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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临去,将香儿绑在主书房柱上,再将一副可在桂王府来去自如的腰牌,并一纸画了押的供状,别其腰间。此便谓临别小礼。
“……忘忘祝王爷与夫人结发情深,衷爱不移。再奉劝王爷一句,花有千红,偕老一人而已,愿王爷情有独钟,早悟人生真谛……”
人生真谛?这个丫头,是说他目前活得混沌不明?情有独钟?她竟连他的夫妻情事也加在了考量里,真当自己是他们夫妻的爱女?
唉,君忘忘,小小女子啊。
————————————南宫殿越狱!
此消息传出,举朝哗然。而闻之最骇的,莫过阎觐。他怕的,不是这人能奈他如何,而是目前行踪不明的一对小人儿,忘忘一人尚不能应付于他,况还带了笑儿同行?
星夜调集了阎帮十路人马,出了京城四门,各择一方而行。而京城内,则交予了上官自若。他又成了那心焦如焚的寻妻者,不同的是,此回途上,那呀呀学语的小小人儿未在胸前。
此时,他驰马狂骋。距他百里外的一处幽密野林,他的一对小人儿,正陷身虎狼之群。
——————————————“又见面了,君姑娘。”
“又见面了,朝慧公主。”
两个女子,一在深宫华堂,一在乡野民间,原本该毫无交集。因着一个男人,牵出夙世情缠,更在今世,成就累累积怨。
南宫慧笑如百合轻绽,道:“君姑娘,我有你的几位故人要给你引荐。”
忘忘自身陷重围,自知对方来意不善,是以,面色坦然。“请公主赐教。”
“这第一人,是你的旧识相好。兹与你的枕席之欢后,他对你念念不忘,总想着旧梦重温呢。”
南宫殿。忘忘眯眸,望着自侍卫群中施施然行出的男人,心头恶火燃起。
“怎样?很惊喜罢?”南宫慧妙挑黛眉,“更大的惊喜尚在后头呢。首先,桂王爷,你不与你的小美人打个招呼么?”
南宫殿尊容经过几日牢狱挫磨,大不如前。但看见她,仍然色眼朦朦,委实是,那一夜的记忆太过欲仙欲死。“小美人……”
忘忘美眸轻转,“要叙旧,不急这一时。朝慧公主,将你的惊喜一并呈上罢,忘忘很期待呢。”
“很好,本宫的情敌不是软弱货色,这让本宫好过许多。”南宫慧掀唇一笑,当下怦在胸臆里的,是猫儿将鼠恣意玩弄在掌心的快乐。“将那两位带上来罢。”
众侍卫闪身,两双臂缚后、口舌塞堵之人被推上前来。
忘忘看了,心头那把火,烧得更烈。“朝慧公主,你既好心将忘忘的爹娘送来与忘忘团聚,何必吝啬让我们一家三口叙叙天伦之乐呢?”
南宫慧双掌一击,侍卫取下了君家夫妻口中的塞布。
“忘儿!……忘儿!”
“忘儿,娘的宝贝,你没有事罢?”
“爹,娘。”忘忘嫣然一笑:“忘忘能吃能睡,身体结实得很,怎会有事?你们且待片刻,忘忘会带你们回去。”
“一家团聚,不难。只要君姑娘肯舍身取义。”南宫慧一个眼色,侍卫端来软椅供主子委坐。好戏即始,她需慢慢消磨,不对么?
忘忘大概猜出了对方即将搬出的伎俩手段,“请公主详示。”
““桂王爷是我的哥哥,兄妹情深一场,为帮兄完成夙愿,本宫会全力以赴。”南宫慧肘垫在椅柄,以手支颐,姿容如花生艳。“君姑娘,还需要本宫说得更明白点么?”
忘忘眸平无澜,浅声道:“需要。”
不知好歹的贱人。南宫慧眼底戾光骤闪,朱唇仍将话说得宛转:“既然我这位哥哥对君姑娘你痴心一片,你不妨遂了他的愿,如何?”
“如何遂了桂王爷的愿呢?”她便是要这堂堂公主,将自己的卑劣一一口述人前。有些事,暗箱操作是一回事,明言直述出来,面对自己的肮脏又是另一回事。
君忘忘,等一下,本宫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桂王哥哥,千言不如一行,您该让君姑娘明白一下了。”
南宫殿涎笑凑前。
忘忘退避三步,挑眉道:“公主是想忘忘在众目之下,双亲之前,与桂王重温旧梦?是这样么?”
贱人!南宫慧恼恨她的坦言,笑道:“忘忘姑娘,男欢女爱要两厢情愿才有乐趣无限。你可以誓死不从,本宫不会强勉。只是你的父母双亲,非但要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还要代你受尽另样磨难,你忍心么?”
