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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姑娘是心病所致,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通知主子吧,若是姑娘出事,咱们都得去陪葬。”
艰难的动了动,翎曦缓缓坐起身,无焦距的视线扫向三名女子,不言不语,只是抱紧了枕头。原来如此,她已被困了五年,五年啊!人生多少个五年,她却在牢笼里度过了其中的一个。
熟悉的面孔一一闪过脑海,三毛,姐姐,二哥,月人,柳烟……最后是萱君止。
时间虽久,他们的容貌却是那样的清晰。
“姑娘!”小心翼翼的声音。
“嗯?”
“姑娘,你哭也好,闹也罢,别不支声啊,要不您打奴婢吧,解解恨,拜托您不要再睡了。”小姑娘的声音带着哭腔。
“为什么打你,都是打娘胎里生出来的,爹娘的心肝。”翎曦微微一笑。
没想到她如此平易近人,小姑娘哇地一声哭起来了,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泪腺相当的发达。
如此的小女孩,翎曦想到了月人,那丫头也动不动就哭呢,而且越哭声音越大,搞不好一座房屋都能被哭塌了,就是不知道她现身在何处,怎么样了。
三毛是不是也长大了,五年过去了,有十岁了吧,算上半个小大人了呢,他还会记得自己这个娘亲吗?会记得她的样子吗?是不是早已将她忘了?今年她二十有八,在古代已是个老女人了呢,一转眼穿越来十八年,十八年的场景历历在目。
回想往事,更多的是沧桑。
十岁被家族弃之,十五岁被到处追杀,之后流落大兆,周旋在萱君止的圈圈中,流之的死她痛心疾首,三毛出世好似救命的良药,最后被还是被萱君止掌握着命运,囚禁五年之久。
双眼干涩,苍白的唇裂开了数道口子,滴下的血珠代替了泪水。
第一次,她开口说出心中所想:“能不能带我去晒晒太阳,听听风声,闻闻鸟叫,这里好可怕……”
虚弱的女子,瘦的好似一阵风就能刮跑般,飘渺的身影随时会消失了一样,三人心里一紧,铁打的心也融化了,明白在待下去只会要了她的命。
这不是主子想看到的。
五年的囚禁,她不似当初那般自信美丽,不在是风云天下的天之娇女,红罗郡主,红罗大小姐。
整个人干瘦发白,好似枯萎了的一朵花,看的让人心疼,除去那一头黑亮的长发和额头上的蔷薇刺青,整个人都变了。
一步步走出洞穴,她漆黑的眼珠逐渐有了光,亮脸上有了光彩。
眯起双眼,慢慢昂起头颅感觉着迎面而来的风,细细倾听着鸟叫虫鸣,树叶沙沙的响声,原来外面是这个样子……
素手摸着脸颊,她已经是个接近枯萎的女人了,想必萱君止看到现在她躲还来不及!一副生过孩子的皮囊还有什么用处?
才发现,原来她这辈子如此的悲哀,一直在为别人做嫁衣裳。
毁了她的萱君止,该不该恨?
她是迷茫的……
挣扎开扶着她的人,步伐不稳的向前迈了几步,环顾四同。
三人一脸担忧,欲言又止,也就随着她了,连站都站不稳的人,武功无法使用,如何逃离此地。
若是她精神能养过来,也就不必带她见主子了。
艳阳之下,翎曦徵微犯晕,扶着额头走到大树下,依靠在树枝上,闭目养神。
打不死的小强,已经被拍的奄奄一息了,需要补充足够的精力。
就算死,她也想在见一面亲人家人,还有不知是否记得她的儿子锍衣。
不能在被囚禁,要逃,虽然此时起了这个念头有些可笑,她却不想在继续等下去,无法在等下去。
能感觉到剩的时间不多了,穿越千年,终归有定数,似乎要离魂……
她的出现,赫莲老将军完成了最终嘱托,离世。
她使命似乎完成了。
接下来的战争,是属于千年的古人,现在的她不过是个局外人。
“原来如此。”
嘴角弯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如今总算想通了,这就是命,不知会不会回去,回到属于她的家,虽然舍不得这里的家人,可她毕竟不属干这里。
缓缓睁开眼睛,红衣女子迎风而动,清澈的声音如同滚动的铃儿,她舞到万丈瀑布边缘,纵身一跃,趺落下去……
被蛊惑的三名婢女立时回过神来,满面惊恐。
“姑娘……”
婆娑红罗女 第064章 茫大陆,凉背影
五年的囚禁,她不晓得游泳技术是否如当初,可这是唯一的机会,最后一点点的希冀,若是离了魂,在也触碰不到这个世界,最后化为一具普通的白骨,在偏僻山林的某一处,一座长满杂草的孤坟,她不想如此与家人重逢,当年答应过柳烟会活着回去的,怎能说话不算数。
回想往事,赫莲老将军离世是不是同他一样的心境呢?
