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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忌妄为了些。
“小猫儿,”他薄唇俯贴在她圆润耳际,“还在痛么?”
“……谢堡主关心。”
他轻笑,“虽然你是大夫,不过,这识香膏你或可一用。”
她举起掌中薄盒,放在鼻下,“莲花、丁香……”
他挑眉,“你……在做什么?”
“忘忘在想这药膏的成分组成……”
“哈哈……”纵他见多识广,也不得不为这小女人的异举心花怒放,“小猫儿,我的小猫……”
忘忘轻推着他震响的胸膛:“堡主,让人看见不好,你放开忘忘罢。”
“本堡主抱自己的女人,哪个看见又敢说不好呢。”阎觐道。
忘忘避开他的索吻,“我不是堡主的女人。”
“唔?”阎觐捉定她的下颌,“猫儿是在向我索要名份么?”
忘忘乍然不解:“什么名份?”
“如果是别的女人向本堡主开口,本堡主兴许会厌烦她的贪婪,如果是猫儿你,我便允了。明日本堡主便宣布,你已是本堡主的侍妾,这落英苑划归你所有,想要什么,尽管向王管事开口添置,本堡主都会允你。”这样的人儿,生来是让人宠的罢。
好生大方呢,一脉讥芒划过猫样清瞳,“忘忘心领了。”
阎觐不会忽略了怀中软躯的变化,俯首凝注她的粉靥:“什么意思?”
“忘忘福薄,承不了堡主的恩泽。我听说,有几房伴过寝的丫环堡主尚未给人名份,这荣耀还是赐给她们罢。”
阎觐浓眉旋起,两道灼热视线骤然变得冰冷,“小猫,别太贪心。”
忘忘一怔,抬眸:“堡主指得是什么?”
阎觐眸涌薄怒,道:“在本堡主面前装傻,并不高明。”
“堡主到底要说什么呢?”忘忘惑上添惑,更显茫然。
“你——”他忽地推开她,“上了本堡主的卧榻,所应享受到的,本堡主不会吝啬,如果心存不当的奢望,只能自取其辱!”
忘忘眨眸,看着这个男人,“堡主以为忘忘存在什么奢望呢?忘忘从不认为上了堡主的卧榻是什么荣耀,毕竟,忘忘并不是心甘情愿。”
阎觐俊颜盯她无辜娇靥,薄唇抿出的弧度无情而刻薄,“君忘忘,你有心当弃妇,本堡主怎好夺人之志!自今日起,你就好生在阎堡做本堡主的一日弃妇,哪里也去不得!”
在两扇朱门訇然巨响后,阎堡主身影已杳,落英轩重归寂静。
————————————————天岳山。北夷与中土交界之处。千峰回转,百壑崎岖,地势极其险要,若非情势需要,任谁也不愿到此一游。
纵然是阎家堡马匹精良,阎秉忠也不得不下马牵缰而行,回首道:“堡主,前面就是百云谷了。”
一袭缎质黑袍,一面沉宁俊颜,阎觐扬臂一挥。
“发信号。”阎秉忠获命,对身后的劲装汉子吩咐道。
一声悠长脆响,当空爆开,片刻后,前方狭谷亦有了相同地回应。
阎觐打马前进,他胯下这匹乌锥马名曰“踏雪”,因其通身墨黑,四蹄却皓白如雪得名,肢长体高,善行山路。是以,他稳坐鞍头,如履平地。
“阎堡主,别来可好?”
甫入谷口,已有人打马相迎。十几个精剽壮土呈雁阵排开,环卫簇拥如众星捧月的,乃一华袍锦衣美少年。
“朝慧公主,玉体安否?”
少年美目一横:“公主?阎堡主应看到在下身着男装。”
“那又如何?”阎觐笑得竟是罕见的温暖,“公主怎会以为凭着公主的倾世美貌,会有人把你当作少年?”
少年嫣然一笑:“觐哥哥的嘴还是恁样甜。”
“既然如此,在下可有幸请得公主芳驾下马一叙?”阎觐先行下马,走到少年近前,探出一手。
少年将一只皓美柔荑轻搭入来者大掌,“觐哥哥,接好慧儿。”
待她稳稳落地,两人携手向一片开阔地面徜徉。
“觐哥哥,慧儿半月前听说你出行遭遇伏击,受了伤,没有大碍罢?”朝慧柔声问。
阎觐瞳光一闪。“已经好了。”
朝慧黛眉轻颦:“伤你的都是些什么人?可是‘他’派过来的?否则以觐哥哥你的身手,有什么人可以轻易伤得了你?”
“阻击者什么来历目前尚不得而知,武功也并非卓绝,只是当时随行都是些不会武功的文弱管事,未免掣肘了些。要追查也不难,对方用得是天蚕门的独门毒药,遁着这条线索或有可得。”阎觐侧视她绝世丽容,笑笑道,“公主殿下为小人牵忧,小人不胜惶恐呢。”
“觐哥哥!”朝慧蛮足一顿,娇嗔道,“少打趣慧儿了。慧儿这个公主的名号还不是你和上官哥哥给……”窥他脸色微沉,“觐哥哥,你不高兴了么?”
