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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肴看上去卖相还算精致,品种也多,但是和景岚的空间里蔬菜种类比起来,秦朝即便是经历过了一次变革,蔬菜种类依然很少,不过是些常见的,最多的还是肉食。
景岚吃肉,但是却吃的不多,于是看见这大部分都是肉菜,在这样的夏夜里便有些腻歪。
赢婴斟上酒,举起杯,示意景岚和终黎熙同饮,说道:“这是二十年的陈酿,两位今日不论尊卑身份,便当是朋友相聚,不醉不归!”
景岚不爱喝酒,不过她要是这么说了,赢婴肯定也照样能够找到理由让她喝下去,于是给自己个斟上酒,端起杯子来,看了眼终黎熙,终黎熙遥遥的对着她举杯,微不可见的眨了下眼睛,示意酒水没有问题,然后便移开了眼,双手捧杯对着赢婴遥遥一举,说道:“谢公子。”
景岚倒不是担心酒水有问题,因为她本来就没打算喝,不过终黎熙那样提示自己,便指的不止是酒水,饭菜也是安全的,让以为赢婴这餐肯定加料的猜想成了空了。顿时,景岚疑惑了,这么好的机会,他竟然不下药……说不出的遗憾还是失落。
为自己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吐槽一句不知好歹,景岚举起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赢婴面上立刻露出很是豪爽的笑容,哈哈一笑:“好!痛快!”
景岚微囧,放下酒杯,就着菜简单的挑着吃了两口。等着赢婴开步入正题。
推杯换盏,早就将酒壶里的酒水换成了空间泉水的景岚自然是喝的豪爽,却一点醉意没有,看的赢婴是意味深长,而终黎熙则是每次看到景岚毫不犹豫的一口闷下一口酒就忍不住皱眉,这样的喝法,就算是千杯不醉的酒量,事后也必定对身子不好。
虽然从意儿那里传来的消息说是她虚寒之症似乎痊愈了,但是以终黎熙对于景岚症状十几年的跟踪治疗和了解,那几乎是绝症了,到现在为止,他也只能用药物压制,温养,却做不到根除治愈,于是,对于意儿的话,他相信,却又觉得不可置信。而且一直没有机会给景岚把脉,只要他自己无法确定,便一直不放心。
何况,就是普通健康的人,这样的喝酒法,也是不妥当的。而今夜危机四伏,景岚怎么就这么不经心呢?
可是终黎熙再担忧,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在赢婴的面前说什么。他被通知来参加宴席,来到以后才发现,竟然只有自己,赢婴只是笑着说还有客人,要等一会儿才来,他便觉得蹊跷,见到景岚以后,也就应和了猜测,宴无好宴。
赢婴看着景岚在他每次举杯都会很实诚的一饮而尽,脸上的笑意便止不住了,只是许久之后,却发现他似乎酒量好的惊人!如果不是赢婴确定那是二十年的陈酿,恐怕还以为他喝的不是酒,而是水了。所以说,有的时候往往猜测到真想了,却都不相信。
“左中郎将好酒量!”赢婴放下酒杯,称赞道。
景岚心底撇嘴,喝水么,是个人都可以成为千杯不醉了。何况这空间泉水滋补养人,还能排毒省的吃到不太好的东西,让自己难受,所幸,到现在都没有异常。
“公子过誉,浅酌两杯,倒是无碍的。”所以,别指望我能喝醉啦,有话的话就快说吧。明知道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还会喝醉的话,那她实在是二百五至极了!赢婴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也不可能认为自己一点戒心都没有吧?还是,有后招?
“左中郎将……嗯,这样的称呼太疏远了,不介意我直接喊你青风吧?”赢婴微微眯着眼睛,含笑着说道。
景岚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是命令式的呀,哪里是听取自己意见呢?“尊卑有别,下官不敢当,公子随意即可。”
“既然如此,我便称呼你一声青风了,倒也显得亲近一些。青风虽年少,却功夫高强,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为朝廷尽忠职守,是我大秦之福。要是大秦能多上几个你这样的少年英雄,何愁拿起子兴风作浪的小人除不尽呢?”
