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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一道随行而来的还有南宫樾。他的脸上倒是什么表情也没有,但是却也是透着一抹令人毛骨耸然的阴沉。
曲宛若在看到一脸盛势凌人的舒清鸾与一脸面无表情的南宫樾出现于自己面前,且还将舒赫刚才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去时,原本就已经十分苍白的脸色更回的泛青了。甚至于眼眸里还流露出一抹慌乱,然后对着求救般的眼神望着舒赫。
舒赫慢条斯理的从椅子上站起,对着南宫樾一作揖,不冷不热的说道:“臣见过安逸王爷。不知安逸王爷驾临,有失远迎,还请安逸王爷莫怪。”绝口不提刚才之事,也没有脸上露出一丝的惊慌之色,就好似刚才他说的话,舒清鸾根本就没有听到一般。也好似,舒清鸾与南宫樾的出现完全就在他的意料之内。
对于舒赫如此镇定的眼神与表情,倒是出乎了舒清鸾的意料。
她一直都知道沈兰心母子的离世与舒赫与曲宛若有关,但是从舒赫嘴里亲口说出,倒是没想到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回府既没着曲宛若也没见着舒赫,在兰心院时,又听舒老太太那般的一番说词。便已猜到舒赫定是在曲宛若的绛绫阁。本是想给舒赫与曲宛若一点难看的,却是不想竟听到了这么一番真心话。
这让舒清鸾瞬间的怒火中烧,却又狠狠的抑制住那一团熊熊怒火。然后,舒赫这异常的举动却是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听着舒赫那无关痛痒的话语,南宫樾不以为意的一抿唇,风淡云轻的扫一眼床上一脸苍白到发青的曲宛若,对着舒赫亦是不痛不痒,不紧不慢的说道:“相爷日理万机,不止要帮着父皇处理朝中大事,又得辅助太子殿下,还得管着相府内各大小事务。如此忙碌,自是无空暇功夫理会本王与王妃。本王又岂会见怪。”
“如此,那臣就多谢安逸王爷体谅。”舒赫毫不客气的顺杆往上。
舒清鸾敛去了刚才的一脸阴森的怒意,对着舒赫露出了一抹诡异的怪笑:“看来父亲并不惊讶王爷与女儿出现于此,似乎也不打算跟女儿解释什么。”
舒赫一脸冷肃暗寂的直视着舒清鸾的诡异:“鸾儿心中已经有所定论,又何需为父再多解释呢?”
舒清鸾的脸上再度扬起一抹诡异中带着惊悚的阴森冷笑:“既如此,女儿记下的父亲说的每一句话。”转眸,用着鬼魅一般的眼神直射着床上的曲宛若:“放心,欠了我们母女哪些帐,我一笔一笔的全都记着。有一句话要提醒曲姨娘,记得好好的握紧了自己的肚子,下一次可不一定就能这么幸运了。父亲,您说呢?”似笑非笑的直视着舒赫,未了又加了一句,“我会让你们的希望一点一点的破灭,希望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你们不会措手不及!”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那就无须再装模作样。
舒赫冷厉的双眸回视着她:“鸾儿,你真当以为你已经到了有这般本领的地步了?”
南宫樾往舒清鸾身边一站,一手搂向她的腰际,如鹰般的双眸狙视着舒赫:“相爷放心,本王的王妃本事到了何种地步,本王比相爷更加清楚。相爷还是先顾好了自己再说吧。既然相爷如此忙碌,那本王也王妃也就不打扰了。”说完,对着舒赫朝曲宛若射去一抹凌利的眼神,搂着舒清鸾一个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舒清鸾转身离开之际,同样用着一抹阴森恐怖至极的眼神扫过舒赫射向曲宛若。
曲宛若只觉的阵阵的阴风扑面而然,然后则是冷不禁的浑身打了个寒颤。
……
安逸王府
“寒柏见过王爷。”
“知情见过王爷。”
南宫樾坐于案桌后的椅子上,寒柏与知情对着他一脸恭敬的行礼。
“事情都办妥了?”南宫樾一脸冷肃的问着二人。
“回王爷,都办妥当了。如无意外的话,五日后,太子殿下也该现身了。”寒柏一脸自信的说道。
南宫樾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森冷的弧度:“也该是时候现身了。涵之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奴婢都安排妥当,表小姐一切安好。就是挺想念王爷的,想与王爷见上一面。不过奴婢没有应下。”知情一脸恭敬的回道。
南宫樾抚了抚自己的下巴:“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安排她进王府吧。”
知情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转瞬即逝,对着南宫樾一鞠身行礼:“是,奴婢知道。”
对着寒柏与知情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寒柏与知情行礼后退出。
走廊,知情眉头微蹙。
“在想王爷让表小姐进府一事?”寒柏问道。
知情点头,面色有些凝重:“我知道王爷这么做一定有王爷的道理,不过,你说让表小姐进府会不会让人发现她的身份?”