阎觐轻轻摇首,拍拍她的柔颊,“觐哥哥永远不会生慧儿的气,你忘了么?”
朝慧咬唇,“那……你不能和上官哥哥和好如初么?你们这个样子,慧儿好难过……”
“你呀~~”阎觐轻揽佳人入怀,“庙堂上机智聪睿、四海威名的朝慧公主,怎会有这等小儿女情怀呢?放心,不管我和上官现况如何,所致力的方向总是相同。所以,慧儿切莫令觐哥哥失望。”
“早知是现在的情状,慧儿宁愿当初和两位哥哥永伴民间,才不要做这劳什子公主!”朝慧下颌点在那宽阔肩头,赌气似地道。
阎觐佯怨叹息:“你在怨觐哥哥当初不该送你回宫么?”
“不,不是的!”朝慧螓首疾摇,窥见了那双细长凤眸内的笑意后,粉拳轻击那方阔肩,“觐哥哥!”
阎觐胸臆一暖,“慧儿,放手去做,有觐哥哥在,知道么?”
朝慧粲笑,美得令人窒息:“慧儿知道了。不过,”一抹隐忧浮上额际,“觐哥哥你要小心了。你遭人伏击之事不应是偶然。而且,我得讯,南宫殿即将北上,朝廷上下都知道我来自阎堡,为了压制我或者向我示威,他不会放过到阎堡盘桓搜刮的机会。他生性残暴贪淫,届时怕是又要给阎堡添上许多烦扰。”
阎觐掀唇冷笑,道:“只要他有所贪就好,酒、色、财、气,本堡主就任他盘剥,早晚,他都是要还的,不是么?”
朝慧颔首:“慧儿定要把他索讨去的,悉数……不,成倍地要回来!”
第六章
“忘忘,上官官事在信中说了什么?可是要我们去看他?”春双在旁问道,急不可待。
反观读信的忘忘反而四平八稳,“不是,他说他行踪不定,在平州、颖州、苍城三地之间往回,所以,要我们好好待在阎堡等他回来。”
“忘忘,你没有在信中告诉他,你……”春双欲言又止:是呵,纵算亲如兄妹,也毕竟男女有别,那种事,又如何启得口?可是,放眼整个阎堡,能有份量为忘忘讨回公道的,也只是上官总管事了。“他是对忘忘最好的人呐。”
忘忘倚窗,望着满天云霞,笑道:“阎堡里,对忘忘最好的,兴许是他;可是,他对待最好的,却未必是忘忘。”
“忘忘,你……”说什么啊?她怎么听着糊涂呢。
忘忘回眸一笑,“晚了,该用晚膳了呗。”
“忘忘,你真的……”如你所表现出的不在乎么?那毕竟是一个女子最重要的,失去了,就等于把幸福也一并给失去,你怎么能不太乎?“或者,你为何不允了阎堡主呢?给你一个名份……”或者,阎堡主对忘忘,也不是太坏,这堡里没有名份的丫头,并非没有,是不是?
“忘忘好想做那些鸟儿。”秋日将至,大雁南回,那鸟儿,有那么一大片天空啊。
“忘忘?”春双纵算和她推心置腹,但对于她,大多时候仍然无法揣透。失去女子最珍贵的贞操,她先做的,不是找那个强取豪夺的男人负责,而是先服了一剂净身散。这不是那个热情冲动的忘忘会做的事,不是么?
“不说了。”忘忘一个旋身,裙摆绽如春花,“去看看王婶又为忘忘做了什么好吃的,忘忘饿了。”
春双无奈,只得随着她走。和忘忘在一起,总有许多出人意表的事情发生,也许,她该学着泰然以对了。
阎堡的主厨房内,王婶为忘忘留了一盘蟹黄蒸饺、一屉野菜素包,还有一锅鲜菜肉粥,香得忘忘连端回落英轩都不肯,由王婶侍候着在就近的亭子里和春双据案大嚼起来。
“慢些吃,慢些吃,吃得不够,王婶再做,来,先喝口粥。”王婶疼极了这个娃娃,不止因她救了自己的黑小子一命,还有这孩子的性灵、貌美、嘴甜、心善,在在令人喜欢。只是,红颜薄命,希望老天爷开开眼,看在忘忘救了那么多条人命的份上,给她一个好安生。
王婶拿着一素净帕子在旁为她拭唇抹腮,忘忘猫眸眯眯,粉腮鼓鼓,就恁样抬着脸任她擦摩,那情状,真像是一只恣意享受抚摸宠爱的猫儿。看得王婶忍不住,顺手轻掐了她粉颊一下,忘忘一声不依地嘤咛,连带得春双也笑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