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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司回来,尹天墨拧紧了眉,他让人搜索过出事那晚的地方,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点着一根烟,拉开窗帘,就看见花园里,原楚战和忧然靠得很近,而且,他们两个都是一副很开心的模样,原楚战不知道说了什么,忧然放下手里的工具,双手抓着他的肩膀,微抬的眼看着他。
而原楚战呢,宠溺的笑了笑,还温柔的伸手抚了抚忧然头发,那种爱怜的表情,柔软的动作,尹天墨双手趴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几乎想就这么冲出去分开他们两个。
不对,他退开几步,看着两个人相处和谐的局面,忧然和原楚战的关系不对,且不说原楚战已经有了李小姐这个女朋友,就说忧然,她和原楚战的关系,没有这么亲密,那种亲近的样子,只有两个相熟很久的人才会出现,因为她的神情只有全然的信任和放心。
他理不出头绪,又觉得慌乱,这样焦燥的绕着书桌转了两圈,摸了摸额头,似乎连汗水都冒了出来,无端的觉得热得紧,绕到更衣室想换件休闲一点衣服,无意间却发现装忧然首饰的柜子其中一个抽屉的门没有关好,他顺手一关,却在那之前看见一个令他疑惑的东西。
那是一片贝壳,他知道的,钰哥哥送给忧然的,那本不奇怪,可是奇怪的地方在于,那片贝壳现在不是一块,而是变成了两块。
同样的老旧,同样的残破,尹天墨拿出来紧紧握在手里,他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却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他两次看向玻璃的外面,这间房不对着花园,外面只是一大块的草坪,他却仿佛看见那块草坪变成了蝶城的大海,那金黄的沙滩上,一大一步两个孩子头对着头,他们正在沙滩上挖贝壳,忽然他们同时举出双手,阳光里,那两片贝壳突然反射出夺目的光彩,刺的他的眼睛一片发疼。
忧然,钰哥哥……你们就在我眼皮底下暗渡陈仓吗。
那天晚上,忧然觉得尹天墨与平时有点不同,自从她身体不适以来,他都是温柔而小心的,就怕让她不舒服,可是那天晚上,他那么用力的吻她,然后进入她的身体,狠狠的律动,似乎恨不得能把她揉进身体里面去,她叫了几次疼,他都还是那么用力,到后来,忧然也隐约察觉到了一点什么,只有有心事的人才会有这么奇怪举动。
爱是占有,那么尹天墨心里是不是觉得不安,所以他才会这样。
“天墨,发生什么事了。”她推了推还埋在她胸前的男人。
他抬起头,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吻印了下去,迷蒙的灯光中,他的眼神,像个无助的孩子。“忧然,有一天,你会不会离开我。”
“说什么傻话呢。”她道。“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任何原因,任何情况之下。”
“当然,就算是我哥逼我,我都不会离开你的。”看着他笑容如冬雪化开,她又道。“这样满意了吧。”
“满意,不如,我们再来一次吧。”
“尹天墨,你不要纵欲。”
身边的女人已经睡熟,尹天墨翻身下床,打开房门,走到原楚战门前停下,轻轻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才打开,探出原楚战哈欠的脸孔。
“天墨,你还没睡呀,找我有事吗?”
尹天墨点点头,脸宠隐在黑暗中,说不出的感觉。“大哥,我有一点事找你谈。”
原楚战穿上衣服之后,两人一同去书房,尹天墨倒了两杯红酒,其中一杯递给原楚战,微微晃动的液体,血液般的颜色。
“天墨,有什么事非要现在这个时间谈,很晚了。”
尹天墨看了他两秒,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道:“大哥,你还有记得我们有一次在卡亚迪岛吗?”
