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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话,她想和杜斌在客栈见上一面,真的棘手的事,她能帮的也不推辞,杜斌也帮了她不少,就算是偿还恩情。
李益跟着走了,一路赶去,非花在集市上买了两匹健康的马,李益贪看景色,一再的不愿意骑。非花只好用暴力让他屈服。
她真的没心思,拿十分之一的耐心,来哄一个大小孩。一路急赶,天黑之前,非花顺利的找到客栈,眸子深了深,或许这家客栈也是杜斌的。
走近前,两人就发觉不对劲,好浓的血腥,这对于杀过人的两人来说,特别的刺鼻,客栈外,寂静的可怕。
天色暗沉,一只黑鹰飞过,尖锐的叫声,凄厉非常,为这诡异的景致,再添怖色。
李益下意识的靠近非花,小脸有些凝重,小声的说话,“姐,好像没活人了。”
非花蹙了眉,空气中除了那血腥味,还有**散的香气,让她头脑微发晕,“小心呼吸,空气有毒。”
有了上次集市的教训,李益是一点都不敢大意,只是轻微的呼吸着,非花在熏了那迷香之后,头更疼,风寒可能发作了。
该死,偏偏选在这个时候,集市打斗,她也受了内伤,遇到这诡异的客栈,只能说雪上加霜。
云袖翻飞间,让花香遮过那过分冶异的香味,才让头不再痛,权衡再三,她还是决定进去看看,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希望不要成真。
见非花不退反进,李益脸色白了白,他有好奇心,不代表有冒险的心,“姐,我们还是走吧,这么重的味道,里面肯定只剩下尸体了。”
非花回身望向要随时退场的李益,也没勉强,“你不想进去,就先离开,我看一眼,过去和你汇合。就在我们刚经过的山坡吧。”
李益扁嘴,这寂静的环境,让他周身发寒,他一刻都不愿意呆下去,可是,非花不走,他也不会走,只好硬着头皮上,“那我们就只看一眼,看完了立马出来。”
非花微点头,眼观四方,耳力提到最警醒的状态,崩紧了神经,慢慢向着客栈移去,血腥味,因为靠近,更加浓郁,让人作呕,李益捂住了鼻子,脸色惨白。
一进去,就看到地上,躺着几个中剑身亡的店小二,表情满是惊恐,可见死前经历了心理练狱。个个眼睛瞪圆如铜铃,死不瞑目。
李益害怕的捂住眼,非花没多看几眼,快步向着二楼行去,二楼只躺着一个人,没有血迹,不像死了,更像睡着。
非花定睛看去,他的头发和衣饰,很像杜斌,看不清脸。没及多想,她上前,就要翻看他的情况。
手一痛,她反应过来,要退已来不及,手被睡着的人,迅速抓牢,她看清楚了那张脸,就是那集市中重点保护的男子。
他的眼睛满是阴鸷与暗沉,看着挣扎的非花,笑着冷漠,笑的讽刺。“你还是上当了。”
非花挣扎不开,脸色青白,头更痛了,那迷香就是他身上发出的,她在他身边,连神智都不清了,“放开我,否则别怪我出手无情
四处求医
知道是中了黑衣人的圈套,非花心中不定,迷香味道只可以把她熏晕,牙齿狠狠的咬了舌尖,现在的她必须保持清醒,不然,将万劫不复。
李益见非花被黑衣钳制,二话没说,就出手攻了上去,强大的劲风只取那不怀好意的修长手,厉喝,“放开我姐。”
抓着非花一旋身,他险险的躲过李益的掌风,他刚才所在地方,木桌碎裂,杯盘狼藉,一片混乱,改抓手为搂住非花的细颈,他深刻的脸上,对李益笑的戏谑,“你还要攻过来么,不小心点的话,有可能打到不该打到的人哦。”
李益小脸涨红,胸膛起伏,眼中第一次有了阴霾,手握成拳,“你敢!放开我姐。”
手在非花滑嫩的脸颊上,轻抚而过,他的神情,有些淫邪,看着非花无暇的脸上,瞬间多了一丝血痕,顺着雪白的脸流下,强烈的颜色对比,让他兴奋,他伸出舌头就忍不住把那鲜红的血认真添去,移开时,他还露出沉醉的表情,感叹着,“美的血液,就是香甜。”
李益看的心神俱碎,不顾一切的就攻了上来,非花的脸都被他化破了,“你这个变态吸血鬼,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脸上没注意那痛,只觉他的手触到她时,有死亡的危险气息,让她想逃离,厌恶这种气息,强忍着要崩溃的心绪,她垂着的眼睑,闪过凌厉的光芒,他该碎尸万段。
