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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吃得太撑之后的连锁反应?当上头传来空姐那悦耳动听的声音时,她差点崩溃了,居然又误机了!正郁闷呢,一转头又发现了旁边座位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男人,不由地吓一跳,因为这个人正在悠哉乐哉地敷面膜,还是那种黑钻奢华顶极奢华的蕾丝面膜,真是奇葩一朵!她想着,收敛一下自己的失态。
“这一路 翻阅了 喜与悲 是与非
一双眼 看过许多变迁
有时候 我也会 觉得有一点累
一瞬间 怀疑身边一切
隐形的翅膀 带着我幻想
掠过那绝望 找希望
你的力量 却是我身上 真实的飞翔
带着我抵挡 曾受过的伤
每一个孤单的晚上
我们是彼此 隐形的翅膀 学着更坚强
这一路 经历了 爱与恨 错与对
一句话 很难说得完全
有时候 我也会 想要掉一些泪
哭完了 再站起来面对 ……”
覃蒂云被歌词一步步带入意境中,整颗心是如云般轻轻地飘浮着。而身边一个鬼魅的声音响起让她又愣神了,“付弦?”
那个人撕下面膜,再抹了抹脸,呲咧着嘴说:“哈啰,我们又见面咯。”
、039娶我就要先骗我?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呢?”付弦用很诱惑的语气说。
覃蒂云吞了吞口水,说:“如果不需要我付出任何代价的话,我是非常乐意听的。”
“聪明!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过这一顿午餐我请你了!也许你会问我们萍水相逢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交换秘密呢?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凡是我付弦想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拦得了,你,也不例外。”付弦说得自在理得,空气中弥漫了一股硝烟未了的味道,危险急促,令人不可抗拒。
“你分明就是强盗,原来你并不是莫名其妙地出现,而是早有预谋。”覃蒂云喃喃自语,甚至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神,虽是飞机外夜色漫漫,机内的灯光淡淡地明亮着,令人有种瞌睡感,但是付弦的突然出现还是让她有点小小的兴奋,以至于她压根儿听不明白他所要表达的意思。除了妆妆,花白镜和时从泊,对身份忌讳如深的她居然还让一个跟她生活毫无交集的付弦知道了自己的真实之身,她不得不被折服了。
“唔,我不否认你的说法。你不是很想回东城工作吗?给你这个,把它戴在脖子上,东城就不会有人敢拿你怎么样了。”
“项链?为什么?你是狮子座的?”她满脸的疑惑,可爱萌宠的小狮子形状的项链在黑暗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背后还刺了几个字,她已没心思去仔细观看了,伸手拿到他的面前去。在没确定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乱拿东西就等于自我暴露了。
“乖,我说给你就收下,我需要时自然会向你要的,你别想那么多。”付弦叹一口气,拿过来就帮覃蒂云戴上了,动作细腻而熟稔,眼里满是温和。
不知道为什么,覃蒂云的心开始呯呯地跳,白皙的脸颊绽放了两朵红晕,手不由地握紧着,她不时地瞟向付弦的方向,不想被发现又期待被发现,呼吸有点儿紊乱。那么真实的一个人,商界一朵奇葩,就活灵活现地摆在面前,还亲手给她戴了项链,这场面怎么如此像求婚?覃蒂云拧了一下眉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又乱想了!我究竟在紧张什么呀?莫紧张莫紧张,就当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
“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烫?发烧了?”付弦捏一捏她的脸说。
最讨厌就是被人捏脸了,覃蒂云嘟嘴直盯着他,却生气不起来,“你才发骚,特骚的骚!”
付弦有点哭笑不得了,示意她说小声点,“小心狗仔队!你欠我的,我下次再跟你算账,我先撤退了。”
覃蒂云目送着他离开,他温暖的背影仿佛是一本会讲话的书,字字都带感情,让她边看边听到某些话在心里呢喃着。
飞机抵达了广州这一片宁土,天空依旧裹了一床墨黑的抹布,多少明亮的窗疲惫了一夜奋战的年轻人,谁在诉说不夜城?物价上涨,民力贬值,与时抗争,涌动的人群揣的是一颗麻木之心,微笑着的面具成了最好的皮肤,再有号召力的励志名词也逐日失去了光泽,成为一个个无生命的字眼。勃勃生机的春并没有让人们多么多么地欣喜,一如既往的朝九晚五就像白开水那般平淡,却是缺少了就会死人。滚滚红尘起褶皱,几多欢喜几多忧。
广场上偌大的流动牌子和3D影象台上已换过了三五个广告了,全是覃蒂云代言的,从代言THL到益达口香糖,到3D网络游戏,到CATT时尚香水,她仿佛一手遮天,什么都掌握得服服帖帖。
“总裁好!”
