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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见景岚收下了菜,也没有理由久留了,搓搓手说道:“那我就回了,下午小鸽子从镇上回来,我再给您送油盐来。”
景岚点点头,她一个人在这个院落里,除了几只鸡,一条狗,没有见到一点活物,即便是再能忍受寂寞,在二十一世纪可以有很多办法打发一个人的时间的年代过来,而这样没有娱乐,没有电灯电脑的日子,那个景岚过了十九年竟然没有疯,真的也是无人能及的本事了。想来她的功夫能够练得那么好,大概就是将练功当做娱乐了吧。还好她有空间,也不会太过无聊。
只是,她却也怕多说多错,因为景岚本身是个不多话又冷清的性子,她已经怕做多了会被怀疑了,刘婶说要离开,也只能点头,看着她消失在小道的尽头,被树林遮住了身形。
“这样的日子,还是早些习惯的好。”习惯寂寞,总比被人当做妖怪烧死的强吧。
在这个未开化的古代,任何的反常都会被冠上妖物的解释,下场,绝对不会好的。
而她那个不知道去了哪里行侠仗义的丈夫,归期不定啊。这也是未来要面对的难题,一个陌生的男人,再英俊,也是陌生人而已,哪里能够成了夫妻?想一想,景岚便觉得头又疼了,提着菜篮迈过门槛,回身关上院门,落下门闩,将菜提进了厨房,看着冷了好些天的灶台,和一旁已经没有几根了的黄瓜。她该不该把空间里的太阳能燃气灶拿出来用呢?还是挑战一下,这个灶台?
想了想,还是不能拿出来,万一被人看见,她可就解释不清楚了。反正还有时间,吃饭她可以在空间里做,而空余下来可以来研究一下这个灶台的用法。景岚此刻,无比庆幸她有着原主人的记忆,想来,应该不会太难才是吧?
毛爷爷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对于一个做饭习惯用电饭煲,燃气灶,洗衣全自动得景岚来说,这项挑战,足够将她空余的时间填满了。至少,在颜鸿君回家之前,她要学会生火,和用灶台做饭,不然,就只能选个好理由搪塞了。失忆……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想到这里,景岚摸了摸肚子,确实饿了,闪身进了空间,她还是先吃饱了,再来研究这项民生大事吧。
第三章 剑客景凌华
景岚蹲在灶台边,看着黑漆漆的灶台洞,脚下放着一些劈好的木柴,和引火用的秸秆,准备实验着生火。
其实,生火并不难,融合了古代景岚的记忆,这些都是她做惯了的事情,几乎是本能的,行动上先于思想,火就点着了,刷了锅,将淘好的米倒进锅里,加上水,盖上锅盖,米饭就算是蒸上了。
景岚这一连串的做完,抹了一把额头,虽然入了秋,但中午头的天气还是有些热的,山上还要好一点,虽然比较凉爽,但是内衫,外衣,罩衫,虽没有里三层外三层那么夸张,但绝对够多了,在厨房里时间长了,也出了一层薄汗,黏黏的有些不舒服。
拉了拉衣襟,这个动作让景岚周身冷淡好似不识人间烟火气立刻嗖的一声散了,整个人就像从云端落入了凡间,和厨房很搭。
这边做着米饭,早上刘婶送来装着新鲜蔬菜的篮子被景岚提了过来,翻弄了一下,翠绿的叶,青白的梗,应该是小白菜,然后还有几个茄子,一把细长的豆角。水灵灵的纯绿色蔬菜,天然无污染,虽然比不上自己空间里的,但是比超市里标明了绿色食品的保鲜膜里的蔬菜可是货真价实多了。
景岚叹息一声,这样身体少吸收一些工业废气重金属污染,让她觉得其实在这里生活下去也很好的理由里多出了一项。
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景岚想起来刘婶早上说过要来,不过好像是说的下午吧?这才中午,会是谁?除了刘婶,她这里可是没人来的。
紧接着,老黑一阵狂吠吼叫,景岚便知道,这来的人,是陌生人。
踌躇了一会儿,老黑的叫声没有让来人退去,敲门声依然在响着,景岚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将围裙解了下来,从厨房出来,示意老黑安静,走到大门口,从门缝里向外望了望,白色的交领长衫,窄袖收口,头上束起发髻,扎着同色的巾子,脸庞很稚嫩,因为束发,景岚猜测,他应该已经过了十六岁。
从门缝里毕竟看不真切,也不敢蓦然开门,秦国虽然没有宋朝对女子诸多教条戒律束缚,但她一人在家,还是要避讳着一些。
便隔着门问道:“门外何人?”