“公主说得对,想来忘忘为尽人子之责,当该顺从。”
南宫慧,祸福无门权自招,你莫怪我。
第十三章(中)
南宫慧胜券在握,优怡自得。
“君姑娘,或许,你不必在人前表演,你与我这痴心的哥哥找个僻静处自行温存了,也无不可。”
“公主殿下。”君忘忘目注这丑陋不堪的绝代佳人,悠然道,“想知道忘忘背后的包袱内,是什么么?”
“哦?”南宫慧轻挑黛眉,闲舒柳腰,“难不成,君姑娘有什么珍宝要给本宫瞧瞧?”
“正是。”
南宫慧一笑,“难不成,君姑娘想拿这珍宝求个脱身?”
“非也。”
“只为了让本宫开开眼界?”
“对了。”
“哈。”南宫慧顿感有趣,“你引起本宫的好奇心来了。好,桂王哥哥,你暂且压下焚身的干火,待本宫看完君姑娘的宝贝再说。”
忘忘解下系在腰际的绸结,将身后宝物小心挪到胸前:这小东西,好生贪睡,外面恁大的动静,他竟还能打出小小呼噜声。掀开那襁褓的盖帘,将爱子的红粉小脸转个方向,“公主,请看。”
南宫慧晏晏笑脸一滞,“君姑娘,这是何意?”
“这是我的儿子。”
南宫慧嫣唇微勾,“是么?对君姑娘来说,这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了罢?等一下姑娘办事时,需要本宫暂代保管么?还是交给令尊令堂?”
“都不必。因为……”
“哈哈,有意思,本王办事时,旁边还有个娃儿观摩,也好也好,要他早早识一下做男人的快活,哈哈……”南宫殿淫言秽语成堆累叠,本还有意要喷个高兴,却教南宫慧的手势给止下了去。
“君姑娘,你似乎,还有话未完,不妨说个明白。”猫在食下鼠肉之前,游戏的时间愈是延长,得到的乐趣愈是无穷,真正入到腹内时愈是美味,不是么?
“公主,你不好奇这孩子的生父是谁么?”
“君姑娘,你会不会太看重自己的价值了呢?本宫哪来兴趣关心与你共赴巫山的男人是哪一个……”花容丕变,蓦然立起,“你、你是说,他是、是、是……”
“公主猜对了。”忘忘唇角,掀起的是甜美的巧笑,“你称他为觐哥哥,这孩子该叫你一声什么呢?是……”
南宫慧美目忽蒙戾色浓烈,凄厉道:“来人,给本宫将那个贱种给拿过来!”
侧畔侍卫应声,飞身而来。
忘忘不避不动,静观其变。
“嗵!”飞来侍卫自当空跌下,瘫落尘土。
南宫慧张口欲叱,忽晕软袭来,她亦跌坐软椅。陡感不妙,倏盯忘忘:“……你做了什么?”
“做了我早该做的。”满目望去,适才杀气淋淋的一伙,尽作瘫泥之状。忘忘满意颔首,悠悠道来。“尽管自很久之前,我便知道比及那些武功高超者,我所掌握的,更能轻易置人于死地。但无奈,忘忘是个医者,救人是本性,杀人却从不擅长。既使在环州你围了我时,我也未想大开杀手。但义王府我装疯卖傻的一年岁月,每想及我甫临人世即与母长离的笑儿,便有感蚀心钻骨的剜痛,彼时我告诉自己,为了心爱的人,我再不容人欺负。”
————————————————“……就这样么?”南宫慧忽桀桀怪笑,“……你以为……这样就能算计得了本宫?”
“难不成公主还有赐教?”忘忘自挎囊内取出两粒药丸,向一并中药瘫软的父母行去。
“……南成……给本宫废了这贱人,将她那贱种给摔死!”
“是!”她右侧中,一道人影扑出,袭取忘忘。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随上官学了几年医术么……哈……南成出身……治毒世家天蚕门,百毒不侵……哈哈……”
忘忘换步移形,身轻如燕,在袭来人影中穿梭游走,口中犹道:“公主说得对,上官哥哥的确教了我很多,包括他的绝世轻功。”
“……南成……她只是轻功尚可……别让她逃了……耗尽她气力……”
“不过,除了上官哥哥教的,忘忘还独创了一些东西,公主不妨欣赏。”安步在上风方向,手儿漫扬!
“啊——!”那百毒不侵的侍卫抱首惨呼。
“的确,世上会有百毒不侵之人,口服鼻嗅皆无法妨害其身。但人的眼睛,是最柔软薄弱的器官,只是一粒砂子尚容不得,何况这以砒霜为主成分的夺目霜。我奉劝阁下,尽快找处干净水源,不歇不停冲洗三日,或可保得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