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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挪动上两步,忽然身边哗啦一声金属的撞击声传来,杨喜下意识的扭头一看……冤家路窄啊这是!
只见一边一个高大的胖头陀,禅杖在手里拉着地,上面的环佩正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本人却神色不善地盯着杨喜:“妖女,又见面了!”
这头陀,不是熊银山是谁!
杨喜苦笑,难道今天中了这伙奸人的调虎离山计了,罗大官人这只公老虎,是被人别有用心地调走了?
不会吧,上次听口气,貌似这三师徒受伤不轻啊,怎么会这么快就恢复了呢?
杨喜不知道的是,奇遇这玩意儿,不单单只光顾好人啊,坏人也有三个帮,谁没有个三亲六故的。尤其熊银山,除了有两个不咋地儿爱惹是生非的徒弟,就事论事地说,还是个挺豪爽的汉子。这些年在外面,也很是结交了一些朋友,关键时刻,还真派上用场了。
要不怎么说祸害遗万年呢,不光杨喜可以一万年,别人比她更坏,更有一万年的资格,而且还是正宗的坏蛋。
这师徒三个一待修养差不多了,立刻下了那位医术高明的高人的野岭,下山找杨喜罗通算账来了。这还刚刚出来没有几天,就碰上仇人。
至于花蝴蝶,纯属意外,倒还真不是跟他们一起的,碰巧罢了。
杨喜一看这形势,对自己明显不利,熊银山的能耐她是知道的,即便自己生龙活虎的时候,都不能把人家如何,何况现在呢?当即打了拖延时间等待罗通回援的心思。
熊银山知道杨喜鬼头,俩徒弟连他自己,没少吃这妖女的亏,当即一瞪眼:“哼,妖女,你是自己跟老夫走呢,还是要老夫动手!”
杨喜也瞪眼:“谁是妖女?你说谁呢?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女儿!你才是妖人!各位父老乡亲看看啊,这才是不正经的出家人,一看我二丫姐美貌,立刻起了色心啊……虽然出家了都不放过,头陀要当街强抢民女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老头陀……”
声音比刚刚指责她“二丫姐”跟人私奔大多了,简直扯着嗓子喊了。
熊银山也是个豪横的,冷眼瞧着,鼻子哼哼道:“你喊吧,喊破嗓子你那相好的也听不见!”
“相好的相好的……救命啊……”杨喜继续喊,哭的心都有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她现在体会到什么叫斩草除根了,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真麻烦啊。
看热闹的此时也发现不对了,毕竟熊银山的煞气还是很重的,尤其那禅杖,好粗好亮啊……
当即一个个刚刚还很正义的嘴脸都不见了,抱头鼠窜,能有多快跑多快,扔下俩“弱女子”单独面对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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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诡异的老妪
杨喜纵有百般狡计,怎奈何确实现在实力不如人,想逃跑也是希望渺茫。
没奈何,这熊银山可是个更不在乎别人看法的主儿,都把人吓跑了。这边城野地的,虽然民风彪悍,可管闲事的人,貌似也不多,所以最后只得恋恋不舍还四处张望着,跟熊银山还有花蝴蝶走了。
一边被两人夹在中间向街道一头走去,一边还得应付花蝴蝶的骚扰,这女人对杨喜可是怨念颇深,想当初杨喜可是活生生把她最中意的一个小郎君给弄成女的了。现在看杨喜,目光不善都是往重点部位招呼,故意的满是鄙视。
仿佛杨喜要胸没胸要臀没臀,腰比水桶貌赛无盐……丑的不该出来见人似的,看得杨喜肚里直冒火,斜着眼睛看了花蝴蝶一眼:“唉,老女人,上次跟你说好好保养皮肤和身材的事儿,记得去实践了木有,出来怎么不戴帽子,瞧这皮肤,晒的跟黑炭似的啧啧啧……”
花蝴蝶现在心情愉悦,媚笑道:“呵呵呵,小丫头你皮肤好,待会儿老娘把你皮剥下来贴我身上,到时候老娘自然年轻了,你也不用太得意啊呵呵呵……”
杨喜一阵恶寒,原来画皮就是这么来的,还是要画她的皮,妈妈的,太吓人了,这次要是脱险,一定把这女人卖最最最低等的窑子里,绝不带客气地!
哪怕不给钱倒贴银子!
瞥了一眼昂首阔步的熊银山胖头陀,还有这厮,将来一定要想法把他两条腿都废了。六哥当初只废了他一条腿,看来力度还是不够,这家伙居然跟壁虎的尾巴似的,断了又重长起来了,速度还挺快,岂有此理,坏人为什么都这么禁折腾涅?
