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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抬头,狠狠扫了她一眼,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本官汗颜。”叶大人把翎曦的话,当成人家不好看他丑境,故意给的台阶,不会真信她喜欢他无礼的女儿。
啪地一声,放下竹筷:“爹,你别想让我嫁给他,女儿有喜欢的人了。”撇过头:“这辈子,非他不嫁。”一句话拆穿老爹的阴谋,拧眉怒声说道。
“茹儿休得胡说。”猛地站起身,老头子暴怒。
“我没胡说,不管你找来谁,我都会将亲事搅黄,不信试试看。”少女也站起身和老爹对视,言词无丝毫退让。
“你,你,你······”抬起干枯的手掌就要招呼上漂亮的脸蛋:“你这个不孝女。”
少女不是泛泛之辈,一把挡住老爹打来的巴掌,话语中有些委屈:“爹,您竟然当外人面打我,我可是您的亲生女儿,怎能舍得。”
女儿委屈的话语,怒气消散大半,老脸上闪过一抹心疼,苦口婆心劝道:“茹儿,爹是疼你,才想给你找个有钱有势的男子,澜公子年轻有为,身上无半点恶习,生活检点,是你的良配啊。”翎曦被当成了透明人,老头子一急什么都说。
“爹!”少女口气也软了下来:“茹儿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是,茹儿心里已有他人,在容不下任何人,您难道要逼死女儿吗?”
“我——!”老头子一时语塞,想到宝贝女儿一心喜欢着的穷秀才:“那个书生怎能配的上你,来到京城竟连落脚的地都没有,家徒四壁,成天窝在乞丐窝的破棚子,我不准许你和他过穷苦的日子。”
面色闪过一丝了然,翎曦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是千金小姐和穷书生的故事,现场版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爹······”拉着干枯的手:“女儿求您,女儿不怕苦。”
“哎——!”老者深深叹口气。
“咳咳——!”一阵轻咳,翎曦提醒众人,她还在场。
苍老的脸上满是尴尬,叶大人这才想起贵客还在饭桌上,脸色通红:“澜公子让你看笑话了。”
翎曦不喜欢别人给她牵红线,并不代表不喜欢给别人牵红线,凡是女子都爱八婆,她也不例外,凑鸳鸯的闲事她就愿意管。面上可以看出,老者不是不喜欢那个书生,只因为太穷,怕女儿受苦,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略微一思索,笑道:“大人家事,澜某本不应该插手,只是······”
“澜公子但说无妨。”老者拉着女儿坐下,笑道。
眉毛一挑,少女挑衅看着翎曦。
翎曦也不和她计较,斟酌着语句:“眼下快到年关,三月是三年一度的殿试,想必您二位口中的书生是来京城赶考的贡士,叶大人为何不等等,到时候郎才女貌,不也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沉吟,叶大人缓缓道:“如若他真高中,不会亏待我的女儿,本官也不会反对这门亲事。”
少女一愣,上下打量着翎曦,心中满是感激,暗恼刚刚自己太过无礼,还好人家不和她计较。
“如若他不中,本官是绝对不会同意女儿嫁给他的。”话锋一转,老者强势道。
事到如今,叶大人也不好将女儿硬塞给翎曦,丑事太多,人家不笑话他不错了,连忙转移话题:“菜都凉了,澜公子用饭吧。”
解决心里的大疙瘩,翎曦胃口极好,饿的前胸贴后背,好不客气的往嘴里塞。
少女笑的眉眼弯弯,她的事情有了转机,澜公子还不和她计较,对她好感大大提升,连忙给她夹菜,一口一个哥哥,亲热的不得了,还真是自来熟。
前后两个态度,翎曦浑身不自在。
这女子还真是豁达,豪爽。
饭后,叶大人掌上明珠送她出府,轻声说道:“谢谢你帮我。”
翎曦奸笑,鸡蛋里挑骨头:“刚刚不知道谁对我横眉怒眼,恨不得拆开吞了。”
瞪大眼睛:“喂,亏你还是个大男人,太小气了,和我一个女儿家计较什么。”撇撇嘴,话锋一改:“那个,我道歉,对不起喽。”
大笑,笑的肆无忌怠:“既然你道歉,那本公子就不与你计较了。”
“哼。”少女气的脸色通红:“什么不计较,你这个人,不会有好报,真坏。”
“是是是,不会有好报,真坏。”转头:“澜某告辞。”
咬咬唇,少女喊道:“澜公子。”
转头,微笑:“嗯?”
