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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高凳上的小苏墨,晃了晃脑袋,笑眯着眼,左瞧瞧右瞧瞧,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这些几近要射到他、亦或是他娘亲身上的箭。
韦一笑斜眉一扬,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掬茶捧茗的苏黛,瞧见了冷凝着脸,便懒懒地伸了个懒腰,长臂一揽,抱起小苏墨。只见其足尖微点,
凌空旋转数周间,青衣袍角旋飞,那墨黑的长发滑过婉转地弧度,正好被小苏墨揪了正着。
小苏墨瞪大了眼,眼底满是兴奋地扯了扯韦一笑的头发,搂着他的脖子悄悄道:“韦叔叔,等下次娘亲不在,你教墨墨学飞飞吧!”说完,还贼兮兮地回头瞧瞧自己娘亲,却是错过了他的韦叔叔短暂的怔愣,以及霎时的浅笑颔首。
然,未等韦一笑多思,便见怀中的小家伙捂住了唇,那黑白分明的大眼,微瞠着,长长的睫毛轻颤着,非恐惧却是兴奋和崇拜……韦一笑顺着他的眼光,瞧去,便见一根玄黑铁箭箭尾轻晃,深插于墙内,不由敛笑,眯着眼瞧着那抹白影。
苏黛半敛着眸,轻轻叹着气,暗道,如今正值元顺帝年间,元朝庭的腐败,早已是罄竹难书。北方蒙古贵族的骄奢淫逸且不提,便是这下层的兵卒也腐化堕落,不见当年元世祖忽必烈时锐不可当,铮铮铁骑之势。这些元兵,观其衣着,较之普通百姓华丽稍许,且瞧其腰囊鼓鼓,便知所贪甚多。再者,这些元兵,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武林人士,虽述评方才那几箭准头还算不错,但这也仅是静立瞄射。论武功,下盘虽稳,但出手间也只是粗浅的拳脚,不是甚么高深武学。较之逍遥派武学,只能言:弱、弱、弱……
苏黛漫不经心地施展着天山折梅手,足下步伐灵活,忽纵忽弯腰移步。这“凌波微步”每一步都是踏在别人决计料想不到之所在,眼见此女子身体前倾,数十元兵便一》拥而上,拳脚刀剑招呼而来。
然,待元兵以为包夹之术奏效之时,其身子却凌空旋转数周,身子斜倒后仰,滑步跃出。但见掌影飘忽,只簌簌数声,众人只听得乒乓作响,郎当一》声,各种兵刃便飞散于地。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听喀地一声响,竟是那些元兵肋骨齐齐断裂声音。而那白衣公子却手执着手中的檀木折扇,清浅淡笑。
范遥唇畔微扬,清浅一笑,心下赞叹,暗道,瞧她似闲庭散步般戏耍着那群元兵,步伐巧妙灵活,挪移出招间,皆是高手风范,极为不凡,只怕五年来必是有奇遇罢。至于那些汝阳王府的人……
苏黛抬眸笑着轻摇着手中的折扇,淡淡瞥了一眼那位端坐于一隅的黑衣人。
又见那群元兵匍匐在地,瑟瑟发抖,随即掀唇微嘲,冷声道:“你们蒙古人不是最瞧不起我等汉人吗?怎么!骁勇善战的诸位勇士,到了在下面前,却只有这等本事了?!”话语间带着气劲,她想到方才这些人想要拿箭射她家宝贝儿子,心底不由升起一股闷火。众元兵只觉气血翻涌,霎时口吐数口鲜血,望着眼前一俊秀公子,满脸惊骇。
其中一元兵忙道:“慢!我们可是汝……”然,话未说完,便见眼前一黑,未料到身旁的同僚竟会突然伸手掐断了自己的脖子。
恰在此时,又听远处马蹄阵阵,少顷,便见这店小二满脸惊慌地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鞑……子……好多……鞑子……”
“什么?!”
“怎么回事?”
“又有一队人马过来了!”
“该杀的!竟然又掳了的!”
……
正待众人议论纷纷,蓦地,听一人沉声道:“自古蒙汉不两立!蒙古鞑子素来行凶作恶,残害良民,今日既是遇着了,在下就要拿他们来祭奠死去的好汉!驱除鞑虏,还我河山,大愿迄今甚远。然,眼下些些微劳,正是我辈所为!”声音掷地有声,饱含正气。其话音甫落,便见一位青衫儒生一掸长袖,一跃而出,长剑点落,但见一元兵血溅四处,人头落地。
但见那请衫儒生纵声长啸,将身一晃,长剑横扫。
此时,厅内已有不少人或附和冷哼,或议论纷纷,言谈间皆是对蒙古人的厌恶仇恨,诸多武林人士已拔剑冲出帘外,和仙人渡外赶来的骑兵厮杀了起来。
却说这小队元兵冲了进来,叫嚣着要抓了这些刁民。
“奇怪……这些人不是王爷的私兵吗?”那元兵军官嘀咕着,皱眉不解,心道,这王府内不是只他们一支于武当附近办事吗?不知这伙人是收到何人消息、命令来此的?
