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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宇一脸委屈,“他是要吃了我,可我并没有得罪他呀!”
我说,“妖怪虽天性残忍,可不代表就会滥杀无辜,他既然要杀了你,肯定是你无意间冒犯了他。”
苏哲宇却不屑,“哼,也许,他只是饿了而已。”
我想了想,“好吧,这个理由也很靠谱。”
云曦与红发妖怪对视了好一会儿后,红发妖怪并没有被云曦的镇定自若威慑,眼睛里依旧弥漫着滔天的凶光,看样子是依旧很想杀苏哲宇。此刻,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这个除了长得好看就剩厚道的哥哥是如何成功地得罪这样一头灵力匪浅的妖怪的。
云曦盯着杀气滚滚的红发妖怪,声音洪亮地大喊了一声,“红梅,你不是很想把生命献给我吗,在你死之前,我可以带你去看看那个将白雪的生命禁锢在这片土地上的村民。你又何苦在这里杀一个替身解气呢?”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听云曦这么说,我也猜了个大概,原来,红发妖怪仅是迁怒于苏哲宇。
洁白的雪地里映出一道幽蓝色的光,周围的空气震颤了一下,我、云曦、苏哲宇和红发妖怪便被卷进了虚空之中。
脚步落稳的时候,我们已经在一家简易的破茅屋前。茅屋后就是刚才我们站立的后山。我很诧异,若是红发妖怪一直想找到这个村民然后杀了他,就在自己的地盘上难道不是很容易动手吗,为何还会错杀掉那么多的替身?
谁知,红发妖怪喃喃低语了几句,“没想到那个臭道士还真有点本事,居然敢把人藏在我眼皮底下?”
我听的依旧迷迷糊糊,难不成这仅是一场无聊的斗法?
倒是云曦,一派成竹在胸、万事清明的样子。
我和云曦利用蓝宝石设了一个结界,红发妖怪利用灵力把自己隐藏在一团红光之中。
眼前的床榻边跪坐着一个男子,男子衣料简单、粗鄙,一看就知道是个普通的人类村民。床榻上的是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女子,只是满脸的憔悴,一看就是一副病容,而且还病得很久、奄奄留有一丝生气。
那个人类的村民紧紧地握住自己娘子的手,说“阿秀,你不是希望临死之前可以看一场雪吗,现在我请高人将雪花移到屋门口来了。”
一瞬间,我看见红发妖怪的眼睛里蕴满了杀气,可是当他听完男子的话后,杀气又有消退的趋势。
只见红衣男子转过头来,眼神凄绝地对我和云曦说,“这些愚蠢的人类,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留下的可不止一场雪,还有我妻子的生命。他们为了完成那些爱的壮举,却独独牺牲了我妻子的生命。我真的不知道该恨这个男人,还是恨人类那颗自私的心。”
听完红发妖怪的话,我有一个疑问,“你刚刚说有一个道士,那是怎么回事?”
红发男子方才提到那个道士时的杀气消退了很多,此刻更多的是鄙夷,“哼,他也只不过是个愚蠢的人类而已,他以为他是做好事,用自己的修为成全他们夫妻的爱情,却独独禁锢了我妻子的自由,害死了我妻子的生命。起先,我很想杀了他们,可是找了很久也没能再发现那个村民;现在我突然间觉得不屑杀他们了,我只是想找到他们,亲口告诉他们,他们的愚昧,让他们一辈子都受良心的谴责与煎熬。只是,可怜我的白雪,当年白救了这个村民。”
云曦说,“只要把你的生命给我,我可以帮你。”
红发男子看了云曦一眼,大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江湖术法师就是豪爽!”
云曦叮嘱他一句,“别忘了,这可是你自己的生命。”
红发男子怔了怔,眼眸闪过一丝怀恋,“白雪不在了,一个人独活又有什么意义!”
