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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花不想求助于他,最终还是答应了,他雇辆车只是小事一桩,难找的是识路的车夫,只是起程的时候,非花明白过来了,马车表面上也没出彩的地方,就是比平常的大了一倍。
进去后,才明白什么叫别有洞天,昂贵的虎皮,把车内铺的很华丽,香木方桌上,茶与点心,什么都有,就像个小房间。
临上车时,非花只瞄了车夫一眼,那带着斗笠,相貌平凡的车夫,其实步子太稳,气息太睑,武功可能在她之上,还有她认出这那一种隐在暗处的暗卫。
暗处的人明放,不知道单离是不是脑子暂时短路,是很不明智的,那意谓着他的亲卫,又一个暴露在不轨人士中,突然知道他亲卫不止一个,她还是不赞同。
暴露暗底,是很冒险的行为,拿来赶车,更是大材小用,与李益一同进去时,他正歪在虎皮上闭目养神。
杜斌听的非花要走,也想跟来,奈何消息再一次停住了他的脚步,他最近正在走霉运,三不五时的都是让他去处理。
他心中知道是谁所为,暗暗后悔当初,怎么不一剑了解他,让他现在公开挑衅他,他真的很郁闷。
那个人,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所以他认命的赶去了,看着非花消息在他面前,他心都空了,知道她要去心月教,他更是不舍。
分离完,她独自在客栈里喝了一天的酒,醉倒在记忆中,第二天就带醉去追杀某人了。
非花三人坐在车内,马车行的稳,只是偶尔晃动,走的也是唯一的官道,因为两人身份明确,也不怕官府盘问,当然单离亮出的身份很可疑,竟然改成非离,和她同姓。
李益还对非离这个名字,笑了整整一天,太歧义了,一听就是个淫贼的名字。跟他邪气的眼,太贴切了。
每当看到这个名字,官兵就都放行了,嘴角都会抽,因为真的很搞笑。非花也没想单离会改色这个样子,肚子也隐隐作痛。
单离对他的新名字,没有多大的反应,他邪笑着解释,“被爹赶出家门之后,我就驳了姓,现在的我也只能跟着娘子姓了。”
灵毓
车外寒雨绵绵,风寒阵阵,刮不起马车的厚帘,车内温暖如春,三人脸色都红润透明,没有受到寒流的侵袭。
李益抓住了单离的重点,傻傻的问,“你娘子姓非,好少见的姓呀,我都没听过几个。”
后知后觉的,看向淡然的非花,他恍然大悟,“姐也姓非,难道是姐的亲戚?”
单离似笑非笑的望了眼装睡的非花,嗓音很清醇,像一壶清酒,“嗯,跟非花很亲,我们是一家人。”
李益高兴的拍掌,顺口说出很不妙的话,“那你娶的一定是姐的姐姐,姐是我娘子,你就是我姐夫了。”
非花唇角弯了弯,和李益说话,单离一定会有拳头打在绵花上的无力感,因为他直线条,拐弯他是不会懂的。活该被呛了。
单离嘴角上扬的角度崩散了,谁是他姐夫,抿着嘴,他撇了眼歪着头的非花,才看向好奇的李益,“她不是你姐,怎么成了你娘子了?”
他还以为李益是非花的弟弟呢,因为她偶尔流露的宠溺,太像对待亲的一样的抚摸,都一再告诉他,非花对李益很纵容也很关心。
除了血缘,他想不通非花和李益亲腻的理由,现在骤然听到他把非花当娘子,他就心中警铃响了。
李益点头,很无辜的很顺口的肯定回答,“是呀,姐就是我娘子呀,我们去心月教是为了成亲的,我娘才会放心把教主之位传给我。”
以他的个性,传位给他的娘子,一定保险的多,问题是他找的对象不对,他斟酌着他的话,“你不知道非花成过亲了?”
李益摇头,在单离燃起希望时,再次把他打入无边地狱,“姐主动说要和我回教的,而且越快越好。”
单离脸色一变,厉喝一声,“停车。”车夫就勒了马,马车停的太急,摇晃了几下,李益没有防备,额头被撞了。
非花只是抓着角落,没有受伤,单离更是相安无事,非花睁开眼睛,看着受了伤的李益,丽颜有些恼怒,“你干什么突然停车?”