范遥微微眯起眼,若有所思地望着那厅中的空性大师……
苏黛和韦一笑对视了一眼,当机立断,掌下未再留情。苏黛秀眉微蹙,冷凝着脸,修习武功至今,尤其是出了云海山庄,她便知道自己这双手会沾染鲜血。时至今日,若是再出手间有所保留,彼时丢掉性命的也只会是她们!
苏黛眼底一黯,轻抿着唇,长袖一扬,小无相功内力源源涌出,只闻劲风阵阵,出手间却是未再留情。
韦一笑却瞥了一眼范遥,见他仍坐与一隅,只皱着眉,心道:这鞑子兵,箭术、武艺皆是不堪一击!哼,不过蝼蚁尔耳,死有余辜!却是不知范遥缘何要易容卧底?虽不解,但出手间却未停顿。
瞧着那些娄娄丧命的丧命,受伤的受伤,范遥微微眯起的眸底闪过一道嘲讽,冷笑一声。
侍立一旁的元兵军官只道,苦大师定是对这些刁民动了怒意。沉思间,他便将范遥的冷笑当成是对己方被杀的不满,兀自暗暗咬牙,蓦地眼神一亮,小心翼翼地偷偷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瓷瓶,嘿嘿一笑,暗道,这瓶中之物,“飘香千里”,比起那些劳什子的蒙汗药,其见效可快多了。
且说范遥正瞧得出神,忽觉耳边足音轻小,随即指尖微顿,恰听得耳畔一个清脆童稚的声音说道:“黑脸大伯,你手上的是甚么东西?能不能让墨墨瞧瞧!”“黑脸大伯”自是指得是那元兵军官。
是他……墨墨……
范遥咀嚼着这个小名,冷峻的神色顿时软了下来,眼底擎着一抹暖意,温和浅笑地瞧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
小苏墨偷偷觑了一眼,见那韦叔叔和娘亲被十多个元兵包围着,皱了皱眉,嘟了嘟嘴,瞪着眼前二人。但瞧那握着瓷瓶的大叔那神情竟是像极了管家爷爷,用红袖姑姑的话说那叫“敢怒不敢言”,可是他为何发怒呢?小苏墨饶了饶脸颊,眼珠子一转,顿时明白了。嘴角弯弯勾起,眯起的眼底滑过一丝狡黠,心道:墨墨知道了!大叔原来一做这坏事被墨墨抓包了呀!这黑色的瓷瓶真是像极了蓝姑姑小黑屋内的瓶瓶罐罐,莫不是这是什么有趣的东西?痒痒粉,还是娘亲偷偷藏着的悲酥清风?
自己这么大个人,竟是被小娃娃给无视了?!范遥嘴角微抽着,可是唇畔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心底泛起的暖意慢慢充满心底……
蓦地,那元兵军官阴沉沉,怒吼道:“臭小鬼!”说着,便要上前抓小苏墨。
小苏墨吐吐舌,一举一动间,似有准备,立刻猫着身,笑着便从右侧跃至范遥身后,做了个鬼脸,笑道:“嘻嘻!黑脸大叔你抓不到墨墨哦!”眨眼间,便又一闪,跳到了范遥身侧的长凳上,托着腮,嚷道:“大叔,你身材魁梧得好像轩叔叔家里的大黑熊啊!唔,笨头笨脑,不好不好啊!”说着,笑着负手立于长凳上,摇头三叹,竟像极了酸儒,若是红袖在此,定会捂唇惊愕,毕竟这神情是那“私塾先生”专有的。
范遥轻笑,轻叩着桌面,虽未说话,但自有一番气势在。
小苏墨最是眼尖,只好奇地看着戴着斗笠的范遥,好奇怪,为何墨墨觉得这斗笠大叔亲切得很呢?
小苏墨疑惑间,便听那元兵军官冷笑一声,转头望去,见其长袖一甩,直直挥出一拳。
眼见就要被击中,说时迟那时快!小苏墨拍着掌,跳了起来,笑道:“大叔,你手上瓷瓶墨墨也有好多呢!”话落间,便见小家伙自怀中掏出
一个藏青色的瓷瓶,抛了出去。内力已随拳劲顺势而出,无法收回,那人咬咬牙,便改拳为掌。
只听“轰隆”一声轻爆,藏青色的瓷片被寸寸拳劲激发,四面乱射。
一声痛苦哀号,那元兵双目微瞠,捂住脸颊,眼底满是惊恐。
小苏墨却作大人状,掸一掸衣袖,奶声奶气道:“墨墨一出,谁与争锋!”话音甫落,便见那“黑脸笨熊”杀了过来。
小娃娃咯咯笑着,一边做着鬼脸,一边施展奇妙步伐,闪躲着。见状,范遥轻笑,眼底满是惊讶赞赏。
范遥早知以小娃娃那极妙轻功,避祸之途定是有十成。见小家伙额头汗珠晶莹,范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