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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用了一半的力道,疼得陈晓冰“啊!”的一声再叫了出来。
他愤恨地将她的脚丢下,嗤笑道:“就你这等姿色,给本宫提鞋都不配!识相的快滚!”他顿了一下,斥道:“看你找的好地方,黑得什么也看不见!”四周居然这般黑,就是晚上也应该可以凭着些许月光能勉强看见人影,现在啥也看不到,也不能怪他摸错了地方。
、第四十章 失明
他此言一出,陈晓冰惊讶地看了看外面。他们被偷袭的时候是下午,现在太阳还没落山,四周虽然不是很亮,但也能看得清楚,这耶律濬说什么傻话?!
陈晓冰在仔细看了看耶律濬,他似乎不像是在说假话,再说了,这家伙心高气傲,也不屑于说假话为刚才的事狡辩。就像他说的,以他的身份,什么样美女得不到,她这等姿色,确实入不了他的眼。
陈晓冰忍痛站了起来,手在耶律濬眼前挥了挥,却被感觉到的耶律濬用力甩开。
“你干什么?!”
“你看不见?”
“你说什么?!”耶律濬闻言大惊,难道现在不是晚上?他心中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以他的眼力,以往即使再黑,多少也能看见些模糊的影子,可现在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想开口询问,却怎么放不下架子。
“这大晚上的,自然什么也看不见了!”
陈晓冰想起刚刚把他拖下来的时候,那巨石上一片血污,想来是耶律濬掉下来的时候撞到了后脑,现在脑子里的视觉中枢被血块压住了,所以看不见了。这种情况以前她在脑外科和神经内科实习的时候见过,运气好的血块吸收了,视力就能恢复;运气不好的,视觉中枢被血块压久了,缺血坏死了,可能一辈子都看不见了。
不知怎的,知道耶律濬看不见了,陈晓冰感到的不是快意,也不是幸灾乐祸,却是隐隐的心痛。
他是辽国太子,若是瞎了,今后怎么办?
“现在太阳还没落山,周围……不黑的。”陈晓冰有些不忍告诉他真相。
“你胡说!现在本来就是晚上!”乍然之下,耶律濬怎么也接受不了,他伸手一推,又将陈晓冰推到在地上,陈晓冰跌坐在地上,心痛地看着甚是慌乱的他。耶律濬赶紧冲怀中掏出火折子,将它点燃了,却真的什么也看不见,而手中却有阵阵热浪传来,他还是不肯相信,另一只手向火焰一抓,一阵灼痛让他丢掉了手中的火折子,他终于无法不接受这个事实——他瞎了!
“啊!”耶律濬疯狂地往前乱冲,可是没跑几步就被突出的石块绊倒了,跌倒在地上。
“耶律濬!”陈晓冰大急,赶紧上前想扶他起来,却被耶律濬推开了。
“滚!本宫不用你可怜,你走!”耶律濬气急败坏地大叫。
“耶律濬,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冥顽不灵!
“滚!你再不走本宫杀了你!”耶律濬推开了她想来帮忙的手,冷冷地说道。
陈晓冰叹了口气,也多少有些生气,她将火折子捡了起来,不由分说地塞在他手里。
“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点!”
陈晓冰看了他一眼,不再留恋,站起身来向外跑去。
耶律濬待她走后,摸着旁边的石块站了起来,眼前一片漆黑,心里空落落的。
他瞎了,今后该怎么办?
陈晓冰跑了不远,脚踝上的剧痛让她不得不停了下来,她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再看看身后,耶律濬似乎没有跟上来,她不禁有些担心。现在他看不见了,在这荒郊野外的,他……
陈晓冰再想起今天他那恶劣的态度,甩了甩头,把对他的担心甩掉了一些。
“管他呢!他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关系!”陈晓冰又向前跑了几步,突然被一只窜出来的老鼠吓得退了几步。
“啊!”
陈晓冰警戒地看着那只硕大的老鼠,那老鼠盯了她一会,似乎对她也没什么兴趣,转身跑了。陈晓冰刚松了一口气,却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耶律濬。这荒山野岭的,毒蛇猛兽这么多,他一个人,眼睛还看不见了……她挣扎了一会,还是转身向来的方向跑了回去。
由于心急,陈晓冰跑回去的速度快了很多,没多久,她就看见耶律濬撞撞跌跌的身影。由于看不见,他用手中的长剑探路,可是那毕竟是一把软剑,他每走几步就会撞到周围的树木,或是被突出的树根石块给绊倒。这样狼狈无比的他被陈晓冰看在眼里,不禁甚是心酸,这样的他哪还有半点平日里英明神武的风姿。
陈晓冰捡了一根长点的木棍,递给了他。
“剑是用来对敌的,不是用来探路的,你用这个吧!”
