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骆梨,不好意思,又打扰到你了,见过几次面都没跟你介绍一下自己,我叫覃蒂云,就读白沙第校。”他笑得如沐春风,又礼貌贵气,怎么样都让人猜不透会满大街被人追杀。
掐指一算,这是第三次见到覃蒂云了。每一次见到他的场面都给人一种叫做惊悚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今天七点多时才公诸于世的震撼消息,突然以信息的方式出现在手机上(此时已八点了),点击进入,写着:淘宝网提醒你,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其电子书《蛙》你可以免费领取,后面再附上个一连串字母。呃,可是这讯息的可信度为百分之五十,因为它好死不死地被腾讯手机管家骚扰拦截了。突然联想到今年大四同鞋们还要完成一篇毕业论文《中国离诺贝尔奖还有多远》,可就悲催了。
初初相遇当时,骆梨正好觉得上化学课无聊而出来透透气,路过一家钢琴店,手痒痒地就进来弹奏几曲,兴致勃勃得很,竟然不知何时旁边坐了个人,直到他与琴声可媲美的话音一响起:“骆梨,你弹得可好听了。”当骆梨转过头瞟了他一眼,回之浅浅一笑,这年头围绕在骆梨身畔的正太靓仔帅哥实在太多了,他都免疫了,只是面前这一位的美是卓越超群的,又是美得肤浅,只一眼,他的内心犹如被什么东东拉扯了一下,心海漾开了层层涟漪。还没等他的涟漪宁息下来呢,覃蒂云堆满陶醉的脸飘过一丝丝异样,随后鬼使神差地一把牵起骆梨的手就没命似地跑。
完全徘徊在情况之外的骆梨,一脸怔忪,直觉告诉了他,有人在追身边这个小男生。站起来才知道,骆梨高出他那么多,目测一下,应该有十厘米,幸好骆梨今天只穿了双平底短靴,不然……那是相当奇怪的一幅画面:一矮小帅哥拉着一高妹子在大街上疯狂逃亡,倒是另一番风味。对于向往轰轰烈烈生活的骆梨来说,又碰上了一场精彩伦比的戏,心里乐哉得很,也顾不上他是好人坏人了,毕竟虚伪的好人跟真实的坏人一样危险。再说呢,也不知到最后谁会被谁拐了呢。
一路奔跑的他们,竟默契地直往前看,在拥护的人群中跌跌撞撞,唯有背后时远时近的叫喊声提醒着他们一旦停下来就是死路一条了。覃蒂云清澈的眸子在四周搜索着,经过一家服装店时来一个顺手牵羊,把人家模特上的长款外套给纠了下来,再套到自己身上,这下在人群中就没那么好认了。那个服装店的老板娘触电般不知所措,手里接过他递来的一张红色大钞,只闻到一句“不用找了。”心里正乐着呢,当她定睛一看才明了这大钞原来是外钞,猛地冲出来,可是人已不见了踪影,气得直跺脚。
那天的街景特别地美好,从夕阳一直追到天幕降落,由开始时气喘吁吁到最后悠闲地散着步,骆梨的内心陡然升腾起一种莫名的被耍的感觉。偏过头来认真地睇了他一眼,他正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长空,嘴巴微微张着,吐纳气息,似乎对骆梨视为透明。
金灿灿的斜阳披在两个年轻气盛的少年身上,就只差一双翅膀他们就能腾空而起,融化掉一切喧嚣飞向未来。
不远处停靠了一豪华客船,覃蒂云朝它的方向奔跑了过去,腮边还噙着意犹未尽的笑容,只给骆梨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翻领外套,很有味道。
站在原地的人,比较容易感受到慢动作分分合合的割舍。纵使是初初相遇,骆梨还是能嗅到那个少年身上独特的磁力,便暗下决心,等到那一天骆梨扮回了原来的男孩模样一定跟他结为兄弟。隔江望月,总觉得哪里不对呢,骆梨锁眉思想了半日惊呼一声:“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再一次遇见,更是鬼使神差。那是晨曦,骆梨与花白镜一同吃完早餐经过一家酒店,就在这多么浮华的海市蜃楼背景下,覃蒂云和陶丝妆相互勾搭着手臂走了出来,还低语细言些什么不时发出铃铛笑声。花白镜阳光明媚的脸刷刷刷乌云密布,眼睛还死死地盯紧他们俩,瞳仁里却挣扎着某些难以启齿的情绪。骆梨本来想站出来调侃一下花白镜的:看看你看看你,动作这么慢,人家陶丝妆被人先得手了吧,现在还红什么眼啊?可是猛地回忆起昨晚,花白镜第一次鼓起勇气打电话约她,她在手机另一头柔声腻语,不好意思啊,我跟朋友来唱k了呢,要不你也来吧?
