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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黎熙此刻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怔愣在了当场,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变脸,他也觉得无论面对什么情况,他都可以泰然处之,但是此时,终黎熙的那张显然受到了惊吓痴傻掉的表情,娱乐了景岚。
所以说,看这种面瘫型的人变脸最有意思了!
终黎熙半晌回过神来,却发现刚才还在面前的人已经向堂屋走去了,立刻跟了上来,神色莫测的看着景岚的后脑勺,酝酿了半天,却不知道该问什么,能问什么,问她伤不伤心?难不难过?终黎熙觉得景岚一点难受的样子都没有,那么他还能问什么呢?
景岚推开门,扫视了一下屋子,虽然看不出什么不同,但是景岚却知道,这间屋子里,已经来过陌生人了。他的动作很小心,没有挪动任何东西,翻查过的地方也都恢复了原样,但是对于敏感的景岚来说,被动过就是被动过,再恢复也不可能是原样。
于是,景岚开着门也没有进去,而是陆续的查看了每个房间,最后来到书房,撇撇嘴:“他要找什么呢?”
一直跟在景岚身后的终黎熙因为离得近,景岚说的小声但还是被他听到了,于是问道:“有人来过了?”
景岚点点头:“对,看起来什么都没少,但是,他在找东西。”可是,这个家里因为景岚前些天的地毯式搜刮,值钱的,重要的,此刻都被她收在了空间里,这个人没找到想要的东西,恐怕还会再来。如果一直找不到,她恐怕就要有麻烦了。
终黎熙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眉头皱的有些深:“你准备怎么办?”
景岚眼睛一眨不眨的好似陷入很烦恼的思绪,半晌后,忽然眼睛蓦然一亮,左手握拳敲击了一下右手手心,恍然说道:“啊!凉拌!”
终黎熙脑中轰的一下空白了,突然觉得很无语,甚至手下意识的摸向右侧腰间,那里是他背着药箱垂下的位置,里面有他的剔骨刀,真想抛开景岚的脑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惜,他今天出来的匆忙,没有带药箱。于是手摸了空,只得深呼吸一口,认真的看着景岚说道:“很危险。如果找不到他们要的东西,可能会要你的命。”
景岚一脸无所谓,转身离开书房:“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
终黎熙看着面前依然冷寂如雪的景岚,她说出那句话如此平板,但是,话语里强大的自信却让终黎熙忽然产生了幻觉,面前的人还是景岚吗?还是说,他一直都没有了解过景岚,又或者,是什么让她改变了呢?
景岚知道终黎熙是在担心她,对于真心关心自己的人,景岚还是有耐性的,于是难得开口解释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首先,总该要知道,他们是谁,要找的是什么吧。只有知道了,才好应对。
这里,果然不能久待了。她或许该好好计划一下,第一站,去哪里好呢?
第十九章 女人的嫉妒心
魏礼的离开和回来,都没有引起颜鸿君的注意,因为中午那场王嫣牵线安排的宴会让他觉得很疲累,那种场合,真是不是他擅长的,虽然整场下来大部分都是王嫣在说话,而他只是偶尔应声表示一下,仍然让颜鸿君中途好几次忍不住想要起身离开,最终,还是忍住了。
颜鸿君一个人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看着青色布幔的床顶,神思有些恍惚,他真的要过这样的生活吗?往后的十年或者二十年,一直这样下去?脑海里想起山上的山野小筑,练功,看书,和景岚安静的坐在一起什么都不做,也许一天也不会说上一句话,可是他总是觉得很安心。
那么多年的清冷日子,他早就习惯了,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忍受不了了?颜鸿君腾的翻身坐起来,心里的烦乱让他的气息开始有些紊乱起来,不能想了,再想下去,恐怕心魔成型,他恐怕就连十年的寿命都要成为奢侈了。
颜鸿君进入调息不久,外出的魏礼,回来了。
