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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儿呆呆地问道:“姑娘不是因为,是王爷赏赐的吗。”
是王爷给的,但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也懒得辩解,将外衣脱下。中衣解开,整个背露出来:“菊儿,怎么我背后痛成这样。”
“姑娘,好大的燎泡。我数数,一,二,三……怕是有七八个,你忍一忍,我替你挑破上药。”她将药包里的银针在烛火下烧红消毒,手势很轻很轻。
“前头王爷的意思是,我今晚会很辛苦。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儿算是知道了。WAP。1 6 k。cN”火烧内毒反噬,高烧外加皮外伤,伤处又是在背后,睡都睡不好。
仰卧肯定是不行,侧卧地话又会压到伤势也十分严重的手臂。我调整了几个位置。最后决定还是俯卧:“菊儿,你睡在哪里?”
“姑娘。你不用担心我了,我哪里趴一趴都能应付地过去。”她迁就地,在我身前蹲下来,双手按着床沿,“姑娘,你自己好好养着,烧得整张脸都红彤彤的,要不要喝点水?”
平时不是都说烧糊涂,烧糊涂,怎么我这会儿头脑还特别清楚,连皮肤表层的痛楚都感觉地一清二楚,很多问题在脑子里头盘旋不去,到底是谁在听风居放了火,试图烧死我们,为何火势冲天,后院却如此安静依然,如果不是我们放声高喊救命,赵又正好带人赶过来,后果,后果不堪设想。
看赵的神态,怕是已经知道幕后黑手是哪个。
他不说,我不问。
大家就准备这么让事情默默地湮灭而去。
“菊儿,你知道那个阿北是什么人?”第一次见赵时,他并没有出现,不过两个人之间有种特别默契的气场,借用赵的话来说,在王府里头,不用这么多规矩,阿北就是第一个不用恪守规矩的人,直闯莺歌夫人的闺房,来去沁芳阁,连声招呼都不打,当然,他的唇舌不管用,想打招呼都没法子,莺歌夫人看来对他地忌讳比我想得还重,简直到了敢怒不敢言的地步,想想好笑,阿北,他幸好是个男人,不然仅仅是嫉妒的女人的目光就能直接杀人了。
菊儿将我放在外头地手,收进被子里面,起身倒一杯温热的水,递传到我唇边,让我很小口地可以吮吸着喝:“阿北跟着王爷好些时候,听说嗓子受过伤,不能说话,不过耳朵却很灵敏,是王爷的左膀右臂,武功好着呢,姑娘看王爷对他的态度,可见一斑。”
不是主仆那样的关系,更像是朋友,或者说,是师兄弟那样,小莫和小苏,在眼神交流时,往往也会流露出相同的默契。
“姑娘,你在想什么呢。”菊儿的小脑袋枕过来,眼睛看着我的脸,“那些收在梳妆台下面地细软,都没有抢出来,我连自己是怎么被救出来的都记不清楚了。”
“是阿北把你拖出火场的,那时候,你已经晕厥了。”
“姑娘的那些细软,真是可惜了。”
“性命不比这些身外之物更加可贵吗。”我在枕头上转动下脖子,眯眼笑道。
烧点的那些东西里面,我想仔仔细细地想一遍,是什么让它们不得留下,然而酥酥麻麻的感觉慢慢地爬了上来,屋内地装饰在晃动着,即使是闭了会儿眼,再睁开后,还是于事无补,身体快撑不住了。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卷 38:那件东西,你可有藏好
更新时间:2009…5…30 20:32:08 本章字数:2318
下半夜,愈发地辛苦。
唯一只能感觉到有人在用湿冷的布巾在替我擦脸,擦身子,想方设法地替我减缓身体的高温,非常仔细地尽量避免开伤口,然而被灼伤的地方,火辣辣的,心口的地方也是火辣辣,仿佛那场大火根本还没有烧尽,无边无际蔓延到身体最深处,去取水来,去取水来,将那烧得我痛到不行的火被扑灭掉。
为什么,你们都放任这可恶至极的火舌将我慢慢吞噬,却不给我一把援手。
我想喊出眼前浮现出来的一张一张清晰可见的面孔,另一面有个不大的声音,坚定地劝阻道:不可以,不可以说出他们任意一个人的名字,不然你们都会有危险。
为什么会有危险,我问那个声音。
因为你的处境,青廷,你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了吗,你在清平王府,你现在的身份是花蝶舞,那个举目无亲来投奔姐姐的花蝶舞。。Wap。。Cn。
青廷是谁,花蝶舞又是谁?