“谢谢你。”
第056章 顾茅庐,顾然兄
翻身骑上记仇,想了想,往城南最为荒废的城墙角边飞驰而去。
她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只因为对方是今年殿考的贡士,她当初建客栈是干嘛用的,就是拉拢那些考生的,说不准谁就高中了,翎曦不放过一个机会,一个人,这样她能准确的知道朝廷动向,为逃跑铺路,勘察流之涉身朝堂状况有多险峻,不怕朋友多了,就怕交际小了,这次殿试是个机会。
身着华服的翎曦出现在平民区,引来人们的围观,暗暗惊奇,如此俊美的小公子为何来到这个区域,要知道达官显贵很少来这里,怕沾染污浊之气。
那位传说中的王公子竟然住在她无比熟悉的地方,竟是前不久二娘和一群孩童住的小破草房。
她还真和这里有缘,摇头叹息。
礼貌性的敲敲门框,撩开草帘子缓步进入,熟悉的霉味没有闻到,传来阵阵淡雅的书卷味,淡黄色的灯光如萤火虫般晃动不已。
一名消瘦的男子从里间走出来,男子身着洗的有些泛白的麻布蓝袍,干净而整洁,身材单薄,面冠如玉,手持书卷,全身散发着与众不同的出尘气质,和善而疏离,不似只知之乎则也的落魄书生,也不是顽固不化的愚人,让人好感连连升起。翎曦微笑,没白来。
眼见翎曦走进来,男子眉宇间闪过丝差异:“你是?”
温文尔雅的声音,当真是公子如玉。
回了一礼:“您是王公子。”
“在下正是。”顿了一下,温和笑道:“公子请里间坐。”瞧瞧自己这残破的地界,在看看一身华服的翎曦,王公子颇有些无奈。
走到里间的石头旁,翎曦丝毫不嫌弃的坐定,态度从容大方。
残破,收拾的很干净,新搭的木床上两条质地不错的被褥,定是叶家小姐叶茹送的。
想来叶大人十分不喜这个穷酸秀才,叶茹支助银两,被王公子谢绝,被褥却不在推辞,继续住在这个小破屋。
为翎曦倒了一碗白水:“在下穷酸落魄,无茶招待公子,公子见笑了。”
端起缺角的破碗,丝毫不嫌弃的饮下一口:“很甜。”淡淡笑了笑:“茶喝多了,偶尔引用井水,堪比琼浆玉液。”
“公子说笑了。”男子对翎曦好感连升。
她无世家子弟的狂傲之气,待人谦和,结交如此名门贵公子,对以后的仕途有着绝大的作用。他不是庸俗顽固之人,明白官场上有必要时需要走途径,处事圆滑大为重要。还在愁着攀不到权贵,朝堂之上无法立足,被有心人挤压,就算他满肚财富,使不上来,那又如何。
眼前这个人定是来助他的,不乏一交。
“在下姓澜,一句一个公子显得太过繁琐,互相以兄相称岂不是快哉。”
“澜兄。”人家主动与他结交,他乐的收下。
“王兄。”合上扇子,拱手。
“呵呵······”二人呵呵一笑,气味相投。
“听闻王兄才华横溢,满肚诗书,小弟才会前来讨教,望王兄莫要见怪。”圆滑着表明来意。
“澜兄过夸了,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贡士,粗鄙茅屋,澜兄不嫌弃前来拜访,岂敢见怪。”圆滑着,说明我愿意和你交际。
难怪那个叫茹儿的丫头钟情到这地步,如果没有流之,她的那颗小心脏也飘飘然了,这么优秀的男人。
“听王兄口音非本地人。”没话找话,不能冷场。
“大兆以北,家族落魄,不得已提前来京城,参加三月的殿试,谋个一官半职,光大王家。”苦涩的笑了笑,话语中有太多的无奈。
“王兄孝心可敬,在下并不走仕途,只是一枚小小的商人,没有那满肚才华,先恭祝王兄高中。”谦和的话语,意思居多,相信聪明的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来意,如若不需要她的帮助,也可以当作兄弟之间的恭祝。
话里话外,给他留足了面子,毕竟是读书人,性子都傲的紧,翎曦不能说‘我就是来帮你的,这恩惠你爱要不要’,那样,眼前这个公子,绝会一脚将她踢出去。
“呵呵。”王公子淡然一笑:“澜兄年纪轻轻,竟在帝都走得如此营生,佩服,在下二十有一,竟还是穷书生一枚,惭愧。”
刚刚他听说她姓澜,还满肚子疑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最近风云大兆的商业骄子,如今听说他是走营生的,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没想到老天并不亏待他,碰上个贵人,如若这个澜老板诚心帮他,他的仕途会轻松许多。
“粗鄙小商罢了,比起王兄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