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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阴了人家一把,它也不好意思再请龙虎山天机出手,躲还来不及呢。
想到这里,它怒气渐平,倒是忽地一个激灵,还真不能对那女道士如何,她是龙虎山弟子,与龙虎山之间自有气机牵引,若动了她,必然会被龙虎山天机测算出来,恐怕就是躲在温照身边,也瞒不过去了。
一时居然就垂头丧气了,咕囔道:“爷也是好意,她再恼,也不能指着爷骂畜牲……”
“若有人仗着法术厉害,强娶榴儿妹妹,又如何?”温照冷不丁地问道。
“畜牲,看爷挠不死他……呃……”小青狐悻悻住口,好吧,这回是爷错了。
温照不由得莞尔,虽然狐狸不讲道理,可也不是不分是非黑白,只要让它明白了,后面就好办了。回到马车上,她又连连对陆婉仪使眼色,总算让陆婉仪不甘不愿地上前赔罪道歉,人狐之间,算是和解,不过自这之后,陆婉仪便也再没给小青狐好脸色看,哪怕它是狐祖。
小青狐也算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何况这还不是瓜,而是个有降妖之能的女道,甭看她现在修为弱小,可一身资质着实不错,将来可想而知,必定不是个省油的灯,十一那么没出息,不定能降住她,硬要娶回来,指不定就是个祸患,这种儿媳妇,不要为好。
唉,只是可怜爷家的狐狸们,一个个都跟爷一样,打光棍哦,啥时候才能把狐族发扬光大,像人类一样子子孙孙无穷尽。小青狐由此一连愁眉苦脸了好几天,直到马车进入福州城,路经一处集闹时,才双耳一竖,连连吸气。
哇,好鲜嫩的鸡味……公鸡……母鸡……哇哇哇,还是肥嫩肥嫩的小公鸡味道最好……
正好听到陆婉仪说万家如何,它嗅着鸡的气味,一边陶醉着一边忍不住就得瑟起来。要不是爷带领的西山狐族镇守一方,丰城哪里会风调雨顺,太太平平,连个鸡鸣狗盗的都没有,换成别处,十个万家也被人抢光了,还万财神,是破财的财吧。爷虽然是狐狸,但是爷是一只伟大的狐狸,一不抢男霸女,二不欺压良善,三不作恶多端,偶尔偷个鸡,咳,那不叫偷,那叫改善伙食。
尽管吃了陆婉仪一瞪,可它依然洋洋得意,挺着胸脯在马车踱来踱去,一脸快来膜拜爷吧的得意劲儿。
马车在一栋看上去不是很起眼的宅院角门前停下,陆家大夫人早已经得了消息,一早就派了内院一位管事媳妇在门口守着,马车一停下,那管事媳妇就迎了上来,道:“请大小姐安,一路上可辛苦了,夫人盼着大小姐,已望眼欲穿,几回都问起,大小姐怎地还不到……”
陆婉仪扶着丫环的手下了马车,道:“劳大伯母久候,倒是我的不是,还请妈妈赶紧带路,莫让大伯母再盼着了。”
说话间,素荑已是塞了个小荷包到那管事媳妇手中,笑道:“妈妈可真会说话儿,这是小姐赏你的。”
那管事媳妇掂了掂,估摸着小荷包里装的是个七、八钱重的银锞子,遂笑开了颜,这赏银可真够丰厚的,自是态度更加热情,忙引着陆婉仪便往角门里去了。
温照跟在后面,瞅着这番作派,心里亦在琢磨,自己是不是要学着点儿,如今万青在阴间好歹也是位城隍了,正儿八经的阴官儿,自己以后少不得要帮着他应酬应酬,不懂点儿往来应酬的规矩,可就给他丢人了。
这样想着,她便暗下决心,得空儿一定要跟陆婉仪好好讨教一番。于是行动间便也小心翼翼起来,真是一步不肯多走,一句不肯多言,只顾仔细观察着陆婉仪的言行举止,竟是没有注意到,小青狐和胡绯居然没有跟着从马车上下来,而是跟着马车继续前行,一拐,进了陆府一侧的马房,然后趁人不注意,一红一青两只小狐狸便溜下了车,隐了身形,青天白日的,居然就到处溜达开来。
陆大夫人是个极精明的人,见陆婉仪居然还带了旁人来,顿时便知道,这个侄女儿此来,绝非是为探望而来,行过见面礼之后,便摒退了左右,再无一个外人时,才直言问道:“婉仪,伯娘知你不是多事的性子,今既领了万家娘子来,想必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不妨直言。”说着,又对温照道,“万家娘子,婉仪既认了万财神为义父,万、陆两家便也不算外人,勿怪我直言不诲,不论是什么事情,人情之内,我便可做主,人情之外,便是我家老爷,也是无能为力。”(未完待续)