都是你,每一个都是你。
不,不是,这两个都不是我的名字,都不是。
那声音幻变出更多的怜悯:“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你本来的名字叫什么。”
我茫茫然地回答:我,已经不记得了,仿佛像是自己的前世,记得一点儿,又忘记一点儿,拼图的碎片那样,即便是双手在空中努力地抓着,我还是不能拼凑出完整的全部。
声音重重叹了一口气。渐渐地远去。
等一下,等一下,你又是谁,我努力地发出这样的疑问。
我是被你已经忘却地记忆,如果你真的再也记不起我。那你只能永远留在这里,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可愿意吗。
我蹲在原地,没有立时发出最后的答案,因为,我根本不知道答案。16K。手机站wap..CN
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渗出汗水,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下巴被抬起,一次一次地喂进甘甜地清水,直到一颗很大的丸子努力地突破我紧咬的牙关,紧紧占满舌头与上颚之间所有的空间,这是什么东西,又苦又涩,下意识想将它吐出去,嘴巴被柔软的手掌捂住,想吐都吐不出去。
直到类似薄荷的气味再一次从舌头底下萌发出来,我渐渐地安静下来。眼睛还是无力张开,耳朵的听觉倒是已经恢复了大半,不远处,有细细的风声。还有鸟雀地鸣叫夹杂其中,不止一只两只,成群地正唱得欢快。
是不是,天,已经亮了。
“她好些了没有?”
“禀夫人,姑娘她烧了一晚上,临近天亮时,热毒倒是慢慢地褪了。应该是那些药丸起了作用。”“王爷着人送来的药吗。1……6……K”
“是的。”
“你给她吃了多少?”
“喂了两颗,身上的灼伤处,也换了两次药。”
“很好,你做得很好,照顾好姑娘,我不会亏待你。王爷也不会亏待你的。”
“是。夫人。”
我费劲又费劲地在一片对话声后,将眼皮撑了开来。莺歌夫人坐在屋中,菊儿垂手站在她的身边,有一句回一句,不时还在用眼角注意着我这个方向。
“夫人,姑娘,她醒过来了。”果然,她已经发现了我的醒转,欢喜地对莺歌夫人说道。
莺歌夫人走到床沿,微微地弯下身来:“蝶舞,你觉得好些了没有?”
说好一定是谈不上,嗓子里想吐出两个字节都很困难,不过火辣辣的痛楚到底是褪去了不少,心口那种烦躁到极点的闷气跟着那一层薄荷的香气,也缓缓地散去了,我眼睛眨两下,她地手,贴在我的面颊之处:“摸起来凉凉的,应该能很快地好起来,觉得累就不用说话,这一晚上,倒像是比十个晚上还要来得长些。”
我侧过脸去,看到莺歌夫人素面朝天的脸孔,她也是才起来,就过来这里看望我,脸色苍白,不知道是不是晨光地错觉,隐隐的像是蒙着一层青色。“菊儿,姑娘需要什么,你只管出来禀明,其他的,你们都不用再管。”她这一次,将头俯得很低很低,嘴唇几乎贴着我的耳廓,用最小的声音问道,“蝶舞,那件东西,你可有收藏好了,他们要烧的不是你的人,而是那东西吗。”
温热的气息随着她地话语,传到我耳朵里面,痒痒的,我又不能伸手去挠,十分地难受,她在说什么,花蝶舞从家中到底带了什么出来,顾连山大人也没有说过,这次让我带进来的物品中有特别重要的。
她是在试探我,或者……
我依然趴着一动不动,莺歌夫人已经直起身子。
“夫人,夫人,王爷让人传话,说是下午有要紧的客人会来府中做客,请夫人详加准备。”铃儿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好似这屋里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瘟疫似地。
“我知道了。”莺歌夫人地手,依旧在摩挲着我的脸,声音低不可闻,“蝶舞,我在这王府待了近十年,有一个夫人地美誉,其实呢,要是今晚,你能好些起来,我带你去看看姐姐在这里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
她的话,云里雾里,让我根本听不明白。
莺歌夫人也没有打算再解释给我听,已经转身离开。
菊儿将窗子打开一小半儿,微微的,清冷的风,吹进来,叫人精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