王嫣看着空手而回的魏礼,疑惑的蹙眉:“东西呢?”不过一本书而已,而且是在一个毫无防备,一点武功都没有的女人手里拿到一本书,王嫣对于这个任务并没有太过重视,因为在她看来,这件事让魏礼出手都是小题大做,是没有悬念的事情。但是,结果似乎出人意料。
魏礼也觉得惭愧,他没想到会被人察觉。本来以为是景岚回来了,所以不得不暂时先撤退以免打草惊蛇,但是却没想到他却在下山后遇见半路上的景岚,那么当时在门外弄出动静来的人就不是景岚了。那会是谁呢?魏礼没有去看,也不知道,但是对方竟然会察觉出他在里面,肯定是高手了。可是既然是高手,察觉了他的存在没有缉拿却是出声将自己惊走,这又让魏礼想不通了。
魏礼却不知道,他是完全误会了,也没有想到能够发现他的存在并不是因为对方有多么高强,而是因为老黑的示警和终黎熙身为医者的天赋,让他从老黑的那一声动静里听出了不妥,归根究底,还是老黑的功劳。
“属下无能,只来得及搜查了个大概,一无所获。”
王嫣哼了一声,但也没说什么,她虽然明里是魏礼的主子,但是王嫣却知道,魏礼虽然是奴仆,却也不是她可以慢待的,虽然在心底因为这事对魏礼有些轻视,觉得他有些名过于实了,但也没有过多表现出来。只是说道:“公子的交代可不能托,最好你再跑一趟,我派个人协助你。”
魏礼刚想拒绝,却看到王嫣不容置疑的眼神,又想到这次是自己出师不利,想要推拒也已经找不到借口,只得点头答应下来:“是,夫人。”
王嫣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忽然说道:“到镇上以后我都没有好好出去逛过,准备马车,我要出去逛逛。公子的事情你上点心,晚上我的人会在山上配合你,现在我要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了,这一次,可不要再失手了。”
魏礼低头应是,脸上的神色有些暗沉,但到底什么也没说,后退了几步,转身出去了。王嫣站起身来,一甩衣袖,双手交叠放在腰腹间,微微抬着头,嘴角翘起,随即迈着步子,娉娉婷婷的走了出去。
颜鸿君逛了一圈没有找到王嫣,拦住一个仆人问道:“嫣夫人呢?”
仆人恭敬行礼:“小人未曾见到夫人。”
“魏礼呢?”颜鸿君微微皱眉,从来了沙陵镇,颜鸿君就觉得王嫣和魏礼之间总是有股很奇怪的感觉,好似他们在背着他做些什么,颜鸿君好奇,但是却没有问,魏礼是大哥的人,如果有事情要做,也必定是奉了大哥的意思,能告诉他的话,自然会告诉,不能,那就是不需要他知道的,他也无需知道。
而至于王嫣,颜鸿君心底自然有另一番思量。
仆人一听要找魏总管,于是说道:“要小人去找总管前来吗?”
颜鸿君想了想,点头:“你叫他来我房间。”
“是。”
不一会儿,魏礼来到颜鸿君门外,刚想要行礼问安,门内的颜鸿君就出了声:“进来吧。”
魏礼对颜鸿君的耳力之好吃了一惊,但随即想起来这位的师承,也就不奇怪了,应了声是,推门而入。
一辆马车在在小胡同口停下来,车内响起柔美的女声:“你在这里等着。”
车辕上驾车的仆从跳下马车,在车辕下摆放好踏脚凳,恭敬的站立一旁,一双白皙柔嫩的手掀开了车帘,接着,一个披着深蓝色斗篷,从头到脚遮了个掩饰但依然可以看出身子柔美的女人踏着脚蹬下了马车。
“你在这里等着。”披风下的女人说道。
仆从低头拱手行礼应了声是。
女人将披风上的兜帽拉了拉,脚步加快,向巷子深处而去。
这条巷子很小,并排的也就只够两人并肩通过,两边是高高的院墙,青石砖,遮住头上的天空,阳光进不来,让小巷里的空气显得阴冷,偶尔有穿堂风走过,险些将披风上的兜帽垂落,女人不得不抬起手来,红色绣金边的宽大袖口滑落至手肘,露出肤如凝脂的小臂,翠色的镯子趁着,分外的好看,纤细的手指抓紧了兜帽边沿,脚步更加快了。
暗处几双眼睛注视着这个女人,偶尔有目光落在她裸露出来的手臂上,闪过各种视线,不过却没有人动,他们还在等。这样的小巷子里,来了个明显有身份的女人,注意到她的人自然多,有心思的人也多。不过很快,这些人的心思在那女人在一处破旧的堂屋前站定后,刹那间通通消失了。
这间堂屋的门面很破旧,斑驳的墙壁,黑色的木门,上面许多深刻的沟壑,整齐的切口,纵横交错如蛛网一般,有眼力的就可以看出,这些痕迹,明显是利器所留。
王嫣心底有些发颤,这样的环境她还是第一次来,这让她很害怕,但是,她不能不来,因为这次出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