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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他最后一字上扬,显示他的心情更加不佳。
我叹气,放大了声量,“对不起,云裳不该逾距。”
他忽地失笑,“我说什么来着么?你这副模样,像是我欺负了你。你既然已能从我的语气里察我的心情,就不能再用点心,察出我心情的起因么?你那个姐妹,将几个自诩不凡的人玩了个高兴,偏偏谁也没办法讨回来,因着她的身边有人鼎力护卫,你猜是谁?”
“阎觐。”我说,这两个字,已不再是我午夜心头的梦魇。
“猜对了。”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巡探,“君忘忘的儿子,叫做笑儿,阎觐拿他当宝贝对待。”
“笑儿,是他们的孩子?”
“不然呢?看阎觐那样子,也容不得那小丫头生别人的孩子罢?”
是洞中方一日,世间已千年么?不过三载,恁多人事已经改变?
“我想,阎觐不是不喜欢子嗣,也不是有多喜欢,喜欢与否,取决于为他生子的人是谁,对罢?”他说着,低下眸去,去看乐儿。
我心头一刺,不是为我,而是为他怀中的我的儿子。“……把乐儿给我。”
“生气了?”他含着笑音。
“没有,把乐儿给我。”我恼他的敏锐。
他依然笑着,端起一旁的茶碗,喂了一口给吃完软糕的乐儿。“说实话,我也不喜欢小娃娃。每一回,我兄姊那些娃娃的哭叫,都会惹得我恨不能把他们给丢到外原上,喂了野狼了事。”
我不信。他抱乐儿、喂乐儿、哄乐儿时,耐心较我这个母亲有时都要自愧不如,这样的人,怎可能不喜欢娃娃?
“不过,因为乐儿是你生的,所以,他的哭他的闹他的可爱和不可爱,我都会当宝对待。”
“……”这人,在说什么?
“我已不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用不着转弯客套。云裳,准备准备,五日后,我会来接你。”
“……”接我,去哪里?
“你这里的东西你喜欢的自管带上,衣物首饰不必你管,我会派人送来。”
“……”他,到底……
“还是不说话么?是傻了,还是恼了?”
“你……为什么?”
“你不知道?”
我摇头,心思仍在震撼的云雾里迷绕。
“我喜欢你,这个理由够不够?”
可是……“你不是喜欢忘忘的么?”
“或许,我没有自以为的那么喜欢她。或许,我当时想着接她过来,是为着给你找个亲熟的人做伴。不过,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五日后,你会是轩辕庄的夫人。”
轩辕庄的夫人?“会有几个?”
“嗯?”
“轩辕庄,会有几位夫人?”我心仍是乱的,但脑里的清醒犹存。过往所经历过的,我不会重蹈覆辙。我的人生,一次痴傻足矣,我不会再允许任何人哪怕是我自己来糟蹋。
“你当我是阎觐么?不过,我也不怕告诉你,你的确不是元配。我今年三十岁,十八岁那年,娶了第一任妻子,三年后,她因心疾发作过世。此后两年,我第二位夫人进门,不久,也因病逝了。你是续弦,而且不是第一位续弦,计较么?而且,虽然大夫一再确证我两位夫人都是因为先天的残疾过世,但仍有我命硬克妻的说法在流传,你怕么?”
我闭眸,抑住声音的泣抖:“在遇你之前,我先后爱上过两个男人,你计较么?我曾经做过别人两年的妾室,还有一个孩子做为那段历史的力证,你怕么?”
他大笑,忽上前带着乐儿将我抱住,“如此,我们不是绝配么?”
绝配么?我可以拥有恁般出色的男人么?“隔壁的玛姑,你可曾见过?”
“……和我有关系么?”
“她长得极美,是草原上最美的花朵,她的梦想,就是进到你的庄园里,哪怕是做你的妾室。”
“这个草原上,有这样梦想的姑娘,不会只有她一个。”
我突然气了,推开他,“你很得意么?”
他依然讨厌的笑,将乐儿递到我怀里,又耍赖地拥住了我,“听着,每年各草原上的部落,为了讨好轩辕家,总有数不清的美女送到我兄弟三人的帐里。我的哥哥们,会把她们交给自己的夫人发落,或为婢,或给些银钱放还家去,从不过问。我没有夫人,则是姐姐们给做了安排。以后,这成了你的工作。
“我……”我该说什么?
“但是,我也不是全无条件的。既然做了我的妻子,限你五日里,将这双手给保养回去。我轩辕翰宇被传克妻已经是冤枉了,可不能再因你,再落下虐妻的名声。”
我该哭的,泪也蕴在眶里,但终没有落下,教喜悦的笑意给抹了去。“……我有那么好么?值得你这样的对待?”