景岚抬头看向赢婴,不知道他说这话是怎么个意思,要说起来,那些兴风作浪的小人,最大只的,不就是上面做着的那位么?这样子说自己,他在自个诅咒自个吗?脑袋被门挤了?不过这话不能问,只能憋着心底疑惑“公子谬赞,下官年少无知的很,承蒙陛下看重,封了个官职,要说差事却是一件没有做过,为朝廷尽忠职守,下官自是比不上公子。公子年前击退匈奴入侵,谈下和平约定,让匈奴岁岁朝贡称臣,还了北疆百姓安宁,青风是北疆战乱到的关中,却只是想着保命,不曾为百姓做过什么,真是自愧不如。”
赢婴听后,轻声笑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当时也是情况特殊,不然,哪里轮到婴一个护军都尉指挥作战?形势所逼罢了。”
赢婴说道这里,忽然话锋一转,说道:“听青风的话,竟然是从北疆来的么?不知,家乡何处?婴也有故人在北疆,这次也曾去找过,却不想……哎,也是造化弄人,却不曾见到最后一面。好在婴不是全无所获,正是寻我那侄女的时候,遇上了终黎先生,如果不是终黎先生,怕是在北疆前线的时候,婴便留在了那里了。说起来,终黎先生似乎与青风有旧?只是不知道,青风是不是也认识我那苦命的侄女呢?”
景岚眉头微蹙,果然是找自己的时候牵扯出了终黎熙……抬眼看向对面那个一声不吭一直沉默的男人,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帮了自己很多,虽然景岚知道,终黎熙是真的从来没想过要自己什么回报,他在关心的是景岚,却不知道,她早就不是景岚了,却一直理所当然的借着景岚的身子,接受他的帮助,或许,她该跟终黎熙讲清楚,让他收了心思……
但现在,却不合适。
第十二章
景岚离开赢婴府邸已经是深夜,坐上马车,驾车的还是来接她的那个仆从,挑起窗帘,景岚看了眼紧闭的暗色大门,门口所挂宫灯映着昏黄的光,忽明忽暗。
叹息一声:“走吧。”
景岚忍不住抬手揉着额头,神经一跳一跳的抽痛让景岚眉头皱了起来,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随着马车颠簸身体微微晃动,胃里也感觉到了一丝丝难受,喉咙间却像是被什么堵住,有种想吐吐不出来的感觉。
今夜,她回去以后,明日里,宫里那位就该召见她了。可是想来,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这一晚上,除了话里有话的闲聊,只是心知肚明,却一点都没有摆到明面上来说。景岚知道赢婴在拿终黎熙威胁她,却到现在依然不说他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景岚能够不顾及终黎熙么?她想要不顾及的,那人和她什么关系?没有关系,和终黎熙有关系的,终黎熙关心爱护的那个景岚,早就在去年的时候死在了山野小筑里了。可是,她这样认为的,别人却不信。就像赢婴,他认定了,自己会为了终黎熙重新考虑站队。
而她,不得不承认,也确实不可能一点不在意。那人,对她的爱护是源于前主,但是景岚在意的却是,终黎熙对她的援手和帮助是巨大的,这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对象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而景岚也明白,她的心底是个什么感觉。
罔顾自己心底的意愿真的撒手不管的话,如果有个万一,她会后悔的。
回到小院里,景岚关上门就上了床。放下床帐,便闪身进了空间。
终黎熙是怎么打算的呢。如果能够单独的见一面,就好了。
第二日一早,景岚出了空间,精神力放出去,不出意料的,看到了从巷口而来的灌铭。骑着马,神色严肃,眼底有些青黑,看来一夜未睡。院落外宫中派来监视自己的人定然是送了消息进去了。他们昨夜没有做什么,而今天一早便来找自己,看来,是有了决定了。
景岚也不等灌铭到院门口。便收拾利落了自己。换上官服,打开了院门,正巧。灌铭也到了。
灌铭打量了一下景岚,最终只是沉声说了句:“走吧。陛下要见你。”
景岚点点头,牵出小乌来,小乌许久没有进空间,最近看着皮毛都不再光滑了,撒娇似的蹭了蹭景岚。景岚安抚了一会儿,翻身上马:“走吧。”
接见她的地方是在胡亥的寝宫。这倒让景岚有些意外,这里怎么看也不该是谈问题的地方。这是景岚第二次踏入宫殿里,第一次是跟着灌铭入宫的时候,那一次,她成了公务员,得了个不大不小的职位。
这一次,不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希望,是步入正题,早日的事情结束了,她也好回去务她的农,铁饭碗看起来好,但是真吃起来,却是崩牙的。
胡亥穿着很随意,歪在榻上,焚香烹茶,看上去倒是悠闲的很。
灌铭领着景岚进来后,便只是抬头,免了两人行礼,然后抬手指了指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