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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城顺手拿起椅背上搭着的外套将她裹了个严实,挡住了被自己拽掉了两个扣子的衬衣以及锁骨上明显的红色咬痕,却遮不住她白皙的脖颈上青紫色的痕迹。
祁夏愣愣地坐在桌子上,看他走到门口开门。
“陆队……”虽然陆城刻意挡住了门口的缝隙,但门外的人还是看到了这副情景,于是话也说不出来。
“我马上就下去。”陆城道,随即关上门。
自己是怎么了?突然连行为都控制不了。祁夏问自己。脸颊仍然烧得滚烫,思考变得艰难,陆城的吻以及他手掌的热度仿佛还停留在身上,叫她浑身发软,几乎控制不住要一头栽下去。
陆城一把将她揽进自己宽大的怀抱里,她纤瘦的身体轻若无物,老老实实地贴在她胸口。因为被突然打断,他全身的热浪缓缓散去,他静静拥抱着她,那一刻,竟恍然觉得,这个女子是属于他的。
祁夏的额角贴在他胸口的肌肤上,这样的姿势保持了许久,她缓缓抬头,正好看到他凌厉的下巴线条以及下巴上硬硬的胡茬。
她突然孩子气地去咬那青色的下巴。
陆城吃痛,伸手摁住她的脑袋。
“别胡闹!”他训斥道,又觉得自己这话像是对孩子说的,于是自己先笑了。
祁夏听着他的笑容在头顶响起,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柔,再不做声,乖乖地靠在他的胸口,听他一下一下的心跳。
“刚才那个是小秦,这次任务他不参加,你有事可以找他。”他一开口,声音沉沉先从胸腔里传至祁夏耳中,“一会儿我叫他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开车回去。”祁夏拒绝。
“好吧,我也得走了。”说完径自到卧室里换衣服。
祁夏此时才发现他的办公室是里外两间,外面是办公室,里面是卧室,大概他常常在这里休息。
卧室的门开着,坐在桌上的她就看着他换衣服,脱掉衬衫以后露出浅麦色的漂亮的脊背,一流的身材让她移不开目光,他穿一件线衫,又穿上外套,腰间带着手枪,巧妙地隐藏在外套之下。
等他再次站在自己面前,就又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刑警队长了。
*
他将祁夏送上她那辆深蓝色轿车,祁夏一直披着他的外套。他抬起祁夏的下巴,却只吻了吻她的额头,而后关上车门离开了。
祁夏坐在车里,托着脸颊看他上了另外一辆车,站在车门口等他上车的好友捶捶他的肩膀。他们各个整装待发,腰间带着枪,或许还穿了防弹衣,但他们谈笑自如,只需要一个动作就可以表达所有想说的话。
陆城回头看了一眼那辆深蓝色的轿车,它还停在院子里没有离开,玻璃上的太阳膜让他看不清车里的人。
天依然阴着,这种压抑却让人心底冒出那么一种呼之欲出的兴奋感。
“出发吧。”他对驾驶座上的年轻人说,随后点起一支烟。
*
祁夏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似乎也不明白陆城是怎么想的了。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情形,他坚实手臂紧紧拥抱着自己,她不能移动,似乎也不想移动。
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其中若有若无男性气息让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和他怀抱里的味道一样,是那种极度沉静的霸道的味道。
他的怀抱,他的吻叫她安心,也叫她心跳。
也许是昨晚的突发状况吓坏了她,祁夏不得不承认,此时的自己是失常的。
祁夏扯扯衬衣领口,因为掉了两颗扣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看到锁骨处浅红色的痕迹,又不觉涨红了脸,她摸摸自己滚烫的脸颊。
几乎在同时,她迅速发动车子,掉头离开。
她不允许自己处在这样的状态之中,此时此刻,她需要一杯酒,和一个英俊的男人。
或许在狩猎开始之前,她应该回去换一身衣服。
*
祁夏确实这么做了,她急促的心跳像在瞬间被一种强制性的自我约束遏制在缓慢沉稳的速度,她要自己静下来。
开车回家,冲一个澡,她在浴室的镜子上看到了自己身上他留下的痕迹,以及那一小片有些触目惊心的伤疤。她突然觉得右肩不可抑止地痛了起来,像是冻伤一般的疼痛,她站在花洒下,用热水冲洗肩膀,却无济于事。
一个小时以后,她穿着睡袍倒在了卧室的床上,灰色的地毯上都是星星点点的水渍。她连头发也不擦,直接钻进被窝里。
中午不是睡觉的时候,但她有些饿,也有些累,她很快在这种状态下睡去。
*
祁夏是被电话吵醒的,有时候睡眼朦胧的她真想把所有的电话手机通通砸掉。