原楚战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
“那一次,你去处理一次毒品的交易,但是却遭人暗算,我们两兄弟,在枪林弹雨中逃出来,你受了伤,本来我是可以扔下你自己一个人跑的,但是我没有那么做,我说既然做兄弟,就要共生死,共荣辱。”他眉眼微微挑了挑,看向原楚战。“你还记得当时你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原楚战垂下头,他哪知道当时原楚战说了什么,尹天墨现在这么问是什么含义。“我当然记得。”他硬得头皮掰下去。
所幸尹天墨并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你说……”尹天墨顿了顿。“天墨,以后刀山油锅,都算是我一分,我的东西都是你的,你看上什么,就告诉大哥。”
原来是说的这句话,原楚战点头如捣蒜。“是啊,当时我是这么说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玻璃杯清胸的碎裂声,然后尹天墨站起来道:“大哥,很抱歉,你完全弄错了,我和你根本没去过卡亚迪岛,那些事,根本没有发生过,那句话,你也没有说过,你现在有什么话说,钰哥哥……”
释怀
原来只是为了试他而导演出的一场戏,原楚战端起一旁的酒杯,轻轻啜了一口,透过红色的酒液,尹天墨的脸沉稳如同一座山,神色平静而看不出异样,原楚战放下杯子,开口道:“天墨……”
“不要那么叫我。”这两个字似乎刺激到他了,嗓音重重的,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那沙发上的手,不知不觉间已经握成了拳头。
“好,好。”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去激怒一头压抑的狮子,那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原楚战深谙此道理。“尹先生,你到底有什么想知道的。”他说,尹天墨没有直接给他一拳,说明事情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严重,也许是看在忧然的面子,也许是看在他曾经过救过他的份上,谁知道呢。
“你来这儿到底什么目的。”他问道。
原楚战垂下头,过了一会儿才道:“如果我说我只是想看看忧然的平安,你会不会相信。”
尹天墨盯着他,极缓极缓的点了点头。
“其实你没有直接对付我,就说明你相信我是无害的,既然你已经发现了事情的真相,那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没错,我就是钰哥哥。”
尹天墨握成拳头的手逐渐松开。
“我这次来这儿,只是想确定忧然和安全和幸福,毕竟这是我欠她的,现在看见你们这样,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忧然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明明是疑问句,尹天墨却说得相当肯定。
他点点头。“其实她知道也没有多久,尹天墨,你很幸运,忧然知道我的身分之后,她几乎没有犹豫的就选择了你,对她来说,你已经成为了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而她以后的人生,会写满你的影子。”
“你很会说话。”尹天墨淡淡笑了,原楚战说得没错,如果不是因为忧然的心已经在他这儿,如果不是因为知道钰哥哥已经没有危胁,他怎么还能留他在这儿,早杀了以除后患。
不过如果那样,忧然大概就会恨他一辈子了吧,所以啊,杀戳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手段,不同的人,得找准方法。
因为这个笑容,双方渐渐安静下来,尹天墨知道他大概和原楚战永远也不会成为朋友,不过作为陌生人,客气还是应该的。“你什么时候走。”他也不拐弯抹脚,虽然钰哥哥已经没有危险,不过一看他和忧然相处就觉得不舒服,还是早点赶走为妙。
“尹天墨,你知不知道你很小气。”
“当一个男人陷入爱情时,他对自己女人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变得小气,钰哥哥,这是正常的反应,你应该予以理解。”
原楚战冷嗤一声,饮下杯子里的红酒道:“不用你赶,大约一个礼拜后我就走了。”
尹天墨摇摇头。“三天后吧,我看过天气预报,三天后天气不错,适合出行。”
“尹天墨,你真是……”他实在找不出一个形容词来形容这个男人了。“对了,走之前,我觉得有两个消息要知会你,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要听哪一个。”
尹天墨忽然叹了一口气,脸偏了一个方向,看向了窗边,他的脸色就如同这深夜的天空一样,黑沉沉的,透着几分悲凉。
他淡淡的开口。“我知道你说的坏消息是什么,是不是我大哥他已经……死了。”
原楚战点了点头。“他是在那天晚上死的,我把他葬在一个公墓里,你有时间就去看看吧。”
“谢谢。那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是关于叶宽的,他没死……”他看见尹天墨蓦然抬起脸,眼里光华流动。“现在他在我朋友的私人诊所里,生命体征平稳,大概过几天就会醒过来了。”
“真是太好了,你朋友在哪儿,明天带我去见他,叶宽……老天总算开眼。”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书房的门被突然推开,忧然探进来一个脑袋,醒眼惺松,要醒不醒的模样别提多可爱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