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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李承宗又将马安科救走,事情较前难办的多,而且黑顶娇龙帮的其余帮众,人数仍是不少,帮中藏龙卧虎,说不定有更多的高人。
李承宗现在的心思都放在了安阳王的身上,这个蠢蛋王爷除了多事就是坏事,却还要保他周全,事情实是棘手。
田子瞻现在内心所想,便以公事为重,这些江湖上争斗面子的事情,便需暂时放到一边,因此才着实客气一番。
田子瞻见徐亮声领头喝了酒,正准备一饮而尽,忽然吴聚齐道:“小子,你功夫不错啊,先前在饭馆里我没出全力,这杯酒不忙喝,咱们再比比。”
吴聚齐正坐在田子瞻身侧,仍是田左吴右,与上次小店里的位次相同。
原来吴聚齐不想立敌,只想将这事甩给林赵两人,叫也们去收拾残局,反正也与自己无关。
但这一路上叫徐寒赋骂的狠了,不由得怒气都发在田子瞻身上。
吴聚齐正要动手,徐寒赋奇道:“你们先前见过吗?”
吴聚齐登时傻了眼,这才知道说漏了嘴,心里打了自己四十多个嘴巴,恨自己说话不考虑周全。
吴聚齐不知如何回答,不自觉的向林赵二人看去,这两人怕师姐责怪,都低头装做吃饭。
徐寒赋又不是傻子,狠狠瞪了林赵二人一眼,知道这两个师弟不够稳重,平时总撺掇自己丈夫替他们办事。
这一次虽不知详情,却知丈夫一定又受了愚弄,不由得气中中来,又瞪了吴聚齐一眼,酒也不喝,将酒杯用力在桌上一顿。
徐亮声本打算说个笑话将场面遮过去,那边吴聚齐已经出手。
吴聚齐道:“小子,你要是能把这杯酒喝了去,我便不再找你麻烦。”
说罢仍是出左手,去弹田子瞻右手酒杯。
田子瞻右手下沉前伸,正将酒杯放到桌上,吴聚齐这一指便即弹空。
吴聚齐收手回兜向桌上酒杯抄去,田子瞻身子不动,右手手指一弹,将酒杯贴着桌面向前弹出,撞向徐寒赋面前酒杯。
徐寒赋这时余怒未消,也正要亲眼看看田子瞻年纪轻轻,到底有没有真本事,眼见这一杯酒撞了过来,便顺手将自己酒杯抄在手中,装作欲饮之状,却意图叫田子瞻的酒杯击空掉在地上。
哪知田子瞻酒杯却在中途忽的停住,原来这一弹中加了回劲。
徐寒赋脸上一红,知道输了眼光,便算是输了半招。
吴聚齐两招未中,又见妻子失了眼,便有些气急,知道以妻子脾气,此时必定恨上了洪泽这小子,自己便可以大打出手。
于是吴聚齐打点精神,使出妻子所教华山派的擒拿手法,向田子瞻怀中摸去,口中道:“喝酒容易,看书却难,这书借我看看。”
田子瞻伸右手轻拨,这一下不使大力,却将吴聚齐左手拨开半尺。
吴聚齐左手急探,如灵蛇般倏忽而进,正搭上了田子瞻肩头。
吴聚齐这几下正是华山派绝技,也是自己的得意招数,先前在饭馆里曾用相同心法躲开了田子瞻的抢攻。
吴聚齐以为已经得手,心里正自得意,暗道:“这小子也没什么大本事,我若是多会几招这样的招数,先前还能输给了他。”
哪知田子瞻右手外展,却不展的太实,只挡开了数寸,这一下虽然轻描淡写,却将吴聚齐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统统格到了自己肩外。
这一来,吴聚齐便只是拇指在田子瞻肩头上抹了一下。
这一招的本意是合掌抓拿,拢指发力,须得四指先发力,再由拇指合捏,但四指力气一失,拇指便只是作势一收,再也没了伤敌的功效。
吴聚齐这一下急了眼,左手回勾,食中二指戳田子瞻右肩胛,同时右手两根筷子一挫,手腕一抖,向田子瞻飞去。
田子瞻不躲,反而身子右移,几乎撞到吴聚齐怀里,筷子贴着鼻尖飞了出去,吴聚齐左手也勾到了田子瞻左臂之外。
田子瞻心里只记着经书中所言,不求伤敌,忘记拆解,不造势攻敌,敌人自不能借势还击。
因此吴聚齐每发一招,田子瞻都不猛烈还击,但奇怪的是,吴聚齐若是激进还招,不但打不到对方,反而将自己很多虚处向对方示露。
那两根筷子飞出,直奔李广威而去,李广威右手随势而进,用自己筷子轻轻将吴聚齐的两根筷子挟住。
李广威心里对马标的功夫确是佩服,这一点并无虚假,但对田子瞻并未如何看在眼里。
