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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冬天已经是手脚冰凉,气血两亏,你不了解吗?那自己身边带着的人武功高低总知道吧?那还不算,还要加上一个金牌第一名排位的杀手,如果不是老黑机警,不是一场意外的大火,不是更加意外的正巧让房梁砸出了那个地道,那就不是诈死,是真死了。你怪景岚诈死隐瞒你,如果不死还能怎样?无止境的追杀和暗算,她能躲过几回?!”
赢君全服身心都沉浸在懊恼和悔恨中,没有注意到面前这人说话时,所有自称都用的景岚,却好像是在讲另一个人的故事,而她,不过是个陈述者一般。不过,就算他此刻注意到了,怕是也以为景岚是要抛开属于景岚这个名字的一切,才这样说的好像不关她的事一般吧。
“我,我不知道。岚儿……我以为,以为……”
“以为了断了关系,将景岚摘出来了,便是对她好了,这些事情便与她无关了。所以,顺着她的意思离了婚,你觉得做了最妥当的安排,应该心安理得的追寻着你长久寻找的梦想目标,去实现它了是不是?”
赢君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他知道,景岚不喜欢大城市,不喜欢人多,身体不好活不过二十,本来打算的是陪着景岚过完最后这段时日,才去做他自己的事情,却不想,他却在这之前找到了以为希望更加渺茫的亲人。一边是师傅临终所托需要照顾的妹妹,是自己的喜欢的妻子,另一边,却是刚刚得知,也是长久期盼得知的家人信息和身世之谜,哪边重要?
他最后不是有了决断?如今,确实没有资格来埋怨景岚的不告知,她为什么要告诉他呢?告诉了,等待便是阎王殿的勾魂使者了。
那时候,他做出的决定,真的错了吗?
景岚看着赢君,长叹一声:“现在说这些,其实也没什么意思。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没死,该活的也活的好好的。景岚这个名字,或许没有机会再出现了。所以,都结束了吧。我还是左中郎将青风,你依然是王侯公子赢君,各为其主,不过陌生人而已。”景岚想要的答案,其实,她也早就知道了。这次,也不过是出出气,不然,面前这个人恐怕还一直自以为是为别人好的,做着被人背叛伤害的假想。
“岚儿!”赢君的声音因为急切而音调有些高扬起来:“我明白你的意思。当初是我做错了决定,以为那是为你好。我认错,那么……如果王嫣不在了,我说,我重来就没有碰过她,也没有其他女人。如今,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
景岚忍不住掏掏耳朵,很像翻白眼但是忍住了。她不是景岚啊,难道真的到现在也没有发现吗?如此的话,喜欢又能多深呢?摇摇头,转身,迈步离开,扬起手来挥了挥:“算了吧。记住了,我是青风,景岚已经死了。”来这里说这些话的自己,走了那么远的路,还耽搁了早饭,真是太傻了。
第二十五章
咸阳城
王宫
胡亥端坐大殿之上,不是早朝的时间,大殿内空旷无一人,显得有些清冷,炎炎夏季似乎影响不到这里。
很快,贴身内侍疾步上前:“报!”
“说。”
“公子婴到了。”
“到哪里了?”
“就,就在宫门外。”
“摆驾!”
“陛下!”
“摆驾!”
“是。”
巍峨庄严的宫墙上,胡亥居高临下的看着位列众军前面的赢婴:“你要造反?”
赢婴一身银色铠甲,金戈铁马,抿唇一笑:“怎么算是造反,不过是拿回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说完,随即扬声高喊:“嬴胡亥,弑父杀兄,拟改皇诏,得位不正!今,太子扶苏之子,赢婴,必报弑君杀父之仇!如今,宫门具备我所制,胡亥,灌铭不在,青风不在,你还有什么后招?”
“你以为,青风和灌铭不在,你便胜券在握了?”
“羽林,禁卫都是我的人,咸阳城门关闭,擅闯杀无赦,你以为,只是几千宫廷侍卫,能有什么改变?”
胡亥一笑:“那么,你是心意已决了?婴,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弑父杀兄,这罪名太大了,孤承受不起。太子哥哥他,志不在天下,避居田园,孤得皇父选中,即皇帝位,自认严以律己,勤政务,虽说无所建树,但自孤即位,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创业未有,却得以守成!你一句莫须有的得位不正。便要将天下至于战乱之中,黎民百姓至于战火流离。赢婴!你可有想过,你今日所做,对于大秦天下会造成怎样的动乱?!”