云曦望了红发男子一眼,“也好,我们现在就走进去,告诉那个村民真相,至于那个道士,就交给你。我知道,你自有办法让他后半生都活在忏悔之中。”
我以为红发男子得偿所愿,以他的性子应该会高兴地仰天长啸。没想到,他的眼神突然间黯淡了下去,就好像以前为了他的白雪杀人都没了任何意义,“这个先不急。我想先给你们讲个故事。故事讲完,我把生命献给你,你帮我达成心愿。”
我和云曦听到这句话,纷纷怔在了原地。
白雪梅花妖(三)
红发妖怪开始跟我们讲一个很遥远的故事……
他的声音从冰冷的雪地里传来……
他说,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小妖怪,一个生长在路边的梅树……
周围的妖怪都喜欢取笑他的红头发,因为那个时候,妖的世界也崇尚绿色。即使是一片枯黄的叶子也远比他受欢迎,因为他们普遍相信绿色、黄色、才是属于他们这个世界的颜色,而他实在是长得太特别了。
小妖们喜欢绿色、黄色,他们很少瞧见白色,所以一旦有白色的生物出现,他们普遍把他当做圣物。
他遇见白雪的时候,白雪已经很受欢迎了。
年轻的妖怪男子喜欢向白雪献殷勤,拿着猎到的野兔,低着头,双手恭敬地送上,眼神躲闪;漂亮的女妖怪,推嚷着过来争相目睹她的美貌,她们想知道一只白色的女妖怪究竟是如何的美;六只耳朵的松树把自己刚从树上摘下的松果送给她吃;调皮的三角鹿把自己角上偷来的蜜让给白雪吃。
他很羡慕她,他想也许是,她真的很漂亮吧。白衣黑发,头发上滚着两条毛绒绒的白色球串,在微风中起舞的时候就像两个飘扬在天空中的白色糖葫芦;温柔似水的一张脸,经常像林间快乐的野兔,又经常像受惊的小鹿;一身白衣,简洁、纯洁,那独属于女性的曼妙身材,在林间自由地荡漾,每一次竟都在红梅的心上荡出涟漪。
“喂,姑娘,我叫红梅,你叫什么?”
那天,她正在两棵杉木之间荡秋千,银铃般的笑声轻轻拂过他的耳侧,有一种悸动的喜悦在心里。
听到有人喊自己,她银铃般的笑声忽地停了下来,“你在跟我讲话?”
那时的他,若论灵力,也不过是个身量不足的孩童;而那时的她却早已发育完全、貌美如花。
他小心地低着头,不敢拿眼睛去看她,只是偶尔趁她不注意用余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喜怒。
看着他这样,她干脆从秋千上跳下来,走到他的跟前,将自己的一双白皙的手轻轻地放在他的手上,恶作剧地看他的反应。
他突然条件反射地缩回手去,只是一会儿,眉眼之间又流露出后悔。
红梅亲口向我们讲述这些的时候,眉眼间早已没有当时的局促而是有隐隐地怀念,就像是白雪依旧活着,然后恶作剧地把自己的一双玉手轻轻地放在自己手上一样。
她看着他那么局促,扑哧一声笑了,赶紧从身后的瓦缸里舀出一勺三角鹿给她的花蜜塞进他嘴里,“我叫白雪,你叫什么?”
他嘴里塞了一口蜜,粘得他张不开唇,半晌才挤出几个字,“红梅。”
“哦!你就是他们口中那个红头发的孩子呀。”
那天有柔软微风拂过,伴着花蜜的浓香,他们就在这样的蜜香中相遇。
那天她称他,孩子,他想,他一定要快点长大,快点成为一个英俊的妖怪,然后潇洒地站在她的面前,让她情不自禁地爱上他。
那时的他,只知道被爱是一种很值得骄傲的感觉。
那之后,他每天的希望都变成了想让自己快点长大,快点英俊,他想看到她惊讶的样子,他想看到她不在叫他孩子。
“如果她能被自己迷住那该多好啊!”他偷偷地想。
那些时候,他天天小心翼翼地跟着她后面,看她在林子里荡秋千,看她去河边戏水。那个时候,他才看到她的灵力很强,能分开河里的水,捞出河里的河蚌,然后把河蚌里的珍珠捞出来洗干净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他分水了,她看到枯萎的花朵,手掌心里立马会冒出水,细心地浇灌那些花朵。他开始想,可能她修的是水灵。可是,当有一年冬天,天空中开始飘着一种洁白的宛如飞絮的羽毛时,他开始重新猜测她修的究竟是什么灵。
每当她开心时,从她的手掌中就开始徐徐飞出那样的飞絮,直到漫天都是洁白的飞絮。她开心地像个孩子在一本正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妖族估计是第一次看见这种雪白的状似羽毛的东西,都好奇又有些兴奋地看着,他们从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东西,他们觉得那就是妖王的孩子,是他们的福星。
就在她的手心中能化出白色飞絮的时候,他迅速地成长起来。如今,她依旧美貌如花,而他已然是一位英俊的青年了,就如他当初希望的那样——英武非凡。还有一双红宝石般敏锐而美丽的双目。
林子里的妖怪没有人再敢嘲笑他的红发,因为当年的那个红发少年已经出落的潇洒风流。
开始有一些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