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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郝冬梅说话,虽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可他感觉却是如此的美妙,要说两人在一起,也会说很多的话,过去怎么就没发觉郝冬梅说话这么好听呢,王老五心里美滋滋的,也许是把需要的钱筹够了的原因吧,那种内心的焦急没了,所以放松下心情,才会觉得如此开心。
“我哪有老啊,尽瞎说,就算不老,也被你给说老了,以后可不许再说我老了。”王老五在电话里和郝冬梅说着话,似乎忘记了还有张天强在,他朝窗外看,看到路边没有树叶的枯树的树根下积满了雪,白雪的表面,覆盖了薄薄的一层灰黑,说明北京的污染确实很严重,可这丝毫也没影响他的心情,仍然乐呵呵的和郝冬梅说话:“我以前也没做过伴郎,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滋味?看来这次托你的福,可以享受一次准新郎的待遇了,哈哈……”王老五没说他在广州见过杨汇音的那个未婚夫。
“哥,你在车上吗?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在车上一样啊?”郝冬梅听出了王老五坐在车上的声音。
“是啊,我在赶往机场的车上。”王老五回答。
这个时侯,陈然从酒店里面走出来,看到郝冬梅的车子还在,并朝郝冬梅这边走过来。
郝冬梅和王老五讲着电话,看到了陈然朝自己走来,赶紧给王老五说:“哥,我不和你多说了,你多注意身体,挂了啊。”
王老五一听郝冬梅要挂,有些不舍的急忙说:“别挂,冬梅!”
“哥还有事吗?”郝冬梅问。
“没事就不能聊聊吗?不是说想哥了嘛?这下露陷了吧,你根本就不想哥,刚才是你瞎忽悠的。”王老五和郝冬梅开玩笑的说。
“哥又不想我,我想哥,那也是白想,好了,不说了,我得开车走了。”郝冬梅急忙的要挂电话,是因为这个时候陈然用手敲车窗。
王老五听到了敲车窗的声音,于是问:“冬梅,你那边怎么了?你在敲车窗吗?”
郝冬梅赶紧回答:“不是,是一个同事在车外敲,不和你说了,回来见吧。”郝冬梅回答完,把电话先挂上,才把车钥匙**去,因为是电动车窗,没有电是开不了的。
“干嘛?”郝冬梅把车窗打开一条缝,没好气的问站在外面笑嘻嘻的陈然。
“冬梅,你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我认识一家不错的韩国料理店。”陈然口中喷着热气,弓着腰,脸几乎贴在车窗上给郝冬梅说。
“我没时间,我哥还等着我回去吃晚饭呢。”郝冬梅抬出王老五,目的是要陈然死了那份心。
“你哥?我认识他,他和我姐很好,我姐也喜欢他,两人在元旦前,还在广州碰面了呢,你不知道吗?”陈然有意的这么说,他要向郝冬梅挑明,王老五和他姐好上了。
郝冬梅知道王老五到台湾的手续是陈默找人办的事,所以她才不在乎陈然说的话呢,他的话,反而让郝冬梅觉得他不是个男人,于是什么话也不说,把车窗关上,发动车子,再也不理会陈然,朝出口开去。
搞得陈然莫名其妙,本以为自己说出王老五和自己姐姐陈默的事,郝冬梅会很感兴趣,没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才开了个头,就没了下文,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郝冬梅车子驶出停车场。
王老五挂上电话,心里有些失落,看着车窗外路边的积雪,自言自语的说:“这雪怎么是灰的啊?”
