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水池里追逐,他还喜欢让孩子鞭打他,做许多令人作呕的事。”
“圣座的意思,是谁也猜不透的。有人说,那是因为阿黛尔公主是不祥的,所以教皇想把她送走,也有人说……因为苏萨尔公爵殿下……也很喜欢阿黛尔公主……教皇觉得这样很不好,他们毕竟是……有血脉的。”艾达轻声说。
原纯从她的神情和吞吐的话里明白了一切,就像她从老师那里听说的,翡冷翠的教廷看起来圣洁如白雪,其实是腐臭的泥沼。娶妻的神父,嫂子和小叔之间的通奸,兄妹之间的**,在这里都不是稀罕的事。在圣像悲哀的注视下,人们放纵着内心的欲望。
“兄弟之间争夺妹妹?哈哈!真是**的世家?”原纯从心底冷冷地嘲笑。
她真想放声大笑,这就是她的人生?能给她一个理由不把叶素萌那颗自以为聪明的老脑袋砍下来么?为什么老爹不给她一千人的弩手呢?她就潜入梵蒂冈把自己的夫家统统用羽箭钉死,也许靠她一个人就能攻占这个国家吧?因为这里根本没有男人啊,没有鹰与狼,没有狮与虎,有的只是一群沉浸在女人肉体和金钱中的癞蛤蟆。
“好了,我要去睡了。”原纯站了起来,“对了,翡冷翠的社交活动有什么?除了假面舞会。”
“贵族和商人家里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活动,假面舞会不多,比较多的是宴会和酒会,此外还有一些出名的沙龙,沙龙的常客们会聚集在一起品评诗歌、音乐还有艺术品,是很高雅的活动。我想夫人很快就会收到请柬了,翡冷翠的大人们都知道夫人了。”艾达说。
“很好,我需要在一些场合露露面,有这样的请柬来就都收着。”原纯拍拍巴掌。
艾达犹豫了一下:“夫人要睡了么?不等西泽尔殿下了?”
“那个男人会回来么?”原纯冷笑,“他根本就是找着办法要躲开我吧?因为他习惯的坎特伯雷堡里只有一个真正的女人,那个女人是他的妹妹。他受不了多了一个陌生人的坎特伯雷堡,于是他像只胆小的豚鼠那样躲起来了!还要我去恭迎他么?你不会觉得我还要服侍他睡觉吧?未婚先孕什么的?别可笑了!”原纯猛地拔出青丝斜切,斩落一片纱幕,“要解开我衣服的男人,是要长着獠牙的!”
她收剑掉头离去:“他回来时不要叫醒我!让我看见他,我也许会克制不住杀了他!”
最后的最后,她还是没有绷住,流露了心底的恨。她吼出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都很疲倦,这堆锦般的卧室犹如一个肮脏的泥沼,要将她吞没,让她无法呼吸。
她眼前闪动着那对兄妹拉着手行走在这座城堡里,甚至赤裸着躺在这张床上的情景……是啊,太想杀人了,太有理由杀人了!
荆棘王座?第八章·染血的刀锋
黑魔之子·
“你的两条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输掉的吧?”李斯特问。
“哦,我一共输了四次,前两次输掉了脚踝以下的两部分,后两次输掉了膝盖以下的两部分。”公爵拉起自己的裤管,青铜色的义肢铸成鸟爪的样子,尖锐的趾微微刺入地面。
他仿佛夜枭的化身,对猎物和自己都足够狠毒。
“赌博很好玩么?”李斯特淡淡地问。
“你和我很像。”公爵饶有兴趣地打量李斯特,“在我们双方的阵营中,我们都是刽子手。一个终日和杀戮当朋友的刽子手,虽然是人,却活得像鬼,如果又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赌博,那活得还有什么意思呢?所以我对你很好奇,有人说你就像一个清教徒那样没有欲望。”公爵轻佻地笑,“可是无论人还是鬼都会有欲望的,没有欲望的东西,只有神和尸体。唯一的解释是,你的欲望就是当一个刽子手,你真正的爱好是……”
“杀人?”李斯特直接说出了答案。
“真坦诚。”公爵把自己的手腕放在赌桌上,“但是只有做好死亡准备的人,才能享受杀人的乐趣。因为这世界的规则是‘给出什么,就会得到什么’。你做好准备了么,副局长先生?”