预知命运如何,真是凄凉呢。
脑中转过千百个念头,缓缓闭上双眼坠入瀑布深处,留下的不过是几缕浪花。
隐约的听到有人哭闹大喊 ,‘你怎么可以想不开’之类的话,勾勾唇角,她如何不想继续活着,做梦都想,笑看家人言欢,锍衣娶妻生子,年老儿孙满堂,颐养享福;一辈子普普通通无忧无虑,心里明白那是不可能了,永远都是幻想。
必须去做最后的离别,她不想小烟因为她耗尽精力,抑郁而死,不想家人苦寻与她,耗尽一生。
肺部好 似要炸了般,眼前漆黑一片,好难受,好难受……
慢慢地陷入了黑暗……
嗓子干涩难耐,好冷好冷,冷的好似入了冰窖般,牙齿不停的打颤。
这是哪里,她死了吗?
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暖遍全身,想所求更多更多,还不够,不够……
慢慢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缓缓睁开双眼,入目的残破房屋,她一愣,眼中闪过丝了然,看来她命至今为止不该绝,老天并没收了去,喜悦的笑容闪现在干瘦的脸上,心下松了一口气。
“娘亲,阿姨娘醒了,爹爹,娘亲……”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响在耳边,跌跌撞撞的跑
出去。
不一会的工夫,一对满脸沧桑的夫妇撩开草帘子进入房间,不加掩饰的欣喜,翎曦一眼就可以看出二人是地地道道朴实的农人。
女子先开了口:“姑娘,你醒了……”
“谢谢大哥大嫂救助小女子性命,不知我昏迷了几天?”冷静的问话,脸上带着点点的笑意。
十来岁的小姑娘伸出了手指:“阿姨娘睡了七天呢,娘亲让阿花轻轻的,不可以吵阿姨娘。”
干瘦的汉子手拎了几条鱼,呵呵笑道:“姑娘刚醒,一会儿把鱼顿了,补一补。”
女子过来摸摸翎瞩的额头:“热退了,姑娘你先歇着,一会就有吃的了。”
“谢谢!”千言万语,最后凝结两个字,翎曦疲惫的闭上双眼。
再次醒来吃了几口稀粥和鱼汤,沉沉的睡了过去,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
感觉体力回来了,气沉丹田即行意识导!醇厚的内力流入四肢百骸,美瞳中闪过一抹欣喜,五年未有动用武功了,退步了许多,总比不能用的好,孤身一人上路,难免会遇到歹人,对付些小虾米绰绰有余。
她向来不是随意受人恩惠之人,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想到以后不会在回到这个小村庄,随意摘下衣衫上饰品,皱着眉头瞅了又瞅,在看看嫂子家破烂的小草房,一时犹豫了。
身上一件小玉饰,够买座三进的普通宅子,怀璧其罪,落到他们家手里就是灾祸的根源。
揉揉小姑娘的脑瓜,翎曦笑道:“阿花,附近有城镇吗?带姐姐去好不好?”
要进城,阿花高兴的手舞足蹈,知会了爹娘一声,便带着她上路了。
“凌城”乃是三国居中的一处边境小城,归天靖管制,麻雀呈小五脏俱全,该有的什么都有,去当铺典当身上值钱的物品,共几千两银子。
对于现在三国形势不甚了解,决定去酒馆打探打探消息,八卦是消息最可靠的来源之处。
阿花一家人的嘴里,了解到点点滴滴,农人知道的毕竟有限,她想要的更多。
酒楼大堂内,挑了阿花喜欢吃的菜,翎曦便竖起了耳朵。
一个时辰的时间,总算明白了五年间发生了什么事。
引发战争的红罗郡已经是透明的了,‘黑火药’战争的导火索无人不知。
人们的良田农作物产量是提高了,却战争连连,民不聊生,人心惶惶,生怕哪一天头顶上砸下个‘黑火药’。
如今兆国日渐繁荣昌盛,为三国之首,年仅十岁的帝王萱锍衣为一代明君,大势驾奴群臣,堪称战场上的小修罗,杀伐决断,说一不二,无人敢反驳,就连太上皇萱君止的面都不买,独行独断。对的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相当自负狂傲的一个人,敢于觐言的臣子,不是被贬,就是遭到迫害。
朝野惶惶,百官庆幸萱锍衣为一代明君的同时,也深深畏惧的着他,十岁尚且如此,待到成年之后,此子定驾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