“说的好听!”赢婴瞪视着城门楼上的胡亥,见他言辞厉荏,所说的话在他看来都是强词夺理,全是狡辩之词!该死不该死的都死了,真相怎样,还不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吗?!谁能辨别真伪?!就凭几句义正言辞的话想要他退兵……只要这次顺利,改朝换代不过瞬间。天下怎么会乱?成王败寇,到时间,不服者有异议者,杀了便是。他已经走到这里。还能退回去?不可能了!
“强词狡辩!如今,死无对证!”说着,刷的一声拔出宝剑。指天而上:“众将士听令!取胡亥首级者,赏金千两,封万户侯!……”进攻两字还未出口,便被胡亥打断了。
“慢着!”胡亥扬声道:“怎么会死无对证?你看看,这是谁?!”
话音落,在赢婴疑惑嘲讽的眼神中。城门楼上,站出来一个人。黑色的斗篷,盖着兜帽,遮住了身形和脸孔,如此装神弄鬼,让赢婴忍不住嗤笑一声,叫来这么一个人,玩神秘?!看来,胡亥是真的无后退之路了!他这是在拖延时间!有什么用?!如今兵权在手,整个咸阳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除非边关戍卫的三十万大军调回,千里之遥,瞬息间如何能回?!
“装神弄鬼?胡亥,此时做这些伎俩不觉掉分吗?”
“婴。”说话的,却不是胡亥了,而是他身边那个披着斗篷的神秘来客。
只一个字,赢婴却慢慢的收敛下了脸上漫不经心戏耍的笑意,正色起来,忍不住挺直了脊背,直直的看向城楼上的人,只见兜帽缓缓摘下,一张苍老布满了褶皱的脸,虽然已经不复年轻,两鬓斑白,但是一双眼睛精光内敛,温和宽厚如同浩瀚大海一般,仿若可以包容下世间万千,多年的隔阂,其实在赢婴的记忆里,那张脸早就模糊不清了,他一开始,也许是为了仇恨,但是,谁又能说得清,真的就全部都是因为仇恨吗?多少功利在其中,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何况这么多年,他最初的理由早就不重要了,胡亥做的不好吗?说实在话,没什么不好,现在天下统一,最大的危害不过是北疆外的匈奴,但是北方苦寒贫瘠之地,广阔人稀,没有打下来的必要,所以,大秦不需要开疆扩土,只要守住就可以了。如此,胡亥做的很好。
不过,那又如何呢?是不是好皇帝,好君主,他总是要反的。如今,更是没有退路了。
“这么多年,你音讯全无,我以为你死了!你没有想过我,没有记得咸阳的家!你如今却要出来,阻我的路!”他退不了了,就算是退了,今天平安了,往后呢?他没有一丁点的活路!他只能继续!理由,早就不重要了!
“我没有退路!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赢婴说完,挥剑而下:“令!进攻!”
于此同时,胡亥扬手,挥下。
便听马蹄声响,铁甲碰撞,呼啦一下,原本空旷无一人的城门前广场上,赢婴所带人马四周,蓦然间,从各方向奔腾而来一队队黑衣铁骑,瞬间便到了眼前,将他们包围在了中间。
黑色的高头骏马,黑色的铠甲,亮银的长枪,枪杆,铠甲,马匹额头护甲上,飞鹰的图案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赢婴一愣,想起了相当于传说的一支部队:“黑鹰铁骑!”
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其他人显然也想起来这支神秘的部队是谁,顿时,骚乱起,军心动摇。他们本就是依附赢婴,为的便是利益,如今,计划突变,竟然连传说中直属皇帝的死士,但是却从来未曾有人见过的黑鹰铁骑都突然出现了,而城楼上现身的那位,身份也在猜测中中了七七八八,实力,名义,他们都打了折,还有胜算吗?
赢婴低垂下头,城楼上,胡亥身边的那人说道:“放下吧,你与我一同离开,今日之事,便算了。”
胡亥看了眼身边的内侍,内侍顿时了悟,上前一步,扬高了尖锐的嗓音喊道:“下面诸位,陛下有旨,公子婴一时心智蒙蔽,犯下大错,列位系数从犯,但放下兵器,投降者,既往不咎!”
顿时,已经动摇的军心,彻底乱了,众人都在不安,身下马匹随着开始骚动,不安的踏着蹄子,只是他们仍然在观望,下了明旨的既往不咎,皇帝总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言而无信,只要,只要他们回去后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