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段尘被这两人左一句尘儿右一句尘儿弄得不胜其烦,抬起手臂甩开两人轻柔碰触,转身就走:“分析案子。”
回到院子,就见展云屋子里已经亮起了灯,周煜斐正斜倚在门边,一见三人便徐徐吐出一口气,挑了挑一边眉毛:“总算回来了!怎么样,追到人没有?”
周煜斐正说着话,屋子里另外三人也迎了出来,柳亦辰一见段尘就拱手道歉:“段姑娘,实在对不住。刚刚……”
段尘摆摆手,轻声说道:“这事不能怪柳二爷。”接着,又看看边上站着的左辛和萧长卿:“咱们还是进屋说吧。”
进了屋子,周煜斐拎起茶壶给三人各倒了一杯热腾腾的浓茶,端起其中一杯递到段尘面前:“这回肯定没毒,我已经亲身试过了。喝吧!”说着话,又眨了眨一双桃花眼,转身找地方先坐了。
段尘轻声道谢,吹了吹杯中茶水,小口轻啜两口,再加上屋子里炉火烧的暖和,不一会儿身子就暖过来了。
之前周煜斐就到自己屋子又搬了两把椅子过来,展云的房间比段尘的那间屋子大将近一倍,因此各人端了茶杯,四下找地方坐了。左辛挑眉看了段尘一眼,沉声说道:“下毒的明显是新手,将整壶茶都投了毒,又选了那么烈性的书类。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咱们这桌的,除了剩下那两位小姐,应该没人辨识不出。”
“段姑娘,你刚刚是故意的?”柳亦辰眉间川字益深,面上神色明显有些不赞同。
段尘轻轻点头,似乎仍然在思索着什么:“否则到他走了,我们都不见得能逼他现身。”
左辛和萧长卿刚刚在屋子里等人的时候,已经听柳亦辰将事情讲了大概。虽然柳亦辰跳过段尘师傅那段没有说,但两人已经知道李临恪就潜伏在山庄的事情。再加上晚上时候的那壶毒茶,几人都觉得有些不妙,事情似乎还没完啊!
“关键是,他这壶茶,到底想毒死谁。”萧长卿挪啊挪的将椅子挪到段尘身边,无视边上那几人或敌视或无奈的神情,单手撑在扶手上支起下颌:“那时候,好像是姓周那小子单独让管家泡壶浓些的茶给你解酒暖胃的吧?”
段尘眉尖一动,侧眸看了萧长卿一眼,就见这人挤眉弄眼的朝自己笑得灿烂:“我很聪明吧?”接着,又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一双眼左瞟一眼右瞥一下的,将边上那三人扫了个遍:“你这孩子啊,就是太招人了!这招人疼的后果呢,就是招人恨。这点,我这许多年来可是深有体会啊!”萧长卿仰起脖颈望了望房顶,一脸的黯然惆怅无可奈何,直看的远处的左辛眼角直抽,这个穷得瑟的!
在场几人个个面色一变,尤以柳亦辰最为明显。见段尘半垂眼眸并不搭腔,柳亦辰有些无措的看了展云一眼,又重新将视线投向段尘:“段姑娘,曼蝶她不会……”
段尘饮了口浓茶,抬起眼眸看向坐在斜对面的柳亦辰:“我知道。”
萧长卿笑眯眯摇了摇手指,也不着急:“丫头,话可不能这么说。有时候给别人留生路,就是断自己的后路。你可要想好了。”
左辛重重咳嗽一声,又皱眉看了萧长卿一眼,示意他别乱说话。另外那三人倒还好,只柳亦辰面色越来越难看,握着茶杯的手渐渐施力,指节都泛了青白。
段尘起身走到桌边又倒了一杯茶,端着茶杯缓缓转身,最终将目光投向柳亦辰,冷声说道:“在下斗胆问一句,若害死楼小姐的凶手并非今日毙命那两人,试问柳二爷又当如何?”
柳亦辰显然没想到段尘有此一问,面上不禁露出些许惊异:“段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心下一转,柳亦辰“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双眼满是愤怒,嗓音也微微有些颤抖:“你是说,是李临恪……”
段尘面无表情,轻声说道:“不是。”微微停顿了下,段尘又继续解释道:“目前一切都只是猜测,尚且没有切实证据。柳二爷万勿轻举妄动。”
接着,又转头看向左辛和萧长卿:“事情怕是还没完,两位若是打算继续留在万柳山庄,就一定要当心。”
左辛点头,萧长卿却饶富兴致的睁圆眼眸:“哦?怎么说?”
