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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功果真高强,若换作是我,埋在这鬼冷也似的雪地之中,怕是片刻也支撑不了。”想到此处,不禁暗暗佩服起浪刀一来。浪刀一双眼一睁,便猛得起身,可奈何全身乏力,四肢僵硬,还末起身,便又瘫倒,凌莫心见状,一把扶住,见他神情,竟似六神无主。浪刀一一撑末起,方才瘫倒,欲要再撑,却被凌莫心一掌按住胸口,介时,一股暖流顺着全身四散开来。凌莫心低声道:“不可分神。”浪刀一始才瞧见凌莫心,心知刚才定是自己心神错乱,忿了内息。凌莫心度完真气,将他扶身坐下,浪刀一回过了心神,抱拳一揖,道:“今日多蒙凌兄相救,此等恩情,当真是无以为报了。来日只凭凌兄一句话,我浪刀一定当尽心竭力,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这几句话发自内俯,说得异常诚艮。可在凌莫心听来,现今什么恩啊,仇啊,早已是方外之物,不为所动,只想今生今世伴在白暮雪身旁。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道:“一时运气,什么无以为报,赴汤蹈火之类的,我可当待不起,还望请浪兄收回,要谢便谢那黑乎乎的东西,我也只是一时好奇,见那东西往这边坠落,便想过来一探究竟,是为何物。料不想竟从雪堆之中发现浪兄,你说这是不是运气,能救得你,并非是我的运气,是你自己的运气罢了,所以你也不必这般谢我,来日我若真是有难,对手又是极厉害的人物,我一句话,岂非要你为我白白送掉性命,这般买卖,我凌莫心可是万万做不得的。”浪刀一见他这般说法,也不好答对,心中忖道:“凌兄性情洒脱,无拘无束,不禁让人佩服,今日得蒙相救,此等恩情,若是不报,我岂枉为男子大丈夫。”当即暗暗起誓:“来日他若有难,我必是如先前所说,若是食言,不得好死。”风雪不知何时停了。白暮雪怔了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只见凌莫心从雪中拽出一人,走近一瞧,竟是浪刀一,她早年性情孤僻,冷若冰霜,直待出岛之后,所遭所遇,性情也渐转热,只是对他人从不表露。没想在这埃埃白雪之中,竟遇故人,不免心中激动,露出关切之意,道:“你还好吧。”浪刀一道:“多谢姑娘关心,我还好。”“咦,那日,秀儿姑娘不在跟你在一起的嘛?怎么不见她人?”白暮雪忽又问道。这一问,浪刀一如遭晴天劈雳,一颗心如瞬时坠入冰窖,却不知从何来的力气,一把从地上蹭起,身子一晃,只觉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口中却是嘶声喊道:“秀儿,你在哪?秀儿。。。。。。”喊罢两声,已是气竭,欲要再喊,忽觉眼前一黑,两脚一软,昏倒在地,失了知觉。白暮雪‘呀’了一声,不知发生何事,眼前男子已是昏倒在地。到底还是凌莫心冷静一些,触事不惊,急忙伸指抵住浪刀一胸口血脉,徐徐度入一丝凉劲,压住浪刀一体内翻涌气血,不让其忿乱行走,引导归正,直至气血顺畅,从归经络,这才撤去内劲。心念数转,想其刚才对话之后,浪刀一便失了常性,呈疯颠之态,脑中忽的白光一闪,大叫一声:“姐姐,坏了。”白暮雪闻声一怔,似也想起了什么,与凌莫心目光一对,惊呼一声:“秀儿姑娘。”两人心头均是一凛,情知韩秀儿也必在埋在这白雪之中。凌莫心急把浪刀一扶到一旁雪石处,让他倚石躺下,与白暮雪两人奔入雪里,一时间,白雪纷飞,掌风啸啸。白暮雪‘嗖嗖’射出两道白绫,纤腰一扭,白绫飞转,白绫袭卷着层层白雪,向四方散去,片刻之间,从上观下,竟在积雪之中雕成一圆,圆心之中,白暮雪白衣猎猎,秀发飘飞,两股白绫‘唆唆’急响,摧夹起无数白雪。凌莫心更是使出全身劲力,掌影,人影,四面方面涌向万千积雪,轰然声响不断,时时有白雪飞溅,几丈之内,偌厚的积雪被掀开数层,如剥皮也似。凌莫心想起好友被埋雪中,生死不明,更是状如颠狂,平平使出全身气力,挥击埃雪,恨不能将整块土地掀起,揪韩秀儿出来,可奈何老天无情,雪花又自漫天飘下,狂风声声呼啸,夹着飞雪,扑面而来。眼见之前刚被掀开的积雪,忽又覆上,凌莫心忽得仰天长啸,啸声凄厉,在狂风中传来,令人心头生寒。