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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扯回自己的衣袖,“不走,不走。”他总不能把她一个女孩子丢在青楼里。但是坐下来后就不肯再跟她多说一句话了,更不敢邀她饮酒。两个人面对一桌子的饭菜和诸位美人儿,各自焦急地等待另外两只回来。
“哪来的八哥,真俊!”窗外忽然传来一声,然后就是八哥扑腾翅膀的声音了,伴着“小偷。小偷”的尖叫声。这回它可算喊对了。
锦衣装扮的公子看中了这只八哥,便叫手下的人去把鸟笼拎过来。刚把笼子提起来,一只手便伸过来,力气大得一把夺过去。“这鸟是有主人的。”
“大胆,我们苏公子看中你们的鸟,是你们的福气,还不快献上来。”那手下不耐烦地说道。
祝缎闻声走过来,只见走廊上站着个锦衣公子,正眼巴巴地看着鸟笼里的八哥,也不管自己手下说了什么。原来是苏家唯一的小公子,苏凌。
他低咳了一声,然后拉住苏长久,“把鸟给他吧,你争不过他的,也没有必要。”苏长久却不肯放手,“别人来抢你的东西,你怎么能就这样妥协了?这只八哥不能让。”
祝缎叹了一口气,刚想跟她解释,那人已经发飙起来,“好啊,竟然这样硬气,这里可是公子的地盘,不让?找打!”
“打就打!”苏长久正好闲得无事,手痒了。她一把捋起袖子,从窗口跳了出来。祝缎手一伸,只来得及拉住她一个衣角。他开始怀疑自己方才的判断了,她怎么看都不是姑娘啊……
笼子里的八哥见有人来救自己了,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得毛都炸了起来,在笼子里跳上跳下,恨不得马上冲出来去狠狠啄要拎走它的人。苏小公子却一把按住笼子,一张脸凑过来,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
一人一鸟对峙着,但是很快他们的注意力就被走廊上乒乒乓乓的声音引走了。只见一个深蓝色长袍的小厮正跟几个家丁缠斗在一块。虽然一人敌几人,胜负很快就看出痕迹来了。
苏小公子看得开心,竟然拍起手来,“好玩,好玩。”还没看够,那个小厮已经一步走到他面前,然后伸出手,“把八哥还给我。”
“不给,不给。”苏凌捂着笼子不肯交出来。长久打量了他一下,隐隐明白方才祝缎跟自己说的没有必要了。“你今年几岁了?”
“哇,姐姐欺负人。”她刚问完,苏公子便大哭起来,甚至坐到了地上开始撒娇。他带来的家丁见惹了祸,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团团围住自家少爷,拼命安慰他不要哭了。
苏长久则呆立在原地,他怎么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女孩?
“小苏,所以叫你不要理会他。孩子最难缠了,京都的人没有斗得过他的。”倒不完全是因为苏家的势力,而是因为苏小公子苏凌是个傻子,什么也不懂。跟一个傻子计较,正常人都赢不了。
苏长久见他坐在地上大哭的架势,也不想再要回那只八哥了。终于感觉有点后悔,这家丁好像要把责任全都推到她身上了。
“算了,本人大人有大量,你家少爷喜欢,这只八哥送你们了。”苏长久完全忘记了这只八哥的主人其实是滕久。
“我们家公子不稀罕了,你敢欺负他,今天就别出这个门。”为首的家丁站出来,恶狠狠地盯着苏长久说道。
她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到这苏公子身上过,怎么就欺负他了?苏长久火气冒上,“把八哥还给我。”本姑娘不送给你们了。
祝缎又在后面扯她的衣服,“我们快走吧。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他完全是不想再纠缠下去,今夜已经呆在这里太久了,他要赶快回家才是。不然被家里人知道他晚归,第二天全家族的人都会知道。祝家知道还没事,传到姑姑家那可就惨了。他该怎么跟湖白解释呢?