少年脸庞有些稚嫩,却不像山下村庄里孩子一样黝黑结实,而是显得有些苍白瘦弱,倒有些文人的气质,此时听见门里清冷的女声响起,声调平缓没有起伏,却像是夏季山林的一阵清风,听之耳里,舒爽万分,虽然知道里面的人看不见,但当下也摆正了神色,微微拱手:“山下刘毅,应婶娘之托,给您送盐油而来。”
景岚了然的点点头,刘婶说下午再来确实是送这些物件,不过怎么叫了个年轻的小子上来:“刘婶可是有什么事情,怎的没来?”
“午时刘叔在地里收割谷子伤了脚,婶娘便抽不出身来了。”这样说着,刘毅也觉得这样的说话似乎有些太累了,他不是文人客卿,脾气也是直来直往的,便有些不耐烦,想着里面的人也不可能给他开门,便说道:“我将东西放在门口,请您自取吧。下午我就回镇上,后日回来,可有什么需要捎带的物件吗?”
景岚想了想,她现在对这里的一切还都很陌生,也怕说错了让人怀疑,于是便拒绝了:“多谢你了,我没有什么需要的。”
刘毅见状,深深的看了眼紧闭的院门,两扇之间的缝隙被一抹湖蓝色遮住了,想来便是那个被婶娘夸赞天仙一般的人景娘了。只是觉得,这个景娘不止是村人说的那样闭不出户而已,而且很是谨慎,呼吸之间轻不可闻,刘毅微微蹙眉,倒是没有听说过这景娘是个懂武的啊?估计是太过小心翼翼了。
“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要捎带的,您让婶娘与我带句话即可。”
景岚再次道谢,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直到没有了,才打开门,将放在门口的装了一罐盐一罐油的篮子提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下山的路,竟然已经瞧不见那人的身影,微微蹙眉,怎么走的这么快?
脑海里微微有什么闪过,但没来得及抓住,景岚便也没有多想,提着篮子,进去,将院门关上了。
良久之后,不远处的树林后,一双皮质的革履微微驻足,而后踩过翠绿的草丛压入了泥土。
而厨房里毫无所觉对着灶台努力的景岚,并不知道她以为的平静的日子,不过是表象,而院中鸡笼外的老黑微微颤抖了下耳朵,半眯的眼睛睁开来,似是倾听了一下,随即,又趴了回去。
刘毅下了山,径自去了刘婶家,泥肧土墙的茅草屋三间,刘毅径自进了屋,此时,一中年妇女从里屋出来,眼睛有些红肿,面色不太好,看到屋子里的刘毅,才稍稍的收敛了一些脸上的思绪问道:“可是给景娘送去了?”
“婶娘,已经送去了。只是没有开门,便只是隔着院门问了几句,我放下东西就来了。”
刘婶点点头:“景娘是个谨慎的,平常很注重这些。也难怪她,颜公子成年累月出去,鲜少回来,也难为她一个人住在山上了。”
“这颜公子,是景娘的夫君吧,他很少回来吗?”刘毅顺着刘婶的话问了下去。
刘婶点点头:“景娘的父亲,景先生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好像是被称作……剑客还是什么,颜公子,便是景先生的徒弟,做主将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了他。你刘婶见识短,不晓得这剑客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见曾经来拜访过景先生的人衣着华贵,很是不凡,但是对景先生却很是恭敬礼遇。听说颜公子还很有名气。只是在这小村里,名气可没有什么用,还没有我们实在的庄稼人来的踏实会过日子。”
姓景……景先生,剑客,难道竟然是那一位吗?
“婶娘可知道这景先生的名讳吗?”刘毅突然一问,让刘婶有些怔愣,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于是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曾经在外听说过一个剑客的名字,好像是姓景,不知道是不是这位,那可是个就连陛下都赞扬过的人!只是听说隐居了不知去向,难道竟然就在我们这里吗?!”刘毅说着,面上因为激动显得红光满面,目光闪亮的看着刘婶。
刘婶一笑,少年人对于这些总是充满了向往,她倒不知道,那个和善的老先生竟然是这样有名的人物吗?要说宗师级的剑客是什么,有多了不起,刘婶是不知道的,但是既然是连陛下都称赞的人,那么必定是了不起的人了!
她肯定,就连离村不远的小镇上的县长,陛下就是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