一啸之后,聚起全身劲力,双掌齐出,发出闷雷也似的一声,前方数丈积雪登得被炸出一个大坑,可终究是人不及天,大自然的力量是无法揣测的,只叟须工夫,雪虐风饕,数丈大坑竟荡然无存。凌莫心丹田一空,双脚一软,瘫倒在地,神情呆滞,嘴中喃喃念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白暮雪瞧在眼里,心如针锥,一把将他搂在怀里,轻抚着头,柔声安慰:“心儿,没事的,秀儿姑娘那么好一个人,定会没事的。”凌莫心缓缓抬起头来,神情莫然,双眼微红,幽幽道:“姐姐,天若有情,天为何亦老?月如无恨,月当真长圆?”白暮雪心中本就万分难过,被凌莫心这么一说,登得心头一酸,双眼泛红,潸然泪下,再止不住。凌莫心叹了口气,为她拭去泪水,搂她在怀。这刻,风停雪止,雾散云开,红日映雪,分外妖娆。只一时间,天气便生出诸端变化,让人始料未及,凌莫心仰首望天,隐隐间明白世事无常,变幻之数,不为人算,我何必强加于已,徒添苦恼,倒还不如随波逐流,顺其自然的好。一念至此,心境豁然开朗,淡淡一笑道:“姐姐,算了,事已至此,只是苍天无情,即是苍天,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的,是不是?”白暮雪自出生以来,从未哭得这般厉害,只觉心中像是少了一些东西,空空荡荡,叹道:“可惜秀儿姑娘那么好的人,就。。。就这么。。。”话到此间,喉中一滞,再也说不下去。凌莫心望向躺在一旁的浪刀一,皱了下眉,心中忖道:“不知他醒来之后,会有何举?秀儿对他来说那么重要,怕是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想到这里,不禁重重叹了口气。忽听白暮雪道:“秀儿不见了,怕是。。。怕是他会做出傻事来。”凌莫心转过脸来,望着白暮雪,理了理她额前散乱的秀发,见她哭过一阵之后,双眼微肿,面容憔悴,心头是心痛不已,开口自骂:“凌莫心啊,凌莫心,你个大混蛋,大笨蛋,竟让姐姐哭了鼻子,当真是混蛋至极。”‘叭’一声翠响,手起掌落,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这举动来得太过突然,白暮雪急的惊叫一声:“心儿。”纤手一把捉住凌莫心左手,凌莫心忽得嘻嘻一笑,吐了吐舌头:“姐姐,刚才那下是假的,我没用什么力道,只是声响大了一些。”白暮雪怒道:“心儿,你。。。你。。。”不过见他那古怪样子,怒火便消已了七分,只白他一眼,别过头去,不再理他。凌莫心瞧她真是生气了,这才正过色来,扯了扯她的衣袖,道:“姐姐,你真生气了?心儿下次不这样了,不要生气了,好么?求你了,姐姐。”这几句话说来,跟小孩子一般,白暮雪终究忍俊不禁,哪还来的怒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凌莫心一阵欢喜,嘘了口气,道:“好了,姐姐笑了。”白暮雪轻转柳腰,回过身来,却是柳眉微蹙,神色黯然。凌莫心知她又想起了韩秀儿,可逗也逗了,她方才也笑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暗自里也随着神伤起来。“秀儿是不是。。。找不到了。。。”一个嘶哑的声音幽幽传来。凌、白两人望向这边,均是一怔。阳光背照,看不清脸,只瞧见那男子长发散乱,肩头微耸,双拳紧握,指甲已深深陷入肉中,汩出一丝血红,一双眸子里,透着无比寒意。偶尔,一阵微风吹过,拂起众人衣发,也不知站了多久。。。。。。浪刀一忽得仰天长笑,笑声低沉凄厉,回荡山中,久久不散。凌、白两人看在眼中,却是痛在心中,白暮雪双眼一红,靠在凌莫心肩头,泪水又自夺眶而出。浪刀一万念俱灰,觉得生无可恋,一想起秀儿,死念顿生,笑声未绝,突得白光一闪,昆仑刀已划向咽喉。
、第四十四章 莫名老头
凌、白两人齐的惊呼一声:“不要。”想要阻止,已是不及。千均一发间,只听‘叮’一声翠响,浪刀一只觉虎口一麻,昆仑刀登的脱手而出,斜斜插在雪里。凌莫心吐出一口气,道:“好险。”白暮雪一颗悬了的心也终放下。浪刀一愣了愣,回过心神,只见眼前站着一位六旬老头,一身灰衫破烂,再看一眼,老头长像倒很是平常,一般老人有的特征,他也皆有,可是头发,眉毛,胡子却不平常,竟然全是白的,你要能从中找出一根黑的,除非这老汉再年轻十年。一人到了这个年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