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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人晓之以理:“别人都跑,就你搞特殊,这样不好。”
女生脸更红了:“今天赶上了,我也没辙!”
狂人动之以情:“坚持一下,勇敢一点儿,我陪你跑。”
女生有点着急了:“你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狂人也急了:“我知道,你就想不配合我工作,你就想偷懒。”说着,居然狂性大发,指着我喊道:“冯绍涛这种人一会儿看见你歇着,他肯定也就不跑了。我以后怎么管他。”(我招谁惹谁了?)
女生也急了,顺手从兜里掏出一团白色的东西向狂人的脸砸去,差一点儿就塞进他嘴里。自此,狂人的另一个外号诞生了———“ 舒尔美糊脸”。
殊归正传,高中的生活就在我一次小小的青春期躁动之后步入了正轨。
这种天天“ 打仗”的日子为我周围的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带来了一些变化,有些人在心里,有些人在脸上,我属于前者,张雪是后者。原本还算光滑的皮肤因为长时间的睡眠不足一下开出这么多青春之痘,搁谁谁不急呀,而我还火上浇油的给她起了个外号“ 小烧”(小烧饼)。那段日子里张雪简直就把自己的脸当成实验田了,什么这个去痘膏那个除痘霜的都往上招呼,还经常去书店买一些关于如何去痘的书来看,只要是和痘有关的她都买。
不过,她买这种书的时候,通常是先漂一眼书名,只此一眼,决不多看。然后蹭到旁边,以迅雷之势抄起书跑到柜台,低着头交钱,低着头快步离开。这样一来,她可以顾及到自己的面子,但容易出现因为没看清名字而买错书的情况。
那天,我和她逛新华书店,张雪突然拉着我往柜台走。还没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已经交完钱了。等我俩回到家之后,她才从衣服里掏出那本书。
“ 难道是青春期……”我不怀好意凑上前去看,只见黄色书皮赫然印着“ 大豆高产要素”。
当天晚上我就失眠了,我妈半夜问我好几次:“ 傻乐什么呢!”
我说:“ 张雪,哈哈,张雪要当农民……”
此后一个礼拜,我一见她就问:“ 怎么着?不考大学,想种地了?”
而张雪总是不愠不恼地说:“ 稍等,别急……”
就在我为此事乐够了的时候,我才明白她让我等什么。
在我见了她能正常说话的第二天,她反击了。手段堪称毒辣———她先哭哭啼啼去我妈那儿告状,把我妈这个心疼的呀,提议让张雪狠K我一顿,只要是我敢还手她就上棍子。没想到张雪还是哭,我妈没辙了,终于说出了张雪最想听的话:想怎么着,都是我闺女说了算。
张雪和盘托出了她绝地大反击的计划———她要让我仔细看完这本书,然后写一篇涉及到这本书里提到的每一个问题的读后感。不能少于两万字,写出来之后还不能让她觉得有废话,同时,还不能因为这个影响我全班倒数第三的排名。这次,我是真害怕了,痛哭流涕地找到我爸,想让他出面斡旋一下,不料,我爸一句“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就把我打发了。我这才发现在这院里,张雪的地位高出我不只一块儿。
稀里糊涂上高中(7)
操,我把心一横———我好歹是个爷们儿,你们既然把我逼到这份儿上了———写就写呗!
此后的一个月里我每天至少少睡了一小时,睡觉磨牙的时候都有一嘴大豆味。大一的时候,我曾经在一次和她接吻之后又提起了这事,她给的解释是:她之所以这么做,是为让我以后能和她一起去学文做准备。我那时候第一次感到,就是三个我捆在一块儿也猜不出她心里想什么呢。
等我把一摞作文纸交给她的时候,这姑奶奶先是一副知错能改还是好同志的架式,紧接着就提到了另一个为这事嘲笑过她的人———房强。
房强在职高里过起了刀头上舔血的日子,别误会,刀是菜刀,血是从这笨蛋手指头上流出来的。每天都掂着一口装有一斤沙子的铁锅生活,让这厮已经可以单臂做引体向上了。他结婚之后对我发出过这样的感慨:如果他下边和他的手臂一样有力的话,李菁得多幸福呀!
