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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孤烟嘴角噙着一抹笑,也不辩解,也不争执,在那边自说自话着:“我看白师兄的爹爹都开口问了,洪捕头的亲事怕离着不算远了。”
怎么扯来扯去又扯回到我身上来了,我何等无辜,白老爷子的那个笑容,我是料准没什么好事情,这会儿他们两个针尖对麦芒的,我是听出端倪来,白老爷子不会是看中我,要我做他家儿媳妇,回头再见到他,记得要和他说说,假如两口子在一个部门工作不是美事,假如两个人都整天对着各式各样的罪犯案情,对以后的生活美好发展也极其不利,所以劝劝老人家早早打法了这些奇思妙想。
我不是洪颀长的亲女,我是赝品,赝品哪。
“脚还痛不痛?”
他转移话题了。
我赶紧低头看自己硬塞进鞋子的猪蹄,轻声道:“还好,能支持得住。”
“白大夫让你留下来帮忙时,你怎么不说脚踝其实伤得很重。”
“不是也只有我能帮得上忙吗。”一个是濒临死亡,另一个不过是皮肉伤,哪个更加要紧,况且如果不是我派人盯着费家娘子,她不会遇害的,或者说,不是我们来寻她过问梨花暴雨针的事情,她不会被人下这个黑手。
我全然不知道,她原来也是没有武功的人。
和我一样的。
“洪捕头,洪捕头,我回来了。”刘喜在门口喊一声,并不进来。
我微微颤颤地站起身,许箬荇甩个我一个不要逞强的眼神,照例扶着我走,一个单脚跳的捕头有损我平时树立的形象,他的手势很轻,看似不过仅仅用两根手指头搭住,我却知道,两根手指也能分掉大部分的身体重量。
刘喜过来对我行礼,将身旁的中年妇人拉过来,“这便是我家那口子,手脚麻利,做事洪捕头尽管放心,司马大哥也已经赶过来,怕是在门口了。”
“白大夫安全送回去了吗?”我示意那妇人不必扭捏着对我行礼,刘喜是我的下属,下属的家属免礼了。
“哎哟,老爷子腿脚比我还利索,我都跟不上他的速度,送到家门口了,诊金也照着许仵作安排的给了,白大夫说明天一早便会过来复诊,请洪捕头也早些回去休养,晚上入睡时,记得将双腿搁得高些,对消肿有大好处。”刘喜这厢说好,司马涂已经径直进来,停在眼前等候待命。
许箬荇看出我倦意累累,身体的伤患多少影响到脸色的好坏,他替我把商量后的安排复述一次,司马涂边听边点头:“洪捕头放心,人手都安排好,今天晚上任谁都不能在此放肆。”两句话说来倒是十分铿锵有力,听得我多少安下心来。
“他们现在眼里头只有你一个洪捕头。”许箬荇离我很近,说话声音又小,原来不过是说给我一个人听的。
那是因为我曾经替他们担待过一次,而且还有要继续担待下去的诚意,我也算是他们这一群中年大叔的小领导,对于下属而言,最担心的不过是出了事,领导先撂担子,推他们上去做替罪羊,又或者这时候的官制确实如此。
不过,我只想按照自己想做的来。
行事不过是针对着四个字而已。
将心比心。
“怎么,看他们这会儿一边倒,你心头捏酸?”我吃吃笑道。
“曾经有人说,你做这个捕头坚持不到三个月。”
“到这会儿呢。”
“九个月临七天了,而且我看你有继续发展下去的趋势。”
“那方便问一下,那话是谁曾经说的?”
“你爹,我的姨丈,洪颀长。”
没有做父母的喜欢看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成天打打杀杀,连性命都没有起码的保障吧,不过,既然洪颀长从小让洪青廷研习武功,怕是对她走上捕头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姨丈说女孩子习武长大不会受人欺侮。”
受人欺侮,是受你欺侮吗,表哥?
“不过姨丈对现行的官制十分不满,不止一次要求你辞去工作。”
看来父女两个都是犟头倔脑的性格,话说回来,要是洪青廷不出来工作,赚那二两一个月的俸禄,凭着这会儿我眼见为实,洪家一贫如洗的现状,父女两个准备怎么生活下去,哪怕是坐吃山空,也要有这么一座山的。
山。
许箬荇。
山=许家?
