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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苏老爷因着那苏家商铺有一一等掌柜有急事相告,饭至中旬便匆匆离去。这苏家商铺之事进来偶有耳闻,然苏老爷每每说及此,却是语
焉不详,含糊不清。以苏黛对苏老爷的了解,若非是事情大条了,以苏老爷精明沉稳的性子,及他对慕容家的重视,是不会如此匆匆离去的。因而,苏黛很难不心忧。
苏黛心中有事,饭罢之后,便告辞离去。轻舟急行,与来之时的悠然不同,此次回去,苏黛主仆三人心情皆有些沉重。
可是,苏黛不知,这苏老爷见了金陵来的管事之后,便匆匆吩咐了陈管家等,离开了云海山庄。这一去,竟至隆冬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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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范遥本欲前往太湖,却不想,竟在姑苏城外却偶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却是一年前范遥追了一月有余之人。彼时,那人机警的很,从昆仑山出来后,便辗转至江南失去了踪影。此后,江南海沙帮帮众被煽动,与他们明教争斗数月。大的麻烦不多,但小麻烦若是源源不断地骚扰着,也是烦不甚烦。
思及此事,范遥便又想起了与他交情不错的“八臂神剑”,也便是丐帮长老方东白。数日前杨逍传消息来,说是那方东白中了盅毒,要带其去那蝴蝶谷胡青牛处医治。那纪家小姐的事是提也未提,却是不知发生了什么意外,不然,以杨逍言出必行的性子,此番他定是有消息了的。
沉吟间,便见那人身形一闪,甫要离开。范遥脚下生风,不多时便尾随窜进人群中,他一身熟悉的黑衫却与一年多前相似。那人本就是极为精明之人,见身后数米远处那人衣料上等,竟是江南锦绣坊所制,他眼尖得很,电光石火般便想起了一年前之事。
范遥易容虽说是换了张脸,但是,这一身轻功内力,却是变不了的。那人将范遥引至小巷,竟是生了几分杀意。
范遥本就是极为谨慎之人,脚步一顿,却是往后退了出去。然,那人本就存了恶意,出手间是全无顾忌。
青天白日之下,范遥一身黑衣,足尖轻点,跃至屋顶。许多路人但见一道黑影飘过,不过半刻便见一个黄衣和尚紧追其上,霎时间,这二人竟在数丈之外,轻功之高,让人不寒而栗。
范遥心知那人武功之高,当世少见,只见他手执碧玉箫,黑衣簌簌,只全力往郊外掠去。
那人一路紧随,见前面那人年至青年,且轻功优雅、飘逸,不由疑惑,以他见识,便是绞尽脑汁也未想出此人会是武林中何人弟子?
这一追一逃,竟奔走了二十多里地。那人毕竟长于范遥,于内力上略高一筹,且轻身功夫极为老辣,回气间气息连绵,全然不似范遥须保留几分内力作以调息。
晌午时分,范遥见远处似有一处江水,心下微喜,便想借水遁去。
沉思见,忽觉背后一阵劲风袭来,飒飒作响,端是狠毒,范遥暗叫糟糕,只得回过身,以箫挡其掌,然,对方竟似用了浑身的内劲般,只觉此掌力道绵绵不绝,如排山倒海般袭来。范遥这一接,却是勉力而为,只口吐鲜血,接连退后数步。
“南无阿弥陀佛。施主,一年未见,却是风采依旧。这易容一术真是连老衲都佩服不已。”那和尚单掌成十,笑道。
范遥脸色一变,只调整了冷声道:“一年前大和尚却是因何私闯明教密道?”
闻言,那和尚眼神一冷,这明道密道之事除去教主之外,便只教主阳顶天夫妇知道,而此人既是明教众人,那么,必定那阳顶天说的。以阳顶天多疑地性子,必定只会告诉光明二使之一。那和尚沉声道:“你是杨逍?还是范遥?”
话语间,便第二掌以至,范遥以箫为剑,但见青影一闪,已至那和尚胸前。那和尚冷笑一声,手掌掌势未变,却是一个旋身,掌劲倍增,掌与箫相碰。
蓦地,范遥脸色一变,却是那人内力诡谲,其内力竟源源不断地冲进他体内。
只觉得对方的内力如排山倒海般在他体内乱冲,细细数来竟是有七道气劲,且劲力或刚猛,或阴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
顿时,胸口如遭雷击般,又口吐数口鲜血,向后飞了出去。
范遥骇然,“好厉害的和尚!”,他凌空旋转数圈,勉强压住乱窜的内力。可那和尚本就存了杀意,那里能容范遥有喘息之机,凌空一跃,如大鹏展翅般。然,忽见那明教之人手执着,竟是吹起箫来。那和尚心中冷笑,狂吼一声,双目微红,竟是直直地向范遥冲来。
蓦地,只闻箫声幽幽,如泣如诉般,断人心肠。
那和尚忽然发觉自己体内内息涌动,当下骇然,何以这箫声会有这等魔力,竟引得他把持不定?
