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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执着也是一种偏执,不会忘记,就得不到幸福。”
“姐姐,你不是也忘记不了吗如果能忘记,你也可以离开这里,重新生活。”
“你非要知道所有你不后悔?”素云望着窗外思绪飘到很远的地方。
“不后悔,姐姐,你告诉我。”叶澜的眼神坚定执着。
素云扶着叶澜坐到长椅上,开始述说着一个漫长的故事。
“这些都是命定的,我无法逃避,就好像我认识他一样。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玩耍,他叫我素云,我叫他寒大哥。那些年,不管他到哪里都会带着我,我们形影不离,直到他十四岁那年,寒大哥告诉我,他要山上学艺,这一走就是四年,再回来的时候,他身披战甲,好不威风,我们再次相聚就决定再也不分开,寒大哥说要给我一个最风光的婚礼,因为他是大将军了。可是年年征战,甚至见一面的时间都没有。他禀明了陛下,陛下赐婚,允许我和他同行。本来以为幸福的日子终于来临了,谁想,这才是噩梦的开始,每个忌惮他的敌人都开始袭击我,以此来要挟他。终于,我们忍无可忍,夫君决定辞官,就在最后一次战役,副统领赵延在我和他的饭菜里下了剧毒,战败后陛下原谅了夫君,没有治罪,却安排了一个秘密的任务。”
“韩大哥就是寒奇志?当年天凰军总统领?他改名换姓就是为了这个秘密任务?”叶澜想起曾经在茶馆听过说书的讲过这段历史,怎么也想不到韩凌风居然曾经这么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原来如此
“可能没有人想过,我和夫君虽然结婚后随行,但是不可能每个敌人都了解这个情况,我把疑虑告诉了夫君,他也开始怀疑起来。”
“有内奸?就是副统领赵延?”
“恩,当时是这样认为的。我们小心提防,最后一次才没有中剧毒,夫君对陛下的话言听计从,开始执行这个秘密的任务。我却非常疑惑,那次有毒的晚餐我们基本没吃,但是夫君却好像中毒很深,以致无力指挥,让金辰国占领了几个城池。”
“你的夫君有事情瞒着你?”
“是的,他根本没有中毒,是陛下要他假装中毒,事后又处死了赵延,所以没人怀疑到夫君。这件事情他一直隐瞒着我,也是陛下授意,说是任何人也不能告知,包括我。我很早就有疑虑,我总是怀疑陛下会对我下毒手,战败后,我让夫君和陛下谎称我在战乱中身亡,从此四处避世。夫君赤胆忠心,虽然为了保护我和陛下隐瞒,但是仍旧无比信任陛下,一直到白水村出事前的几日,他才告诉我实情,那时候他才有不好的预感,才相信了我的推断。陛下利用了他,所有的人都会被杀死,一个也不会留。
“都死了?山岚呢?”叶澜不知所措,忍不住打断了素云的话语。
“阴谋,陛下是最大的BOSS,他想一直利用寒大哥,所以不希望你拖累他,表面上好心好意,背地里对你痛下毒手。”
“我也有这样的疑虑,可是没有证据。”
“寒大哥为什么不带你远走高飞?”
“天下之大,却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夫君以为办完陛下的最后一件事情就能永远的和我在一起了。”
“陛下让他办什么事情?和山岚有关?”