“你的好与不好,都值得我更好的对待。”
这个男人的甜言蜜语,绝不会使他跻身情圣之列,但要打动我这个已不敢再爱的人,已然足够。
三年前,走出困囿多年的那方世界时,我便料到,前景必多困扎。而我,也的确差一毫便死在那困扎里。但若没有走出,怕在那困扎来临前,我心较身之前已然死去。所以,纵是在草原上迷失了路径,教饥饿恐惧吞噬了意识的那一刻,我也从未怀疑,自己从“那个地方”踏出的脚步是否迈错。
轩辕翰宇啊,这只草原上的雄雉,自他的脸出现在我清醒后睁开的眼内时,便有梦酝酿在心底。也以为,那梦将永远是梦,会伴我终生到死。可是,梦也有成真的一日,梦里的他,走出来,带我和我的乐儿,以婚姻为名,以幸福为实,搭建了属于我们的堡邸。
不管等在前面的人生最终会是如何,我必将让自己幸福。
我这双手,织得了北夷的白山黑水,也必能织得出我人生的风景,是么?
番外之阎如笑
怎么会这样?
明明当初,看见她把人一路滚着踢出来时,他同情的是他老爹没有错啊,同情他那把老骨头是否还禁得得折腾,同情他那颗老心灵是还受得住惊吓……可是,事到到如今,老爹过得珠圆玉润春风八面,他同情的对象已然换了旁人——“笑儿——”
崩、崩、崩,那是他同情对象牙齿的撞击声。阎如笑很认命的感觉到。
“儿子,出来哦,娘给你蒸了鱼吃!”
咯、咯、咯,那是他同情对象心脏的抽搐声。阎如笑极清晰的耳闻到。
“宝贝笑儿,你不出来吃东西,娘会心疼哦……”
呀、呀、呀,那是他同情对象压抑的嘶叫声。阎如笑万分清醒的认知到。
“笑儿……”
阎如笑忍到最高境界,终是无须再忍,“嗖”一声,如离弦之箭,自潜伏的屋顶上跃出,直向那园外世界求去。
“笑儿,乖儿子,你去哪里?你扔了为娘,要到哪里去?”
阎如笑飞啊飞,可耳后的扰声追啊追,他只道自己走得还不够远,提气拔身,霄燕七步,用得更加卖力。可是——“笑儿,娘给你和你爹一人缝了一件衣裳,用得是同一块料子,等一下回去,你要试试哦。”
园子何时变得这般大了?他疑惑,向下望过一眼,天,身上的真气好玄泄了,给跌下当空去。原来,他早已不在园内,脚底踏的,是民居的屋顶。那耳后这缠声何来?回头望,我的娘……不,不,我的爹的好了,她怎么会跟了来?
“笑儿,你看,娘的轻功还可以罢?这是你上官叔叔传授的哦,娘的口决没有有忘,当然也没断了练习,娘很厉害罢?”
“……你、你、你为何老是跟着我?明明……”那个老头子很喜欢你粘啊?
“明明你是娘的儿子,娘当然要多疼你。笑儿,不要太感动娘的付出哦,我会骄傲喔。”
我的……我的老天爷!“你那日已坏了我一回好事,你还要如何?”
“你这臭小子,年纪不大,竟然也敢学你爹年轻时的毛病。娘和你爹之间的波折,虽然有天命在其中,你爹当年的轻率滥性也是不可规避,你今日贪一时的肉体快乐,他日遇见你重视的人,只会拿十倍的时日来偿还,你这臭小子尽管不以为然,我才懒得管你。娘追来是想告诉你,八个月后,你将有个兄弟或妹子来了,高兴罢?”
我的娘啊!阎如笑真气泻如狂潮,当头向下坠去。
“笑儿!”
“你不要动!”阎如笑狂吼,空中使鹞子翻身,稳住了坠势,再一提气,揽住那俯下来的娇小躯体,将她稳稳置于地面。“……你有孕了?”
小小娘亲颔首,骄傲地挺起细白脖颈,“很高兴罢?”
“我老爹知道么?”
“嗯……我忘记了,昨晚,我也许对他说了,也许没有说……”
“走!”
“去哪里?”
“回家啊,难不成你想让我老爹劈了我?”
嘻,小小娘亲黑玉眸内,算计得逞的笑意闪过。小子,和老娘斗,你还嫩哩。
*“如笑哥哥,你说,这花儿等一下当真能开么?”一张净白雪颜,充斥着祟拜和信任。
“小珂珂,如笑哥哥可曾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