李益攻过来时,她找住了那惊险的时机,他下意识的带着她旋身,而用了最后一丝强劲,把他旋转不及防的身体推向了李益的掌风中。
她被他第一时间点了穴道,本就对她放松了警惕,未曾想她冒着经脉受损的危险,强行冲穴。
掌重重的打在他的胸口,胸中有着破碎的声音,腥甜涌上,他狂喷出一口血,步行狂退,连站都站不稳。
眼看她的嘴角也沁出了血,还是那么娇艳,配上她鬼魅的笑,越发惑人,他心一震,他还是被那鲜红迷住了。
李益只想把那个坏男人击毙,所以他没停手,正要再补上一掌,却突然在男人的面前,出现一排的黑衣人,全部都拿着诡异的弯刀,他的去路被挡掉。
花香瞬间飘满室,盖过了血味,盖过了迷香,非花已经脱力了,最后的内力也在慢慢流失,她没有再战之力,拉起要恋战的李益,沉声“快走,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她放的是毒性最强的千丝醉,只要吸上一点,就会全身无力,吸多了就会晕撅,哪怕武功再高的人也一样。
看着黑衣人开始眼神涣散,她与李益逃出客栈,一路飞奔到了最近的山间,只有林间才可以做掩护。
非花一停下,就跌倒在地,一口血喷在凸起的石头上,怵目惊心,让人心慌。李益的冷静也消失了,连忙扶好非花,手贴她的手,源源的内力强行灌输过去。“姐,我这就救你,你不要害怕。”
非花陷入半晕撅中,太过精纯钢猛的内力,与她柔缓悠远的内力,显的太过霸道,非花只觉被人生生打了一拳,意识也抽离了。她想告诉李益,“他这是在造反。”
先前非花就是用内力逼出他体内的寒气的,所以他也照学,希望能治好非花,可见非花不省人事,生机几乎全断,他连忙收手,慌张的摇头非花,“姐,你没事吧,你不要死呀,呜,姐你醒醒。”
非花一动不动,唇色干枯,眼睛紧闭,只有那未干的血迹,是唯一的颜色,更显刺目。
李益抱起非花,眼睛张望,向着他们经过的人源多的地方,飞略而去,一路脚程如飞,普通人也只觉得看到一个白光,以为是错觉,李益顾不的那么多,他要找大夫,非花的情况很不好。
终于到达他们原先的小镇上,李益站定在药铺前,不作停留,天已是黄昏,他抱着非花,飞跑了整整一天,没有进食,没有休息。
药铺生意很好,好多人看诊,也好多人拿药,铺中只有一名长着白长胡子的老大夫,眼神很清亮,一个一个的把脉,开药方,一个就要半刻钟,李益看着一长排的病人,心中一凉,只是挤了进去,“大夫,你快帮我看看我姐,她受伤晕过去了。”
大夫正在给一位夫人把脉,闻言睁开他半眯的眼,有些冷漠,“年轻人,要看病就排队,老夫还在看诊。”
大夫没有看非花,说了话,就继续询问妇人的症状,不理会站着的李益。
后面排着队的病人,都向着李益抱怨,“这位公子,我们都等了老半天了,你怎么能一走就走到最前面呢。”
排队的也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见李益还要说什么,他亮起他满是肌肉的手臂,粗横的呛声,“我说瘦个子,你找打是不是,识趣的马上走到后面去,否则别怪我当着大夫的面教训你。”
李益没去搭理那大汉,苦求着大夫,“大夫,我姐伤的真的很重,求你先看看她吧,我怕耽误下去,姐会有生命危险。”
大夫写好了方子,递给了妇人,终于抬头望向了李益怀中紧闭双眼,嘴唇青紫的非花,神情闪过惊讶,随即冷声挥手,“她已经快死了,受了内伤还中了毒,我治不了,你准备给她办后事吧。”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益苍白着脸,差点抱不稳非花,“你骗我,我姐武功那么高强,才不会死,坏大夫,我找别人去。”
抛下任性的话,他冲出药铺,他要找更好的大夫,非花的伤不能拖。他背后的大夫,看着暴躁而出的李益,惋惜的摇头,说了句只有他才听的到的话,“这小镇上,我治不好的病人,别人更治不好。可惜呀,红颜短命。”
李益找齐了大夫,都只是摇头,他看着非花越来越青的脸,六神无主,要是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