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景岚眉头一皱,武功无法恢复……这可不是个好消息,韩丁的职业太特殊了,如果没有武功的话,往后的日子如果不是彻底的隐退找个人少单纯的地方隐居,便只能活得艰难。
“没有办法恢复吗?”
终黎熙摇摇头:“这散功的药物很霸道,如果当时就解了,调养修炼一段时间也就恢复了,可是他耽误的时间太长了,后来又受了伤,上了筋脉,能保住命已经是万幸,武功确是没有办法了。”
韩丁看向景岚,见她低着头,怕她觉得内疚,将这结果归在自己身上,又怕她太为难,便说道:“如今的结果已经是幸运,其他的,就算了。只是内力没有了罢了,不必太担忧。何况,这次以后,我也要隐退了。”
离栾沉默的坐在床边,韩丁的声音很平稳,但是她离得近,却看到了他隐忍握拳青筋暴起的手背,心底一阵酸涩,忍不住附上去,握住,与韩丁四目相对,眼底满是安慰和坚定,表明着她的立场。不论韩丁会怎么样,她都会陪着他的。
韩丁为离栾眼底太过炽烈的感情感到心惊,无奈,也是压迫,但是无法,这个女子太执着。她未必有多少真心,但是却会为了一个执念不管不顾的一条道走到黑。他说什么也无法改变,何况,如今他们相处这么久,日日相对,早就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节,韩丁虽然对于世俗礼教并不在意,但是,却不代表他不知道这样以后如果他不负责,传了出去会有什么影响。就是传不出去,发生了便是发生了,难道还能骗自己什么都没有不成。
何况,他既然隐退去过普通日子。终归是想要有个家的。景岚……没有这个心思,那么是谁,都一样。
于是。韩丁便没有像往常那样挪开手,任由离栾握着,这种默认的态度让离栾一个没忍住,眼中含着的湿气化作水光顺着脸颊滑落。
景岚的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眼底闪过一丝发现八卦JQ的兴味,不过这个时候显然不是注意这些的时候。于是说道:“我见过秦午了,虽然那一次话没有来得及说开。但是我看他的意思也是让你脱离刺。恐怕你已经身亡的消息在刺的内部已经不是秘密了。”
韩丁一听,眉头一皱,随即便松了开来,脸部的线条看上去都没有了那么僵硬:“如此,甚好。那我便不去见他了。……青风,秦午那边,你看着办吧。我欠了秦午太多,怕是也无力再为他做什么。这次的事情对于刺来说,怕是一场劫难。如果可以的话,你,保他一命。好吗?当然,是在你有能力的前提下,如果不方便,也就算了。秦午,他也没那么容易倒下。”
景岚想起那个男子,赞成的点点头,那样心思七窍玲珑的人,谁都可能死了他也不会,那人,不会不给自己留下退路的。“我自然尽我所能。你们准备去哪?要不,先去我的庄子上吧,那里在近郊,稍微乔装改扮一下,没人会认出你们来的,只是身份上,恐怕要委屈你们一下了。”
韩丁想了想,他此时的身体也确实不可能离了城镇,最近一段时间也别想再赶路了,不然,真的垮掉怕是再贵重的药材都调养不好了。于是点点头:“身份上我没关系,离栾呢?”