以他功力,自然较田子瞻为高,这倒也不是他自大,但此刻看了田吴二人过招,却是心中大奇。
他在擒拿手这套功夫上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对其中很多技巧关窍都十分的熟悉。
可再看田子瞻的手法动作,虽然在功力上还和自己差的较远,但其中意境自己竟是不能琢磨清楚。
李广威又看了几招,仍是不可索解,总觉得这些招数有些少林功夫的味道,却以像是道家的武功,不由得暗自叫奇,心道:“看来这田子瞻也不简单,先前倒小瞧了他。
不知他和那个道士是否同门,看功夫不像,但出手之意,却又有几分相像,这可奇了。”
对面徐寒赋看后也是暗赞,知道丈夫不是这人对手,在他面前讨不了好去。
这会功夫,她不再责怪丈夫,对外之心大盛,道:“小子,你的酒杯还你。”
第二十九章 娇龙再现18
说完拿起田子瞻酒杯,向他甩去。
田子瞻躲开吴聚齐一招“丝带百结”,左手拉过他手掌,紧跟着右肘弯曲,肘尖向他颈上点去。
本打算点到即止,双方言和,但右肘只出了三寸,对面酒杯已到,正对自己面门。
田子瞻看的清楚,这杯酒来势不急,杯中酒水涓滴未洒,显是注入了内力。
田子瞻看准时机,松开吴聚齐左手,右肘下压,肘尖正点在吴聚齐左臂臂弯。
吴聚齐正挨力回夺,忽然对方松了力,自己左手便猛的回转,手中一实,竟将田子瞻酒杯握在了手中。
吴聚齐手心一震,自是受了徐寒赋内力所激,再加上用力过猛,杯中酒水溢出,眼见得就洒了他满手。
田子瞻一笑,右手伸直,握在酒杯另一侧,轻轻一送一挣,便将酒杯拿在手里,只晃出了少许的酒水,这一下显是田子瞻赢了。
田子瞻得手后,忽然刚才手臂肌肉用力,关节往复的感觉与经书所述有异,知道自己也只是领悟到道家随性自然,就势发势的境界,离禅悟开智,无人无已的境界还差的多。
自己也只将四相发挥到了上乘境界,却离摒除四相还有天壤之别。
田子瞻才知对经书中内容思虑虽多,领悟后能用到功夫上的却少,几个时辰前的欢喜,这时又化做了愁苦,不由得闷闷不乐起来。
不过转念一想,这种武功境界上的追求,不能急于一时,过于勇猛精进,便是执着,只会势得其反,想到这里,心里顿时释然。
林赵两人见田子瞻出手随意,轻描淡写,也都是一惊,虽知这人武功较自己两人大为高超,但没想到竟到了这种程度,难道那天在候家大宅,他并未见全力?
两人相视一眼,便向徐寒赋看去,只盼着姐师能出手。
徐寒赋见丈夫输招,多少有些出乎意料,举起酒杯粗着嗓子道:“小子,你的酒洒了,我这杯给你喝。”
说罢右手轻轻一甩,酒杯沿着桌缓缓移向田子瞻,不但杯中酒不洒,连来速也是均匀一致。
田子瞻知道这是一手上乘的内功,以自己功力,目前是绝对做不到的,便拱手道:“徐老前辈,晚辈量浅,这杯酒怕是喝不下。”
这一拱手,自然的拂出一股劲风,将酒杯来势一抵,酒杯便停在桌中央。
徐寒赋道:“你既然尊我是长辈,那这杯酒怎么也得喝下。”
说罢双手在桌上一按,只见酒杯向前,发出吱吱响声,又向田子瞻移去。
田子瞻也是双手按桌,潜运内力,可那酒杯前进之势只是略顿了一顿,却又再向前。
徐寒赋面上尽显得意之色,知道对方内力实不如已,暗道:“终究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哪来的那么高深的武功,不过是招数娴熟罢了。”
田子瞻欲不与徐寒赋较力,但此刻两力相抵,欲罢不能,若是突然撤力,酒杯必然打中自己胸口或是面门,再要闪躲也是不及。
田子瞻双手微微一撑,将内力向下一沉,那酒杯失了阻碍之力,登时猛的前进了半尺。
这一下没有前兆,徐寒赋也是不及收势,酒杯一颠一翻,里面酒水向洒了小半杯。
徐寒赋脸一红,她推杯向前,便应有大家之风,酒杯缓缓前行而不疾,这一下失了阻力,酒杯依惯性前倾,酒水洒了出来,虽不能说是输招,但也是被田子瞻算计了。
徐寒赋脸色随即转青,脸上肌肉抽动,将内力使开,也不再顾及酒水是否倾洒,不住的催动酒杯向田子瞻攻来。
田子瞻刚才只是使了个花招,于眼前形势并无助益,只得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