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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通不重要,重要的便是那就是一个说法,一个交代。青风死或者不死,赢君并不关心,只是还没有知道他和景岚的关系,还没有问到他想知道的答案,就这么让那小子死了?还是死在和他切磋的时候,如果景岚知道了,必定会怪他的吧!
这人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这么做,赢君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指使的。只是他忽然想不通了,他,不是想要拉拢青风么?不是,连自己想要和青风切磋武艺试探一番都想要阻止的么?如今,怎么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就改变了初衷,要杀人灭口了?
如果青风在这里出了事,他们谁也讨不了干系,赢婴在想什么?
想到这里,赢君只觉得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却怎么深呼吸也消不下去那种憋闷的感觉。闭上眼睛,稳了稳心神,这才高声喊道:“来人!”现在,他要把这件事处理一下,最起码,不能牵扯到终黎熙身上,那么冲动的对赢婴的心腹动手,扰乱了他的计划,如今青风已经找到,其他的,也不见得他就会留下终黎熙一命来!
因为景岚,终黎熙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赢君已经不想说了,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终黎熙不了解,他也不想解释,只是,如今还要为终黎熙善后擦屁股……赢君叹息一声,就当做好事了。他何必和终黎熙那个闷葫芦计较。
景岚和灌铭回到了花厅,胡亥率先笑着说道:“青风,如何?我这个侄子虽说自小失散,受了不少的苦,但是却也另有奇遇,习得了一身好武艺。就是我那儿,也没有一人可与他比肩!”
景岚拱手:“中尉大人好功夫!下官素来自视甚高,如今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若不是灌铭大人来得及时,怕是不出十招,下官就要败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话说得好!年轻人,自信是好,过了,可就是骄傲了!有个人能够压压你,在孤看来,可是好事!”
“谢陛下提点。”
赢婴此时却也注意到了湖对面的骚乱,心头一颤:“赢君为何不曾一起过来?”
景岚看了赢婴一眼,这人表情上满是疑惑,就好像全无所知一样,演戏上,果然还是这些人高杆。她自认是比不上的,还好一张脸皮生就的面瘫,算是一大便利了,不然,这种睁着眼睛说假话还煞有其事的本事,她可做不来:“比武之时出了点小意外。夏季水边草丛多有蛇虫,似乎是伤到人了。”
赢婴此时便已经确定了,事情暴露了!只是,不知道这青风知道了多少!心底暗叹大好的机会错过了,惋惜归惋惜,看青风和灌铭的样子,不管是真的相信是意外还是假的相信,他们不说破,自己便当做不知道。
于是,赢婴面上露出焦急之色,忙对胡亥告罪:“是婴疏忽大意了!这些个仆从实在偷懒,驱蛇竟然有漏网之鱼!还好未曾伤到左中郎将,不然的话……虽是意外,但婴难辞其咎!还请左中郎将勿怪!”
“公子可是严重了!青风并无损伤,倒是府上仆从,似乎不太好。”
“不过一个仆从,也是他们太不经心,竟然没有搜查清楚,死了也便死了,给他们长长记性才好!”
赢婴的话像锤子一样砸了景岚心头一下,嗡的一声,回声都足以让她感觉到头晕了一下。死了便死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那人,可是给他做事的。如果不是终黎熙发现,提醒了自己,如今死的便是她了。是不是死后也不过一句,死了便是死了,就完了?
人命如草芥,果然如此。即便是她自己手上见了血,午夜梦回时还会有影响,从那往后,她不由自主的便开始忌了荤腥茹素了。还是有时代代沟的,她不如这里土生土长的,还要锻炼。不然往后,死人更加难免,死在自己手上的,更加不会少了,早日习惯才好,给自己压力,即便是有空间养着,这精神上的一丁点毛病,比之伤筋动骨都要麻烦的多。
赢君此时处理完那边回来了,踏入花厅,众人的视线便落在了他身上,赢君脚步一顿,随即恢复正常,行了礼,赢婴问道:“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赢君看向赢婴,眼底晦涩难明,赢婴自然注意到了他神色间的变化,心头咯噔了一声,但是神色掩下半点没有显露出来,焦急中带点疑惑,问道:“听左中郎将说出了点意外,君儿可受伤了?”