和尚抬头,看见对方脸色惨白,便阴测测地笑了笑。
那和尚忍住气血翻涌,纵上前去,未至其前,便口吐一口鲜血。但是,却似疯狂般,怒吼一声,连击三掌,范遥早已准备遁去,但却是晚了些许,却是被击中一掌,身体顿时如散架般,只运转全身功力,眼前一黑,落入了江水中。
那和尚随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站在山崖边看着那大都城外的凇江,大笑数声,扭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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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隆冬,苏墨宝宝周岁。按着规矩,却是要抓周的。苏老爷虽未在庄内,但苏黛这当娘亲的在。
李嬷嬷是庄内老人,这些事和陈管家商量了一番,便细细备了下去。
苏老爷未回,这宾客却也只请了燕子坞的那二位。除此之外,这山庄内的丫鬟、婆子、小厮们也都出动了。苏黛换了一身极为喜气的衣裳,这璎珞、簪子,手镯,都佩戴上了,原也是李嬷嬷的主意,说是不能失了苏、李两家的当家小姐的面子。
快至吉时之时,苏老爷却是回来了,却是风尘仆仆,憔悴了许多!苏黛观其脸色竟是有些青灰,心里咯噔一下,但却被苏老爷拍了拍手。
李嬷嬷瞥了一眼老爷,笑道:“老爷,东西已经备下。这该显眼的都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上呢!”
闻言,苏黛嘴角微抽,细细瞧着这场中,秤砣、竹简、财满星、古琴、食盒、墨斗等有数十样小巧精致的东西,这最显眼的便是那半个苏墨宝宝那么大的墨斗和秤砣了……而此刻,苏墨宝宝已被放在了毯子上。
苏黛细细瞧了一眼那古琴,轻声道:“红袖?可是放着了?”
红袖笑道:“小姐放心,奴婢已经放着了。”
苏老爷扫了一眼,只道是女儿也随他般摆了件合心意的物件,再看那地毯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便未摆在心上了。
蓝彩凤好奇问道:“表弟,你小的时候抓到了什么啊?”
可那慕容轩却是笑容一凝,遂又指着苏墨宝宝,笑道:“我那时也就这么点大,哪里知事了!”
“可姑姑定是说过的不是?”
慕容轩淡笑着摇摇头:“却是未曾。”
蓝彩凤眯着眼,低声道:“早闻你慕容家抓周之时皆会……”
“表姐!”慕容轩微压低了声音,“这里是苏家!”
这话却正好被李嬷嬷听见,心底却存了几分疑惑。可恰在这时,苏墨宝宝却抓起了第一样件东西,忙瞧了去。
竟是一盒胭脂!众人一片哗然。倒是蓝彩凤扑哧一笑,却被众人怒瞪。
苏黛摇着纨扇,却仍是淡笑着,心里却抓狂了,儿子!你怎么可以学那贾宝玉一样抓脂粉钗环!那苏墨宝宝却似听到他娘亲的心声般,咯咯一笑,挥了挥爪子,啪地一声将那盒胭脂甩了出去。
苏老爷抹了抹冷汗,喃喃道:“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
苏墨宝宝还嫌不够折腾,竟是在地毯上爬了起来,最后竟是一屁股坐在了竹简上,不动了,小脑袋瓜子是东瞧瞧,西瞧瞧。
“表弟,你瞧着孩子,可真狂妄,竟是将天下之书皆踩下脚下!”蓝彩凤笑道,可这话虽说听着别扭,但也不算坏。下人们正待恭贺,便又见那小家伙动了。
苏黛眯着眼,看着那小家伙坐在地毯正中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心里说不出的温暖,笑着道:“小墨儿,喜欢什么就拿什么吧。”
但见小家伙咯咯笑着,手拍着手,又兴奋地挥着手,又开始爬了。众人心里是一上一下,可就是不见那小家伙抓东西。
爬了半天,苏墨宝宝坐在了古琴旁,竟是要去拽那古琴,可怜的小粉团才多大,哪里拽得动了,摔了一跤,便眼泪汪汪直直地瞧着苏黛。
红袖笑道:“小少爷可真孝顺,知小姐爱弹琴,竟拖了把琴过来!”说完,便笑了出来,双眼却紧紧盯着苏墨宝宝,见他真的将那小东西抓在掌心后,心下一舒,眉眼带笑地瞧着自家小姐。
苏黛轻咳了一声,便上前蹲抱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