扯远了扯远了,看着已经被折磨得脱了人形的我,强子就差给她跪下了。他之所以这么害怕,是因为他很清醒的认识到,他在院里的地位还不如我呢。张雪出人意料的表示,只要强子炒几个菜请她吃就算完事了,还说看我太辛苦让我也坐陪一下。把我这个美的呀,等菜端上来了我才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居然全是豆制品一类的菜!我流着泪边吃边吐。
高一期末的时候小日本又杀回来了!!别误会,这次是他们的一部叫《灌篮高手》的动画迅速席卷了各大中小学校。虽然我们祖上受到过这个国家严重的侵害,但这不妨碍我对这部动画的喜爱(没错,我就是一俗人),谁让咱画不出这么好玩儿的东西呢?
蓝球很快成为学校里最受欢迎的运动,到什么程度?有一次我们打过20人制的比赛。个别先天条件恶劣的,就模仿什么这军团那军团的,搞些小小的恐怖活动,最让我缅怀的是那帮学那流什么枫的哥们儿。有一回,我实在找不到可以插一手的地方了,于是就坐在场边开始了评论员的工作,出于对他们的嫉妒,我闭着眼睛满口飞沫地把场上的人全都说成是“ 篮板王”,我们那阵怎么投怎么没有,就知道傻蹦傻跳,还死皮癞脸地呆在场上。
心情刚好一点儿,突然感觉到一股劲风向我脸上袭来,是篮球?一定是,身为天才的我怎么会闻不出来它的味道,“砰!!!”我被结结实实地砸了个眼冒金星。我操,他们丫投篮就没这么准过,难道我的脸比球框还大?这时候,一哥们甩了甩头发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可恶!居然没砸死!”看着他已经有点走火入魔的表演我灰溜溜地躲回了教室。先别说我怂,我有我的顾虑:如果我和他打起来了,而他那群哥们儿把篮球馆里打架那场戏演出来的话,事可就大了。
一到高二,学校会根据学生或家长的意愿把我们分成文科班和理科班。在这个问题上,俺娘说要给我充分的自由———就是让我自由的选择去理1班还是理2班。我说这是学校决定的。我妈就说让我和学校协商去,如果他们不让我选的话那就是学校不给我自由。
尹鑫因为我没能踏着他的足迹选择文科,而愤怒地指责我是不敢面对他挑战的懦夫。我说,你丫是唐吉柯德。
张雪因为暑假的一点儿小事又开始把我当成空气了,所以没做什么指示。
小事,真是小事。那天我们一大票人去东单那儿打篮球,李菁作为强子家属给我们看东西,张雪则乐衷于在场边嘲讽我的每次失误和投篮不中。由于只有半个篮球场,所以只能分拨儿上。谁先得10分谁为胜者,可以留在场上。
张雪的一声声倒彩终于收到了效果,我方连续赢了5次之后终于败在其他两组人的车轮阵之下。大夏天的,衣服都快湿透了,累得我跟条狗似的,就差趴地上了。
张雪问我:“ 渴吗?”
我说:“ 最近的井在哪儿,看我把它变成枯井。”
张雪说:“ 你怎么那么贫呀,想喝什么?”
我说可乐,张雪说:“ 我就给你带矿泉水了,爱喝不喝。”
此时,强子他们又被打下来了,这厮一脸淫秽的表情找李菁要水去了。我一句“ 看兄弟给你报仇”之后又上场了。
张雪在我身后说了一句:“ 水给你搁衣服旁边了!”
我头也不回道:“ 待俺取下敌将首级,再饮此酒不迟!”
张雪说:“ 也行,你丫别死在场上!”
这次我们一方又是以摧枯拉朽之势打了对方一个10∶2,我实在渴的不行,就抽空去找张雪给我的那瓶水。我从一堆衣服的左边拿起一瓶水拧开就喝,正想干了一整瓶的时候,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个女孩儿气愤地质问:“ 你这人怎么喝我的水呀?”
我倒吸一口气,才想起这瓶水刚才拧开的时候确实没费什么力。
稀里糊涂上高中(8)
“冯绍涛,你喝的什么呀?”张雪这时候一旁拿着瓶水蹿了过来。
那女孩儿听了这句话之后,愣了一下,随即退开两步与我成对视状,我俩就像武林高手那样对视着走了一个圆圈。她似乎对我的名字异常感兴趣:“ 你是冯绍涛?”
李菁和强子也过来看热闹,两人走近一看,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意见。同时对那女孩儿道:“ 是你?”
张雪也回忆起来了什么,也来了一句:“ 是你?”
“ 是谁?”这句是我说的。
那女孩儿这时候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还喝吗?”
张雪听完这句之后朝我杏眼一瞪———奇怪,刚才还很热,为什么我现在感觉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