覃蒂云一进CATT的大超市贵宾服务专区时,所有的身着CATT高档服的服务员都朝她九十度鞠躬并称呼她为“总裁”。她内心一阵毛: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是爸爸妈妈命令他们这么做的吗?爸爸妈妈居然不动声色地把事业交付给我了?这怎么行?我现在才刚起步,手握大权太容易让人趁虚而进的!而且他们也不是不知道,我对商业可是一窍不通呀!CATT一路坎坷地走了很久才有今日,总不能毁在我的手里吧?难道是爸爸妈妈相信我的能力,所以给我一个惊喜,让我大胆地去尝试?……
而花白镜的一席话毁坏了覃蒂云一番复杂的念想,他静静地告诉她说:“CATT上个月招聘总经理一位,我就去问了一下,发现他们总裁位置是空缺的,就帮你递了一份求职单。照今天这种形势看,你貌似已经通过了。嘿嘿,真是恭喜小美男了!”
“你,你你,你你你!”覃蒂云抚额叹息,真心觉得自己丢脸极了,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想逃也逃不了了,于是她就在当天召开内部大会议,将覃蒂云是CATT总裁这件事列为了CATT最大的机密,所有人不得对外宣布或散发,不然,后果自负。
“其实我没那么红。”她一直这么对别人说,这也成了她唯一能说服自己留在东城的借口,当然她并没为东城作多大的贡献,就连上班也极少去上,她只是不想失去骆梨这个好朋友而已。
因为太红,覃蒂云去参加高考时非常荣幸地自己一个人呆一个教室进行测试。她差点就死在了通过高考的路上,后来她握着陶丝妆的手颤抖地说:“妆妆,拿这毕业证可真不容易呀!我去一趟白沙第校像佛祖一样,都有人跪拜起我来了,来来回回三百六下叩头,一拿起考试笔我的手就抖呀,我怕我会折寿呀。来来回回六张试卷我就签了十二个名字,其中一半是给监考老师签的,我就完事了,但是睡在桌子上真心地不舒服。”
骆梨拿着覃蒂云的身份证左瞅右瞅,瞅了老半天,脖子都歪了也是眉头紧蹙,他说:“让我辨别个真假钞还行,身份证这事儿也不知怎么是个准?我问你,你不会骗我吧?”
“为什么要骗你呢?我又不娶你。”覃蒂云斩钉截铁地答,她相信时从泊的办事,绝对不会让人看出半点纰漏。把身份证从骆梨手里抢回,她看着上面写着:覃蒂云,性别男,民族汉,出生1995年4月25日,住址广东省广州市天河区荷榭街。话说她去过荷榭街一次,那地方可不是一般地大,而且还是人间仙界呢。时从泊说过,他也是在荷榭街出生的,他一直很怀念那里的景。
“难不成你想娶我了就要骗我?你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了,是不是广告拍得太多,脑子里全是闪光灯,说话也变得闪闪躲躲了。”骆梨眯着双眼问。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一向公私分明,在东城我就是你可爱的下属,不过一个小翻译嘛。小梨梨,你怀疑我的忠诚么?”覃蒂云开始撒娇起来,除了陶丝妆,她最放心得下的就是骆梨了,有安全感的哥们总会让人产生依赖。
“得了得了,关于你身份证的事我会帮你完美解决的。帮我在这上面签个名吧。明天我要出国去。”
“小梨梨,你可真好!难道你高考考得不好,被他们叫走了吗?唔,你什么时候有我们两个人的合照的?P的吧?”照片上,他们相互揽着肩膀在咖啡厅里谈得可欢愉了,覃蒂云在两张笑靥如花的脸颊上画下自己的大名,不免有些疑惑。
“需要我P吗?你不知道有一种人类叫狗仔队吗?还好你雨露均沾,不然我们俩的绯闻可就漫天飞了。高考对于我来说,唔,我经历了我明白了,我也就释怀了。高考后便需要一场一个人的旅行,这曾经是我妹妹的梦想,也成了我的梦想了……”一提及到妹妹,骆梨的心狠狠抽了一下,精神马上变得恍惚了,原来一些事情并不会随时间而褪色,总是一道疤,凝结成无言以对的一种情绪。
“你还有妹妹?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应该很漂亮吧?唔,而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