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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传是对方抛弃了他,跟了个外籍华人去了国外,由于事情比较突然,具体原因杜韵诗并没打听出来。
常式余负责药厂的检验工作,基本活动地点自然在厂内为多,与客户打交道的机会相对较少。
他个人爱好也不多。从婚姻突变之后,更不太跟与工作以外的人交住,除了偶尔跟同□□系。
有一点挺对延森的胃口,他是个“茶中君子”呢。记录着他经常固定去一个叫香庐的茶馆,一般都是以个人小酌为多。
“这是一个不太好接触的人,唯一的突破口……?”
延森还没说完,韵杏突然接口道:“我知道那个茶馆在什么地方的。”
延森的心思她显然弄懂了,也就没必要多言:“韵杏,那咱们现在去看看好不好?”
韵杏二话没说,站起来就要走。
“韵诗姐,等颂儿醒了你告诉她一声,替我们照顾着点,我们去了。”
杜韵诗摇了摇头:“真是搞不懂你们。”
她不像跟吴伊莉一起读研时那么爱动脑子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做了妈妈之后懒得思考,还是在一个稳定的单位过惯了。
从她身上延森想到了一点,一个如果过着太安逸的生活,并不一定总是好事。
延森看过了杜韵诗的记录,再听了她的一些介绍,常式余的外形大体有个印象,如果遇到应该不会认错,所以也就不必要她相陪,以免到时见面尴尬。
踩好了地点,他开始了每天守株待兔的日子。
常式余经常在晚饭后过去的,他们也吃了晚饭就去香庐坐着,期盼着有所收获。
罗颂每晚都跟着一起过去,挺难为她的;韵杏暂时把手头的事情放下,说要好好陪他几天。
天延森生对茶就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近年又受刘柏年的影响较多,对茶道的感触也越来越深。
香庐的氛围不错,布置得古色古香,比较素雅,环境也好。
喜好品茶者,不是情有独钟,就是附庸风雅,所以听不到大声喧哗,显得比较安静。
本就有所图而来,延森当然不会觉得闷气。从来佳茗似佳人,有这一大一小两个美女陪着品茶,更是颇不寂寞。
罗颂是个坐不住的丫头,好在白天延森和韵杏都陪着她到处游玩。闲下来让她闷坐着喝茶,也没显出太无聊,还算安于现状,比较合作。
不过只要见到一种新的茶品,就缠着延森讲讲其中的典故。既要动听,还得考虑罗颂的接受能力,结果每次为她讲解,延森都要颇费一番心思。
倒是他们三人与周围环境不符,会不时弄出些动静。延森和韵杏尽量注意,但罗颂不定什么时候兴奋了,偶尔蹦出句话可能就会引来别人的目光。
、知音
在罗颂的纠缠下,为了回答她稀奇古怪的问话,延森对茶倒是又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韵杏喜欢喝咖啡。要不也不会对此行业这么上心。对茶倒是一般,只要不是太难喝。她都能接受。
这几天谈论的多了,似乎才多少找到了些感觉。
连着好几天都没碰到目标,延森稍觉有些泄气,心里开始犯起嘀咕,工作不顺心,常式余不会连最爱的茶馆都不常来了吧?那岂不枉费他这么多的心思。
这可关系到今后的大业,好不容易另有个找到突破口的好机会,他不敢轻言放弃,坚持着继续每天过去,希望苍天开眼。
老天总是垂青有心人,几乎品遍了茶馆内所有喜欢的茶品后,机会终于等到了。
常式余,延森总算碰到他了!
