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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月自然明白延森说这话的意思,也赞了一声:“好威风!”她虽然坐的市公安局长的车,那却是她爸爸,所以称赞也是真心的,现在很少有这么风光的事情啦。
林荷芳也是个聪明的姑娘,自然知道自己的口气有些过分,抱歉的一笑,说道:“我可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没想到真的还有这么穷的地方,曹言从这儿考出去真不容易,我好佩服你的毅力。对了,从这儿到家还有多远呀?”
“还有十几里的山路,我们家隔着县城不远。”曹言答道,林荷芳的称赞让他心里舒服了许多。
两女齐声欢呼:“那就是说没多久就可以到家啦。”延森却不这么认为,几十公里就坐了整整一个上午,这十几里怕也不是这么简单。
曹言又加了一句道:“不过,到我们家可没有交通车啦。”
“那怎么办,我们走回去吗?”两个女孩的声音透着兴奋。
曹言说过,当年他上学都走着来回的,肯定不是姑娘们以为的那么好走。
这时远远地有人叫道:“小言,快过来。”只见一个人远远地冲他们招手,也是瘦高,跟曹言长得挺像,不过却显得沧桑了许多,大了他好多岁的样子。
余秋月轻轻地拉拉延森,悄声问道:“这位老人家是曹言的爸爸么?”她没见过曹言的父亲,延森悄悄摇了摇头。
这时曹言已经兴奋地喊起来:“大哥。”余秋月冲延森吐了吐舌头,延森一笑出声,惹得她轻轻地在他胳膊上捶了一下。
“你们等一会儿,我就把车赶过来。”那边曹言的哥哥高声叫道。
没多久一辆毛驴拉的大车行驶到了他们眼前,大伙一块把东西装上了车。延森也是一脸掩不住的高兴,长这么大,还没坐过畜力车呢,总算能过把瘾啦。
曹言大哥的名字叫做曹前,他熟练地赶起大车,也挺有意思的一个人,边走还边跟他们说着话,眼他父亲一样,蛮健谈的,看样子他们一家人虽然长在深山里,却也不是一般的山民。
“从这里到家,都是盘山路,虽然也能走机动车,可是因为来往的人比较少,所以一直都没有通车。现在县里已经着手开始规划,也许要不了多久,就能坐上汽车啦。”他的声音里透着自豪,延森的心里却是一酸,有着莫名的忧伤。这里是著名的革命老区,人民却过着这样的生活,难得的是还能有一颗这样的平常心。
坐在同样颠簸的车上,两位女生却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疲态,一个个精神十足,不时指指点点,莫名的兴奋。的确,山里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那样的新鲜。
、纯真的笑脸
远山苍翠,薄雾缭绕,一切都是如诗如画,书里讲述的山里美景,都是那么真切地出现在延森他们的面前。
本来是很宽敞的一辆大车,可让这些人带来的一大堆东西把车厢里堆得满满当当的。曹前说了句:“你们人不多,东西可真不少呀。”
他的感慨正好与延森不谋而合,这时曹言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回答:“我们五个人正好可以成立一个搬家公司。”引得大伙都笑出声来,林荷芳也不甘示弱:“对,现在车都有了,还有大哥做司机,真是很合适呢,就是这车慢了点。”
余秋月也笑着对延森说:“你和曹言两人做劳工,我和荷芳只管收钱就行啦,慢工出细活吗,生意肯定不错。”
说笑之间,驴车在山道上继续行驶,他们四人一边两个,坐在车帮上,开始时两个女孩子都紧张的不行,紧紧地抓住。不过曹前的车技不错,在如此崎岖的山路上居然赶得稳稳当当,没多久她们就不再紧张,开始放心地大呼小叫。坐着这老式的车辆,带给他们一种全新的体验。
开始时延森和曹言坐在一边,余秋月和林荷芳坐在另一侧,可过一阵子,林荷芳就会站起来指着远处问曹言点什么。走了一阵子,两个女孩子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把位置做了交换,成了延森和余秋月在一边,而曹言和林荷芳到了另一侧。
山里的空气确实新鲜,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随着大车“咣”的一声响,余秋月紧紧地抓住了延森的手臂,林荷芳也靠在曹言的身上。原来是到了一处狭窄的拐弯处。沟壑间的青翠似乎就在手边,似乎唾手可得。