段尘勾勾嘴角:“那把‘采薇鱼尾斧’还没有现身。”几人闻言,各自露出沉思神色,屋子里再次陷入一片沉寂。
今早上邓定波以及邓家镖局三当家的死,虽然为日后西北与江南之争埋下隐患,但事情总算浮出水面,不像之前那般混沌一团。邓家既然与西夏勾结,就不难解释为何四件兵器接连被盗,以及方文礼和那几位江南一带的江湖人士缘何惨死于刀剑之下。如今,江南江北几个门派家族之间的梁子就此结下,可以说李临恪已然达成所愿,可为何那把采薇斧仍旧没有出现,那把七胜刀背上七只小环缠绕的七名死者的断发有什么用意,楼月如的死与这些人的死以及李临恪到底有何关系,还有今晚的那壶毒茶,李临恪的出手相救……一切的一切,只让众人越想越觉得混乱,很多事依旧理不出头绪,段尘端起茶杯静静饮茶,不由得再次想起李临恪临走时说的那句话。
柳亦辰三人走后,段尘也起身要回房。赵廷见状,快步起身挡在她面前,浓黑的剑眉紧皱:“尘儿。”段尘也懒得跟他分辩称呼问题,捺下性子抬眸瞧他,示意赵廷有话就说。
赵廷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人,薄唇轻启,有些吞吐的说道:“你,你还没跟我们说,李临恪在梅林都跟你说什么了。”其实,他原话是想问,李临恪在梅林都跟你发生些什么了。不过,眼下赵廷自然是不敢这么问的,今天这一天,没少惹人家不痛快,刚刚在梅林自己那句“他亲你了”,就差点惹的段尘当场发飙,再想起那时候她眼睫微湿的脆弱模样,赵廷就是再想知道当时情况,也只能强自压下那个念头,暂且略过不提。
段尘沉吟半晌,又侧过身看向那两人,皱眉说道:“我总觉得,害死方文礼和楼月如的人,跟今天用七胜砍死那些人的,不是同一人。”
周煜斐将杯子一撂,挑眉说道:“这么想也没错啊!如果是那邓家镖局三当家先用七胜砍死那六人,然后到了早上,邓定波再用那把刀把他杀了,意图栽赃家伙到别人身上,不就正对上了么?”周煜斐说着话,一手捏着杯子在桌面打圈圈,“当初方文礼死的时候,咱们不是分析过,说能有那般掌力和内力的人,整个山庄不超过五个。就说再把那李临恪算上,六个人里,柳家人是不可能了,然后左辛和萧大先生也排除,不就剩下邓定波和李临恪了!是他们俩谁干的都没区别,反正都一伙的。”
不待段尘开口,展云已经先一步问了出来:“那楼小姐的事怎么算?想要挑起江湖纷争,杀死那些人就足够了,完全没有必要害她一个姑娘家。而且她也算是万柳山庄的人,这么一闹,总有种自相矛盾的感觉。”
段尘点头,眉心蹙的更紧了些:“我总觉得,杀死楼月如的手法,和其他那些人有些不同。可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同……”
十七章 赌气?堕湖
展云轻蹙着眉心,温声问道:“尘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段尘一愣,眉眼之间露出淡淡踟躇,看了展云一眼,没有说话。三人也都是心细如发的人,一看段尘这神色就知道有事。周煜斐斜倚着床柱,翘着腿晃啊晃的,状似漫不经心的说了句:“你既然算到李临恪肯出手相救,那你一定知道,这几天的事,李临恪到底参与进来多少。”说着话,又半眯起眼眸打量起段尘:“还有你那下巴,怎么回事?李临恪用强的了?”
回来路上抹了点随身带着的药膏,段尘下颌上的红肿基本消褪干净,只留下淡淡一个淤青指印。再加上屋子里只点了两盏灯,并不太亮堂,因此若不凑近,基本看不太出痕迹。周煜斐是给段尘递茶水那会儿就看到的,不过当时众人都在,这种事总不方便问出口。
后来那三人走的时候,萧长卿走在最后,拉起段尘衣袖,笑眯眯塞了罐药膏给段尘,又伸指在唇,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示意她不必推让。这番情景,展云几人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不过赵廷和展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就装没看见。可到了周煜斐这,多欠抽的话他也说得出来,因此待那三人一走,他就口无遮拦的直接问了出来。
段尘本来正思量着到底该如何跟这三人讲,一听周煜斐后一句话,眼神瞬间就冷了。周煜斐一见段尘神色,挑了挑眉,又看了那两人一眼,不由得缩缩脖子打了个颤,讪笑一声:“就当我没问。咱接着说正事,正事要紧!”
展云浅浅一笑,似是赞许的轻轻点头。周煜斐不禁暗暗咽了口唾沫,心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