张天强以为是在问他,笑呵呵的回答说:“污染严重,北京就这个样,没治了。”
“南方的雪,难道也是灰的吗?”王老五又自言自语了一句。
“这回南方可惨了,我家里人说,过去几十年,就没见过今年这样的大雪,老家的电已经断了十来天,路面上全是冰块,我看报道说,南方的雨雪天气,可能要持续到春节前后呢。”张天强看着后车镜的王老五说。
第四章 值得一生守候的女人
坦然/著
单若兰一身素服,她是唯一披麻戴孝的孝女,家里除了几个堂兄堂妹,没有亲兄妹的她,忽然失去了父亲,这个打击对于她一个弱女子来说,实在太残忍了,母亲因为父亲的忽然病故,经受不住这个残酷现实的打击,已经病倒,躺在医院里,料理父亲后事,全靠单家村的叔叔伯伯们。
按照父亲的遗愿,没有火化,而是土葬在青城山脚下单家祖坟中。
王老五赶到青城山脚下单家村,已经是晚上快九点了,他从机场自接打出租,王老五是从肖战口中知道单家办丧事在老家单家村的,所以他没给单若兰打电话。
在村口下了车,就看到村东头一农家院落里灯火通明,隐隐还传来做法事的念经声。
灵堂正中摆放着一个五十多岁男人微笑的遗像,单若兰双膝跪在灵位前,已经哭得没了眼泪,神情呆滞,十几个僧人排成两排,盘腿坐在灵位右边,双手合十,闭目念着亡灵超度经。
左边跪了几个年轻男女,估计是单若兰的那些堂兄堂妹,有一个人尤其的显眼,一身黑色西装,左胸戴了朵白花,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单家的子孙。
王老五站在灵堂门口扫了一眼,然后慢慢走到单若兰身边跪下,对着亡灵,双手匍匐在地,接连叩了三个头。
单若兰像是没看到王老五,因为这样的情形太多,这些天有很多公司的员工前来拜祭父亲亡灵。
当王老五叩完头,单若兰才瞅了一眼,看到是王老五,眼神中带有惊喜又带有哀愁,已经流干了的泪,忍不住的又被她哭肿的眼睑挤了出来,顺着鼻子两旁滚落到她一身素服的胸前,干裂的嘴唇微微张了张,但没说出话来。
王老五叩完头,跪在单若兰身边,侧身看着这个一身银装,面容憔悴的女人,小声的说:“若兰,对不起,我来晚了。”
单若兰在王老五开口说话的时候,再也难以掩饰自己心里的巨大悲伤,哽咽着叫了一声:“武哥!你来了!爸走了!离开我了!”,整个人就扑进王老五怀抱,呜呜的开始哭泣。
王老五在单若兰扑进怀里后,双手拥抱住她的后背,轻声安慰着她说:“我在这里,哭吧,把所有的悲伤,都哭出来吧。”
在抚慰着单若兰时,王老五看到对面盘腿念经的僧人,在单若兰扑进自己怀抱的时候,有几个年轻的僧人睁开了眼睛朝自己和单若兰身上看,从他们的眼神中,王老五看到了羡慕和嫉妒,六根清净的出家人,也会有如此羡慕和嫉妒的眼神,这让王老五差点笑出声来,要不是在这样的场合,王老五肯定会数落几句这些六根不净的僧人,他怒目瞪着几个睁开眼忘了念经的僧人,用手轻轻拍着单若兰单薄的后背,那几个僧人被王老五这么一瞪,像是看到佛祖怒视到他们污浊的心灵,所以立刻垂下头,又闭上了双眼,嘴巴翕动起来。
“若兰,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这种时候,我最应该陪在你身边,可我今天才从肖战口中知道。”王老五双手捧起单若兰的脸,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和失神的眼睛,用拇指帮她擦干脸上的泪水说。
“武哥,爸他走得太匆忙了,匆忙得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很害怕,这些天,我就想度过了几年一样的漫长,我心里害怕极了,不知道以后我该怎么生活,我像是失去了所有的依靠,我的心跟着爸爸一起走了,呜呜……你知道我多想你吗?知道我多需要你在身边陪我吗?请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武哥,呜呜……”单若兰似乎神智有些不清,要是在平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可现在的她,却不管不顾的抱住王老五哭诉,似乎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好受一些,似乎在这里,没有别人,只有王老五和她。
王老五没制止单若兰的哭诉,也没管周围人用什么样的眼光看自己,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单若兰在自己怀抱里尽情的哭,把她内心那种失去父亲的巨大伤痛都倾诉出来。
跪在左边那个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右手半握成拳,捂在嘴唇边轻声咳嗽两声后,站起来,走到搂抱在一起的王老五和单若兰身边跪下,似乎很关心单若兰的说:“单总,你不能再哭了,会哭坏身体的。”说完,看着王老五问:“这位先生是……”
王老五仍然把单若兰搂抱在怀中轻抚她的背,瞄了眼问自己话的男人,回答说:“我是若兰的朋友,让她哭吧,一会就好。”
“可是,可是单总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睡过了,她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公司里还有一大推事等着她处理呢。”这个男人一开始说的是四川话,听到王老五说普通话,他也撇着生硬的普通话和王老五说。
“放心吧,若兰是个坚强的人,她不会有事的,公司的事嘛……你是公司的人吧?什么职务?”王老五忽然开口问出这么一句。
“我是矿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