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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的倒是快,就怕你做不到。”睚眦道:“大仙说笑了,只要是您吩咐的,小龙岂敢不遵?”
李仙游道:“那你听好了:即刻滚回你的洞府,给我面壁思过,没有十年的时间,不许离开一步,办得到吗?”睚眦道:“是,小龙谨遵大仙之命。”李仙游道:“若你不听话,偷偷的跑出来,被本座撞见,可知道后果吗?”睚眦道:“小龙岂敢胡来?请大仙放心,小龙一定铭记吩咐,十年之内好生修炼,不负大仙的期望。”李仙游道:“识趣便好,免得本座动手,伤了与龙族的情面。”
睚眦道:“多谢大仙开恩。”心里盘算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问道:“小龙冒昧问一句,大仙刚才所用宝物,可是昔年商周之战时截教大弟子赵公明用过的‘定海珠’?”
李仙游道:“是便怎样?”
睚眦“啪”的在脑袋上拍了一下,失声道:“早知大仙有‘定海珠’在手,纵是给小龙天大的胆子,小龙也不敢冒犯您,天幸大仙有一颗仁慈之心,饶过小龙这回,不然小龙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李仙游道:“马屁少拍,记住厉害!”
睚眦道:“是是是,大仙教训的是。”
李仙游念动法诀,道:“宝贝,请回来。”五色毫光骤然缩入“定海珠”内,飞离了千水湖上空。李仙游左手一伸,将“定海珠”收入逍遥袋中。
澎!
“定海珠”收了吸力,一湖的水落回地面,激起千万朵浪花,打在湖岸边上,噼啪作响。
睚眦道:“大仙,听说此珠有二十四颗,攒成一串,后来兴于释门,化为二十四诸天,不知是真是假?”
李仙游道:“混沌者,虚无也,此处即彼处,今时即明时,无色无相,粘稠而已,偶有虚空弥沫,为异物,飘荡其中。混沌初分,开天辟地间,清气升,而衍周天星辰,浊气沉,而成厚土幽冥,惟一周山立天地间。盘古身化山川万物,致四海洪涌澎湃、激荡不息,地仙界难以平静,鸿钧取混沌中二十四虚空弥沫,成二十四颗定海珠,五色毫光朦重,镇慑四海,平息地仙界……”忽地醒悟过来,喝道:“‘定海珠’乃天所授,觊觎者皆是妄想,快滚吧,休要惹得我改变主意!”
睚眦见被识破,不自禁的忐忑,不敢再有丝毫逗留,连忙钻入千水湖里去了。
经过这一场恶斗,中年男子见识了李仙游的本领,笃定他就是自己寻找多年的仙人,见睚眦已被驱走,就又拉着小余走过去,拜倒在李仙游面前,不住的给他磕头。
李仙游很是反感,但心中转念一想,隐约猜中了那对父子的心意,将二人扶了起来,问道:“兄台携令郎行此大礼,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需要在下出手相助么?”
中年男子道:“大仙洞若明镜,一眼就看穿了小人的心思。”
李仙游呵呵一笑,道:“兄台莫要着急,天暂时还塌不下来,咱们坐下来慢慢说,若是有在下力所能及之处,自当竭尽全力相助。”
中年男子道:“是。”选了个干净地方,先服侍李仙游坐下,然后是小余,自己最后落座,说道:“小人唤作林疏,这是犬子小余,敢问大仙高姓大名?”李仙游道:“在下李仙游,乃大孤山炼气士,因为喜好梅花,好友们都唤我‘梅花先生’。”林疏道:“原来是大孤山的李大仙,平时多闻道上朋友讲道大仙风采,今日得赌真颜,真乃三生有幸也。”李仙游道:“林兄说笑了,李某多年未出大孤山,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就算旧日李某有些名声,时至今日恐怕也被忘得一干二净了吧。”林疏耳根一红,赧然道:“在下谬论,请不要在意。”
李仙游和林疏闲聊了几句,看向其子小余,道:“令公子天庭饱满,五官俊秀,他日必是人中之龙凤。”
林疏见他提及小余,不由唉声叹气起来,表情十分悲观。李仙游道:“怎么?”林疏道:“不瞒大仙,小人的难题,便是出自犬子身上。”李仙游道:“噢?林兄请细细讲来。”
林疏道:“此子自出生之日起便体质孱弱,八年来更是命途多舛,尚在襁褓之中就没了母亲,三岁时又得了一场怪病,从此口不能言,行走若是超过一个时辰,便会咳嗽不止。为了医治小余的怪病,在下倾家荡产,将方圆百里的郎中请了个遍,可就是没一人能瞧出点端倪来。小余是我唯一的骨肉,我不愿意放弃,就带着他外出就医。几年下来,我父子俩翻山越岭,涉河过江,走遍了无数名川名山,却一直未能一如心愿。好在天可怜见,日子虽然颠簸流离,毫无着落,小余竟平安挺了过来,身体也强壮了不少,只是仍不能开口说话……”
李仙游道:“可怜的孩子。”看着八岁的小余,透过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心中忽然涌起女儿李碧的影子,不禁起了恻隐之心,叫道:“小余,你过来,让叔叔看看。”
小余走到李仙游身边,心儿怦怦直跳。
李仙游把手搭在小余额头上,默运玄功,渡入意念,游走小余各大周天,费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勉强弄清楚了小余的症状。
林疏连忙问道:“大仙,小余他可……还有救吗?”
