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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拍手,笑道:“好了,现在起,我带路。”
婆婆的家,在左转第二家,院门上终年挂两双草鞋,小苏一眼看到问我:“一大一小两双鞋子,看着怪稚趣的。”
“那是婆婆亲手做,亲自挂这里的,是怕那些下地干活的人,草鞋不耐穿,坏在地里,又来不及回去换,再光着脚做一天农活,太伤脚,她这里离两边田里都近,大家随时可以拿去换。”我将鞋子拨动一下,“她搓得很仔细,你看这鞋子比外面见的都扎实。”
鞋底都是两层编织起来再绑住的,那天我还试过一下,虽然是草鞋,但是即便光着脚也不会觉得冷,选用的草绳比较好。
“婆婆,米团子蒸好了没有,我肚子很饿。”我冲着屋子里头喊,这个时间,婆婆应该还在忙弄,等一下,全蒸好,再拿到门前来卖。
“是青丫头来了,今天可早,米团子才蒸上小会儿,怕是要等的。”婆婆笑着走出来,“哎哟,还给我带客人哪。”
“是啊,婆婆的团子好吃,我带他过来尝尝。”我笑着去搂婆婆的手臂,“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麻烦青丫头,已经都蒸上,你等着吃就成,我给你们倒水来喝。”
“好啊。”我在院子中间已经坐下来,“婆婆家的茶是用焦米泡制的,特别香,配团子吃最好的。”
“你不是这个村里的人?”他在我对面也坐下来。
“不是,你看出来啦。”接过婆婆递来的水壶,给自己面前的大碗斟满,又给他倒了一碗,“我不过是一个过客,觉得这里风土人情好,停留了下来,或许明日一早,我睡醒以后又要决定离开。”
“我没有见过。”他端起碗喝一口,清晨才起的人,喝这个茶,觉得从嗓子眼里都很舒服的。
“没有见过什么?”我是双手捧碗,仰头喝大半碗,再抹抹嘴。
“没有见过你这样随性的女子。”他微微笑着,“我方才在想怎么样的人家才能出这样的奇葩。”
奇葩,算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呢。
我摸摸头,假装他的话不在我的理解范围之内,当我是个普通村民就好,大字不识几个的,我看他们男耕女织不还是其乐融融。
“团子好了,青丫头要几个?”婆婆在里面招呼。
“给我两个。”
“另一位呢。”
我瞅一眼小苏的个子:“给他来八个。”
小苏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差点被喷我脸上,弯下身子使劲咳嗽不停:“你,你以为我是什么,你吃两个,我要吃八个。”
“你个头高。”我眨眨眼道。
“也没有高这么多的。”
“你就当照顾婆婆生意了。”昨晚不是又点腊鸡又点腊肉的,可见是个荷包鼓鼓的人,多吃几个团子怕什么,吃不完还能打包呢,你就知道中午了那群人要还不愿意走呢,老弦依旧不能给我们两个做饭,我可是为了你着想,“才两文钱一个,赚很少的。“
一大盆米团子端上来,糯米团子外头再包一层米粒,蒸透以后,一颗一颗竖立起来,活像只只小刺猬,很是神气,里面包的是这里特有的野菜,拌了切得细碎的香干丁子,下面衬着干荷叶,用手捧起,凑到嘴边,轻轻咬开个小口,对着馅子吹气,对面那位真是有样学样,我做一步,他也跟着做一步,我吹了两口气,他倒是很爽快,两三口一个米团子已经下肚了。
“很好吃吧。”我揶揄道。
“很好,不过也吃不掉八个。”他又捧起下一个来,动作真利索。
“婆婆看着呢,吃东西,不说话。”焦米茶用来解糯米特有的粘性是刚刚好的,吃进肚子不会觉得沉甸甸的难受。
两个米团子下肚,觉得全身都有了力气,看看小苏,还在努力得消灭第四个,我喊道:“婆婆,他说团子好吃,要带回去,你给他包起来。”
“行。”婆婆取干净的干荷叶,将剩下的那四个打成个小小的蒲包,用草绳子一扎,“提在手里方便。”
小苏掏钱,我也掏钱,个人付个人的份子。
他倒是有多给两文,婆婆不肯收,他只说是茶钱,我将婆婆拉开一点:“喝茶当然要给茶钱。”又对他说道,“那一文钱,等下我再给你。”
婆婆送我们到院子外,陆陆续续有村子里的人过来买团子。
耳边飘过两句话。
“哎,听说没有,今个一早西令村死了个借宿的。”
“是死在西令客栈里的那个男人,你瞧见人了没。”
“据说是暴毙的,客栈的老板娘吓得不行,说是人住进来就有古怪,全身包得严严实实,像是不能见人似的,别是得了什么怪病吧。”
“谁晓得,以后谁还敢接近那个客栈,不明不白死过人,生意算是彻底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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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卷 6:乡下人看热闹
更新时间:2009…4…28 12:57:01 本章字数:2009
那个全身包裹得黑漆漆一片的男人,他死了。
我假装什么都听不见,死在西令村,对张掌柜而言算不算一个好消息,官府的人应该很快会来解决的,我只是一个过路的旅人。
脑袋里是这么想,两只脚却好像不太听话,张氏客栈的方向是在那边,我这会儿为什么是朝着反方向在走的。
我,我不是这里的捕头,洪青廷最多也只是富阳县的捕头。
小苏,他为什么在我旁边,他的两只脚也不受控制了吗?