而她只是被一只鸟毛箭射了一下,居然就掉了不少功力,真没地儿说理去!
难道是她还不够坏?
其实杨喜也是被熊银山的胖乎乎一坨的外表蒙骗了,他当初小腿被罗通削断了,受伤也是相当不轻,虽然医治还算及时,但是伤元气是必然的了。至今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是会发现他有些不良于行,不然怎么会把罗通和杨喜从心底里恨上了呢,一直打算追去京城报复,这可是要冒生命危险的。
杨喜十分沮丧地被带走了,若说还有什么值得庆幸的,就是虽然投降了,但是到底没有受伤,多少保存了实力。
不过说实在的,若不是杨喜在保州的时候把身上的迷药麻药什么的都用光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至于如此被动就是了。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大约一刻钟以后,罗通脸色冰冷地回来了,结果人去桌空,找到那炸果子的店家一打听,脸色简直算是铁青了,一听伙计的描述他就知道不妙,杨喜遇上仇家了!
刚刚罗通追着那两条感觉有些眼熟的身影追了一阵子,终于在四通八达的小巷子里跟丢了目标,说实话,虽然觉得这两条人影略有些眼熟,倒也没有想到熊银山或者桃花菊花他们身上去,毕竟以这师徒三人当时的伤势来说,没有个一年半载的,休想复原。即便复原,应该也跟废人差不多,断不至于活蹦乱跳来捣鬼就是了。
他就忘了,他自己当初那么重的伤,自从杨喜找到神医给他医治以后,没几天不也活蹦乱跳的了么!
直到把人跟丢了,罗通心底里才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忙折回来找杨喜,可惜人影儿皆无,想到杨喜现在的身手,罗通真想掐死自己算了。
当即打听了伙计熊银山的去向,罗通二话不说追了出去,他总觉得,凭杨喜的性格,不会这么乖乖就范,弄不好还会留下什么痕迹方便他寻来也说不定。
结果他还真是高估杨喜了,出了这条街,就把人追丢了,路边的小贩根本就没见过这三个人了!
不用说,跟刚刚追人追到巷子里差不多,应该也是隐藏起来了,罗通脸色苍白,一想到菊花他们的行径,心里甭提都难受了,片刻也不敢耽搁,奔县衙疾奔而去。
身为皇子皇孙,紧急时刻,自有他可以调动地方势力的办法,何况罗通这种身份,比现在的皇子们说话有分量多了。
这么多年除非是他不想动,真有需要的时候,还是有能力和办法动用一些官府力量办事的。
罗通进去府衙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立刻有值班的捕快召集人手如飞本本城各个黑窝点儿而去,大家都一个目的,寻找一个胖头陀!
罗通也没敢坐等,别人等得起,他可等不起,当即离开府衙,奔###人追丢了那片巷子而去。
他总觉得此处最为可疑,熊银山带着杨喜,应该也是奔这个方向来了,十有八九,此地有什么猫腻,不然也不至于在距离巷子不远的街道尽头消失了踪迹。
此处明显是一处贫民区,巷子纵横交错,乱七八糟的杂物众多堆满了不少角落甚至过道不说,房屋墙壁也高矮破旧不等,甚至谁家小儿啼哭谁家汉子骂女人了,都清晰可闻声声入耳。
因为刚刚入夜,更有那小贩进进出出,明显很多此地人以贩卖一些小吃或者汤水为生。
罗通拉住一个提着二陈汤的小贩,麻利地塞给他一小块银子,压低了声音:“这位小哥,跟你打听个事儿……”
但凡走过必留痕迹,罗通还真不信那头陀带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连着打听了四个小贩,估计是精诚所至,终于有个卖包子的小贩提供了一条有用的线索。
罗通当即向着小贩指示的方位掠了过去,拐过一条矮墙,迎面便是三间还算齐整大门紧闭的三家宅院,虽然房子甚至院墙跟周围的环境还算搭调,但是却没有那么破旧,封闭性相当吧不错了,最起码罗通在外面看不清甚至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动静儿。
看了看大门上比较隐蔽的标志,罗通心里有了数,同时对熊银山把杨喜逮到这种地方,心底里生出了杀机。
第五个小贩,在主动张口多要了一些银子后,给罗通提供了更多的信息,就是,这三户人家,其实是一家暗娼寮子,敲哪扇门敲几下,都是有说头的,若是乱敲了,里面的人当即会觉醒。
罗通看了看三扇门,不用小贩说,他也发现了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