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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没有绾发。身上也没有女人家该有的妩媚,怎么就冒出一个夫君来了呢。
非花眸光闪烁了那么几下,她和单离是不是夫妻还真得说不清楚,照道理说,他们是成过亲的。
就在非花犹豫后,单离得意了,微笑的对着杜斌拱了拱手,“夜深了,杜兄,您还是回去早些歇息吧。”
杜斌被他说过的话梗到了,怒意拂袖,向着门口走进,啪的一下找开门,出去了,他后面跟着的清越,回头狠狠的瞪了单离一眼,抓住两扇门‘砰’得又重重关上了。
留下的两人,清静了。
非花翻身而起,也跟着向门口走去。
单离不解,“你要去哪里?”
非花回眸一笑,妩媚天成,“夜深了,奴家出去找个落角处。”
单离也石化了。
讨厌花香
夜的确深了,还有寒鸦划过天际的叫声,凄厉难言,让人胸臆间无端端的沉重。
今夜没有月亮的温婉没有群星的拥戴,有的只有一层加过一层的乌去,让沉闷中再加一层,闷到要窒息。
传说没有月的夜,是恶魔侵占的难日,非花本不以为然,今夜她相信了。
她正毫不留恋要踏出房间,离开这间诡异的房子,离开那个…危险的人。
躲避强敌,是人的本能,并不是谁都有以卵击石的勇气,非花就没有,所以,她选择了避而远之。
单离坐于桌前,面容祥和,不愧为翩翩公子,可是,他唇角的邪笑,却是让人不敢轻易忽略,忽略的人,可能不久后就会陷入深渊,“你走了,他怎么办?”
不得不说,单离的每一句话都一针见血,让人无法反驳,非花硬着头皮转身,回来站于单离面前,玉容有些发青,“三皇子真得不回京都,执意要留在这山野之间么?”
比了比手式,他示意她坐下谈话,黑色的外衣褪下之后,是雪白的单衣,他的面容,因为那强眼的白,更加让人移不开眼,无论是哪种颜色,他都穿得那么强势,她不懂,明明他看起来那么危险,为什么周围传出来的消息,却是说他只是个流连花苁的无用皇子,他哪点与无用挂钩?
没有去接非花脱下来的黑袍,他对那作工精细的袍服并不留恋,“三皇妃在哪里,三皇子当然也就在哪里。”
他红颜无数,说出那样的话,还真得让人揍腹,当然作为对象的非花没能笑出来,虽然她扯了扯嘴角,却觉得僵硬的怎么也勾不起来,“你待如何?”
他又端起了那粗茶,优雅的喝了口,嘴唇散着光泽,很是性感,他的脸英气凛然,实在好相貌,“你说呢?”
非花别过脸去,她想说她会杀了他,可她,没笨得宣之于口,闷雷轰轰,关上的窗子被寒风肆虐着,夜,雨还没有倒来,就凌乱起来。“我不懂你的意思。”
单离的手却是一个用力,杯子化成了粉末,杯子的水冒烟过后蒸发了,他的脸在烟云燎绕间,忽明忽暗,也有些森冷,“我讨厌花香。”
非花被迫撞到一双满是恨意的眼里,他的话,也震进了她的内心深处,她下意识的回了句,“我讨厌皇室。”
一道闪亮的电蛇划过纸窗,照亮两双充满仇恨的眼,雨滂沱而下。
不嫁厌花之人
窗前立着形单影只的非花,外面的大雨从来没有停止的意思,闪电也明亮的招摇着,房间里的烛火早就摇灭,她的面容的亮光中清晰而又朦胧。
单离早已飞身离去,她不用担心他会不会被大雨困住,他是一条狂龙,这些小雨滴他不会放在眼里。
耳边还是他充满恨意的话,她的唇边漫过很苦很涩的笑容,他讨厌花香,而她常年与花为伴,身体早就与花相融了气息,轻嗅衣袖时都会有淡淡的花香,爹娘曾把她抱在怀里,笑着对她说过,她出生的那天,百花齐放,花香满室,口中还含着一朵盛开的白玉兰,所以他们才会把她取名为花。
眼睛微微湿润,他们的笑容,总是宠溺的,他们说,“我们的花儿,一定是百花仙转世,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将来一定会嫁个好人家,做个大富大贵的人。”
蹲下身,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些,她摇头,她与单离的婚约根本就不作数,她今生绝不嫁厌花之人。哪怕他再尊贵,她非花也不屑一顾。
冰宇转醒,他的毒已经解了两个多时辰了,意识也在慢慢的苏醒,就是睁不开眼,他隐约听到有低低的啜泣声,艰难的睁开了眼,向着低泣的声音望去。
卷成一团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让他感觉到更深的痛,第一次,他觉得痛意是无法忽略的,困难的撑起身,他冷冷的开口,“为什么哭?”