第一五五章 狐患
这话可真是坦率之极,陆大老爷身为福州的父母官,平日自然有无数的人想要巴结讨好,求他办事,少不得也有走夫人路线的,陆大夫人也算是经历之多,只是陆老爷是极有原则之人,她这做妻子的,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应承,但陆婉仪是自家的亲侄女,陆老爷一向是喜爱之极,自然不能抹了她的面子。不能违了原则,又不能抹了侄女的脸面,所以陆大夫人便采取了开门见山的策略,先用“人情内外”来堵温照的口。
人情之内的事情,好说,人情之外的事情,便是涉及法理,陆家是绝不做徇私枉法之事,休提。
温照听得直愣神儿,半晌没说出话来,只觉得这陆大夫人好生厉害,有官家太太的气派,唔,这个也要学,她现在也算官家太太呢,虽然是阴间的。
她在这里愣神儿,陆婉仪还当她被陆大夫人的气势骇着了,忙便道:“大伯娘,您误会了,侄女儿真的只是来探望伯父与您的,只是路远,侄女儿孤身上路,心中不安,这才请了万家嫂嫂相陪。”
卖明器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跟陆大夫人提,怎么说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何况这些明器的来路也不好解释,总不能说是从万青坟里挖出来的吧,陆大老爷好歹也是一方父母,若让他知道侄女帮人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还不大为恼怒。
陆大夫人神色稍缓,也不知是信了陆婉仪的解释,还是半信半疑。倒也没有再追究下去,道:“那却是我误会了。”不再提这事。转而却道,“婉仪,万家娘子,你们一路上辛苦,先去安顿吧。住处已经有安排好了,若还缺什么,使人来跟我说一声便是。”
说完,唤过一个丫环进来,命她引路。
陆婉仪便拉了温照起身告退。跟着那丫环左转右转,却是来到一处遍植兰桂的雅致小院。沐浴净身一番。换了衣裳,吃过热茶,两人才聚在一处,温照才拍拍胸口,笑道:“婉仪妹妹,我瞧这里,倒比你家中还要气派得多,唔……规矩也大。”
陆婉仪失笑。道:“嫂嫂。这里好歹也算是官家府第,讲些规矩也是自然的,我大伯父、大伯母的性子都还算宽和。规矩也不严厉,更有厉害的,你还没瞧见……”说到这里,她若有所悟,转而便明白了温照的意思,“义兄新官上任,还未穿上官袍,嫂嫂便已经在替他操心治家立矩之事了么?”
温照大大方方,也不否认,反而赞道:“妹妹果然聪慧无双,闻弦音便知雅意,我对这些规矩是不懂的,不知妹妹可有教我?”
陆婉仪虽然不知温照的出身,但平素看她言行举止,便知这位嫂嫂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来的,不懂规矩也属正常,可是嫂嫂的身上,也并无什么小家子气,行事言谈,都有落落大方之态,也不像是贫门小户出身,她摸不透温照的来历,也不好相问,此时见温照虚心请教,心中也是钦佩,若换作是她,是万万开不得这口的。
当下便也不藏私,细细告诉温照一些大户人家里日常的一些讲究,只是一时间也说不完全,外面天色便已渐暗,陆大夫人摆了洗尘宴,派人来请她去,陆婉仪才收了口,和温照一起出了小院,路上边走边又说起一些宴席上的规矩。
温照学得用心,直到宴罢归来,梳洗临睡之时,才觉得身边似乎少了点什么,好半晌,一拍床沿,惊呼一声:“坏了!”
“嫂嫂,什么坏了?”
陆婉仪就在睡在她隔壁,两下里只隔一道木墙,温照这声惊呼便传进了她的耳中,连忙就穿鞋下床,转了过来,素荑跟在旁边替她掌灯,素心追在身后,道:“小姐,披上衣裳,当心着凉。”
温照坐在床边发呆,看到陆婉仪进来,这才省过神来,道:“无事,只是突然想起来,这两日天气忽地有些冷了,忘了带件狐皮袄子……”
因着丫环们都在,所以她不好直说,只以狐皮袄子来暗指两只狐狸。陆婉仪果然听懂,脸色微变,口中却道:“妹妹也觉得天有些冷,不如就与嫂嫂一道睡吧。”
于是便跟温照挤了一床,又让丫环们自去睡了,两人才面面相觑,有些大眼瞪小眼的模样。
“狐祖怎么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