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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瑾只是下意识的望向了舒宜,她听见悠然的那个名字时,脸色一白,紧紧的咬住了唇。
伍丽珠的注意力被承瑾转移过去,她回头一看那站在一旁的女人,突然仿佛什么都明白了,她回头再看一眼承瑾,瞬间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凝固了,她瞪着一双眼睛咄咄逼人的看着承瑾。
承瑾招呼说:“舒宜,这是我妈妈,妈,这是舒宜。”
伍丽珠上下打量着舒宜。其实年轻时候的伍丽珠尚算一个温柔厚道的女人,但是经过丈夫的出事,家庭变故,骤然从高高在上的赵夫人跌了下来,当年为了儿子的前途为了生计遭受了多少白眼,是她咬着牙把承瑾逼到了美国去留学,她一定要让自己的儿子出人头地,也一定要让那些落井下石的人看看。好在承瑾争气有出息,从美国回来几年间就混成了如今的赵经理,当然承瑾能有今天的承瑾跟伍丽珠的高压政策是分不开的。有人说单亲家庭的妈妈对儿子的占有欲总是特别的强,更何况伍丽珠经历这一番家庭变故,把儿子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她仔细的打量着舒宜。
不知道为什么,舒宜在别人面前,在再权势再厉害的人面前她都从来没有怯过场,但是此刻她站在这里任由伍丽珠刻薄的眼光扫来扫去,觉得无比的屈辱,无比的委屈,伍丽珠的目光就跟刀剜在她身上一样。其实或许伍丽珠这个时候并没有这么敌意,但是看见伍丽珠舒宜就想起万恶的童年里的孙美惠,那几乎是一个恶梦,所以这个时候她才会有这样的感觉,仿佛那道目光就是孙美惠射过来的,透过悠悠的岁月又射过来,然后她猛然间又变成了那个任人宰割鱼肉的小女孩,她被吓得嘴唇发白。
承瑾看得心都痛了,他拉过舒宜的手想要给她一点温暖一点勇气,他想了想,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对妈妈说:“妈,这是舒宜,你认识的,小时候在韩叔叔家里见过的。”
舒宜怯怯的目光看着伍丽珠,想要喊她,但是终究又被伍丽珠的脸色给吓回去了。
伍丽珠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来客套的说:“舒宜啊,对了,这么多年不见了你到哪里去了,我们还以为你……噢,你爸爸得了肝癌你知不知道,现在还在住院呢,你爸爸叨念你好几年了,怎么也不去看看。?”心里却一直在关心着承瑾那双拉着舒宜的手。
舒宜刚要回答,承瑾替她说了:“妈妈,这件事我跟舒宜说过了。”
“哦,那知道了,还没去见过,也就在北京住院呢,前些日子我还见过,医生说已经……”
承瑾皱眉,他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变得这么刻薄,他抢白道:“妈!”
伍丽珠的目光扫过舒宜的脸,此刻她的脸上是白得不能再白了,站在她面前是一种说不出的楚楚可怜,巴掌大的脸上盛满了委屈,眼睛里怯怯的。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秦悠然找她说承瑾要跟她分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神情,但是她却只觉得悠然那是真正的可怜,而面前的这个人越发的变得虚伪起来,她看着舒宜的那一张脸,再看着承瑾那一脸紧张的样子,她从鼻孔里轻轻的哼了一声,忽然全明白了。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悠然那长得跟舒宜三分神似的脸,承瑾和悠然订婚好出解除婚约,而且他又掉到水里去了。她忽然记得很多年前的那个海滨小镇上,承瑾也落过一次水,那一次把她三魂吓掉两魂,回想起来那还是第一次承瑾跟她撒谎,她豁然开朗,原来全是这个舒宜,因此她的目光慢慢的充满了戒备,心里也有了危机感。
承瑾担心舒宜,他干脆跟母亲挑明了说:“妈,您以后不要再见秦悠然了,我跟她已经说明白了。我还有件事要跟您说,就是我和舒宜……”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其他的事再说吧,我也累了,既然舒宜在我就不管你了。”
“妈——”承瑾无奈的叫道。
伍丽珠匆匆抓起手袋头也不回的走开了去。
承瑾看看舒宜发白的脸色发白的唇,他拉拉她的手说:“舒宜,你不要怪我妈,她……”
“我没事。”舒宜对他勉强的笑了笑。
这天下午承瑾就匆匆的出院了,好在他身体好医院里也没说什么,他首先陪舒宜去夏桐那里取东西,夏桐也不在,房子里只有一个张阿姨。张阿姨对他们殷勤的说:“夏桐没来,他让我在这里等你们,舒宜小姐你去整理东西吧。”
舒宜尴尬的对张阿姨点点头。
那天舒宜走的时候卧室里混乱的样子已经消失了,看样子是张阿姨收拾过了,她翻了翻,也没几件她的东西。她向来是简单惯了到哪里都是几件衣服。一个笔记本,因此东西收拾得也快,十几分钟就弄完了。一个小小的箱子,一个电脑包,这就是她全部地东西。
她提出房门地时候承瑾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舒宜回头看着张阿姨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讷讷的说:“张阿姨,钥匙我放在床头柜上,那么,我先走了。”
张阿姨点点头。等到舒宜走到门口她去关门的时候她才迟疑着问了一句:“舒宜小姐,你以后还去医院看望老夫人吗,夏桐还没告诉她。”
舒宜回头有点内疚,再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她说:“会的,你暂时也别告诉奶奶。”
走出了屋子。舒宜才有点头发晕,承瑾温柔的揽过她的背让她靠着自己略带紧张的问:“你怎么了。头晕?”
