都不知死只会活地吃喝玩乐耍赖皮。
结婚他将那个小屋子里的几个人打听得清清楚楚。
老大婆一个人带大这许多孩子,想想也是个利害的,最能与人缠打,遇事绝不吃亏的,有时也颇得豁得出去脸皮子。
老二头脑简单愚钝,做事不太想结果,很会被人哄骗,经常将屋子东西搬挪出去典当了换些小钱儿,说是要去做买卖什么的,而后与人吃喝一顿回来,脸皮也厚,回家被人质问时,胡乱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被打骂多次后依旧如故。
老三性子急躁冲动,也不笨,本性里倒有几分好的,只是很容易被人鼓动。本以为长得懂事会好些,却越来越变本加厉。
两个儿女一样的温顺软弱不爱说话。
王畏不喜欢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且他们身上的那些特质,在王家与他们家联姻之后,愈发明显恼人起来。
他坐在小饭厅边上等着,见着三人进来,笑着起身请三人坐下。
秦家老大有些拘束,脸上有些过意不去看着他,说:“刚才妹夫你的管家给我们备好了怪马车,我去看了,他又搬了好些布匹银子在上面,我们哪敢要那许多,我叫他赶快搬下来,他只是不肯,要不你去跟他说说吧。”
老二老三本来就看不惯他们兄长这样不识趣,听了话,只差要站起来了,老二笑嘻嘻说:“妹夫一片心意,值什么,咱们顺道搬回去了,给母亲妹子侄子侄女们做几套过冬的衣服也好。”
王畏淡淡笑说:“就是这个理,大哥莫嫌弃就是了。”
秦家老大脸涨得红红的,嘴里要说什么,却到底没说,抬手谢了谢王畏,有些丧气的样子垂下头去。
王畏看着几人,老大羞惭,老二高兴,老三却还是苦愁个脸。
他又开口说道:“过不久我便又要出门各地去做买卖,只怕以后便与几位舅舅见面的机会少了,刚才那些东西是给家里老人小孩的,我另有薄礼送给各位舅舅。”
三人听了,又面色各异。秦老大知道他的意思,自己妹子不在了,他与自己的关系也差不多就这样了,只是要给些好处打发他们罢了。
老二本来知道得了钱物,就在高兴,这会听说还有,更加高兴,昨夜宿醉后的红红眼睛,更加红了。
老三听了,也是脸色大好,觉得希望在前。
“我听说,大舅爷家的盛哥儿年纪虽小却极会读书,特意托人在你们那边寻了个有名的学堂,这是我写的荐信,大舅爷带回去后,便叫盛哥儿收拾了过去罢,我已叫友人预付了三年学资与食宿费。”
对面三人听了,又一阵脸色变化。老二听了颇有些失望,老三倒跟着乐了一乐,看看大哥。秦家大哥面上还是呆怔的,却已有喜悦显在眼里,顿了一下才接过王畏手中的信封,心里很不安地坐回来,不知如何是好。
“我替大哥谢谢妹夫了。”老二看自己哥哥不上道,忙笑着替他致谢。
王畏说:“不客气,都是一家人,帮忙理是应当,我也另有一桩事与二哥商量。”
“哦,什么事妹夫只管说?”老二一向笑脸迎人。
“这样,我有一些朋友这两年出海走商颇有收获,便常劝我一起出去,便我这边又有些琐事离不开,便去不了,二舅爷是个活泛人,我倒想着正好可以走一趟。不知道二舅爷愿不愿意?”
秦家老二听了很高兴,心里知道了个七七八八,却也不直说,便皱着眉头说:“哎,我也是很想出去瞧瞧,便不说赚钱,长些见识也是好的,只是,家里困窘,我如何能出去?”
王畏笑说:“二舅爷不要焦心,我已瞧准了是趟稳赚不赔的买卖才叫你去的,且以后能做得长久,所以给你备了三百两银子,算是入股。”
秦家老二一听,乐得脸上马上开了花,搓着手笑呵呵说:“那敢情好,先多谢妹夫了。”
“不过……”王畏说了这两个字顿了顿,看向秦家老二。
老二脸上一怔,生怕再有变故。
王畏接着说:“只是这一路沿海各国买货卖货,上上下下,快则一年,慢则两三年,极为辛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