景岚却不担心,离栾曾经连路边上被山贼追杀的落魄少女都能装扮,不过是扮作投靠亲戚,却因为亲戚在主人家为奴而不得不寄人篱下的妇人,应该不会有问题吧。何况,她对韩丁心思重,那边是什么委屈都能受得。
果然,离栾摇头表示不在意,说道:“我没关系。就按青风说的做吧。”
终黎熙听到景岚的话,本来想说什么,但是看她的神色是做了决定了,便咽下了到嘴边的话,手上的动作不停,不等景岚开口,便把需要易容的工具,准备好了。
景岚回头刚要请终黎熙帮忙,便见他已经准备好了工具,顿时展颜一笑:“麻烦你了。”
终黎熙看着景岚的笑脸,失笑摇头,语气里却是忍不住带了丝隐忍不可查的宠溺叹道:“你啊。”
“姑娘先来吧。”
离栾看向韩丁,韩丁点点头,离栾才移步过去,到了终黎熙面前。韩丁看着终黎熙在离栾的脸上开始忙着,又看了看景岚专注落在那两人身上的眼神,若有所思,半晌,眼底微微一暗,移开了视线,垂落下来,落在自己刚刚被离栾握住的手上,似乎还能感受到不同的温度,良久,轻轻一叹,便这样吧。
景岚和终黎熙回到中尉府的时候已经天都快要亮了,景岚带着终黎熙,避开了守卫和巡逻队伍,将他放回了在中尉府的暂住地:“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问题的。你,那人……算了,你自己心底有数就行了。帮助人没关系,只是别把自己搭进去。”
景岚注意着周围环境,又要留心听着终黎熙的话,便没有深想他这话里的深意,打从心底对于终黎熙的信任让她无条件的点头:“我会注意的。这里我不方便就留,你也早点休息。是我拖累你了,放心吧,很快就会结束的,不会太久。”
终黎熙点点头,动作利落的推开房门,进去后关上,一点不舍都没有。景岚对于终黎熙这样干脆的作风也很欣赏,最烦的便是深夜相会还要腻腻歪歪了,于是,终黎熙门一关,她便闪身上了屋顶,一路避开人,回了小院。
她不在意是否有人知道她晚上出去了,只要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就一点问题没有。
终黎熙回到屋里,关上门,便听着外面声息全无,知道景岚是离开了。背靠着门,长久之后呼出了一口浊气,就像景岚说的,不会太久了,他现在还不能做什么,再等等吧。
抹黑向床边走去,却忽然扑哧一声轻响,借着,屋内亮了起来。
终黎熙一惊,抬眼向光亮处看去,摇曳的烛光下一张不可能这个时候这个点出现在这里的脸,让终黎熙忍不住屏住呼吸,微微眯起了眼睛。
赢君坐在桌旁,挑拨着烛芯,火焰随着拨针跳动,赢君看着烛火,好似那是他的眼睛唯一能够看到的东西,缓缓开口:“你去哪了?”
终黎熙看着赢君的侧脸,不到一年,人事全非。现在面对这个人已经全然想不起来以前面对他的时候是个什么心境,只是如今,终黎熙只觉得平静,仿佛看待他不过是个陌生人。这个态度,大概也是受了景岚的影响吧?所以,他本来因为景岚对他的不满,也早就消散而去了,如今,真的是心底波澜不惊,这个人,再也无法对他有什么影响了。
终黎熙这样想着,神色间便没有一丝慌张,好似,他根本没有行踪不明,坦然自若的神态让赢君微微皱眉,终是忍不住移过视线来,探究的落在终黎熙身上,然后心底忽然一震,他似乎哪里变了?
终黎熙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虽然是早就凉透的白水,此刻喝着,却觉得清甜的很,放下茶杯:“你怎么来了?”
没有得到答案,赢君眉头皱的更紧:“你一身齐整深夜外出,去了哪?该不会刚从外面回来吧。”
终黎熙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赢君,淡淡的反问:“怎么?”
怎么?赢君眉头一皱:“你不该对我有个交代吗?”他自认中尉府里戒备森严,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来去自如的,何况只是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如果说终黎熙出去了,而没人发现,可能吗?可要说他没出去,深更半夜的一身衣物还是白天所见,虽然整齐,但是略显得凌乱了一些,说他没出去,没做什么,总不能是带着衣服睡觉吧?
终黎熙却似乎很反常的一点面子都不想给赢君了,径直说道:“什么交代?我只是个大夫,为了令夫人诊治方便,暂时居住。来者是客,你深夜来访,不敲门不出声,是待客之道吗?何况,你看到我出去了?”
自然是没有。如果赢君早就在屋子里了,景岚刚才在门外就能察觉了,何况,赢君一句也未提及景岚,可见,他是在自己进屋景岚离开之后才来的。终黎熙有些疑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进来的,悄无声息的便出现了,难道,这屋子里,有机关么?
想到这里,终黎熙惊出了一身冷汗,庆幸着还好景岚早走了一步,这两人没有碰上。不然,景岚的身份怕是也再瞒不住。而终黎熙却想着,既然已经改名换姓,几次相见也未曾认出来,那边永远也别认出来了吧。何况,这府里还有一个中了毒的嫣夫人,几日诊治,他也发现,在这府里,这位嫣夫人虽然躺在床上多半时间昏睡着,但是对一府的掌控力,出乎意料的强大,怕是就连赢君都想不到。
“你不想说,便不说吧。出不出去的,能够瞒过府里守卫,也算是你的能耐。我又哪里愿意去管你的闲事。我来,是想问你,前日公子婴叫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