“这么巧,我也是白沙第校的,今年读三年级了,你呢?”回到现实中来,骆梨突然对这个人的由来感兴趣了。
“确实巧,我也读三年级了,只不过我是插班生。”
“难怪以前从来没见过你。你最近是不是在赶着投胎啊?多次见你急急忙忙地跑啊跑。”骆梨破例地向一个陌生人说了那么多话,自己居然全然不知。其实除了花白镜,骆梨谁也不愿搭理,哪怕是他的亲生父母。
被如此一问,貌似讥讽又貌似玩笑,总之听着有些许亲切,覃蒂云愣神了片刻,又笑嘻嘻地回:“彼此彼此,瞧你长成这样是投错胎了吧,要是男生那可就风华绝代了!要不咱俩做个伴一块儿去投?”
被反咬了一口,骆梨似笑非笑地干呵几声,“你先走几步,我腿长,随后就到。”
“嘿嘿,都过去挺久了,想必来索命的也回去睡觉了,这次又多亏了你,下次我请你吃饭吧,先撤咯。”覃蒂云做势要开门出去。
“对了,你刚开始不是说找我有事么?”
“啊啊,也是哦,呃,死了,现在想不起来了,等想起来再聊吧。小梨梨,不用担心,我们会再见面的,拜拜!”覃蒂云扬起头,手指轻轻勾起骆梨的下巴,缀满星星的眸子里却不含一丁点的调戏,暧昧散入空气中,然后又是以匆忙的身姿消失在视线中。
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小男生如此戏弄,骆梨快抓狂了,但是他真是不失为一个有趣的人物。骆梨冰着脸,忽然觉得生活多了点色彩。
回到笔记本前,一个振屏挂在桌面,是糯米发过来的消息:丸子,我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丸子说的是骆梨,他打开最后一条消息记录,郝然已经是前一年的了。于是,骆梨很快回了一条,hello,原来你还活着啊!
、002心转角(二)
使劲揉了揉眸子,都快把假睫毛给纠下来了,覃蒂云才确认这是眼见为实。一进门,就见沿着去卧室的路上,凌乱地放着男生的衬衫、外套、长裤和袜子,以及女生的迷你裙、雪纺衫、内衣和内裤,单看如此的景象就可以让人联想到许多画面了,不由地面红耳赤起来。吸了口冷气,覃蒂云尝试着一步一步往卧室的方向走去,内心忐忑不安,仿佛下一秒就有一幅活春色画呈现在自己面前。停下来,搓搓手,也许是遭贼了也说不一定,覃蒂云骤然兴奋了,这年头什么怪咖没见识过,正好又能活跃活跃脑细胞了,便改成蹑手蹑脚地向前进。
“覃蒂云?”
顿了一下,这声音好生熟悉呢。
“你猫手猫脚地,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刚刚泡澡完毕的陶丝妆,正闷着音调质问道,辞措间是难以掩盖的愠气,一见地上横七竖八的上衣下装,柳眉立即纠到一块儿。
“妆妆,你终于肯回来见我了,我真是想死你啦!”覃蒂云一下子扑到她身上,把没来得及躲开的她吓了一大跳。
“你你你,你是覃蒂云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才五年不见,你就不认识我啦?”覃蒂云嘟哝道,恋恋不舍又带着不满地从她身上爬下来。
五年,哦对,整整五年了呢,覃蒂云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若不是生得一幅妖媚众生的脸,一般人儿整容也整不出那种范儿,恐怕现在要对着身份证和户口来个当面对质也未必有结果,真是令人无限唏嘘。陶丝妆一边感慨岁月多端一边深情似水盯着对方。若不是之前先通过电话,覃蒂云神秘兮兮地说她最近打扮比较中性化,陶丝妆肯定第一眼见到她就被迷得气荤八素,连北都找不着了。
自从一个星期前同陶丝妆一起在七里香酒店唱k后,这是第二次见她呢,覃蒂云越来越觉得她亲切了,喊起名字自然是沾亲带故的,徒然感觉脚趾头痒痒的,低头一看,一团毛茸茸白乎乎的东西蹭了她一下,随即奔上了陶丝妆的大腿。
“猫咪!我的小猫咪,又想我了是吧?”
“它不是叫博美犬吗?”
“哎呀,猫咪是我给它取的名字啦。”
“……”
“猫咪要乖哦,来,让我亲一亲,啵。看看你,这么调皮,居然把我和云云的衣服扯得到处都是,你想制造不在场的证据是吧?”陶丝妆对着博美犬眉开眼笑的,说得有来有去。
覃蒂云抚额叹息,还以为能来个捉奸在床呢,原来都是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