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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小虎给他喂果子的时候,他都略略显得有些僵硬,无所适从的甚至不知道嘴巴该如何张了,管默言看在眼里,心下却突然生出些许异样的情绪来。
九儿到底是什么人?他之前经历过什么?为什么刚才他看李家一家其乐融融时,比别人更加渴望、羡慕,甚至是嫉妒?
他甚至都不会展露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心里微微的酸涩,竟化成淡淡的怜悯,九儿,也是个可怜人吧!
复而又看见九儿面无表情的垂着脸,管默言那少许的怜悯立时被九儿平日里的恶形恶状所取代,想来那样一个冷血阴险的人,生来就是不会笑的吧。
“叔叔吃果子。”小虎端着瓷盘送到花执念的面前。
“乖,叫哥哥!”
花执念皮笑肉不笑的捏着小虎的脸颊,手指微微用力,脸颊被他有些恶意的拉长,小虎连忙奋力挣扎着逃出他的魔掌。
“花执念,你不要太幼稚了好不好?”
将寻求庇护的小虎纳在怀中,管默言几乎对花执念哭笑不得了。
这个家伙也太记仇了吧,小虎不过就说要娶她而已,童言童语当不得真,他还至于吗?况且,她也不是他娘子,轮得到他吃醋吗?
“叔叔是坏人。”
仗着躲在管默言的怀里,小虎非常勇敢的探出头来继续叫嚣。
“小鬼,不是让你叫哥哥吗?”
花执念起身来捉小虎,小虎吓得围着管默言跑,一老一小的胡闹,转得管默言头晕眼花,倒是两个人竟玩的有些不亦乐乎了。
突然眼前身影一晃,管默言本能的伸出手,竟然接住了花执念软绵绵的身子,管默言皱眉,眼底慢慢划过一丝冷色。
将花执念扶到软榻上,管默言缓缓起身,眼前,白逸尘、西门豹、九儿相继倒下,垂下眼角,轻轻扯起一丝冷笑,管默言也软倒在花执念身侧。
娘说的对,人类果然比妖更可怕。
………………………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彻底暗黑了,管默言等五人被捆成了粽子样,丢在了柴房里。
简陋的小窗上,透进来些许的月光,清冷如水。
管默言只觉得浑身乏力,完全使不上力气,想必是中毒所致。
看着身前错落躺着的四个男人,狼狈的姿态、长发散乱,却掩不住倾城之姿。
想来有些好笑,这四名男子各怀心事,却因着各自的原因而聚在她身旁,无关情爱,却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那么他们算什么呢?一定是孽缘。
没想到最先醒来的会是九儿,管默言故意半眯着眼睛假装仍在昏迷不醒,借此以观察他的言行。
他的表情很难以琢磨,居然有些难言的悲凉和伤感,似乎在深深苦恼着什么,奇怪,他在伤感什么呢?
想必今日从借宿到最后被擒都是有人早就安排好了的吧!
既然就是这九儿一手安排的,他何须如此怪异的神情?难道此事与九儿无关?
左脚边有些细微的响动,听呼吸频率有些改变,想必是白逸尘也醒来了。
“小默,小默,你没事吧!”
果然,白逸尘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急着唤醒管默言,好吧,看在他确实是关心自己的份上,她就醒来吧,不然她还准备再暗暗多观察一会呢。
将将睁开眼睛,就看见白逸尘望向自己担忧不已的目光,管默言轻叹,在这人间,也就这个傻瓜白逸尘,永远不会骗自己吧。
“放心,我没事。”虽然手不能动,但是管默言还是用目光安抚了一下白逸尘。
被他这么一喊,西门豹和花执念也相继醒来。
管默言故作不适的喘息,眼睛却在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众人。
相对于白逸尘的担忧,九儿的阴沉,西门豹和花执念则显得异常的安静。
花执念那厮见惯了江湖的血雨腥风,他不动声色倒也平常,那么西门豹呢?他缘何如此冷静?
冷静的近于——冷血。
奇怪,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难道今日这事与他有关?