可她不能,她还需要它们联络工作,叫家政服务,订外卖,这就是生活,她摆脱不掉,跳不出来,唯一的安慰,或许就是那电话里偶尔出现的难得的美妙声线。
说到这里,她想到了她的大提琴,那个名叫何乾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的名字,此时正显示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
该死!祁夏骂了一句,卸掉手机电池。一定是助理那个不知轻重的小丫头告诉他的。对于他们,祁夏始终保持一定距离,并不是欲擒故纵的伎俩,而是不想他们干扰自己的生活。
他们该有各自的空间,偶尔相遇也不过是浅尝辄止,唯有这样,爱情才有美妙可言。如果朝朝暮暮相伴,总有一天,你会觉得,这个你曾经深深迷恋着的人,有太多太多让人难以忍受的缺点和怪僻。
就像曾经的她和韩启明。
她会离何乾远一点,不影响工作,彼此都好。
*
再回不到梦乡,祁夏起床,换一件裹胸裙子,颜色黑色里带着丝缕金色,下摆微微散开,这样的设计让人看起来年轻许多,最后还是在外面披上了一件黑色滚边的白色立领小西装,没有扣子,只为了遮住肩膀上的伤疤,以及脖子上青紫色的痕迹。
她去一家常去的酒吧,要一杯威士忌,浅麦色的酒让她想起陆城胸口的肌肤。
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独自买醉是一种寂寞的信号,祁夏深知这一点。
“我想你约的人不会来了。”一个爽利的男声传入耳朵。
祁夏一愣,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竟然这么落寞,像是被男伴爽约的样子?她有些不快,却还是笑着转过头去,面前的男人不超过二十五岁,最近这些男孩子真是越学越坏了。
“她会来的。”祁夏故意逗他,声音却是淡淡的,“只是时间还没到。”
“在他来之前,我可以先陪你一会儿。”他倒是大胆,年轻的声音十分动听。
“对不起。”祁夏一本正经地说,差点儿没忍住笑意,“我对男人没兴趣。”
“啊……”明显地一愣让低头对着酒杯的祁夏偷笑。
“她不会嫁人的,我们说好了一直在一起。”再开口,祁夏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浓浓的伤感。
身边迅速沉默,很快,那男孩子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
祁夏轻轻一笑,调酒师也冲她挤挤眼睛,默契地帮她把酒杯再次斟满,他们认识很久,已经算是好朋友了。
怎么了?他没说话,但他的眼睛在这样问,他也看出她有些不对劲儿了。
祁夏仍然轻笑着,苦笑。不要问我,她在心里默默地说,我也没有答案。
正文 第十章
任何人,甚至她自己都碰不得的那个名字
*
青颜回来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了,祁夏受她所托帮忙打理编辑部的事务,马上要到截稿日,这两天格外忙碌,编辑部里常常彻夜灯火通明。
祁夏也有自己的专栏,忙得心力交瘁,每每想起青颜就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上几句。
所以青颜打来电话的时候祁夏想也不想就吼了出去:“你还知道回来啊,干嘛不嫁到那里去呢!明知道到了截稿日,身为主编竟然翘班!”
“好姐姐。”青颜忙道,“我今天就回来,看在我给你买了Mimiso项链的份儿上,别生气了。”
祁夏也不见得真生气,忙碌的生活反倒帮了她,无暇他顾无暇他想,满心扑在工作上,一回到家里累得洗澡都会睡着,可以这样,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电话里问清时间,开车到机场接她。
青颜坐在副驾驶座上,没说两句话就睡着了,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小李坐在后排座上,也累得不行,祁夏原本有好一通数落,但想想自己到底不是她的上司,于是沉默。
人生就是这样,很多事情来得时候气势汹汹,但当你准备细细整理发泄一番,却突然发现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
当初的立场和情绪都荡然无存,自然也没了脾气。
*
回到公司,青颜睡了一路,精神好了很多,直接拿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来找祁夏。
她的眼光确实不错,那一系列的珠宝以简单几何切割为独特之处,金银两色。青颜选的是金色的,不觉媚俗,十分大气。
“我帮你戴上。”青颜道。
祁夏笑笑。青颜绕到身后,一边戴一边开玩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