苏长久一把扯回自己的衣服,瞪着他,“难道就这样被他们欺压着?而且不是我要跟他们纠缠,是他们不可放手,变本加厉地要欺负我们呢。”
“那你要怎么办啊……”祝缎忍不住抓狂,这是哪里跑出来的野孩子,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也是,好女孩会来逛青楼吗……
他倚在窗户边上,然后做了个随便的动作,“等会宋公子回来,若是看到你在打架,你可不要怪我没有帮你。我不会打架。”
苏长久的衣袖捋得越来越高,“不用你出手,我自己来!”气势十足的样子。然后走廊上又是乒乒乓乓的声音,祝缎都快哭了。
最后被苏凌公子哭声淹没的走廊上只有苏长久一人站着了,她手里拎着八哥,弯着腰看坐在地上大哭的苏凌,“哭,哭,你以为哭就能解决事情?我把八哥拿回去了,你再哭我也不会心软。好了,你不要哭了。”
苏凌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哇哇大哭。就是不让她离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抱着自己的胳膊大哭,苏长久觉得这比打架还要来得头疼。
这里的动静终于引来了流光阁的护卫。
祝缎看到这装备齐全的护卫,暗叹一声糟了,叫苏长久快点走,她却蹲在地上开始哄那个大孩子。
“他哭得我心烦。”苏长久一边说道,一边给苏凌擦眼泪。其实只是给他提供擦泪的布料而已。
“哎呦,我的祖宗,您怎么坐在这里哭了。”从藏宝阁回来的慧娘一看到这个画面,握着帕子便扑过来。护卫们顿住脚步,静观其变。
赵瓦从暗处走出来,悄悄跟滕久打小报告:“苏姑娘惹祸了。”
滕久面不改色,说道:“无事,孤将她带出来就是来打架的。”
主仆两个然后都不说话了,站在一边静静看着,就好像苏长久不是他们认识的人一样。祝缎也悄悄溜过来,看到他们都不紧张的样子,以为他们还不懂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在哪里。“这位公子是苏家唯一的公子。”
这句话终于引来滕久面色一变,他看了一眼哭得跟个花猫般的苏凌,“他是苏家公子?”
“你初来乍到,还不知道苏家势力有多大,可千万别惹他们。不过好像迟了,小苏已经冒犯到他了。”
“唔,原来如此。”滕久点点头,却心不在焉。
苏凌嘟着嘴从地上爬起来,眼睛里还汪着泪水,“慧娘,她欺负我。”他指着一旁刚刚挑翻家丁的苏长久,一脸委屈地说道。
“冤枉,我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到他。”苏长久拎着鸟笼,满脸无辜地看回他们。“是他看中我的这只八哥,没有经过允许就要拿走,我只是为了拿回来而已。”笼子里的八哥上蹿下跳,似乎是为了证明她说得对。
慧娘见她是滕久带来的小厮,对苏凌笑了笑,“少爷,不过是一只野八哥,你喜欢,慧娘改日给你送上七只八只的,好不好?”
但是他不肯,偏偏就要苏长久手里的那只。
祝缎默叹了一声,被宠坏的傻子最难搞定了。他走过去,向苏长久伸手,“小苏,你还是把八哥给他玩吧。想来你家公子也不会反对。”
苏长久只好将笼子递给他,“算了,不跟孩子计较。”
这句话又惹得苏凌小公子大哭起来,“我不是小孩子,不是小孩子。”苏长久无语地看向他,貌似她又不小心触动了他的泪点……
“是,是,少爷不是小孩子,是大孩子了。”慧娘安慰他。旁边的人都忍着笑,不敢出声。滕久站在后面看着,见这苏家唯一的继承人傻乎乎地被一群家丁惯着宠着,甚至愚弄着。他忽然替苏凌感到悲哀,如果他背后的家族垮掉了,他该如何生存?
他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不过是让苏家收敛一下而已,他没有打算将苏家全面摧毁。
最后苏凌小公子还是拿到了八哥,然后擦干眼泪,心满意足地跟着慧娘离开了。一大群家丁呼啦啦地离开,祝缎舒了一口气,“还好慧娘不计较,不然我们可就惨了。”
出了流光阁,月光满街。
与祝缎告别之后,三个人回到马车边上。滕久见月色极好,便弃车不坐,徒步走在青石板小巷。赵瓦驾着马车缓缓跟在后面,而苏长久走在旁边。
“为何会打架?”滕久转着扇子,忽然问她。
苏长久没想到他会来问自己这个问题,打架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在小镇卖花的时候地皮流氓来找茬时而发生,还有地头蛇来收地盘费,一次忍气吞声还可以,三次五次,她可就按捺不住了。谁叫这些人总是欺软怕硬。
她淡淡地说道:“是他们先惹我的。”
“不是,我是问你这身打架的功夫是哪里学来的?我看这招式不像是这里的武学。”滕久忽然转过头一脸认真地问她。赵瓦也忍不住看过来,他也奇怪苏姑娘的招式。
“额,这该怎么说呢。这是我这些年打架摸索出来的。”苏长久一笑,“怎么,你们想学?可惜我没有内力,也不会轻功。”
滕久“啪”地打开扇子,轻描淡写地给了评价:“三脚猫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