寒柏浅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与其那般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表小姐,倒不如让她大大方方的住进王府。”
知情一脸恍然大悟的抿唇一笑:“倒也是。”
……
五日后
御书房
“儿臣见过父皇!”南宫佑对着坐在龙椅上的南宫百川躬身作揖,脸上的表情疲倦中带着难掩的愁容。
南宫百川凌厉的双眸定定的直视着站于他面前的南宫佑,“南岭那边的事情都处理解决了?”语气中略显的有些不太相信,“这速度倒是出了朕的意料。”
“回父皇,南岭那边的事情,儿臣已经交于裴大人去处理。儿臣之所以急匆匆的回宫,是有急事要与父皇凛禀。”南宫佑一脸严肃的微躬身对着南宫百川说道。
见着他这一脸肃穆的表情,南宫百川淡淡的拧了下眉头:“何事?”
南宫佑从衣袖中拿出那块在靳破天府里拿到的布防图,往南宫百川的龙案上一递。
南宫百川有些不解看着那布防图,又看了看南宫佑,“这是……布防图?为何在你手?”突然之间,原本凌厉的双眸变的更加的深沉,直视着南宫佑的视线里折射着骇人的凌剐。
南宫佑又是一个躬身作揖,恭敬中带着肃然:“回父皇,这是儿臣在前往南岭时,从南岭的一个使员手中得到了。”
南宫百川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森的凌肃,双眸直视着南宫佑,手指有一下没有下的轻扣着龙案:“那么使员呢?”
“已经服毒自尽!”南宫佑沉声道。
“是吗?”南宫百川阴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布防图一直都由靳爱卿保藏着,依太子所见,何在却在南岭使员手中?”
南宫佑的眉头深深的锁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不可置信的沉思,沉思片刻过后才一脸凝重的缓缓开口:“父皇,南岭那边向来有着蠢蠢欲动的念头。虽然一直对我们附首称臣,但是却一直心不甘情不愿。依儿臣所知,南岭王一直都想得到我们的布防图,以便到时来个出其不意的攻击。但是,边关不止有七皇弟安陵王长年镇守,又在靳大人多次的攻防下,所以他们一直有这个心却没这个力。只是,这布防图向来只有靳大人与父皇所知,依儿臣所见,这布防图也绝不会是靳大人手中的原版。”
“太子言下之意,要么这布防图是靳爱卿给的南岭。要么就是靳爱卿府上有南岭的内应?”南宫百川顺着南宫佑的话,很自然而然的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儿臣也如父皇这般想。但是,儿臣觉的后者可能性更大。”
“何以见得?”南宫百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靳大人向来对父皇忠心,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但是,却不可防他身边的人。”南宫佑一脸沉寂的说道。
南宫百川阴冷的双眸直直的盯着龙案上那布防图,没有说话,但是脸上那阴森恐怖的表情与眼神却是充分说明着此刻他的愤怒。
南宫佑见此,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的躬身着身子,一脸恭敬的微垂着头,听侯南宫百川的圣意。
南宫百川将那布防图往龙案上一摊,冷厉的双眸在看清布防图时,划过一抹深沉的晦暗。突然之间抬头,出人意料的说了这么句话:“朕已与你母后选好了日子,八月廿八,册立百里爱卿的长女为太子妃。虽然朕之本意是想你解决了南岭一事,不过此事也算你事成。既然朕有言在先,那就此事就此作罢。若没其他事情,你退下吧。”
“儿臣告退!”南宫佑对着南宫百川一躬向作揖后,退步转身离开御书房。转身之际,唇角处扬起了一抹阴冷的逞笑。
看着南宫佑那远离的背影,南宫百川的眼眸里却是划过了一抹深沉的凌厉。
“聂进!”
“奴才在。”聂进恭敬的躬身应道。
“那个叫卿九九的女子,是不是破天府上的?”南宫百川面无表情的看着布防图问着聂进。
聂进点头:“是!皇上是否觉的她有可疑之处?”
“若不是她有可疑,那便是她口中的师傅有可疑。”夜明珠是兰心之物,为何会有他的手上?兰心当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