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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手中的桂花糕撒在烟波浩渺的湖面上,九儿暗暗咬牙切齿的诅咒道:吃吧,吃吧!吃肥了就捉你们上来炖了吃。
脚下的游鱼依然怡然自乐的游来游去,欢快的抢食着甜美的桂花糕,切!谁有时间理那些无聊人类的怨怼和诅咒啊?
白逸尘靠坐在亭边,举目远眺,他还是一袭白衫,精窄的腰身束着同色的镶玉锦带,衬着他小麦色的皮肤,显得煞是好看。
迎着晨风,他的浓眉微微皱着,似是有些心事一般,漫溢着淡淡的忧郁,他的一条腿自然而然的垂在地上,另一条腿则蜷缩在座椅之上,手臂随意的搭垂在膝盖,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闲适。
而坐在一旁的花执念,今天则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他身着湛蓝色锦袍,映得他花容月貌更甚女子三分,精致绝伦的面容倒是显得特别的安详。
他不出一言的静坐一隅,面前摆着六弦古琴,莹白玉手根根骨节分明,放在琴弦之上,无需弹奏,本身就善心悦目之极。
管默言本来没对他报什么希望的,谁知花执念丹凤眼微眯,十指尖尖,轻抚琴弦,悦耳的琴声如乘风而来,带着点点的雨露般,温润如玉,扣人心弦。
低沉而悦耳的男声伴着琴音丝丝入耳,竟然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的清脆。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竟然是凤求凰,管默言侧首嫣然一笑,这个风骚的家伙,总是花样百出。
一个念头突然划过,管默言回头望向一旁始终沉默寡言的白逸尘。
“白逸尘,你之前可有婚配?”
没想到管默言会突然问了这样的问题,白逸尘显然是愣了一下的。
“呃,小时候爹爹确实给我定下了一门亲事。”
记得小的时候爹爹曾经告诉过他,给他定了一门娃娃亲,是呼啸山庄的三小姐,可惜他自幼习武,然后便是行走江湖,从来没动过儿女情长的心思,也就从来没见过这个所谓的三小姐。
现下他家门不幸,想必也不能再耽误了姑娘的幸福,他日寻个机会,他再去退了便是。
“哦,那何不去娶了人家?”管默言问着,心里竟微微透着些难解的酸意。
她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很好的心情,却因听闻白逸尘已经有了亲事而变得有些烦躁,这不正是她的本意嘛?白逸尘有了相爱的人,她才有机会得到真爱之泪啊?为什么她竟然会感觉不开心?
“白某身负血海深仇,如今亡命天涯更是性命堪忧,朝不保夕,根本无心娶妻。”白逸尘说着,有些不自然的瞟了管默言一眼,麦色的脸庞竟开始有些不自然的泛红。
“再说,白某唐突小默姑娘再先,岂能再娶他人?若他日大仇得报,且留得性命的话,白某定然要对小默姑娘负责的。”
白逸尘从来不懂得什么叫甜言蜜语,就算再甜蜜的话他也能说得一本正经,趣味全无。
但管默言却听得脸色晦涩尽扫,连带着心里的憋闷也一扫而空,这反常的行为实在有点令人费解。
“切,谁稀罕你负责?你不要太痴心妄想才是。”某人嘴硬的更胜过鸭子,蒸熟煮烂了,也还留其啄,坚硬不已。
“白某这条命系小默所救,若小默嫌弃于我,白某甘愿鞍前马后,为仆为奴。”
白逸尘说着,侧过头去,眼底的失落一闪而逝,是啊,他还是不要太痴心妄想的好,小默那么美好,他如何配得上呢?
将白逸尘的哀伤尽收眼底,管默言有点说不出的心疼,这个死心眼怎么这么容易受伤呢?她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嘛,他干嘛一副哀大莫于心死的模样?
想说点什么安慰,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只能扁着嘴,意兴阑珊的趴在栏杆上,望着九儿恶狠狠的喂鱼,静静的发呆。
(四十三)露宿山中
更新时间2012430 19:00:58 字数:2202
将白逸尘的哀伤尽收眼底,管默言的心里竟然有说不出的心疼,这个死心眼怎么这么容易受伤呢?她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嘛,他干嘛一副哀大莫于心死的模样?
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只能扁着嘴,意兴阑珊的趴在栏杆上,望着九儿恶狠狠的喂鱼,望湖兴叹。
看来,若是想要得到白逸尘的这颗真爱之泪,首先就要先帮他报仇雪恨,不然依着他这个木鱼脑袋怎么可能去爱上别人,哎!还真是伤脑筋呢。
转过头来,迎上花执念似笑非笑的脸,他狭长的丹凤眼弯了弯,眯成一条月牙状。
管默言失笑,这个妖精,又想什么坏事呢?