非常好认,跟记录中形容的大致相仿,但尤有过之,看来韵诗还是手下留情了。
常式余个子高高,体形很瘦,长得其实不难看。只是本来并不硕大的脑袋挺在细长的脖子上,显得像悬挂在半空,给人印象是有点营养不良。
到了这个年龄,再一人过生活,有些苦闷在所难免,加上最近工作应该不太顺心,会是这种形象也没什么特别值得奇怪的,延森在心里替他做着辩解。
他来泡茶馆,倒是跟老吴愿意进酒吧有些相似,却显得格调上要雅一些。
大概是在三四天之后,常式余进了茶馆,而且就坐在了距他们三个不远之处的一张桌子前。
一看就是这儿的常客,也不用什么特别招呼。只简单地做个手势,不多一会儿,就有服务生送来了一壶茶。
听服务生低低的声音,他显然要的是壶冻顶乌龙。茶倒上也并不急着喝,杯子端在手里慢慢晃着,用鼻子轻轻嗅着茶的香味,陶醉的神情显示其深谙此道。
只是眼中无神,眉间掩不住的淡淡愁容,好似有很多心事。
不愿冒昧地打扰他的雅兴,延森仍旧随意跟韵杏和罗颂谈论着中华茶文化。呵呵,也可以说是为防止“打草惊蛇”吧。
延森的格外偏爱龙井,因其色碧绿澄清,味醇而鲜灵,茶香清幽悠远。尤其是真正的明前龙井。话题自然就少了不围着它做文章。
只盼谈话内容能引起他的兴趣,也不枉费一番心思。
罗颂作为新新人类的代表,对这清淡的茶饮断然不会有什么浓厚兴趣,万事只图个新鲜。
延森也故意逗她:“颂儿,就算是同样名称的茶也分好多种,不同的喜好,能反映出饮者的心情。据说从前走江湖算命看相的。只要功夫到了一定境界,从求问者喜欢喝的茶上,就能揣度出人的官位和心情来呢。”
“小森子,那你现在达到什么境界了呢?”韵杏掩嘴一笑。
他们两个声音都不大,但相信足够引起常式余的注意。人心情不佳的时候,总是比较容易受外物感化。
延森和罗颂交谈时,常式余浑若未闻,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并没有稍做停留。
等到韵杏开口的时候,他眼里有了关注,但也只是稍作停留,就迅速低下头,脸上也没有异样的表情。
他特别注意韵杏。
延森心里产生了一丝疑惑,情报中说他自离异以来,很少跟异性来往。
喜欢看美丽的女子,乃是男人的天性。若说是他觉得韵杏漂亮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可罗颂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美人哩,为什么他偏偏只对其中一人留意?
耐心等待,这样内向的人不适合主动搭讪。要把先机握在手里,一定得懂得耐住寂寞。
罗颂听韵杏开延森玩笑,也接着话茬起哄:“森哥哥,那你一定会看相了。帮我算一下好不好嘛。”
也不管是不是答应,她就真的将他当成算命先生,一只手就伸到了面前,要他替她看。
罗颂活泼好动,就没有韵杏那么注意,声音很容易吵到了旁边的客人。
延森嘴里随意编排。由着她胡闹,眼角的余光却不忘了留意常式余的表情。
结果这个晚上让延森大失所望。他们三个人说笑了半天,他就是很沉得气,楞是一声不吭。
现在是大家比拼耐心的时候,延森告诉自己要沉住气。
至少他一直在留神听,也没有厌烦的意思。
看看时间不早了,还是见好就收,今天见到常式余已经是不小的收获了。
延森轻轻地拉了拉韵杏:“韵杏、颂儿,咱们回去吧。这儿茶不错,明天再来好啦。”
韵杏疑惑地看了看延森,对他的不作为表示不理解。对能离开这个闷气的地方,罗颂当然很开心。
两人均没说什么,跟着起身。
罗颂已经从最初的好奇发展到了觉得没劲,一直弄不清楚这几天在干什么。
到了外面终于忍不住了:“森哥哥,韵杏姐姐,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呀?”
用她的话说,为什么总要去喝那个破茶?
延森只有苦笑两声,他喜欢喝茶,但如果能舒适地躺在“家里”品茗,岂不是更大的享受?
几天前,韵杏已经把家好好收拾过,他们三人住到了新买的房子,这样也不太打扰韵诗一家的生活。
不过,罗颂倒是打扰了延森的甜蜜生活。来了之后,一直跟韵杏占据着大床,害得延森再度偷香的机会也没有了。
还好韵杏添了张小点的床,延森还不至于苦命地“沦落”到睡沙发的田地。
“森子,好不容易见着你怎么不过去找他呀,不是一直在等这个人吗?”趁罗颂洗澡的工夫,韵杏忍不住问。
“不行,我担心那样显得太明显。要是以为咱们有意等他,万一有了戒心,以后再接触就难了。还是慢慢等等,他能主动过来搭话才好。”
“我看那人也是个闷葫芦,不一定会主动上钩。”韵杏不无担心地问道。
延森摇头,对她的说法表示同意:“没办法,咱们也只有等待才能掌握主动。”
见他坚持,韵杏也不再提反对意见:“那还是想法子刺激他一下才好。”
第二天晚上再去香庐的时候,他们故意比往常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