许母不喜的原因,怕也是有要防着点穷亲戚的意味。
“青廷,你想什么呢,眼神真够古怪的。”许箬荇见我单脚跳跳,还不甚安分,“慢点,慢点,仔细那条腿也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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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卷 34:分散注意力治疗法
更新时间:2009…4…28 12:56:47 本章字数:2218
我苦着脸,面前又是一条黑漆漆的路,而且比来时还要黑,我安慰似的看看自己的那条好腿,在心里头默默核算,一里路要跳多少次,而这里到自己家里有多少里路,真是算都算不清楚。
“你看哪里?”许箬荇冷声道,脸都没有冲着我这边。
“看路。”
“然后呢。”
“算算。”
“算什么。”
“要跳多久能到家。”天亮之前,应该能赶上。
“怎么来,怎么回去。”他压根没准备等我的答复,已经蹲下身去,将背脊送到面前,后面应该有人在看着我们,是司马涂,或者是刘喜,先别说是后面,旁边还有莫孤烟,眼睛亮闪亮闪的。
我迟疑一下,没有动。
我不动,他也不动。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位也是倔强到底的主,我轻轻叹口气,手指头抓住他肩膀出的衣料,在他站直身时,趴在那儿低声道:“劳烦表哥。”
他好像是轻哼一声,不过凑这么近,他的耳朵根处的皮肤渐渐染了红晕,许箬荇的肤色原本属于特别白的那种,即使在朦胧的月色下,这淡淡的粉,还是被眼尖的我,轻而易举地捕捉到,淡淡的苦涩从心底深处泛上来。
他心里头喜欢的人是洪青廷,与他青梅竹马的表妹。
如果他知道我是鸠占鹊巢的那一个,我不能想象,他的反应是什么样子,等到这件案子了结,或许我能顺了洪颀长的意,将捕头的工作辞去,一个没有武功的女子如何真正做个捕头,这一次有许箬荇和莫孤烟帮忙,第二次,第三次呢,难不成让别人帮着搀着扶着一辈子,那我还不如两条腿都断掉算了。
“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他在前头问。
“想到一些事情。”一些不能告诉你的事情。
“洪捕头想到杀人灭口的嫌疑人是谁了?”莫孤烟,你的表情真自然,自然到让我局促的心口,微微放开了。
“费家娘子怕是比你我更清楚,那个来取梨花暴雨针的人,那个给她致命一刀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人。”我掰掰手指,是什么能让一个女人这般死心塌地,用根杠杆来都未必能撬开她的嘴。
这样坚定的信念不外乎是为了两个原因。
一是因为爱,二是因为恨。
她又是为了哪般。
“还是想想你的脚伤,知道伤到筋骨就不要勉强,当时你明明可以说的。”
“我怎么说?”
“至少可以坐着帮忙。”
那时候的形势容不得我坐着,许箬荇比我还清楚的。
“你知道自己的脚这会儿肿得像什么。”
“红烧猪蹄。”我挠挠头笑,既然自己也这么想,不介意你们也可以这样子想想,我真的是不介意。
莫孤烟笑得真放肆:“洪捕头。”
“嗯?”
“你不想知道一下,我那个白师兄是什么性格的人吗。”他貌似好意地提醒。
本来是没想到那处,不过你既然提起了,就抓紧说一下:“他是大师兄?”
“二师兄。”
“你们同门几个人?”
“三个,我排名最末。”
“看得出来。”我故意点点头,肯定他这一句话。
他眼角抽搐:“什么叫看得出来。”
“看得出来,你是师兄弟里最不济的那个,所以排名最末。”使劲打压他,好像能令我暂时忘记自己的脚很疼,分散注意力治疗法。
“我排最末不过是因为我入门最晚,年龄最小。”他摸着下巴,斜着眼瞅我,“我期待你和白师兄早点碰头,我看他的老爹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一定会为他扫除障碍的”
“你还是没说二师兄是个怎么样的人。”常言说的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一天说话不超过十句,每一句话不超过五个字,平日里,基本就是一个锯了嘴的葫芦。你会觉得在他面前特别省事。”莫孤烟贼笑贼笑的。
“那他怎么做捕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