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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向旁边灌木中跑去,满以为到了灌木丛中,枝条侧生,能将群鸟甩开。
哪知怪鸟却不低飞,离地约有丈余,专啄夫妻二人的头顶。
徐寒赋反手一掌重阴功,打落一只至半,那怪鸟周身不住的抖动,自行分为两半,死于非命。
徐寒赋却感周身又开始疼痛,脚步不由得一慢。
这时一只怪鸟已扑到她头顶,对准脑门便是一啄,吴聚齐正欲回手打落,忽然不远处一枚铜钱打来,正插在至半胸口。
这怪鸟口中“得扔”一声,跌下地来,也分作两半,死于非命。
夫妻二人侧头看去,见是田子瞻扬手发镖,吴聚齐道:“用你多管闲事吗,我们夫妻打发的了。”
李广威等人这时也纷纷过来引逗至半,几十只鸟见猎物一动,便即看清,遂分散开来,对八人不住的攻击。
斗了一会儿,众人闻得羊膻气味越来越重,都心中不住的咒骂。
这时至半不再分散攻敌,而是编作两队,从半空俯冲,向众人袭来,在空中各鸟互相补助虚实,竟像懂得阵法一般。
这些鸟胸口虽有弱点,但在低空飞行却是身法灵便,转折如意,众人几次发掌,只打落几只,便不再奏功,反被至半将手背啄伤。
林广生活动不利,双手双臂已多处受伤,火把也掉在上,幸得田子瞻从旁护佑,这才拖到现在,否则双眼早瞎。
林广生身在危急之中,却暗道:“难道我要受这人的好处?以后再在江湖上遇到他,岂不是欠他一个好大的人情。”
有心不受人好处,却是不能,自己三个师兄弟也都在奋力抗鸟,无暇过来顾及自己。
只有这田子瞻总是嘻皮笑脸的,右手手中持着短剑,左手臂上连手带臂不知裹着什么东西,白花花的像是一张白纸,又像是一张布。
田子瞻笑嘻忒忒,随手一剑便是一只,也不抓紧攻鸟,只是守株兔般的等着,以逸待劳。
林广生不免暗道:“这小子耍滑。”想归想,却是躲在了田子瞻身后。
田子瞻心中暗道:“看你平素口齿伶俐的样子,心眼儿不少,却原来也是怕死,这姓林的小子人品平平,有种的别躲在我后面。”
众人身上的牛皮大都已被撕烂,这至半身硬毛坚,鸟喙锐利,用力啄起来,这牛皮竟然不起多大的作用。
徐亮声年老艺薄,打斗了一会儿,便即气喘不平,仗着会些驭鸟的技艺,苦苦支撑。
那一边吴聚齐夫妇却已跌扑倒地。
徐寒赋在这潮湿闷热的环境中,骨节受湿热之气一催,再加上连使重阴功,身上阴气受外界温热一逼,内侵经络,哪里受的了。
徐寒赋见后面飞鸟极不易对付,抓住吴聚齐的手向远处一扔,道:“快些走。”
吴聚齐在空中一个筋斗,左掌外挂挡开一只至半的脖颈,右腿一踢将另一只至半踢的翻滚在地,这才稳稳落地。
吴聚齐见妻子宁可自己受险,却把他抛出,心中大为感动,老夫老妻这么些年,竟然眼泪落了下来。
吴聚齐折断身周树枝,将徐寒赋身后群鸟掷去,但除非打在鸟的头上,否则必被鸟羽弹开,可见这鸟羽硬如铁石。
吴聚齐心里着急,忽见身周灌木竟比其余之处茂密的多,也高大的多,如果缩身其中,一动不动,当可躲得一时。
吴聚齐大喜,也不细想原由,跳起来叫道:“老婆,快,向这边来,这里又高又密,躲的了呆鸟,快来。”
吴聚齐边跳边喊,忽然觉得脚下似乎踩中一物,咯嚓一声,那东西竟碎了,吴聚齐一时不及细看,又开始蹦跳喊叫,这一下又有几个东西被他踩碎。
徐亮声在不远处听他乱叫,偷眼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忙道:“吴郎,你在干什么,那是鸟蛋,你不要命了吗?”
吴聚齐一愣,道:“什么鸟蛋?”
正这时,几十只鸟不再攻击别人,似乎闻到了什么气味,听到了什么声音,只顿了一顿,便分作两路向吴聚齐藏身外袭来。
徐寒赋忙喊道:“快跳出来躲开,你把至半的鸟蛋踩碎了,还想活命吗?”