舒宜闭了闭眼睛然后回头看着身后凋落一地的樱花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樱花花期真短。”
承瑾是这个晚上回地家,平时他跟母亲不住在一块,到了母亲住的那处房子里,母亲为他打开门,赫然看见客厅中央沙发上站起来一个人。也是怯怯的眼睛看着他。然后低了头,仿佛有点害怕。
伍丽珠笑着招呼:“承瑾,快换鞋啊。今天悠然来看我呢。”
有外人在承瑾不便发作,他沉着声走了进去,伍丽珠招呼着悠然给承瑾削苹果,承瑾抬手阻止了,他埋怨的说:“妈,你这是干什么?”
伍丽珠脸一黑,虎着脸到厨房去了。
承瑾看着悠然,她又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不敢看承瑾,然而又知道承瑾在打量她,过了一会她忍不住又怯生生的把头抬起来偷偷看一眼承瑾,承瑾一脸地无奈看着她。
“悠然,我以为已经跟你说明白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这么固执呢,我跟你是不可能的。悠然我对不起你,你想要我怎样赎罪都可以,但是你不能这样,你明知道我们不可能还这样只能害了你,你明白吗?”承瑾脸上是百分百地歉疚和无奈,当然他知道这对别人造成的伤害有多大,可惜他也没有办法,那边是舒宜,为了舒宜他什么都背了,只能对不起悠然。
悠然性格温柔内向,被承瑾越说头低得越下,承瑾只能看见她细细的脖子露出来,脸庞的发丝滑下去盖住了脸,他看见她的睫毛在闪啊闪,然后掉下一串串晶莹地泪珠,他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放肉语调娓娓的劝道:“悠然,你要明白我们已经结婚婚约这么久了,该跟你说的我也都说了,你到我家里来也没有用地,听我的话,我不适合你,你以后会慢慢忘记我,会找到一个比我好的男人来爱护你。而且,悠然,我不爱你。”
是的,承瑾承认自己自私,承认自己卑鄙,他向来不齿这样的人,但是这个时候他却一边鄙视自己,一边还是说出了这些话。
悠然脾气性格都是极好说话的,承瑾以前对她说什么,她就是什么,从来不会有反抗,从来都是很幸福的遵循着他的一切,几乎是仰视着在爱他。但是这一次承瑾却料错了,温柔文静的悠然,百依百顺的悠然,忽然听完他那最后一句话抬起头看着他,目光幽幽的,她红着眼睛看着他说:“可是,承瑾,你以前说过爱我的。”
承瑾深深的闭上了眼睛,一种沉重的内疚感涌上了心头,良久他才低低的说了一句:“悠然,对不起!”
爆发出来,她的声音是他从没听过的尖锐,她抽泣着要对不起,我不要对不起,你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要对我好,为什么要答应跟我订婚,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你一直爱着的是另一个人。我不要你反悔,我不要解除婚约,我要和你在一起,只要让我和你在一起什么我都答应你。承瑾我是说只要你不让我离开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你想要怎么样都行,不结婚也可以,就像以前一样,你让我回台湾我就回台湾,我绝对不打扰你。承瑾,这样好不好……好不好,我是说,我是说……你不要离开我,即使你跟别人结婚也没关系,只要你让我在你身边……承瑾,这样。好不好?”女人一旦打定主意为男人牺牲起来那是不要命的。
承瑾皱着眉头看着悠然那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