李仙游道:“事在人为,但尽全力而已,天意如何,岂能揣度?”
林疏道:“大仙说的是,小人知道了。”心里却是黯然一片,本以为以李仙游的本事必能够治愈小余的顽症,不料他察看小余的症状后却说了“事在人为,但尽全力而已”几个字,刚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了。
李仙游不理林疏,转头看向小余,道:“小余,笑一个好吗?”话犹未了,小余眉舒眼开,竟真的展颜笑了,如绽开的花朵般,灿烂之极。
林疏脑海中电光一闪,忖道:“难道是他?小余八年来从未笑过,而他只轻轻一唤,却能使小余瞬间展笑,可见其本领有其独到之处,若他能全力施为,小余或能有一线生机。”
就在小余这一笑中,李仙游心中一动,似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直觉告诉他,他这一生必定跟此子有着一丝斩不断的关系。几乎没有考虑,李仙游就下定了决心,我要收留此子,将他培育成材!
“林兄。”见林疏埋头似在思索,李仙游等了一会儿后,便轻轻唤醒了他。林疏怕被他看穿心思,忙收摄心神,问道:“大仙觉得犬子如何?”李仙游道:“是个好孩子。”林疏道:“您有几层把握?”
李仙游微微一笑,反问道:“林兄,你可信得过在下?”林疏一鄂,道:“您为何有此一问?”李仙游道:“实不相瞒,咱们虽是萍水相逢,但在下却对令公子一见如故,放佛觉得冥冥之中当有关联,故尔想留他在身边,不知林兄肯否割爱?”林疏道:“这……小余尚且年小,我怕……”李仙游道:“林兄请放心,但叫李某还有一口气在,定会保护小余周全。你我以八年为期,八年一到我便命小余下山,回家与你团聚。”
“八年……八年……”林疏沉吟片刻,道:“承蒙大仙错爱,小余能得您青睐,实在不知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既然您有意留小余在身边使唤,小人岂能剥夺他的仙缘,您做主便是。”
李仙游笑道:“你我皆做不得主,此事尚需小余点头才行。”问小余道:“小余,刚才我说的话你可听清楚了吗?”小余点了点头,李仙游道:“那么你愿意跟我走吗?”小余沉思了一会儿,转头看向父亲。
父亲透过儿子的目光,看到了恳求和期待,于是要紧牙关道:“孩子,去追求你的命运吧,爹爹支持你,相信你。”儿子听了这句话,忽地上前抱住了父亲的腰,泪水扑簌簌往下滚。父亲道:“孩子,记住:男儿当自强,自此以后你就是男子汉了,知道了吗?”仰首朝天,尽量不让泪水落下。儿子连连点头。
李仙游见他父子舔犊情深,触动旧伤,心中一阵哀伤:“碧儿,你在哪里?过得可好么?”
林疏放开小余,将他交到李仙游手里,道:“小余就麻烦您照顾了。”李仙游道:“李兄请放心,李某一定竭心尽力,八年之后还你一个健康快乐的林小余。”林疏道:“那么……小人就告辞了。”
小余张口欲呼,却是没能发出点声。
李仙游叫道:“林兄且慢。”林疏道:“您还有事吩咐?”李仙游道:“古人云送君千里,李某既与林兄相识,当送君一程才是。”林疏想到小余,迟疑道:“这……不好吧?”李仙游道:“聊表朋友之谊,林兄切勿推托。”伸出右足,以左足为轴,画了一个圆圈,对小余道:“无论遇着什么情况,都不要走出这个圈,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