李斯特默默地卷起袖口,上面缀着异端审判局的审判之剑袖扣,露出了苍白的手腕。他的皮肤素白得好似从来不曾暴露在阳光下,女人般没有瑕疵,腕骨出奇地挺拔秀美,并没有什么肌肉。他把手腕和盖约以及昆提良的手腕并排放在一起,随着低沉的金属声,八足龙被他拔出一尺长的刃,压在三只手腕上。
公爵微笑着抓过两个会计的手腕和自己的手腕并排,然后拔出自己的细剑,蛇牙般锋利的刃口压在己方三个人的腕脉上。两名会计的眼睛里都有惊恐闪动,这个好赌的男人居然真的用力把刀刃往下压,令他们感觉皮肤随时会裂开。这个男人在一场豪赌面前,痴迷得就像是看见裸女的色狼或是看见猎物的饥饿野兽,他能做出什么谁也无法预测。
“骰子?单双?”李斯特问
“太简单了吧?”公爵说,“不如抽牌。你有三只手,我也有三只手,你有八足龙,我背后有八千磅黄金,这些都算作今晚的赌注。我们抽五张牌,第一张暗牌,第二张明牌,此后的三张都是明牌,每新抽一张明牌的时候就要加注一次。如果你觉得这一局毫无取胜的希望,留下赌注不再抽牌就可以了。如果你坚持到最后,那么我们暗牌翻过来,五张牌比大小,规则是……”
“黑魔之子。”李斯特说,“不用对我解释玩法了,我们直接开始。”
“副局长大人懂得赌博的规则,真是叫人不胜惊喜啊。”公爵桀桀地欢笑。
“我不喜欢赌博,但不代表我对此一无所知。”李斯特面无表情地说,“我本以为你会选择更复杂的‘蛇发女妖’或者‘海底沉船’的玩法,你却选择了‘黑魔之子’这种简单的牌术赌博,是照顾我怕我不懂么?”
“不不,因为和其他赌术比起来,黑魔之子是唯一一种新手可以打败老手的赌术,”公爵微笑,“我喜欢刺激一些的游戏,如果您毫无取胜的机会,那么对我而言乐趣就少了很多。”
“乐趣来自于自己的手可能被砍下来?”“乐趣来源于自己的手腕曾被放在刀刃下,但不仅平安地抽了回来,而且把对手的赌注带了回来。”随着公爵眨眼,青铜睫毛和面具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簧片被拨动,“在赌局开始之前,我也有一个问题。作为异端审判局副局长,承担了剿灭我们的重任,为什么却要花费时间来陪我赌博呢?您想必来这里之前已经很清楚,这里没有您的朋友……”他看了一眼昆提良和盖约,“哦,只有这两个男孩算作您的盟友。那么就算我输掉赌局,我也可以轻易地反悔杀死您,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在你或者我的手腕被砍断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喔!不知道异端审判局副局长这样信仰坚定的男人被砍断手腕时,是否还能保持说话时的平静啊。”公爵在双手之间熟练地玩弄着纸牌,这些纤薄的纸片蝴蝶般飞舞,就像是一场魔术。
诈赌·
两张纸牌落在李斯特面前,一明一暗,明牌是梅花的“皇帝”,这是一张大牌。而公爵的明牌则只是一张梅花的“十”。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看暗牌。此刻明牌的大小对于最终结果影响不大,每每改变战局的是那张暗牌。赌棍们把暗牌称作幸运女神,为了赢得这位女神的宠爱,赌棍们往往都有奇怪的习惯,比如当他们大赢之后,他们就不洗内裤,穿着这条日益变脏和散发怪味儿的幸运内裤转战赌场,直到他大输一场。(作者注:扑克牌是一种源自埃及的游戏,和塔罗牌亦有相关,有很多神秘主义的内涵。早期是没有鬼牌的,鬼牌是美国人的发明。四张“K”代表着历史上四位君主。)
李斯特和公爵都没有看自己的“幸运女神”,而是彼此对视,大概是都在揣摩对方的心理。
公爵把金币扔在桌面上:“第一次下注应该轻松一些,我下八千磅黄金中的一半,希望能赌八足龙的剑鞘。”
“我跟。”李斯特淡淡地说。
四千磅黄金赌一件剑鞘,这大约是世界上最昂贵的剑鞘了,价值可以和教皇的那艘奢华的御用战船“桂冠之神”相比。因为它是李斯特的象征,每个人都希望知道那柄号称没有活人见过的“八足龙”到底是什么样的,这种渴望混杂着略微的惊恐。关于这件武器,翡冷翠的传闻很多,有人说它的刀刃都是锯齿,咬上人体的时候可以轻易地把骨头斩断;也有人说它呈美丽的绯红色,因为这件武器的质地是古老的乌兹钢,由东方的剑师用陨铁打造,因为特殊的工艺这种铁有着无数细小孔隙,东方武士们总是用毒药和香料混合成的粘稠的膏来反复涂抹它,它便成了一柄香艳而致命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