“哇,好美丽的小鸟。”林荷芳手指远处,大声叫了起来,一只被他们惊动的鸟儿冲向云霄,“它叫什么名字?”曹言受了感染,大声叫着给他们做着讲解。
自小在山里长大的他,由于受了大伙的感染,也发现了许多以前没觉察到的优点。才明白一向司空见惯的大山里,竟然有这么多吸引人的景色和事物。
坐在前面的曹前对于他们的大惊小怪,也脸带微笑,不时地笑出声来。
“鸟儿在山野林间自在飞翔,多么可爱呀。”余秋月不愧是宣传部长,面对美景,由衷地发出感慨。
欧阳修的一首诗一下子就窜上延森的脑海,“百啭千声随意移,山红花紫树高低。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只有此时此地,看到自由自在的鸟儿,才能领会到其中的韵味,和前贤过人的胸襟,不由得地大声吟了出来。
三个人都齐声叫好,连声夸他的诗来得恰到好处。也引发几人雅兴,各种诗篇随口而出。
“看,那就是我们村子啦。”离家半年的曹言发现了村落所在,兴奋地喊出了声,也引发了延森对家的浓浓思念。
远远看去,只在一片绿林遮掩之中,有一些灰色的建筑,只能凭着他的指点才知道那儿是住人的地方,而眼睛根本就分不出来,失去了静心赋功法的延森,目力自是也不能及。但虽然如此,已经让两个女孩兴奋不已。
曹前此时吟了两句,让他们大感意外:“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
“大哥好棒呀。到了秋天就可以再接着说‘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啦。”林荷芳对曹前所诵之诗由衷的称赞。他们不禁感叹平平凡凡的两句诗,在此处才意会到其不寻常,大哥用在此处确实是恰如其分。
曹言从旁说道:“本来大哥学习非常好的,可是为了帮家里分忧,初中还没有毕业就早早辍学啦,实在可惜,否则他现在保证混得非常好。”言下既有惋惜之意,更有对大哥的歉意。
曹前憨厚的一笑,说:“老了,还是上学的时候老师教的呢,现在都忘得差不多啦。还是我们小言有出息,又有你们这么多好朋友,以后我们家就全看他的了。”
简单的一席话,看似平淡,却也反映了他们兄弟情深。他们三人对视一眼,大为感动,也对曹言有了更深的了解。
再转过一片山坡,围绕的薄雾不见,绿树丛中掩映的房舍已经清晰可见,曹言的家似乎就在眼前。
可是七转八绕地走了许多路程,那片地带仿佛还在原处,没有一点靠近的迹象。
林荷芳大感奇怪:“怎么还没到呀?”
曹言解释道:“山路十八弯,看似近了,走起来还得好多路呢。”
一路的颠簸,二位女生在失去了最初的新奇之后,又开始昏昏然。林荷芳倚在了曹言的身上,脑袋不停地上下,打起嗑睡来。开始余秋月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睡意上来,就坐到车厢里面的包上,慢慢也趴在延森的腿上,好歹比林荷芳还含蕴了那么一点。
延森用手轻轻扶了一下余秋月的头部,让她更舒服一点。其实他也很累了,对曹言埋怨道:“你个家伙,骗我的吧,这么远的路,哪是十几里呀,要真那样,爬也爬到了。”
他看看怀中的林荷芳,脸有得色:“我说的是垂直距离。”
延森一下子晕倒,如果不是还考虑着余秋月,一定会摔倒在车厢里。
看两个女孩都睡着了,延森会意地冲他一笑,下巴点了点他轻揽在怀里的林荷芳:“曹言真有办法,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
曹言盯了一眼同样伏在延森身上的余秋月,说:“大家好兄弟嘛,森哥,怎么能这样说,我不过是怕你们走烦了才这么说。再说你还不是一样……”话说了一半,怀里的林荷芳动了动,吓得他赶紧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前面的曹前专心致志地赶着车,延森和曹言有一搭无一搭地唠着,距离村落不远,也终于见到了人烟。来往的大人、小孩只要是男性,差不多都是光着膀子,好一点的把一件背心披在身上。
曹前上身的半袖衬衣,还是最正规的,而且跟周围人的着装格格不入,虽是泊来品,又不太新,大小也不太合适,像是曹言淘汰下来的。
每个人都热情地跟他们这一车人打着招呼,好奇地看着他们几个花花绿绿的服饰。余秋月和林