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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谪仙楼被他夺了,所有产业全被敲诈个一干二净,为啥这人一脸幽怨的看着她?该怨的应该是自己吧,翎曦有些莫名其妙。
她可不认为额头上坏个疤的自己还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迷倒萱君止。
萱流之只是温和地笑了笑,说道:“我的澜儿是个万人迷呢,能娶到你,是我三世修来的福分。”
就这样他们如同一对平常的小夫妻,温馨的生活着。清晨,男子为爱妻点妆描眉,梳理青丝,绾髻。女子哼着小曲忙碌在厨房里,做些美味的菜肴,精美的小点心。
夫妻间相敬如宾。
有时候也会拌嘴,当然那是翎曦单方面的,萱流之会笑着包容她的一切。
碧波湖上的红木游船里,他们共湖面美景,笑着畅谈初遇时光,那时候的流之是多么贪小便宜,无论她生意经营的好坏都要上交三千担杂粮,狡诈如同一只黑色的九尾狐。
船舱内,他们相拥滚地板,他竟然让小菊花在自己面前绽开。
想到流之漂亮的菊花,翎曦只能眼馋的舔舔嘴角,仰天长叹,自己为啥没有穿越成为男人。
城外的菊花圃内,他们完成了第一次的“约会”。
“‘约会’为何物?”萱流之挑起桃花眼,好奇地问道。
翎曦笑曰:“就是和亲密的爱人,做最亲密的事。”
于是,花丛中,二人第一次打了野战。翎曦扭动着酸疼的腰身欲哭无泪,暗恨萱流之想法龌蹉,全然不怪自己话没说完整。
那天清晨,天很蓝,鸟语花香。
萱流之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伸出日渐消瘦的修长手指,抚上挂着泪痕的小脸,微笑道:“澜儿,今生有你,真好。”
“流之,如有来世,我们缘能相聚,我希望走在你前头。”
她朦胧的泪眼注视着他,把他的面容深深刻在脑海中,手指摩擦着额头上狰狞的伤疤:“流之,是不是很丑。”
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会。”
抓起他的手,停留在伤疤处:“流之,请在这,做上你的记号。”
烧红的银针刺入女子刚掉噶的额头,涂抹着颜料,翎曦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只是细细看着爱人的每一寸,每一个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银针从男子手中缓缓滑落,他慢慢闭上了双眼。
轻轻的声音,余音绕耳,“澜儿,我爱你,但不会独占你,希望你能再次找到一个爱着你的人。”
至此,他再也没有睁开双眼。
第95章 出大兆,报血仇
城外十里杏花村旁的一片小树林内。
垂柳下站立着一名清雅脱俗的男子,闻听到马蹄声,缓缓地转过身来。
他略微单薄的身子站得笔直,如黑色丝绸般的长发与雪白的长衫成鲜明的对比,儒雅却不失英气的脸上有些高深莫测,微微泛白的薄唇弯着浅浅的弧度,漆黑如幽潭的黑瞳内复而杂,好似能将亵渎他的人深深吸进去。
看到远处奔跑而来的女子,威严的表情霎时融化了,笑容暖如三月春风。
这样的他飘渺的宛如仙帝。
意外的人出现在这里,翎曦呼吸一滞,拉紧马栓,薄唇翘起温婉的弧度,翻身下马。
月人冰河识趣的调转了马头,拒绝当电灯泡。
“不能留下来吗?”萱君止的声音轻轻的,淡淡的,却难以掩饰其中的一丝不舍。
“对这里,已恋无再恋,念无再念,余事绕心久久不绝,再待下去只会徒增些伤悲罢了。”悠悠叹了口气,环顾四周,“怕是不会再来了吧。”
“不会再来了吗?”萱君止黑瞳潋滟,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翎曦额角的刺青:“你这样对待自己,又如何不念,不恋,不绕,不伤。如果可以,如果……可以……”
白皙如玉的额头上,绿藤攀爬,翠叶茂密,荆棘而生,盛开着朵朵娇艳如血般的蔷薇花,那是一个“流”字,流之闭上眼前,亲手印上属于他的最后印记,狰狞伤口也巧妙的被掩盖上了。
是嫉妒吗,也羡慕吧,如果可以,他多么想在这里刻上他的印记,告诉世人,这个女子是属于他大兆国帝萱君止的。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依稀记得九年前,他登基不久出使天靖,一名刁蛮任性的小女子偷偷地爬上了他的床,本该忘记的记忆,却在几日前勾起。如今当年的小女孩已蜕变,变得美丽而耀眼,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定会强占只有九岁的她,毫不犹豫的。