“花执念,你可还记得,你那心心念念的女子长什么模样?”
白逸尘的那颗真爱之泪,管默言暂时是不能指望了,幸好至少还有花执念这颗,只要帮他找到那个他梦中的女子,真爱之泪岂不唾手可得。
花执念凝白如玉的手臂支撑在古琴之上,歪着头,似乎很努力的想了一下,许久,才幽幽的说道:
“那个女子有着一双明眸善睐,顾盼生辉的双眸,就像你这双瞳一般;她形如弱柳扶风,曼妙的身姿我见犹怜,说来与你也无二致;她巧笑倩兮,慧黠如狐,她声若兰芷,轻启朱唇,便余音不去,绕梁三日,她有时聪明绝顶,有时天真如孩童,有时悲天悯人,有时又有点小邪恶,就如小默一般,让人又爱又恨,即使做了坏事也舍不得责怪,只想捧在手心细细的呵护。”
说着,花执念一双桃花眼斜斜的瞟了管默言一眼,只是一眼,便媚态横生,无限的风情。
管默言无语,花执念这厮果然是个风流种,甜言蜜语说起来比唱快板的还溜,且还说得这般动听,若换做一般女子,只怕早被迷得神魂颠倒欲以身相许了,还好自己立场坚定,不为所动。
“你这番废话实在说得无甚必要,直接说是我不就成了。”
“小默蕙质兰心,果然一点即通。”花执念拂袖浅笑,长臂一伸,竟对着管默言光洁的额头轻轻一弹,暧昧亲昵的让管默言一时竟愣住了。
九儿忍不住的低头冷呲,果然是个妖女,魅惑的两个倾世男子均如痴如醉,按说这样妖颜惑众的女子就该浸猪笼,省的再危害世人。
管默言不禁默默的叹息,花执念这般风流倜傥的多情男子,何时才能真的爱上一个女子呢?
看来她寻真爱之泪的路漫漫无期,她还有的等了。
…………………
“小默,你大病初愈,真的不多休息几日?”白逸尘虽然也急着上京去寻爹爹的义兄,但是他不能置小默的安危于不顾。
“不妨,我身体好着呢,即日便可上京。”白逸尘不急,她可急着呢,尽早帮他报了仇,才能得到真爱之泪,不凑齐五滴,她的身世之谜将永远都只是一个迷。
“花执念,去准备一下吧,即日我们便可上路。”
“好。”小默的想法,就是他花执念的想法,她要走,他便立刻去准备行囊,绝对没有半点犹豫。
宽阔平坦的官道上,一辆华美的马车正在飞速前行。
马车通体为黄花梨打造,低调的华丽,车内铺着厚厚的毛毯,柔软而温暖,软榻上铺的是上等的苏绣锦被,四脚圆桌均是紫檀木所致,精巧绝伦,桌上摆着八角的食盒,里面时令的鲜果和精美的糕点一应俱全。
管默言懒洋洋的趴在软榻上,两边坐着白逸尘和花执念,苦命的九儿当然是在外面驾车啦!
“驾!驾!”九儿脸如锅底,大力的抽打着马身,仿佛他现在抽的并不是马,而是马车里那个可恶之极的妖女。
哼!明明说今天就要走,还不停的安排他做这做那,直到要离开之时,才猛然想起来似的吩咐他记得用早膳,而可怜的九儿才咬了一口馒头,他们便急急的要出发了,无奈之下只得再塞一个馒头在怀里,留到路上喝着北风吃。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有一天,他会狠狠的报复回来,让这个该死的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哼!该死的妖女!!
“驾!驾!”再狠狠的抽几鞭子,该死的女人,窝在车里吃糕点,小心别噎到,哼!
车内
管默言玉体横陈,一只手臂慵懒的撑着额头,一只手拿着应季的香梨,啧啧有声的啃咬着。
甜而清脆,果肉细腻,入口即化,不愧是要年年进贡的蔬果,皇帝老儿果然会享受啊。
“白逸尘,此番到京城还有多远的路?”
“还有大约二十多日的路程。”其实若骑马会快得多,只是小默大病初愈,白逸尘舍不得她太过劳累,所以选择了相对慢很多的马车,自然也就耽误了些路程。
管默言撇着嘴,刚说想什么,突然马车剧烈的颠簸了一下,管默言一时不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