“你也想过去看看?”他手里还提着那个草蒲包,侧过脸来问我,还微微弯身,大概是看出来我仰着脖子说话费时费力。
“乡下人喜欢看热闹。”我对着他咪咪笑道。
“我看你一点不像是个乡下人。”他将蒲包扔给我道,“你先帮我拿着,然后慢慢过来,我先走一步。”
先走一步的涵义是什么?我才抓稳提着的草绳,眨一下眼,呃,小苏他不见了,活生生地从我眼前消失掉,速度太惊人了,他是不是会轻功的,他是不是还会武功的,从后窗跳下来的时候,我就该猜到的。
不过,将我一个人撩在这里,这个习惯似乎不太好。
我晃着那包团子,摸摸耳畔的碎发,我也忘记告诉他,西令村虽然写着一个西字,却不是在东令村的西边,准确地说来,应该是东北角,名字和方位,有时候是不能自以为是的。
所以,等我来到西陵客栈的门前,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人,全村子的村民都跑出来看热闹了吧,死一个人都能这么热闹真不多见,那个小苏,我转眼四下张望,果然还没有过来。
从正门挤进去的可能性比较小,那些攒动的人头,怕是没有一个是肯轻易离开的。
“小苏,这里,这里。”我对着那个才出现的人影用力挥手。
他一脸哭笑不得的神情:“看来倒是你的动作更利索点。”
“是,我住很多天,路比较熟。”你兜了个很大的圈子,累不累。
“这些人都挤在这里做什么。”
“看热闹,我们也是。”
“嗯,我们也是看热闹。”
“你身上有零钱没。”
“有。”很爽快的人,掏出十来个铜钱,摊在手心,“够不够?”
“够了。”应该够,我手一扫,将铜钱握在手里,“这个你拿着。”是他的东西还该还给他,将双手握在一起摇一摇,随后,铜钱向着天空撒去,嘴里喊着:“谁丢钱了,这些都是谁的钱哟。”
几乎所有的人在同一时间转头,动作统一,话语统一:“是我的钱,我的钱掉了。”
滴溜溜满地滚的铜钱是不认东西南北的,既然大家都弯身捡钱了,我对小苏一使眼神,我们可以进到里面,看个仔细了,看来我们还算同道中人。
至少泛滥的好奇心是相同的。
西令客栈,很气派。
大门是红色铜环两边开。
一个客堂比张氏客栈要大几倍,十多张的四方桌,整齐地码放好。
难怪那边冷冷清清的,不奇怪,不奇怪,一般客人两厢一比较,要是我先看到这里没准也会落脚在此处。
不过,张氏门前的紫藤更合我意。
我还没有转念,就看到一双眼睛,人家形容眼睛生得好,一般都会说会说话的眼睛,这双眼睛的确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顾盼生姿之间,我看到的眼睛的主人。
费家娘子是一种女人生来的妩媚,而这一位又比她多了点风尘的味道,五官其他的都平常,只一双眼生得极妙,看人都不用正视的,这会儿正上下打量小苏呢,我整个人已经被忽视掉,也难怪,小苏是比我更招人眼。
“两位这是来?”老板娘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