这就是错过了。
“你……”翎曦迷茫,愣愣地看着萱君止思绪飘散千里,不知如何言语。
从怀中掏出一串水晶手链,阳光透过叶子洒在珠子上,泛着美丽的光泽,晶莹剔透,如同现在的翎曦,美丽而纯净,剔透而耀眼,让人移不开眼睛,想霸道地独占。
“我……”疑惑地看着男子,再看看修长手掌上的水晶手链:“这是我的,怎么会在你那里。”
显然,翎曦已经忘记这串珠子的由来了,只是宝贝地接过它,惊喜地带在手腕上,微微眯起眼睛,恋慕着发出碰撞声响的链子,开心地笑了。
即使她忘记了,萱君止的心依旧暖暖的,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宝贝着它。
“……是故人送的吗?”试探性的开口,小心翼翼地问道。
想来,萱君止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如此小心地待一个人,说完,眼底还有些期待、希冀,如同渴望得到糖的孩子般。
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翎曦还是老实回答了:“很漂亮啊,每一颗珠子都是雕刻之沥血手笔,光滑而圆润,花蕊精细,是要送给心爱之人的吧。有些羡慕那个被爱着的女子啊!”又懊恼道:“可是我却忘记是从哪里得来的了,注意到它时,已经在行囊里存放了好久。”
“很喜欢它吗?”心情有些清爽。
“很喜欢,谢谢你帮我把它找回来。”
“呵呵,”男子笑了,捏了捏女子挺翘的小鼻子,半真半假地道:“是被我找回来的,就当是我送你的临别礼物,如何?”
摸了摸被捏得泛红的鼻子,她再次想到了流之,他常做这个动作呢。
“好。”
翎曦笑眯了眼,“青山绿水,你我相见无期。”摇了摇手腕:“我很喜欢。”
“翎儿……”
翻身上马,拉住马栓,女子转头:“嗯——”
“如果再见……”拉住女子雪白的皓腕,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待到缘来。”迈步,走向林子深处。
翎儿,如果再见,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掐断你翱翔在天空中的翅膀,囚禁也好,软禁也罢,你生是我的人,死亦是我萱君止的鬼,入萱家皇陵,永远别想逃离我的禁地。
他霸道的宣誓着。
明明是缓步前行,眨眼间走出数百米,飘渺如仙的白衣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视线内。
翎曦傻了,愣愣地坐在马背上摸着被吻过的唇,碰触清凉而柔软,淡淡虚渺香气萦绕在唇齿之间,鼻息吐在脸上的余痒还在,身旁还残留着他独特的清香之气。
她竟然,被吻了。
这个认知,让半天才反应过来的翎曦七窍冒烟,精致的五官如冒烟的红色小火车头般,羞得不得了。
颤抖着手抓紧马栓:“驾!”这个地方她连一刻钟也待不下去,因为这里是她被可怕男人亲吻的证据。
鸡皮疙瘩掉一地。
心底深处,是畏惧着他的。
轻轻的一个吻看似平常,却强势而霸道,忽略不掉,喘不过气。直觉告诉她,必须快些逃离他,永不相见。
树林里,一切恢复了从前,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只传出虫儿的低鸣声。
抛掉身后的一切,望前方。
路还很长,有数不清做不完的事等着她,流之已成为心里最美好且凄美的回忆。爱人临终的遗言是让她幸福,不要被束缚。她的流之一如从前,何时何地处于何种境况,都在为她着想。
流之……
扯唇微笑:“我爱你,一生不变。”
“小姐。”月人在幽静崎岖的小路上扬手大叫,纯净的小脸笑得眉眼弯弯。
冰河万年冰封的面容也扯出了点点弧度,示意她快点过来。
斜斜勾起唇角:“目的地,黑荒原。在这之前,必须了结心里一桩事。”
月人冰河面色一凛,眼中杀意爆闪,握着随身携带的冷兵器紧了又紧,望向天靖国土的方向。
“小姐,是该让他们为阴山寨子的百姓偿命了,任他们多活了两年,月人早已等的手痒不已。”小丫头偶尔流露出的那份冷酷狂傲的劲,像极了翎曦。
冰河夹紧马腹,首当其冲。
月人四剑客并没有接触过阴山寨子的农家百姓,事一旦涉及到翎曦,他们就会不留余力的去拼杀,去维护自己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况且,寨子里侥幸生还的小包子们早已成为他们的弟妹,三娘如同最亲的嫂嫂,这仇必须报。
三人浑身一股肃杀之气,飞驰而去。
一路上畅通无阻,萱君止体贴地派白衣楼数十名护卫开路,斩杀了数名储烬寒与启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