耶律濬听到她的声音,心中先是一喜,但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却又不禁大怒,一把甩掉了木棍。
“你怎么还不走?!你回来是想看本宫狼狈的样子!本宫不用你可怜!滚!”
、第四十一章 扶持
他的态度气得陈晓冰一把将他推到在地上:“耶律濬!你有完没完?!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有,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欠你什么!”
“你!”耶律濬没想到她突然发飙,自己竟然被她一把推到了,又气又怒,正想挣扎着爬起来,陈晓冰捡起那根木棍,丢到他的身上。
“那些宋国的刺客说不定会下来确认我们到底有没有死,你若是不想死的话,最好赶快走。”陈晓冰看了看已经渐渐黑下来的四周,说道:“我要走了,要不要一起走随便你!”
耶律濬沉默了一会,将手伸给她,没好气地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拉本宫起来?!”
“你!”这都什么人啊!哪有求人还这般理直气壮的!陈晓冰气乐了,但想到他的眼睛,撇了撇嘴,将他扶了起来。
“我们该往哪走?”老实说她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耶律濬想了想,说道:“宋国在南方,我大辽在北方,你若是想拿本宫回去邀功就向南走,若你想送本宫回去,就往北走,你自己看着办!”
“你!”陈晓冰被他气得火气再往上冒,一拳打在了他的肩上,没想到却碰到了他的伤口,疼得耶律濬冷汗直冒,弄得陈晓冰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她叹了口气,说了句废得不能再废的废话。
“我不是奸细!”
“哼!”这是耶律濬的回答。
陈晓冰没再理他,扶着他向北方走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下的路也越来越不好走,这里月光照不进来,陈晓冰也渐渐看不见脚下,再加上耶律濬本来就有伤在身。他俩撞撞跌跌地走了半天,也数不清摔了多少跤。耶律濬自然是骂骂咧咧地没好话,气得陈晓冰有几次差点想把他甩开了。
走了一个多时辰,他们才找到一块较为平坦的空地,他二人又累又饿,尤其是陈晓冰,耶律濬毕竟这么重,她现在觉得她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陈晓冰将耶律濬扶坐在一棵大树下,向耶律濬讨来了火折子,准备拾些柴火生上一堆火取取暖。
她刚刚站起身来,就听耶律濬突然大叫一声:“小心!”
陈晓冰心中一惊,赶紧看向耶律濬,只见耶律濬手中抓了一条蛇。但由于看不见,抓得地方不对,那蛇立刻在他手臂上反咬一口。耶律濬吃痛,用力将蛇甩出,陈晓冰赶紧搬了块石头将那条准备再攻击他们的蛇给砸死了,她赶紧看向耶律濬,只见耶律濬捂着手臂,倒了下去。
陈晓冰心中一紧,赶紧跑了过去,撕开了他的衣袖,借着火折子的火光一看,他的手臂上赫然两个蛇牙印,周围都肿了起来,颜色红中泛黑。
陈晓冰大惊,知道那蛇毒性非比寻常,赶紧从耶律濬怀中掏出了匕首,将伤口划开,想让毒血尽量都流出来。可是伤口肿胀不堪,即使划开了皮肤也不见多少毒血流出。陈晓冰无奈,只好凑了下去,将他的毒血一口口地吸了出来,她的嘴也渐渐没了知觉,待到陈晓冰看到她吐出来的血块颜色逐渐转为鲜红,才放下心来。
她看向耶律濬,才发现他早已晕了过去。陈晓冰站起身来,在他身边生了一个火堆。她知道凡是有毒蛇出没的地方必有解毒的草药,由于久在军营,蛇药她也多少认得一些。陈晓冰从周围的草丛中找了一些解毒化瘀的草药,嚼烂了敷在了耶律濬的伤口上,帮他将伤口包扎好,再嚼了一些,自己也吃了一些,剩下的喂给了昏迷不醒的耶律濬。
耶律濬被她一动,就醒了过来,陈晓冰见他醒了,放下心来。
“你……还好吧?”她的话一出,两人都不禁一愣,她的声音嘶哑低沉,而且一说话嗓子就像撕裂一般火烧火燎的。
耶律濬沉默了一会,问道:“是你帮我将蛇毒吸出来的?”
“嗯!”陈晓冰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那条蛇本来是要咬我的,你不是眼睛看不见吗?怎么知道有蛇?”
耶律濬“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