“什么事情都被你说中了,三年前,陛下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太子并不是他亲身的骨肉,他自己的孩子在出生后就被人换掉了,那个孩子不知所踪,但是有个特别的标志,右脚底有一个月亮胎记。”
“夫君找遍了天下年龄相仿的人,都没有找到,直到去年的冬天,有些蛛丝马迹暗示当年的皇子被丢到这白水村附近的山上,正巧他在三年前遇到了小月,已经在白水村落户。当他把情况禀明陛下后,陛下让他在这里继续隐姓埋名直到找到皇子。”
“你是说那个皇子就是山岚?”叶澜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夫君遇到你们后就怀疑山岚就是他要找的人,那天在茶馆是想先试探一下你们的感情,去澡堂后,夫君看到了山岚脚下的胎记,确认了他的身份。禀明陛下后,陛下不希望任何人知道皇子的秘密,原本只想处理掉你一个人,可是你却让全白水村的人都认识了你们,所以所有的人都必须死,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抖露秘密。”
“难怪寒大哥说我害了所有的人,但是就算山岚是皇子,也没有必要杀死所有知情人啊?”叶澜悲愤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真相原来如此。
“皇家的事情向来都是最无情最不能琢磨的。那天晚上我从暗道出来后,就躲在小月的房间里,透过窗户我看到了所有的经过,你的山岚跟陛下走了,去做他高贵的皇子去了,夫君也和陛下走了,所有白水村的百姓都被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承诺如泡沫般破碎
素云最后的话刺激了叶澜的神经,真相永远都是最残忍的。那么多日日夜夜的相依相守终究抵不过权利身份的诱惑。现在再想起当初的情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曾经带给她的温馨与甜蜜仿佛还在眼前。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在每个夜晚都会如同黑曜石般的闪烁在叶澜的脑海里。那曾经拥抱过她的最坚实的臂膀却不会再重现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曾经以为永恒不变的承诺原来可以和泡沫一样的破碎掉。痛苦像钝刀一样慢慢割裂着叶澜的心房,缓缓的疼痛,却窒息的难受。
“寒大哥是不是很早就告诉过山岚,他是皇子了?”叶澜的脸色苍白,嘴唇被咬的一阵白一阵红。
“妹妹,忘记这里吧,如果山岚很早知道自己是皇子,你能如何,如果他不是很早就知道自己是皇子,你又能如何?”
“姐姐说的很对,谢谢姐姐告诉我真相,我也该死心了。”
叶澜抬眼看着素云,只见她神情淡定,眼睛里有着历经沧桑的柔和与坚定。叶澜突然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狠狠的哭一场,可是,在素云面前,她强忍住内心的悲痛,平静的问:“姐姐,你还在这等韩大哥吗?为什么不去找找,既然他和陛下走了,那么可以到皇城去找,总比在这白白等待要强。”
“你是不是想到皇城去找山岚?”
“没有,我有什么必要再去找他。”叶澜幽幽的说道,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本来就没有必要,如果他还在乎你,自然会找你。我在白水村等了这么久,除了今天见到你们来过,都没见过其他的任何人。你的山岚如果要来,早就来了。”
山岚的绝情让叶澜心如刀绞,被素云这样赤裸裸的说出来,更让叶澜觉得自尊心全部被毁了,哪个女子能无所谓的面对所爱的人的绝决。
“姐姐,谢谢你,我想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女人不是为了男人活着,你也是,我走了。”叶澜起身告辞。
“天色已晚,我已经为你们安排的饭菜,吃过再走也不迟。”
“不打扰了,我们船上有吃的,希望姐姐一切安好。”
叶澜和烟翠他们离开了酒馆,背影在黑暗中消失的很远很远。素云站在阁楼的窗边目送着他们远去,深深的叹了口气。
一路上,叶澜一句话也没说,失落,伤感还有钝钝的疼痛。但心情却比来的时候轻松,或许他们安好未尝不是最好的结果。失去和放手或许是人生中的一件好事。无牵无挂的离开这里,从此新的生活。叶澜自我安慰着,眼眶里却不争气的蓄满了泪水。
“小姐,前面好多灯光。”烟翠指着前方。
不远处好像就是丽水河,长途跋涉,疲惫了一天,现在又饥又饿,终于看到他们的船了,叶澜的精神好了很多。
“挂了这么多灯干什么怕我们找不到回来的路啊。”叶澜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
船上的人已经看到他们了,很多人拿着火把朝他们走来,叶澜看到举着火把的人越来越近,火光好像晃动着,慢慢的模糊成了一片。
“小姐,你怎么了?”叶澜昏倒了,烟翠大叫。
“清漪——清漪——”
“子言,你——”叶澜靠在子言的手臂上昏迷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昏迷两天
入冬的早晨,浓雾未散,丽水河两岸白茫茫一片,两艘豪华的大船沿着丽水河缓缓往南驶去。船舱内,一位白衣男子端坐在床榻前的椅子上,乌黑的长发飘至腰间,英俊的脸上神情严峻。
“烟翠,再换盆热水。”男子的嘴唇微启。修长如玉的双手拿着一方布巾。
叶澜躺在□□已经两天了,高烧不断,迷迷糊糊的说着什么,一会哭泣,一会大叫。直到这日的早晨方才平静下来。烟翠换了一盆热水放在床边,看着子言严肃的表情,她不敢多问,乖乖的退到房门外面。
子言用热毛巾敷在叶澜的额头上,安静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