赢君低垂下眼帘,恭敬的说道:“是有仆从在林中被蛇咬了。还好那蛇被左中郎将发现,已经处死,君已经让人搜查了院子,确认已经没有别的蛇虫,那个仆从也安置好了。”
赢婴长长的舒了口气:“如此便好。那花园的树林是谁在负责,拖下去,鞭五十!就是这群人太不经心,才出了这样的纰漏,还好未曾酿成大祸,不然,婴万死难辞了!”
胡亥一笑:“严重了。不过这仆从还是要警告一番才好,这次没事,可不代表着下次依然好运。”
“陛下所言甚是!”
第八章
离开赢婴府邸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咸阳城日落便宵禁,此时街上只有这一辆马车行进的哒哒声响,路上已经看不到人了。更鼓声隐约传来,马车里很是安静。
胡亥看向景岚,见她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兀自坐在那里,一句话不问不说,就像是没有一点好奇,也不在意他今天这么做的原因。
于是,胡亥率先开口说道:“有什么感想么?”
景岚其实正在思考,从今天睁眼开始,一件一件的事情,一一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细细思量,她不求自己能够从这些事情里面看出什么来,也没有太过奢望能够明白这些人如此做的背后有什么意义。只要让她想一想,做到心底有数也就是了。
倒是她实在该庆幸景岚留给她的这张脸皮太给力,竟能让胡亥忍不住先开了口。听到胡亥的问话,景岚便收回了心神,抬眼看向他,景岚对于皇权和胡亥最高统治者的认识,其实还只是流于表面的,而胡亥虽然与历史记载不同,但留在景岚心底最深的印象还是那个历史上的胡亥占了大多数。她即便是知道这个人是不同的,应该重新评价的,但重新认识的同时,又会忍不住去想,去比较。所以,要说畏惧或者恭敬上,只是流于表面了,内里,她只是当他一个平常人看待。
景岚坦然的看向胡亥,说道:“什么感想?哪方面的?”
胡亥与景岚对视,不一会儿竟然有种鼻梁痒痒的感觉,想要抬手去挠一挠,不过这种冲动冒出个头,便被他压下去了。他也不可能在景岚面前做出这种有些不庄重的举动,于是听到景岚的询问。便愣了愣,才说道:“关于赢婴,赢君,还有终黎熙。今天的事情,你不会一点感想都没有吧。便是故人相逢,却对面不相识的情形,你便心里没有一点感触吗?”
景岚扯起嘴角一笑,端是云淡风轻,仿佛胡亥所说的那些不过是无足轻重毫不相干的事情。全然不值当她去在意。景岚有感触,但要说有多深,却也真是没有。说出来大概无人相信,那不过是因为。谁也不知道。如今的景岚内里的是一个外来的灵魂。所以她是真的不在意,却在外人看来,不过是故作坚强。
想一想。很好理解,一个在男尊女卑的古代被休弃的女子,追杀,诈死,隐姓埋名,甚至到了只要被拆穿原本的身份就可能引来杀身之祸的地步。身上背负着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沉重非常却毫无头绪的秘密,这样一个女子。见到了前夫,前夫却不认识她,昔日的好友,也投靠到要杀她的人门下。会没有想法吗?再坚强,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胡亥是怎么想的呢,其中也是好奇了一些,因为景岚的表现,实在是太超乎常理之外了,经历了上面的事情,这样一个女子,怎么可能生活的那么悠闲呢?甚至在乔装改扮的情况下逃亡,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却也能够生活的很好?想一想,他都有些妒忌,看不过眼,她怎么就能这样舒服?恨不得让人狠狠的毁了她的生活,看一看她的这份闲适能够维持到何时。
可如今,胡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总之他心底很复杂。他突然的将她推到幕前,面对一直找她的赢婴,面对休弃她,连累她被火烧死的前夫,面对投靠仇人门下的昔日好友,甚至于后来连他都没有预料到的暗杀,这一些,竟然还不足以让她变脸吗?
想了想,似乎除了偶尔露出些许不甘愿和无奈之外,他竟然没有从景岚的眼底看到一丝的仇恨。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该不会没被火烧死,却被烟熏坏了脑子吧?怎么就能这样不正常呢?!
“陛下希望我有什么感触?”景岚也不想知道他这样问是有什么目的,猜来猜去的,烦都烦死了,有那个时间,她还不如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