管默言不及细想,柴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踢开了,几个人执着火把闯了进来,拎起躺在地上的众人便向门外走去。
“诸位兄弟,对我等粗暴无妨,只是对姑娘家,拜托兄弟多少怜惜些。”
时至今日,已然是沦为阶下囚了,花执念这厮还不忘记怜香惜玉,管默言险些失笑,哎!花执念这个家伙,真的是让她爱不能恨不能啊。
被粗手粗脚的扔在地上,管默言暗暗叫疼,她向来记仇,敢这么对待她,果然是不想活了。
(六十七)殁村
更新时间2012524 20:00:36 字数:2155
花执念淡淡扫视一周,这里就是傍晚他们吃饭的院落,抬头望去,果然,居上位者正是那白发如霜的李家翁。
在他周围站满了做山野村夫打扮的众人,男女老少皆有,若不是他们现在目露凶光虎视眈眈的望着他们,几乎让人以为他们是来看热闹的村人罢了。
一改下午的祥和慈爱,现在的李家翁威严而肃穆,连那眼角深深的皱纹都透着冷峻和漠然。
不着痕迹的扯起一丝冷笑,花执念朗声笑道:
“适才之前不为所动,是怕着我们防备之心未撤无法得手,待到晚膳后懒散的卸了戒备,便遣来黄齿小儿下毒,尊老确实好手段。”
顿了一顿,再言。
“早闻殁村能人辈出,妇孺老幼皆成兵,尊老想必就是殁村翁主殁家翁是也,殁老大名花某久闻,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花执念此言一出,除了管默言,其他三人均是瞬间变了脸。
殁村——顾名思义,就是死亡之村。
江湖传言,殁村的儿童从牙牙学语起,便就接受特殊训练,刺杀施毒无所不用其极。
殁村为流动的村落,居无定所,有专人与外界联系,只要出得起钱,他们可以杀任何人,手段残忍,毫无道义可言,江湖正派屡次围剿,均因其狡猾成性而落空。
白逸尘两年前也曾参与过对殁村的围剿,然而却因一时大意而功亏一篑,不想今日再次重逢会是这般光景,想来真是讽刺。
“花楼主不愧是少年有成,目光如炬啊,什么都瞒不过花楼主,小老儿佩服。”殁家翁二指捻须,笑不及眼底。
花执念淡淡一笑,不再言语。
一高壮男子匆匆来到殁家翁身侧,贴近耳语了几句,便恭敬的退至一旁,垂首听命。
借着火光,众人看得分明,这人不就是那个憨厚的李家大哥嘛?不过此时他目光阴狠,那里还有半点忠厚的模样。
殁家翁脸色晦暗不明,他的目光一一掠过众人,最后停留在白逸尘的脸上。
“白逸尘,交出苍鹰令,我便饶你身旁的女子不死。”
白逸尘膛目结舌,一时竟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管默言暗骂老匹夫,好个卑鄙无耻的老家伙,短短几个时辰,他便看出了自己是白逸尘的软肋,真真是可恶可恨至极。
此时,白逸尘已经陷入天人交战的境地,交与不交都让他无法抉择。
管默言心疼他的万般纠结,不禁大声叫道:
“白逸尘已经将苍鹰令交予我保管,想要苍鹰令,只管找姑奶奶讨要好了。”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都把视线集中在管默言的身上。
白逸尘十分不赞同的瞪着管默言,他不担心她交出苍鹰令,既然当初交予了她,便是由她处置了,只是凭他对她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乖乖交出苍鹰令的,到时只怕她玩出了火,伤了自己。
殁家翁捻着白须,冷冷笑道:
“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口气却是不小,苍鹰令乃苍鹰堡的堡主凭证,白逸尘岂会轻易交予你?”
“老匹夫,你既看准了要拿我来要挟白逸尘,自然是看出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了,既然如此,他将苍鹰令交予我保管有何不可?”
管默言倨傲的扬着下巴,虽被捆成了茧蛹,但仍狂妄的出口不逊,丝毫没有受缚的自觉。
面对她的挑衅和无理,殁家翁竟然不怒反笑。
“既然在你手中,那么便交予老夫吧,老夫放你一条生路。”
殁家翁的一番话,听得管默言娇笑不已。
“老家伙你老糊涂了吧?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吗?保命符交给了你,我还有命活吗?”
“不然,你想怎样?”
“你放了他们,我自然把东西交给你。”
殁家翁突然仰天大笑,笑止,才冷冷的指着管默言道:
“无知小儿,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凭你们想要东西,我不给,你们就永远找不到。”
樱红小嘴邪魅一笑,妖媚如斯,勾魂摄魄。
殁家翁矍铄的双眼炯炯有神,冷光闪过,阴测测的老脸,让人看不出喜怒。
“不给么?我会想办法让你给的。”
殁家翁一记冷眼扫过,三四个粗壮男子便一脸淫笑的向管默言扑去。
“住手!”白逸尘怒急大吼,健硕的身子立时挡在了管默言的身前。
“小默,别闹。”
白逸尘回过头来,望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