非花惊觉过来,才警醒房间还有其他人,她已经很久忘记了要哭泣,只是这雷雨夜,她也跟着落下了几滴泪,手袖噌掉不该有的湿性,站起身,脸色已是淡然,“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冰宇点头,他清晰的看到她的眼睛是赤红的,哪怕再没有眼泪,在他的认知里,女子多只会多情善感,或是虚荣浅薄,或是势利跋扈。就是江湖女子多了份洒脱,也脱不了本来的面目,他从未见过那么倔强的哭泣,他也第一次没有因为女人的眼泪而感到厌烦。
想着他的誓言,他的冰眸中多了些什么,接过她倒来的茶,他一口喝干,不去在乎茶是否滚烫,只是解渴罢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哭。”
非花对上了那双眼睛,很明亮的黑,像是白雪中墨水,冰凉却又惑人,他的语气是带着杀气,“谁让你哭,我便杀了谁。”
酒肆
他遍体鳞伤,气息微弱,所以说的话,并没有多大声,也没有举手发誓,可她,相信了,也感动了,话太过血腥,却是身为江湖人独有的方式。
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水色的眸子,外面的雨声哗啦啦的拍打着窗,拍打着客栈的墙壁,没有中止的意思,她立于因雨天而越发清冷的室间,心中却略过暖流,再睁开时,她唇边噙着浅浅的笑,如雨中依然坚强盛放的花儿,“谢谢。”
而冒雨走出的单离,衣袍尽湿,走在无人的路,大雨很快就起了一个个小水坑,洁净的水滴,落于满是灰尘的地上时,集聚的水浑浊了。也弄脏了他的靴子,身上的粘让他不适的皱起了眉。
眼睛落在一个孤独的残灯笼上,被风雨吹打的飘摇不定,昏黄的灯光却告诉游客,那是酒肆。四个字在残败的门牌上,本是不显眼,可它笔力的苍劲,和游走的酒脱却让单离暗赞了下。
果然,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小小酒肆也卧虎藏龙,这书法显然不是凡人才有的。
邪魅的气息再度张扬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他大步走进‘唯有杜康’酒肆,大喊一声,“老板,来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酒肆只摆着四张方桌,桌上也只有木筷,还是没有上过漆的,桌角还有缺的,坐在凳子还不怎么牢固。处处在说明,这是个很破的酒肆。
单离心情豁然开朗起来,大叫之后,更是去了胸臆间的闷气。
角落的中年男人趴在桌上,看起来醉的不轻,声音却是出奇的洪亮,“来也。”
也不知他从哪里变出来的一大坛酒,歪着醉步,‘砰’得把坛子放在桌正中,人又歪回了角落。
单离挑了挑眉,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无声一笑,他起了封泥,女儿红的醉人酒香让他深吸了一口,不由赞道,“好酒。”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单离也不拿什么碗了,直接手一拎起,把坛子倒转,就昂头喝起那难得的佳酿来。
酒也有灌进脖子里,灌进身体里的,他也不在意,反正一身都湿的,只是多了酒香。
不起眼的酒肆,他豪迈的灌酒,让角落的人也大觉畅快,手中也多了一坛女儿好,向着单离敬了敬。
雨下,酒中,两人醉卧。
背后
一坛酒在他猛灌下,不久就见了底,他挑眉看向也放下酒坛的老板,举高酒坛倒转,滴点未剩。老板也同样的动作。
笑声响起,多是豪爽,酒肆老板,双手抱着两个大的酒坛,大步跨来,虎虎生威,气度不凡,或许是久逢酒康知已,他不愿再隐藏他的过人之处。
‘砰’的把酒坛放了一个在单离面前,他哈哈大笑,留着落腮胡的脸,江湖的大气全部呈现出来,“小兄弟好酒量,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千杯嫌少,万杯浅醉,知已一世都难遇几名,他们没有问对方的家世来历,老板没有问单离付不付得起酒钱,单离没问他有非凡武艺却不揿起叱咤江湖,他们只是一坛一坛的干着。
陈年老酒的芬芳,连雨的潮湿都未能谴散,幽幽的围在两人酒肆之间使两更加开怀畅饮。
桌上脚边甚至破旧的凳子上都是空酒坛,最后,中年男人大笑三声之后,猛得倒在桌上,彻底醉了过去。
单离喝得比较慢,撇一眼,醉倒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