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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素衣女子
不知不觉已过半月，凌莫心走走停停，渴了喝河水，饿了就入水捉银鱼充饥，困了就倚岸而眠。刚开始逮那银鱼，甚是困难，全凭运气，有时一两天都无收获，只好挨着肚饿，闷头大睡，睡醒之后继续下河逮鱼，渐渐凌莫心掌握了些窍门，双眼紧闭，全凭感觉，鱼不动，已不动，鱼动，人亦动，随水流而行，随水向出手。说来也奇怪，自从逮这银鱼开始，内力竟又增长了不少，且周身有一缕风拂过，天上有一滴雨落下，只需心神微凝，便已先全然知晓，是以刮风下雪之际，凌莫心俱能先知，来寻地方躲避。 凌莫心极其聪明，悟性又高，细想之下，登觉恍然，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武功进境尤如神助，一来应该是体内那股奇劲，二来定是在水中逮那怪鱼时。。。“哈哈，怪鱼。”凌莫心大笑着又跃入河中，双眼闭起，心神一凝，运起内力，下身用劲，整个人登时一重，沉到了河底。左手身前缓缓推出，右手一圈，化出一道水流，左手手腕一翻，又生出一小道水流，两道水流一大一小，聚而不散，凌莫心微微一笑，左手一引，右手一带，两道水流溶在一处，又自化为一个水球，在掌中飞速旋转，凌莫心忽得两手一松，这水球力道极强，竟能破开水中的重重阻力，有如活物般，在水中乱窜。 凌莫心双眼突张，在水下大喝一声，身旁泥土飞溅，整个人忽得浮起，身子一翻，如鱼般在水中穿梭而行，追逐水球。水球经过之处，暗流不断涌出，劲风飒飒，划过面颊，阵阵生痛。 腾闪、挪移、纵跃，凌莫心仿如身处陆地，身法万般灵活，一掌穿插而出，劲力极处，分开层层叠水，直透水球，水球被无俦掌力击中，倏的散开，‘砰’一声巨响，水面炸起一道水柱，复又哗啦啦落下，凌莫心浮出水面，畅游其间，纵声狂啸。 想不到一条小小银鱼，造就了一套惊世掌法。这几日，凌莫心满心欢喜，每每下河逮鱼，都要将这掌法在水中演练数遍，加以改进，由于这套掌法得自冰川怪鱼，又是在水中创出，故以取名——冰鱼潜水掌。后来想想这名太过古怪，是不是应该换个，一念那怪鱼，心道：“若不是这小小银鱼，凌莫心岂非早已饿死，什么冰鱼潜水，索性改为——小鱼游水好了，这样稍为贴切点，也好叫我记得这小小之鱼，便是我凌莫心莫大的恩人。”哈哈一笑，又自上路。 时光飞逝，凌莫心一路沿河而下，又过月余。冰川渐渐消逝，河流如枝叉般，再不是一条，而是好几条汇在一处，水质也变得混浊，远没有之前的清澈。再行得几日，河水中那细鳞银鱼再也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竟都是些体型偏大，形状一般，随处可见的鱼了。河旁林木丛生，但俱都矮小，一簇拥着一簇，应似灌木之类的树种，再过得数日，河旁树木逐渐高大，青草葱葱，绿木郁郁，山丘尽现。 肥鱼虽渴口，但远没有那细长银鱼来得鲜美。这一日，天气甚好，阳光金灿，凌莫心在河中逮了条肥硕的鲜鱼，正架在火中烘烤，人却倚在一边，双手靠头，双眼微阖，懒懒得享受着。躺了片刻，起身翻了翻那鱼，正自摇头叹道：“肥鱼啊，肥鱼，你为何没有小鱼那般美味。”忽从远处传来一个娇声：“有肥鱼吃还这么多废话，这里哪来的小鱼？”凌莫心其实早已发觉有人在附近，只不过懒得去理，现刻倒自己窜了出来。 凌莫心用眼角余光瞟了一下，只见来人一袭素衣，长发披肩，相貌标致，一双眸子清澈透亮，闪着异样的光芒，不似中原所有。 那素衣女子走到近旁，指着他的鱼道：“你说这鱼不好吃？”凌莫心自顾着翻鱼，压根儿没打算要去理过她。 素衣女子打量了他一番，见他满面胡茬，衣衫破烂，一双鞋早已破了三窟窿，哼道：“臭叫花子，打哪来的？” 凌莫心心中自笑道：“叫花子？是啊，飘泊了这么久，衣衫鞋袜俱都破了，也难怪人家会将我当成叫花子了。叫花子就叫花子吧，反正姐姐也不知在哪里，我好与坏管他人何事。”仍是不理，自顾烧鱼。 素衣女子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聋子，也懒得再搭理，哼了一声，转身离去，行入林中。 凌莫心瞧她走远，自下嘀咕道：“这女子生得倒是漂亮，只是脾气不大好。”摇了摇头，又烤起鱼来。‘哎呀’只听一女子娇音，遥遥人树林那头传来，紧接着又传来几个男声，好似在笑，声音略带阴气，怪异得很。 凌莫心忖道：“莫不是刚才那位女子。”转念一想，这河两旁冷清的很，刚才唯有这女子路过，定是她无疑，想是遇到些难缠的家伙了吧。正自心思，乍又传来一声，这次传来的是惨哼声。 凌莫心暗道：“不好。”当即扔下肥鱼，足下狂风一带，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