单离俊脸全黑了,掀了厚帘就要下车,“不去心月教了。”
非花也有气,跟着单离下了马车,三人站在了雨中,也没挡伞,非花拉起李益就走,“不去就不去,我们自己去,你就回你的都城吧。”
李益被拉着走,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回头喊单离,“非离姐夫,你怎么不留我们?”
他这一叫,单离也怒上心头,一闪身挡在非花面前,神情暴走,指着李益,看着非花的**的眼,“你告诉他,我是谁?”
非花绕过他,辩了方向,向着南方走去,没有回答他,无缘无故的停车,送人送一半,他的脾气让她没耐心跟他耗,耗的可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雨点无情的打击着三人,衣服一下子就湿透了,以图上来看,很快就有投宿的客栈,她们只要走快点就可以有避雨的地方。
到了客栈,她再想办法,马车也太慢了,一点要骑马,快点到达心月教。非花只是一谓的前进。
一再被无视的单离,也看不得她在雨中行走,“还是上车吧,离这里最近的客栈还的半个时辰的路,要是走着去,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
单离见非花还是要走,抢先过去,拉住她的手臂,就往回拽,“不管怎么样先上车再说,马上总比你的两条腿跑的要快。”
非花挣不开单离的掌控,脸上一片涨红,被拉回了车内,李益也跟了上来,单离一声令下,车继续前行。
三人的衣服,侵湿了奢华的车身,车内也寒冷起来,这一闹,原本还算过的去的气氛,变的凝重。
车很快就到了客栈门前,一般都不用投宿的,可是,这回非投宿不可了,因为车内毁了,要添干净的皮草,还要一些时间。
非花知道急不得,也没再提起要换车的事,只是站在窗前的时间长了些,发呆的时间长了些,单离的神通,让她想求助与他,李益的病,除了他娘亲,还有一个人,也有可能医好,这个人非单离莫属。
犹豫再三,她还是做了选择,有希望的话,她不想放弃,只是把李益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她知道他可以把脉出来。
果然,他一碰到李益的手,神情就剧变,可能他也震惊了,不免有些了然起来,非花不是去当教主夫人,而是去救李益的事实,让他舒心不少。
可以的话,他还真想把这古怪的病根治了,可他脑子没一样是可以根治的,紧蹙眉头,他微微摇头,“这种手法,还加了一味药材,就算要修复经脉也需要药材修补。这种药材也只有心月教才有。”
非花有些惊讶,如果要害李益的话,用心月教有的解药来害,还真是太肤浅了,看起来就像恶作剧。
非花的表情很明显,他却沉重起来,“不是恶作剧,是在赌命,有人掐准了时间,一个不小心,他回去的日子刚好是他经脉枯竭的日子,残忍的地方在于,有人想让他的至亲,亲眼看着他经脉俱枯,生机全断的样子。”
真是很残忍,尤其是对一个无怨无仇的人,以李益的个性,哪里会招来杀生之祸,很有可能,只是他的娘亲带给他的后灾。
李益听不懂两人的话,抽出他的手,无聊的看了几眼,修长温润,指指都很干净,没什么特别的,他们为什么像看到鬼一样。
没人给他解惑,因为两人都在苦想着办法解这阴损的手法,却无计可施,更是心思百结,环环都扣。
不想让非花再多费心,单离接下了他也没把握的挑战,“你放心,只要经过我手的人,没有人能够在我面前死去的。”
经过对李益的了解三人的路程明显快了,单君手中翻着泛黄的医书,眼角处多有疲惫,非花只是静静的泡着热茶,背倚在车间,面色淡然,偶尔给单离倒一杯水。
自己端着暖手,车内有暖炉,印红了他的脸,没人知道,她更疲惫。医书她是读过的,读过很多,也记清楚了,所以她知道读医书,也找不到解救的方向。
她有一种邪恶的念头,有实验品的冲动,最后还是放弃了,没有把握的实验只会牺牲更多,哪怕只是一个动物,她也会可惜。
李益活蹦乱跳的,除了经常打喷嚏,得了风寒外,看不出任何异样,可两人都知道,习武之人,是不会在那么精心调养下,还得风寒的,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的身体在恶化,就像得了绝症一样,他的身体机能正在逐渐坏死,直到生命的终结,越到后面,越快。
非花开始隔一阵,就下车采花,那些花是叫不出名字的,很普通,却很幽香,可以调气活血,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