吴聚齐脑袋不大灵光,心道:“几个鸟蛋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有公有母,再生几个蛋不就是了。”
正是想着,两队至半已经到了近前,尖喙一低,便向吴聚齐冲来。
吴聚齐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正拿不准要往哪里跳,忽然后领一紧,被一人掷出。
吴聚齐身在空中,却看见原来是那个洪泽将自己掷出,他左拨右挡,分开拍落两只至半,百忙中道:“我能跳出来,还用你管。”
田子瞻道:“吴前辈,把鞋擦干净。”说完贴地一滚,躲开了几只至半的攻击。
吴聚齐这才想起脚上还沾着蛋黄蛋清,气味必定能将至半引来,忙不住的在地上擦拭。
但是群鸟攻的迅速,在半空一混一合,又是一分,再次化作两队,从两翼来袭,像是懂得阵法一般。
吴聚齐又跑了开来,狼狈不堪。
余人不断的掷出石块、粗枝和暗器,却不能将群鸟打散。
徐寒赋急的起身欲追,只奔了几步,便即停住,只觉周身骨节像针刺般疼痛。
田子瞻抢过来道:“怎么,徐前辈,你身上有病?”
徐寒赋白了田子瞻一眼,头上大汗淋漓,却不说话。
田子瞻从怀中拿出太岁,递给徐寒赋道:“徐前辈,这是晚辈的伤药,你先服下,或能有效。”
徐寒赋道:“我得的是风寒病,吃伤药有什么用?”
田子瞻道:“这药能益气固元,有道是气不足便为寒,虽说前辈是练功伤体,体内阴气太重,又不能以阳气驾驭,实是有实寒积聚,但壮盛阳气,总是没有错。”
徐寒赋道:“哪个看到我是练功练的,我自小带病,不得吗?”
田子瞻一笑,从太岁上撕下一小块扔到吲里,将剩太岁塞到徐寒赋手里,道:“吃不吃随你,怕有毒就把药扔了,我这就是救吴前辈。”
徐寒赋道:“那你还不快去。”说罢把太岁扔到嘴里,也不觉有什么特殊味道,嚼也不嚼,便即咽了。
田子瞻呼啸一声,奔到吴聚齐刚才落脚处,拾起四枚鸟蛋,两枚抛给李广威,道:“李师兄,怪鸟有两队,咱们一人一队,从两边向中心会合。就是你们华山功夫中龙凤相聚这一招的妙处。”
李广威伸手接住鸟蛋,心道:“龙凤相聚这一招很是普通,也不只我华山派才有,没什么啊。”
李广威再微一深思,便即明白田子瞻的用意,道:“好,看看可不可行。”
两人纵跃开去,分别将一只鸟蛋弄碎,两声脆响响过,空中至半都兜转回来,分别向田李二人冲来。
田子瞻手中蛋黄涂了满手,将手臂一举,喝道:“这边来。”
田子瞻待这队至半到了近前,这才向东跑去,至半随手便追,另一边李广威向西跑去。
吴聚齐这时已是双臂带伤,忙跑到徐寒赋身边,关切备至。
徐寒赋道:“现下好些了。你就跟在我身后,不要再乱跑。”
她教夫如此之甚,竟当吴聚齐当成了小孩一般看待。
众人转头向田李人看去,见他二人分作两路,一东一西。
这两边都是灌木丛,在地上飞奔甚是不便。
第二十九章 娇龙再现31
幸好两人轻功不弱,众人从后面分两边比较,李广威的功力确是比田子瞻要深上很多。
徐寒赋道:“也算洪泽这小子知道高低深浅,他说比不上李师弟的武功,倒不是瞎说,看来倒有自知之明。”
两人各自跑了几十步,忽的一折,斜刺里跑了开来,一向东南,一向西南,都伏低了身子,上半身几与地面平行,这一次跑的更快。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徐寒赋一拍巴掌,道:“我明白了,这小子果然有些鬼心眼。”
余人不明,也不及细问,正这时,田子瞻与李广威几已相撞,忽然田子瞻叫一声“起”,两人同时飞人跃起,在空中身体一侧,交叉换位,同时将手中鸟蛋斜向抛出。
两队怪鸟正斜向下分别冲向二人,忽见二人跃起,自也随之而起,其速甚快,哪知刚一飞起,却见鸟蛋已被斜着掷出,两队怪鸟都急于转弯,再看见同类从对面冲来,彼此便不及闪躲,登时相撞在一起。
鸟蛋落地,碎成一滩,二十几只怪鸟也拥撞在一起,跌落在地。
田子瞻身子在前,跃起身子在一株矮小灌木上一踏,轻轻弹起,便即反纵回来,正落在地上群鸟之侧,手中短剑不停,下手迅捷,剑剑插在至半的胸口。
二十几只怪鸟全都化为两片,却是未死,田子瞻今天说好话,送人情上了瘾,知道徐亮声爱惜异物,若是将鸟杀死,徐亮声虽也无话可说,但毕竟要留些人情在里面,也给以后交往留下路径。
因此田子瞻不下杀手,只刺前胸,这四十几片鸟瘫软在地,一两个时辰之内再也无力起身。
田子瞻正在低头击刺,徐寒赋叫道:“小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